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五百九十三章、以陰謀詭計對付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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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以陰謀詭計對付陰謀詭計
作為深受大明公主栽培的年輕官員，談寒不是沒想過自己什麽時候才有飛黃騰達的一天。隻是因為身份關係，談寒並沒有太多接觸朝廷高官的機會。或者說是接觸了，談寒也無法參與到他們的公務中。
但隨著易嬴與陸中正的談話，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易嬴這種層次的官員交流，談寒也有些激動萬分。
而在說了一些無關緊要話題後，發覺易嬴並沒有讓談寒避開之意，陸中正就說道：“少師大人，不知在西齊國並入北越國後，朝廷打算怎樣安排西齊國境內的事務。”
“陸大人多慮了，本官雖然也不能說不關心西齊國事務，但有關這方麵的事，本官的確了解不多，也不歸本官負責。”
“不歸易少師負責？那什麽人才能負責西齊國的事務？”
陸中正為什麽要急著與易嬴談什麽西齊國事務？
因為北越國朝廷可不是為幫西齊國子民過上好日子才想要吞並西齊國，而是希望能前進到大陸第三大帝國才想要吞並西齊國。
在這種狀況下，陸中正難免要擔心北越國朝廷對西齊國事務的安排。
因為，北越國朝廷若是對西齊國事務安排妥當，西齊國子民所要承擔的危險就會小得多，不然誰又能保證北越國將來不會棄卒保帥。
看到陸中正緊張的樣子，易嬴就擺了擺手道：“陸大人是擔心朝廷在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道路上會讓西齊國子民蒙受損失嗎？”
“請易少師指點。”
既然易嬴已說到這份上，陸中正當然不會再隱瞞。
而在嚴鬆年和陸經也一臉關切地望過來時，談寒卻有些愕然地驚大了雙眼。
大陸第三大帝國？什麽大陸第三大帝國？
難道北越國吞並西齊國乃是為了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偉業？可這又該從何說起？
就在談寒一臉驚疑中，易嬴卻搖搖頭笑道：“都說陸大人不要拿這事來問本官了，因為有關這事的內容全都是由大明公主一力負責。陸大人若是真關心西齊國子民的將來，不若找時間親自與大明公主商談一下便是。”
“……大明公主一力負責嗎？”
聽到是由大明公主一力負責西齊國事務，陸中正就鬆了口氣，可仍是不免有些疑惑道：“但這主意不是易少師出的嗎？”
“主意是本官出的沒錯。”
易嬴表露出一副推卸責任的樣子道：“但嚴大人都知道，本官在朝廷中隻是個沒有實權的官員，所謂西齊國事務也輪不到本官插手。因此不說很多事情都要看將來的變化而定，恐怕陸大人真見到大明公主，公主殿下也無法對陸大人多說什麽。”
“至於說如何安撫西齊國子民之事，那本身就是西齊王的責任。隻要朝廷及大明公主不隨意利用西齊子民來成事，那便不用擔心什麽。”
“大明公主真不會利用西齊子民來成事嗎？”
聽到易嬴自稱沒有實權的官員，嚴鬆年就在一旁撇了撇嘴。因為易嬴即便真沒有實權，但也比一些手握實權的官員能量更大。
不過隨著易嬴說出朝廷及大明公主都不會隨意利用西齊國子民，嚴鬆年仍是有些不相信。
而隨著嚴鬆年的疑問，留意到陸中正眼中的緊張神情，易嬴頓時一臉釋然道：“原來陸大人擔心的真是這事，但本官也不怕明說，即便朝廷真想利用西齊國子民，西齊國子民又有什麽地方可被朝廷利用？”
