與秦州軍相比,在江餘國境內,自然是江餘**隊的情報更及時,更詳細。


    所以看著秦州軍終於入套,即使知道這是因為秦皇圖浪方麵的壓力原因,常拓還是拿著情報一臉歡快的找上常開山道:“父親、父親,秦州軍真的入套了,終於入套了……”


    “什麽真不真的,秦州軍入套不是很正常嗎?”


    一臉無視的撇了一眼常拓,迴到落雲峽後方,常開山也是難得輕鬆一下。


    畢竟從前麵大王子圖硤的行動中,常開山就已預料到了秦州軍想法。隻是要通往江餘國的道路很多,常開山不知道秦州軍會否真的去往自己為秦州軍選定的道路而已。


    因為別看這條道路真的很近,但建成或者說通行時間卻並不久。


    甚至於說,本身這條道路的存在就是為了誘敵之用,隻看誰才會成為第一個入套的敵人而已。


    但盡管常開山仍是一副漫不經心樣子,常拓卻是興致勃勃道:“父親,那這次就讓孩兒去吧!孩兒定能將這六萬秦州軍全都消滅在他們前來落雲峽的路上。”


    “不用著急,我們隻要做好層層堵截工作,將敵人留到落雲峽內再消滅就好了。”


    “留到落雲峽內再消滅?父親是說要讓敵人探知完這條道路嗎?”


    “沒錯,為父就要用這條道路來不斷引誘秦州軍,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圖硤他們不過就是區區誘餌而已,算不得什麽。所以我們的目光得更長遠些才行。不然不知道這條道路確實能通行,他們又怎可能一次次上當。”


    “一次次上當?父親的意思是,目標不僅在圖硤那廝身上,還是秦皇……”


    “沒錯,在秦皇遲早都要出兵江餘國的狀況下,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機會,萬一他們從其他地方繞行攻打江餘國怎麽辦?”


    “從其他地方繞行……”


    聽到這裏,常拓的神色就有些難看了。


    因為同許多國家一樣,江餘國可不僅僅與秦州接壤。雖然以秦州如今與江餘國的邊境。他們確實隻能從落雲峽一個方向突破江餘國防線。但秦州軍如果采取先解決其他國家再解決江餘國的策略,落雲峽什麽的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所以隻有誘使秦州軍將注意力放在江餘國身上,乃至提前消滅更多進犯江餘國的秦州軍,江餘國才有機會借助其他國家的力量擋住秦州軍侵略。並將秦州軍永遠擋在江餘國之外。


    當然。這不是說常開山看不起其他國家的防衛工作。硬要將一切都寄托在自己、寄托在落雲峽上。


    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隻為了消滅更多秦州軍。常開山都沒有太多選擇。


    而不管知不知道常開山想法,真隨著那些俘虜開始深入平陽坡,深入江餘國境內時,大王子圖硤也漸漸開始有種心驚感覺了。


    因為這條並不算隱秘的隱秘道路或許確實能通向落雲峽的另一側出口,但不得不說,從道路上遺留的痕跡看,這怎麽都應該是一條新開辟不舊的密道吧!


    而新開辟的密道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這條密道上的一切都無法瞞過常開山,甚至這條密道上的一切都有可能來自於常開山的親手布置。


    因為常開山即使並非這條密道的開辟者,但他既然敢將這條密道泄露給大王子圖硤知道,那就意味著常開山早已經摸透密道上的一切,並且在密道上等著大王子圖硤去自投羅網。


    因此即使一直沒遇到敵人,或者說在一些理應遇到敵人的地方也沒遇到敵人,三天過後,大王子圖硤還是將一直待在後營的五王子圖榪招到了中軍中。


    因為後營歸後營,那也同樣是一支部隊。


    沒理由同一支部隊中,卻還要嚴格區分什麽你我。


    跟著見到大王子圖硤,五王子圖榪又是一臉謙恭道:“小弟見過大哥,大哥召小弟過來是因為前方遇到了什麽狀況嗎?”


    “……五弟不必如此。”


    看到五王子圖榪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大王子圖硤就皺了皺眉頭。因為在無須介意五王子圖榪當初是否曾努力救助自己的狀況下,大王子圖硤卻不想看到五王子圖榪繼續用這種略嫌疏遠的態度麵對自己。


    因為事情長期下去,或許五王子圖榪不會在這次戰役中離開大王子圖硤,但等到戰役結束,兩人關係會怎樣發展就不好說了。


    於是伸手帶住五王子圖榪的胳膊,大王子圖硤就說道:“為兄知道汝不是不想救為兄,而是常開山那廝實在太狡猾。而且為救出為兄,五弟汝自己也是損傷慘重,甚至自家將領也都對五弟汝有許多非議之處。所以為兄也清楚,若不是五弟前麵的努力,包括後麵的若有若無放鬆,饗芄他們想救出為兄也不容易。所以不管怎麽說,五弟才是為兄能被救出的真正功臣,隻是那些下屬卻不清楚這點而已。”


