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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你出來,哀家要問你一件事。*”


    雖然確實進入了乾清宮中,但太皇太後圖燕嬌根本就沒往前走,直接就站在大門附近,至少在門外能看見的地方站住喊了一句。


    聲音不僅傳到宮內屋中,更是傳到了宮門外的大臣耳朵裏。


    而不知道太皇太後圖燕嬌這是幹什麽,宮門外的大臣立即一片嘩然了。因為這即使不是在打大明公主的臉,挑釁意味卻是十足。而想想太皇太後圖燕嬌乃是育王圖濠的生母,眾人都將目光望向了龔泱,乃至望向了鍾厚和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員。


    可鍾厚、祖昌期固然很坦然,龔泱卻就有些不淡定,更害怕因小失大,直接就勸阻道:“太皇太後,您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您要在這裏叫喚長公主殿下。”


    “哼,哀家叫喚她怎麽了?就你們無能,不能好好輔佐育王爺,卻偏偏要讓育王爺跑到那種窮鄉僻壤之地去爭皇位。可你們爭皇位是不要緊,憑什麽又要讓大明將皇上遺詔都給私下篡改了。難道你們不知道篡改皇上遺詔乃是大不赦的重罪嗎?”


    嘩一聲!


    隨著太皇太後圖燕嬌的一陣劈頭蓋臉訓斥,不僅龔泱立即傻住了,乾清宮外的官員也頓時喧嘩起來。


    畢竟雖然還沒正式鬧起來,但多多少少已經有人開始知道大明公主給北越國皇上圖韞輸送功力吊命一事了。可吊命這事還沒人提及,突然又來一個篡改遺詔,那不是大明公主早在意圖不軌嗎?


    而依舊在乾清宮中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龍床前麵跪著,聽到太皇太後圖燕嬌話語,易嬴立即一臉愕然。


    因為什麽篡改遺詔?這怎麽迴事,本官不知道啊!


    跟著左右望望,發現無論陸中正還是被留在殿中的宋天德等人,包括太子圖煬都是一臉錯愕樣子,易嬴就更不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了。


    但麵對這種狀況。大明公主當然不能什麽都不說,直接就開聲道:“太皇太後說什麽篡改遺詔,兒臣不明,還望太皇太後勿要輕信奸臣佞言。”


    “什麽奸臣佞言。這可是龔大人親自查到的。”


    身為育王圖濠生母,雖然事情是因洵王圖堯和冉鳴而起,太皇太後圖燕嬌卻肯定要將功勞歸在龔泱身上,也是歸在育王府頭上。


    可太皇太後圖燕嬌的想法雖好,龔泱卻立即嚇得滿臉色變道:“沒有,小臣沒有,這事小臣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太皇太後提及,小臣根本就不清楚什麽遺詔之事,這事絕對與小臣,也與龔家和育王爺無關!”


    嘩一下!


    雖然太皇太後圖燕嬌先前的放言已經讓眾人一陣大嘩,但跟著龔泱的分辨,卻更讓裏裏外外的官員乃至讓太皇太後圖燕嬌和洵王圖堯都有些滿臉色變了。


    因為龔泱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就能將送上門的功勞往外推?還是一副驚惶不已的樣子!


    而等到此時,大明公主才從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龍床前起身,直接望向門外庭院中的太皇太後圖燕嬌道:“太皇太後。您都聽到龔大人怎麽說了,他可都說沒有這事的。不過為讓太皇太後放心,這事還請太皇太後和龔大人進屋再議吧!至於洵王爺和丞相大人。且稍後再說。”


    “稍後?為什麽要稍後?難道大明公主你還想太皇太後改口不成?”


    疑惑中,洵王圖堯卻也不願退縮了。


    而嘴角抽笑一下,大明公主就說道:“洵王爺真要堅持也行,隻要洵王爺不後悔就行。”


    “後悔?本王憑什麽要後悔?”


    雖然沒想到事情竟開始往一種怪異方向發展,但想想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也不必要在這事上害怕什麽,洵王圖堯也都是硬挺起來。畢竟洵王圖堯真要爭奪皇位,那就不能在其他官員麵前退縮。


    隻是聽到同樣話語,冉鳴卻大皺眉頭。


    因為不管大明公主有沒有篡改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遺詔,僅憑龔泱先前的表現。大明公主恐怕都會對太皇太後圖燕嬌說起育王圖濠已在盂州敗退一事。


    而等到箜郡王圖兕已死的事情也被說出來,誰又知道洵王圖堯會不會退縮,甚至是連皇位都不敢爭了。


    但這種事阻止有用嗎?


    等過上一、兩個月,事情照樣會傳到京城。所以跟著洵王圖堯攙住太皇太後圖燕嬌往裏走,冉鳴也隻得亦步亦趨跟在了後麵。


    至於龔泱,雖然知道先前自己的分辨有些丟臉。但也不可能現在就退出乾清宮,隻得一起跟到了屋裏麵。


    而進到屋中後,太皇太後圖燕嬌雖然用不著去叩拜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遺體,但也是望著一臉安詳躺在龍床上的北越國皇上圖韞遺體搖頭道:“唉!這還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既然沒這個身體,韞兒你又恁地占著這個位置不放呢?”


    恁地占著這個位置不放?