“不說朝廷也需要西齊國將士共同努力才能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西齊國將士真幫朝廷打下了江山，朝廷獎勵他們還來不及，又怎談得上利用？”
“或者說，利用了西齊國子民，朝廷又能得到什麽比大陸第三大帝國更大的利益？”
“這……”
作為曾經的西齊國高官，陸中正、嚴鬆年自然都明白利益才是官場上的永恆主題，而將官場進一步擴大，在各國朝廷中，所有外交事務也同樣要遵循利益最大化的原則。
但不管兩人怎樣擔心，在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前提下，陸中正、嚴鬆年根本看不出北越國朝廷犧牲西齊國子民又能得到怎麽的好處。
因此想了想，嚴鬆年就說道：“那我們不說利用，易少師認為大明公主需要西齊國子民如何來幫助朝廷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
“西齊國子民的幫助？”
易嬴笑道：“隻要他們不鬧事，隻要他們能過上好日子，那就是對北越國朝廷的最大幫助。不然民心若是不能安定，朝廷又要怎樣去擴張國土？”
北越國一貫遵循的乃是以戰養國之策，不是打不下其他國家，而是不想打下其他國家。因為以北越國的軍力，打下一個國家很容易，但要想安定該國民心，並讓他們真正融入北越國卻很難。
因此不是有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機會，甚至大明公主都未必稀罕去吞並西齊國。
所以易嬴話語剛一落下，陸中正和嚴鬆年就立即全明白了，因為這的確是北越國朝廷首先應該解決的事。
陸中正就說道：“那易少師認為我們該怎樣讓西齊國民心安定下來。”
西齊國子民願不願意並入北越國？
願意。
但是不是西齊國所有子民都願意並入北越國？是不是西齊國子民在任何時候都願意並入北越國？
這可未必。
因為，正如北越國吞並西齊國乃是受利益驅使一樣，在西齊國並入北越國後，肯定也會有部分人的利益蒙受損失，乃至是蒙受巨大損失。即便他們現在未必能立即看清這點，但隨著西齊國並入北越國的行動逐漸深入，肯定也會有一定反彈聲音冒出來。
而如果不能及時鎮壓下這些異聲，西齊國民心就不能真正安定下來。甚至這都不能說是一代人的責任，而是幾代人，十幾代人、乃至幾十代人的責任。因為這本就是民族主義的最初來源，不是為了民族，而是為了利益。
現代社會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獨立？
因為隨著獨立，在資源總量不變的狀況下，不僅分享資源的人口數量將會大為減少，在重新劃定權力範圍後，可以分配的權力數量也會大為增加。而這也正是一些人為什麽孜孜以求獨立的原因。
也就是說，真正想要獨立的永遠不是那些被當成借口的平民，而是那些現實中的當權者。
隻是說一般人看不清這點，總認為是平民想要獨立，總認為平民不會獨立。結果等到獨立到來時，一切已全都晚了。
可別人不知道這點，來自現代社會的易嬴卻不可能不知道這點，直接說道：“這就是大明公主要做的事了，也隻有大明公主才能做好這件事。”
“為什麽？”
“因為想要對付陰謀詭計的最好方法是什麽？那就是陰謀詭計。而在北越國中，誰又能比大明公主更適合施展陰謀詭計。至於說那些無知平民，等到妄圖耍弄陰謀詭計的家夥全都完蛋後，他們自然就會偃旗息鼓。”
“這個……”
以陰謀詭計對付陰謀詭計？
沒想到易嬴會提出這樣的主意，陸中正和嚴鬆年都有些無言以對。
而聽了半天，談寒終於忍不住說道：“少師大人，究竟什麽是大陸第三大帝國。”
究竟什麽是大陸第三大帝國？
聽到談寒問話，不僅陸中正、嚴鬆年，甚至陸經都一臉驚訝地望了一眼談寒，不明白談寒怎會不知道這事。
而且談寒如果不知道這事，又怎可能留在前廳中？
