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太子宮中,易嬴並不奇怪那些大明公主一係官員並沒有離開。


    畢竟在沒有先例的狀況下,雖然在先皇過世前,他們還是以大明公主為尊,但在先皇過世後,想著太子圖煬很快就會成為皇上,誰還會在乎大明公主的意願等等。


    當然,這種事並不能表現太明顯,畢竟太子圖煬還沒有登基。


    而且身為女人,不管有沒有其他原因,易嬴自己都很難得去宛華宮拜訪大明公主,何況這些依舊堅持男尊女卑的朝廷官員。


    所以有機會要巴結太子圖煬,沒機會也要巴結太子圖煬,誰也不會因為太子圖煬與大明公主的紛爭就去選擇支持大明公主。


    這不是他們沒意識到,而是沒這種習慣,也沒有這種慣例。


    但隨著易嬴迴到太子宮中,不用太子圖煬開口,因為那隻會表現得太過急切,焦瓚就追問道:“易少師,長公主殿下怎麽說。”


    “幸不辱命,不過長公主殿下有一個條件。”


    “條件,什麽條件?”


    隨著易嬴話語,太子圖煬頓時整個驚喜起來。因為太子圖煬對於何時才能登基一事雖然很著急,但也不敢去催促大明公主。可不管什麽條件不條件,隻要大明公主準允考慮讓其繼位的事,那就算是太子圖煬的一個勝利了。


    而與太子圖煬一樣,在場的大明公主一係官員也跟著喜悅起來。


    因為先皇在位時,他們可說是大明公主一係官員,可隨著太子圖煬登基,乃至隨著太子圖煬漸漸成長起來,絕大多數官員都會轉投太子圖煬。因為大明公主到那時或許還是大明公主,太子圖煬可未必還是太子圖煬。


    這就好像先皇與大明公主的關係一樣,如果不是先皇因病式微,大明公主也不可能挑起重擔。


    在任何時候,女人都隻可能是一個過渡性質的領導者。而這就是所謂的男尊女卑。


    但不管其他人怎麽想,緊跟太子圖煬話語,易嬴就抬手微微示意了一下道:“太子殿下,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談談。”


    “單獨談。為什麽要單獨談?”


    聽到易嬴話語,不少官員都變了臉色,紀劬更是直接追問出聲。因為不說大明公主的條件是什麽,能作為條件的東西,肯定需要人去完成和實施。而也隻有了解這些條件的人,那才可能去完成和實施這些條件。


    若是以助太子圖煬登基來說,這毫無疑問該是第一大功。


    而想想大明公主的條件是什麽。或者說自己幫大明公主弄出的條件是什麽,換個官員追問這事,易嬴即使不好多說或許也會解釋上一、兩句。但一看紀劬在追問中的責難樣子,易嬴也是略做不滿道:“紀大人問的好,但本官即使現在不說,紀大人遲早也會知道長公主殿下的條件是什麽,然而你們若是現在就想知道長公主殿下的條件,那就自己決定要不要跟進內殿聽聽詳情了。”


    自己決定?


    聽到這話。眾人都微微有些動容。


    因為易嬴平日雖然是懶得理會紀劬,甚至由於不常上朝也不清楚紀劬的所作所為,但從紀劬的往日言行中。眾人都可看出紀劬對易嬴和少師府的敵視態度。


    所以紀劬再次針對易嬴雖然並不奇怪,但沒想到易嬴也會在這種狀況下反擊,說得好像要跟進內殿就好像與少師府為敵一樣,卻又讓人在暗中嘀咕下望向了紀劬。


    但紀劬雖然是因為宋天德被從戶部尚書一位拉下來才有機會坐上戶部尚書的位置,可也不是不知道進退之輩。


    在太子圖煬麵前,紀劬更是義正詞嚴道:“易少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等皆是朝廷臣子,不說易少師都承認我等遲早都會知道長公主的條件是什麽,便是這事該不該與群臣商議,那也應由太子殿下來決定。卻又怎能由易少師一言蔽之。”


    “或換成並非良善之輩,難保不會說易少師擅權,易少師慎言。”


    操!難道你這還是為了本官好不成?


    隨著紀劬話語,易嬴不僅猛翻白眼,甚至白原林、圖青傑等親近少師府的官員也不得不為紀劬感到汗顏了。


    因為本身就是紀劬在挑起爭端,但給他這樣一說。卻就變得好像是紀劬在幫助易嬴一樣,甚至這還將他把責任推托到太子圖煬身上的事情也給一口氣帶了過來。


    但這樣的事情太子圖煬或許是不太懂,焦瓚卻也有些略做不滿的瞪了紀劬一眼。看到太子圖煬剛想開口,焦瓚就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由老臣陪太子殿下進去聽聽長公主殿下的條件是什麽,你們誰還想提前聽取長公主殿下條件的,那就自己跟進來吧!”