    “大哥汝不用說了,五弟知道大哥的想法。”


    感動,至少是表麵的感動。


    畢竟身為大秦國王子,五王子圖榪即使知道自己繼承皇位的機會並不大,即使因此才會在之前投效大王子圖硤。但不管機會有沒有到來,就憑大王子圖硤曾經被俘一點,五王子圖榪也知道自己不該完全放棄爭奪皇位的機會,至少是與大王子圖硤爭奪皇位的機會了。


    因此知道大王子圖硤為什麽這麽說,五王子圖榪也不會把自己的真正心思曝露出來。


    畢竟從表麵上看,那也沒人能說五王子圖榪就沒有努力救出大王子圖硤,特別是斜口子一戰。五王子圖榪更是損失慘重。


    但不管怎樣,不僅五王子圖榪,大王子圖硤同樣知道這隻是種表麵功夫,真正的感情乃至利益還得日後慢慢來打磨,於是拖著五王子圖榪一起坐下,大王子圖硤就說道:“五弟知道就好,那五弟對這條密道又有什麽看法。”


    聽出大王子圖硤聲音中的猶豫,五王子圖榪並不奇怪。


    因為這條密道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很好走,對於部隊來說卻不僅有些狹小,更狹窄得部隊想要做些大的運動都不可能。


    因為道路兩旁全都是各種崇山峻嶺。雖然隊伍不是不能另外開辟道路前進。但卻絕對沒有在密道上前進的速度快。也就是說一旦在密道上開戰,雙方隊伍都隻能被限製在密道中相互交鋒,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調兵遣將的機會。


    於是點點頭,五王子圖榪說道:“雖然小弟也早知道這密道並不好走。但不得不說。這密道絕對是常開山為了伏擊秦州軍。或者說伏擊任何敢於從密道上通行的部隊而設。隻是說這密道太重要,即使知道有埋伏,不僅我們。恐怕任何人都隻能迎難而上。”


    “五弟所言甚是,那五弟對於如何攻克這條密道又有什麽看法嗎?”


    “小弟不敢,但小弟認為,我們若是欲為進,就必須先預為退才行。”


    “預為退?五弟是說退兵?”


    “不是退兵?是退守,或者說是退到預定地方重整旗鼓再進攻。畢竟不說秦州軍不可能永遠勝利下去,麵對一些得不償失的局麵,我軍也完全可暫時退卻並謀求下一步的進攻打算。不然盲目將軍隊推上去或許也能獲得勝利,但長久下來卻肯定會有難以為繼的危險。”


    “原來如此,五弟果然是好主意,那五弟想怎麽做……”


    聽到這裏,大王子圖硤是真有些雙眼發亮了。


    因為大王子圖硤即使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常開山,也必須贏下常開山。但不得不說自秦州軍進入江餘國後,那就一直沒在常開山麵前占到太多便宜。


    所以秦州軍現在即使已經到了背水一戰乃至不得不戰的地步,大王子圖硤也沒有狂妄得認為僅靠氣勢就可做到見人殺人、見佛殺佛。


    因此在不可避免的會遇到挫折的狀況下,如果秦州軍一邊前進就一邊在密道兩旁開辟出一些足以讓秦州軍做暫時休整的地盤,那樣的確才能做到在密道中步步為營的前進。


    隻是這事也必須經過詳細計算才行,卻不是說做就能做到的。


    五王子圖榪說道:“大哥明鑒,雖然小弟一開始是曾想讓後軍兵馬完全負責這事,但想想還是不應該,因為這隻會導致後軍的速度越來越慢,以至於拖累了整支部隊的前進速度。”


    “所以這還不如每隔三日,直接讓前鋒隊伍停下來開辟一處休整地,然後中軍、後軍則繼續前進。在花一到兩天時間開辟完休整地後,原先的前鋒隊伍就可變為後軍繼續跟上隊伍的前進步伐。”


    “之後三天,新的前鋒隊伍再停下來開辟又一處休整地,然後不斷前後遞進,隻要後軍的趕路速度能快一些,自然就可在不拖累部隊整體速度的狀況下完成各個休整地的設立工作了。”


    “好!好好!五弟此計大善,五弟真是為兄的肱骨啊!”


    興奮!大王子圖硤現在是真興奮了!


    因為若按照五王子圖榪的計劃,構建休整地一事不僅不會給秦州軍帶來更多負累,更可給秦州軍的安全與勝利增加許多籌碼。這不僅有利於大王子圖硤的部隊通行,甚至也會有利於往後的部隊通行這條道路。


    所以,大王子圖硤即使不想考慮什麽以後的事,但也不得承認五王子圖榪的建議確實切合現在這支秦州軍的需要。


    而隻要有一個個休整地做支持,大王子圖硤再想通過密道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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