但無視他人目光，談寒的雙眼卻直瞪瞪望著易嬴，隻等易嬴迴答。
而談寒為什麽要在這時問出這話？
因為，談寒首先不相信易嬴會無緣無故將自己“留”在前廳中。真是不適合談寒知道的事，易嬴肯定早早就像打發那些西齊國人一樣打發談寒離開了。因為不說別的，談寒可不認為自己與易嬴的關係有多深厚，值得易嬴讓談寒“偷聽”如此重要的事情。
然後就是談寒既然已知道這事，那他就不僅要在易嬴麵前有所表現，同樣要在陸中正和嚴鬆年麵前有所表現才行。
因為易嬴可是在陸中正、嚴鬆年麵前讓談寒知道這事的，談寒並不相信這會是易嬴的無意之舉。
而在聽到談寒問話時，易嬴就淡淡一笑道：“談寒，那你知道浚王圖浪一旦出境立國，等到他將秦州周邊的那些小國吞並掉，他又會與幾個國家接壤嗎？”
“這個，……會與北越國和大梁國接壤。”
沒想到易嬴會在這時提起浚王圖浪的出境立國一事，雖然稍稍疑惑了一下，談寒的迴答卻異常迅速。畢竟浚王圖浪的實力可是足以威脅到北越國朝廷，簡單分析一下就知道他將來必把北越國與大梁國間的周邊國家都給吞掉了。
這甚至不是談寒現在的分析，而是談寒心中的早有計較。
而在聽完談寒迴答後，易嬴又再次笑道：“那談寒你再告訴本官，在西齊國並入北越國前，主要受困於哪兩個國家？”
“主要受困於哪兩個國家？這當然是北越國和大梁……”
話剛說到一半，談寒就驚訝了一下，然後立即高唿出聲道：“……易少師，難道朝廷的真正目標乃是大梁國？並且依靠吞並大梁國、吞並浚王圖浪打下的國土，一躍成為大陸第三大帝國？”
“既然你已經明白，哪本官就不再多說了。可你要記住，這件事不是任何人都能知道的，好像現在的北越國朝廷中，能看出這種發展的也就隻有區區幾人而已。”
“這個，下官知道了，但為什麽易少師會讓下官知道這事？”
隨著易嬴叮囑，談寒激動中又有些緊張。
因為，談寒雖然在易嬴提醒下很快猜出了北越國吞並西齊國的真正原因，但談寒可不認為這種大事又應該是自己這種小人物也能知道的。
易嬴卻一臉哂然道：“怎麽？談寒你先前沒聽本官說嗎？”
“這事情主要是由大明公主負責，而整個西齊府衙中，現在真正屬於大明公主的人可就隻有談大人一人啊”
“這，這個……”
口吃中，談寒不僅立即明白了易嬴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事，同樣明白了大明公主為什麽要將自己單獨丟在西齊府衙。而在聽到談寒乃是屬於大明公主的人手後，陸中正和嚴鬆年也有些明白易嬴為什麽要讓談寒知道這事，並且讓談寒在兩人麵前知道這事了。
因為這不僅方便談寒，同樣方便陸中正和嚴鬆年與談寒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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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以陰謀詭計對付陰謀詭計
作為深受大明公主栽培的年輕官員，談寒不是沒想過自己什麽時候才有飛黃騰達的一天。隻是因為身份關係，談寒並沒有太多接觸朝廷高官的機會。或者說是接觸了，談寒也無法參與到他們的公務中。
但隨著易嬴與陸中正的談話，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易嬴這種層次的官員交流，談寒也有些激動萬分。
而在說了一些無關緊要話題後，發覺易嬴並沒有讓談寒避開之意，陸中正就說道：“少師大人，不知在西齊國並入北越國後，朝廷打算怎樣安排西齊國境內的事務。”
“陸大人多慮了，本官雖然也不能說不關心西齊國事務，但有關這方麵的事，本官的確了解不多，也不歸本官負責。”
“不歸易少師負責？那什麽人才能負責西齊國的事務？”
