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千兩百七十八章、本宮怎好奪人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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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兩百七十八章、本宮怎好奪人所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對於少師府這次舉行的婚宴,或許對那些二品及以下官員來說並沒有大問題,但就是對那些一品官員來說,不管是不是與大明公主、太子圖煬和洵王圖堯、冉丞相坐在首位主桌上,他們都可感到一股低氣壓從主桌上蔓延過來。


    畢竟雙方桌子不僅靠得最近,能知道或被告知藤尾山一役來由的就隻有這些一品官員。


    想到冉丞相居然這麽大膽,自然會導致眾人竊議不已。


    而作為新任兵部尚書,原本就是育王圖濠一脈的祖昌期就朝同樣坐在次席上的浚王圖浪說道:“王爺還是您高明,居然也選擇次席,看主桌上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在舉辦婚宴啊”


    “不像是不像,但估計沒人會鬧起來。”


    浚王圖浪為什麽沒坐到主桌上?原因乃是他的最終目標為出境立國,可不想再卷入北越國內乃至京城中的各種糾葛。畢竟這種事或許能對浚王圖浪有少許幫助,但卻沒有什麽決定性意義。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影響了自己的出境建國計劃。


    而且比起主桌上那些必將在京城中你爭我奪的人來說,浚王圖浪對於今日的新人還要更感興趣些。


    畢竟現在幾乎沒人不知道,婚宴過後,談寒就要起程前往西齊郡擔任知州。雖然這個知州不會像普通知州一樣擁有太多大權,但僅以談寒身後站著的大明公主和太子圖煬兩人,想必都會給西齊郡帶去許多變化和影響。


    出於競爭方麵的考慮,浚王圖浪也必須關注談寒的將來作為。


    但在聽到浚王圖浪說主桌上估計鬧不起來時,祖昌期也不會太過感到奇怪。


    畢竟雙方真要開始爭鬥那就必將是你死我活的鬥爭,絕對不可能輕易就結束。而沒想到在育王圖濠離開京城後,不僅洵王圖堯很快就站了出來,甚至於冉鳴也開始倒反大明公主和太子圖煬,這在讓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員感到詫異的同時卻也有些慶幸。


    因為隻要有冉鳴和洵王圖堯頂在前麵,大明公主就絕不會將注意力轉到韜光養晦的育王府官員身上,這樣他們就有機會靜候育王圖濠從申、盂兩州傳來的捷報了。


    故而隨著浚王圖浪話語,祖昌期也點頭說道:“王爺所言甚是,但就不知道談寒將來撐不撐得住大局,還是幹脆就是一傀儡。”


    “哼不管他有多能耐還是僅僅是個傀儡,那對本王都沒有影響。”


    對本王都沒有影響?


    聽到這話,祖昌期也不再多說了。


    因為浚王圖浪將來若是真的還要反攻北越國,那一旦育王圖濠奪取皇位成功,雙方說不定還會碰上。所以不知道這是不是浚王圖浪拒絕與自己做更深入交流的原因,祖昌期也不會與他透露太多。


    畢竟作為新任兵部尚書,祖昌期要維護的還是育王圖濠的利益。


    然後拜堂完畢,自然就輪到了新人敬酒的環節,易嬴也將談寒、秀娥幾人帶到了大明公主等人所坐的主桌旁。而雖然在易嬴過來前,主桌上的客人幾乎都沒有任何相互交流,但麵對新人的敬酒,眾人卻都是表示得客客氣氣的。


    當然,古代社會可沒有小孩子不能喝酒的規矩,作為太子殿下,圖煬也是與談寒、秀娥這對新人盡情幹了一杯。


    不過放下酒杯後,太子圖煬的雙眼就灼灼有神的轉到新人身後的褒擬、朱苓身上說道:“易少師,本宮不是聽說今日就是談大人與易少師義女的婚宴嗎?這兩位姑娘又是……”


    而沒想到太子圖煬這麽急著將褒擬弄迴宮中,反正這也沒什麽合不合適的,易嬴就說道:“太子殿下容稟,這兩位乃是本官新收的義女褒擬、朱苓,本官一是想帶她們出來見見世麵,二也是為給大家介紹一下,既然太子殿下問起,這也是她們的榮幸。”


    說完易嬴就裝模作樣的望向褒擬、朱苓道:“褒擬、朱苓,你們還不過來給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和各位大人見禮。”


    “……奴家褒擬(朱苓)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長公主殿下、見過眾位大人。”


    沒想到易嬴會以這種方式介紹自己與褒擬的身份,雖然褒擬是早有所料的跟著易嬴一起裝模作樣,朱苓卻是真有些誠惶誠恐了。


    當然,與朱苓相比,其他桌上的一品大臣更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尤其陸中正,眼中更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畢竟陸中正可是早知道褒擬已經進宮陪伴太子殿下一事,雖然對於褒擬一直沒曝露身份的謹慎還算能接受,可今天這事就有些不清不楚了。


    但不管陸中正怎麽想,太子圖煬就在眾人都與褒擬、朱苓客氣過後說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少師府中還有這樣出眾的女子,好像本宮都沒在宮中見過這樣美豔的女孩子呢”