    說完焦瓚不僅站起來做出了一副恭請太子殿下的態度,甚至還擋住了眾人望向太子圖煬的視線,並且向太子圖煬打了個眼色。


    而如果沒有焦瓚攔阻,僅以紀劬前麵的話語,太子圖煬也勢必做出一定答複。


    但看到焦瓚眼色後,太子圖煬也立即迴味過來紀劬先前的要求有些不安好心了。因為這可不僅僅是紀劬在針對易嬴,還包括分化太子圖煬和易嬴的關係。


    因為易嬴都說了,他隻是讓那些官員自行選擇要不要聽取大明公主意見,可沒有隱瞞太子圖煬的想法,而太子圖煬若是在這裏幫著其他官員說話,那不管大明公主的條件適不適合公開,也是對易嬴的一種不信任。


    隻是針對這種事,太子圖煬應該憤怒嗎?


    若是一個沒主張,完全在易嬴保護下的太子,太子圖煬或許必須通過憤怒來向易嬴表示一種依賴。或者說將易嬴換位成大明公主,太子圖煬肯定要通過憤怒來表現自己的態度。


    但因為易嬴從來沒刻意保護過太子圖煬,隻是在用各種方式教導太子圖煬,這種憤怒就毫無意義了。


    尤其紀劬雖然對易嬴不安好心,但朝廷原本就不該是鐵板一塊,有紛爭才有成長。


    所以在焦瓚示意下,太子圖煬也都是點點頭站起身,直接藏在焦瓚身後說道:“孤明白了。那孤且聽聽長公主殿下的條件才說。”


    “太子殿下請。”


    看到太子圖煬理解自己暗示,焦瓚的臉色就是一鬆,直接護著太子圖煬一起往裏麵走去。而這雖然同樣是一種擅權,但由於焦瓚乃是太子圖煬的外祖父。焦瓚又沒有在其他地方表現出什麽強占利益的態度,包括紀劬也都是張張嘴不好多說什麽了。


    因為紀劬知道,他或許有不滿易嬴的理由,但可沒有胡亂開戰的理由,而且焦瓚絕對有維護太子圖煬、維護太子圖煬與易嬴關係的責任。


    當然,看到這一幕,易嬴也是心下一鬆。朝紀劬橫了橫眼後,這才慢悠悠跟在焦瓚和太子圖煬身後進入了內殿中。


    而這雖然讓紀劬心中更加不滿和鬱悶,但眼看著易嬴三人離開,紀劬也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轉頭去撚動旁邊茶幾上的茶杯了。


    因為不管其他人怎麽看自己,既然紀劬已走到易嬴的對立麵上,當然也都是要離間易嬴和太子圖煬的關係。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紀劬可不相信易嬴就一直能站在眾人之首的位置上。隻要往後有機會,隨著易嬴遭遇困頓,憑著自己與易嬴的敵對立場。紀劬立即就可接手易嬴留下的一切了。


    當然,紀劬想的事,其他人也都能看出來。隻是這種狀況下,卻也沒人有必要去討好紀劬。


    隻是作為前輩,宋天德就望望身邊的紀劬說道:“紀大人,你太操之過急了。”


    由於宋天德聲音並不大,雖然不敢說隻有兩人能聽到對方話語,知道這並非一種公開談話,紀劬也都是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宋大人教訓的是,但本官若果不拖累一下易少師後腿。誰又知道往後他會怎樣拖累我們。”


    “要知道萬物都有生息的規律,誰能保證易少師能一直站在這樣的高位。可其他人若是倒了並不算什麽,那隻會讓他們自己遭殃。可是以易少師的性情,本官保證,若是易少師倒下,在他倒下之前。絕對足夠連累一大票人,或許本官都不能幸免……”


    連累一大票人?


    比起宋天德的提醒,紀劬的聲音可要大得多。而被紀劬這樣一說,眾人的臉色也都變了變。


    畢竟以易嬴的能耐,這不是有沒有可能的問題,而是什麽時候才會發生的事。


    但其他人或許不會去迴應紀劬,九門提督靳菀就略做擔心道:“紀大人是不是太過危言聳聽了,雖然易少師的性子是急躁了些,但現在朝廷中還有誰能對易少師不利的……”


    這是在幫易嬴說話嗎?當然不是。


    想起九門提督靳菀乃是鮑公公義子的身份,紀劬也在心中隱隱興奮起來道:“現在當然不可能,畢竟北越國朝廷就那麽點大。不僅是我們,乃至易少師的發展都很有限。但隨著將來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的推進,易少師必定無法再一手遮天,事情就很難說了。”


    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


    沒想到說了半天,事情竟轉到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上,眾人都有遲疑起來。


    因為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即使再怎麽隻是個計劃,對眾人的影響都很大,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熱中太子圖煬的登基。所以即使知道這很可能隻是紀劬的一個托詞,但為了將來利益,他們卻也必須在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麵前做出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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