    被太皇太後圖燕嬌這麽一說,屋中眾人的臉色都是難看了一下,可由於太皇太後圖燕嬌的身份擺在那裏,包括太子圖煬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作為屋中唯一第一次見到太皇太後圖燕嬌的人,易嬴卻對太皇太後圖燕嬌的鶴發童顏模樣有些驚奇。


    畢竟不是有沒有必要的問題,在誰都沒要求易嬴去拜見太皇太後圖燕嬌的狀況下,好像北越國皇上圖韞的妃子易嬴都認不全,這可是易嬴第一次真正見到太皇太後圖燕嬌。


    而雙眼一掃屋中眾人,目光落在唯一老醜無比的易嬴臉上,太皇太後圖燕嬌就大皺眉頭道:“汝就是太子少師易嬴,還真如傳言般醜得可以,幸好哀家沒因為好奇召見汝,否則萬一在陰暗點的地方,哀家都要以為見到鬼了。”


    “太皇太後好口才,著實人比花嬌,聲比燕啼!但不知太皇太後可否知道,龔大人先前為何矢口否認太皇太後的恩典。”


    “哼!易少師想說什麽?”


    沒想到易嬴會胡扯什麽人比花嬌,聲比燕啼。在太皇太後圖燕嬌都聽得有些難免赫然後,卻也不想再給易嬴胡扯的機會了。


    等到郝公公給太皇太後圖燕嬌搬來一張椅子,洵王圖堯和冉鳴、龔泱也有人安排著在各自相應的位置上跪好後,易嬴才說道:“相信太皇太後也有聽聞。三世子和育王妃的事情吧!”


    “哼!哀家正要找時間教訓他們,這卻與龔大人矢口否認哀家恩典有什麽關係。”


    “教訓不得,教訓不得!因為受三世子和育王妃的事情影響,育王爺已經落敗於盂州黃口穀中,現下正被申州知州穆延收容於知州府。而大明公主已經允其不再追究往日過錯,不再追究雅妃和龔家過錯,這才是龔大人不敢順從太皇太後恩典的緣故。”


    “什麽?育王爺落到了穆延手中。這怎麽可能?”


    還在太皇太後圖燕嬌震驚中,洵王圖堯就驚唿了一聲。因為洵王圖堯為什麽敢在現在站出來爭奪皇位,那就是因為北越國有育王圖濠乃至浚王圖浪這種內憂外患所致。


    所以隨著育王圖濠被囚,洵王圖堯該怎麽做就很艱難了。


    而事情到了這時,或者說不知所謂的篡改遺詔是怎麽迴事。易嬴也隻得將事情揭開道:“不僅如此,箜郡王更是在與餘容攜手戰勝育王爺後,卻又被餘容出境建國的事情給氣死了。”


    “出境建國?什麽出境建國?”


    雖然不用自己來解釋是輕鬆了一下,但第一次聽到餘容出境建國之事。龔泱同樣一臉愕然。


    但反正消息遲早都會被人知道,易嬴也無意再隱瞞道:“出境建國就是出境建國,浚王爺是怎樣出境建國。餘容就是怎樣出境建國,但至於餘容為什麽能出境建國,那是另一個問題,以後再解釋,本官先說說前些日子的盂州戰況再說。”


    而不說是不是易嬴口才了得乃至說得有多精彩,真從易嬴嘴中聽到盂州戰局的變化時,別說沒有準備太皇太後圖燕嬌和洵王圖堯,即使是已有準備的龔泱、冉鳴也是聽得滿臉震驚。


    因為誰能想到,僅是幾日間,爭奪皇位的兩大力量育王圖濠和箜郡王圖兕就先後落敗、亡故。難怪大明公主敢篡改皇上的遺詔等等。


    因此說到後麵,易嬴就說道:“所以,本官雖然不知太皇太後為什麽要指摘長公主殿下篡改了皇上遺詔,但在本官挑不出遺詔中的任何毛病狀況下,相信任何官員都無法說皇上現在的遺詔有什麽錯處。”


    “所以為免錯失長公主殿下與育王爺暫時妥協的苦心,本官不說太皇太後該不該揪著此事不放。太皇太後要替誰來追究這事,還望太皇太後能多多思量好嗎?畢竟至少五年內,育王爺不可能返京。而若想等圖晟、圖漾二人成氣候不說現不現實,相信也沒人願意看到他們真成氣候吧!”


    “因此,我們還是安安心心送別皇上罷!”


    “哼!易少師你鬼扯什麽篡改遺詔,汝都看不出遺詔中有什麽問題,恁地這樣陪著無聊人瞎扯。”


    隨著易嬴話語落下,不是其他人,而是大明公主就頗帶得意地訓斥了一句。


    因為大明公主即便也有些沒料到今日這事,但真能這樣就將自己為了宋貴妃等人篡改遺詔之事繁衍下去,她也是樂得輕鬆一下了。


    特別為什麽是大明公主說這話?因為事情若真像易嬴說的一樣,別說太皇太後圖燕嬌為了育王圖濠的安全不敢再鬧騰,恐怕洵王圖堯也要為自己是否還要爭奪皇位重新考慮一下了。


    畢竟一敗一亡,育王圖濠和箜郡王圖兕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以下非字數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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