    “太子殿下客氣了,如果太子殿下有看中本官的義女,本官自當將她們送入宮中伺候太子殿下。”


    伺候太子殿下?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們或許對朱苓缺乏了解,但多少還是有人聽說過褒擬之名。例如在次席上就坐的祖昌期,當初褒擬所以會進入少師府可就與祖昌期和鮑公公的密談多少有些關係。


    所以不等太子圖煬答話,眾人全都望向了坐在一旁滿臉陰沉如水的大明公主。


    隻是同樣不等大明公主做出反應,太子圖煬就一臉笑道:“這怎麽好意思,要知道本宮可清楚她們都是易少師精挑細選出來的義女,本宮又怎好奪人所愛。”


    “太子殿下客氣了,如果太子殿下不表示一下,本官又怎好意思帶她們下去。”


    又怎好意思帶她們下去?


    由於大明公主一直沒吭聲,眾人的注意力當即又被易嬴和太子圖煬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畢竟太子圖煬先前說了什麽?怎好奪人所愛,這就表明太子圖煬好像真看中了易嬴的哪個義女一樣。而易嬴的迴話也諂媚得像是在拚命向太子圖煬推銷女人。可即使真有這樣的事情,易嬴又能在他們這些一品官員,特別是在大明公主麵前這樣做嗎?


    不過,不管易嬴怎麽想,僅以朱苓和褒擬的年齡、姿色,眾人自然不會懷疑太子圖煬究竟看上了誰。


    然後眾目睽睽下,太子圖煬就笑道:“既如此,本宮就不客氣了。但本宮雖有所好,卻也不好將褒擬姑娘和朱苓姑娘一起收入宮中。這不僅會讓易少師失去了承歡膝下的機會,也會讓其他大人失去了結交易少師的機會。”


    “那本宮就挑選褒擬姑娘入宮,留朱苓姑娘繼續在少師府服侍易少師,並看看將來有什麽人能與易少師結緣吧”


    “老臣遵旨。”、“奴家遵旨。”


    聽到太子圖煬話語,褒擬就跟著易嬴一起跪下給太子圖煬磕了一個頭。


    而換成一般人,或許真會將這當成褒擬乃是一步登天,乃至是在意外下飛黃騰達。但坐在主桌上的這些一品官員哪個又不是老奸巨猾,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易嬴與太子圖煬肯定是早有默契。


    特別大明公主在一旁雖然一直都沒說話,但臉上的不悅卻也是相當明顯,這也說明她或許是早知道這事,但卻想阻止也沒辦法阻止。


    或者說,因為易嬴和太子圖煬將這事搬到了大庭廣眾下,為了不給皇家丟臉,大明公主才隻得看見裝做沒看見。


    然後在褒擬主動退下準備在宴會後隨太子圖煬一起進宮時,隨著易嬴繼續帶著不明所以的談寒、秀娥夫婦和朱苓在主桌上敬酒,祖昌期就一臉狐疑的對浚王圖浪說道:“王爺,您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這不過就是早排好的一場戲罷了,隻是大明公主好像對此事有許多不滿,卻又不方便阻止罷。”


    “但是……,但那褒擬原本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啊”


    “……京城第一才女?此話可當真?”


    猛聽祖昌期話語,浚王圖浪就驚訝了一下。畢竟褒擬進少師府可是在浚王圖浪入京前,他可沒機會知道這事。


    而暗中已經投效浚王圖浪的禮部尚書鍾厚也說道:“王爺,這褒擬姑娘以前確實是京城第一才女,還曾以傳唱易少師的《關雎》聞名,隻是聽說在進少師府前好像還是個處子,這點祖大人應該可以證明。”


    “鍾大人說笑了,本官可不會打這種第一才女的主意,當初本官就是覺得這褒擬的歌唱得好而已。但易少師又是怎麽迴事?怎會故意將一個第一才女弄入宮中?好像太子殿下還相當中意褒擬一樣。”


    “哼,以那褒擬的姿色,太子殿下會看中她並不意外,但就不知道這會不會造成大明公主與易少師和太子殿下的隔閡。”


    搖了搖腦袋,望著大明公主在主桌上依舊麵色不虞的樣子,浚王圖浪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因為易嬴與太子殿下和大明公主的關係即使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崩壞,但以此為,卻也未必不是浚王圖浪將來的機會。


    甚至祖昌期也點頭說道:“王爺所言甚是,其實不僅大明公主與易少師的隔閡,相信知道這件事後,皇上也會相當不滿易少師和太子殿下的自作主張乃至對女人的喜好,畢竟太子殿下年紀尚幼……”


    太子殿下年紀尚幼?


    聽到這話,不僅鍾厚,甚至桌上眾人都皺了皺眉頭。畢竟他們先前隻是考慮了一下這事該不該做,卻沒想過太子圖煬年紀尚幼的問題。


    可一想到太子殿下還是如此年紀,易嬴居然就急著給他送女人,而太子圖煬也好像很喜歡褒擬,大明公主更是隻用沉默來對此表示不滿的樣子。那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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