陸中正為什麽要急著與易嬴談什麽西齊國事務？
因為北越國朝廷可不是為幫西齊國子民過上好日子才想要吞並西齊國，而是希望能前進到大陸第三大帝國才想要吞並西齊國。
在這種狀況下，陸中正難免要擔心北越國朝廷對西齊國事務的安排。
因為，北越國朝廷若是對西齊國事務安排妥當，西齊國子民所要承擔的危險就會小得多，不然誰又能保證北越國將來不會棄卒保帥。
看到陸中正緊張的樣子，易嬴就擺了擺手道：“陸大人是擔心朝廷在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道路上會讓西齊國子民蒙受損失嗎？”
“請易少師指點。”
既然易嬴已說到這份上，陸中正當然不會再隱瞞。
而在嚴鬆年和陸經也一臉關切地望過來時，談寒卻有些愕然地驚大了雙眼。
大陸第三大帝國？什麽大陸第三大帝國？
難道北越國吞並西齊國乃是為了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偉業？可這又該從何說起？
就在談寒一臉驚疑中，易嬴卻搖搖頭笑道：“都說陸大人不要拿這事來問本官了，因為有關這事的內容全都是由大明公主一力負責。陸大人若是真關心西齊國子民的將來，不若找時間親自與大明公主商談一下便是。”
“……大明公主一力負責嗎？”
聽到是由大明公主一力負責西齊國事務，陸中正就鬆了口氣，可仍是不免有些疑惑道：“但這主意不是易少師出的嗎？”
“主意是本官出的沒錯。”
易嬴表露出一副推卸責任的樣子道：“但嚴大人都知道，本官在朝廷中隻是個沒有實權的官員，所謂西齊國事務也輪不到本官插手。因此不說很多事情都要看將來的變化而定，恐怕陸大人真見到大明公主，公主殿下也無法對陸大人多說什麽。”
“至於說如何安撫西齊國子民之事，那本身就是西齊王的責任。隻要朝廷及大明公主不隨意利用西齊子民來成事，那便不用擔心什麽。”
“大明公主真不會利用西齊子民來成事嗎？”
聽到易嬴自稱沒有實權的官員，嚴鬆年就在一旁撇了撇嘴。因為易嬴即便真沒有實權，但也比一些手握實權的官員能量更大。
不過隨著易嬴說出朝廷及大明公主都不會隨意利用西齊國子民，嚴鬆年仍是有些不相信。
而隨著嚴鬆年的疑問，留意到陸中正眼中的緊張神情，易嬴頓時一臉釋然道：“原來陸大人擔心的真是這事，但本官也不怕明說，即便朝廷真想利用西齊國子民，西齊國子民又有什麽地方可被朝廷利用？”
“不說朝廷也需要西齊國將士共同努力才能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西齊國將士真幫朝廷打下了江山，朝廷獎勵他們還來不及，又怎談得上利用？”
“或者說，利用了西齊國子民，朝廷又能得到什麽比大陸第三大帝國更大的利益？”
“這……”
作為曾經的西齊國高官，陸中正、嚴鬆年自然都明白利益才是官場上的永恆主題，而將官場進一步擴大，在各國朝廷中，所有外交事務也同樣要遵循利益最大化的原則。
但不管兩人怎樣擔心，在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前提下，陸中正、嚴鬆年根本看不出北越國朝廷犧牲西齊國子民又能得到怎麽的好處。
因此想了想，嚴鬆年就說道：“那我們不說利用，易少師認為大明公主需要西齊國子民如何來幫助朝廷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
“西齊國子民的幫助？”
易嬴笑道：“隻要他們不鬧事，隻要他們能過上好日子，那就是對北越國朝廷的最大幫助。不然民心若是不能安定，朝廷又要怎樣去擴張國土？”
北越國一貫遵循的乃是以戰養國之策，不是打不下其他國家，而是不想打下其他國家。因為以北越國的軍力，打下一個國家很容易，但要想安定該國民心，並讓他們真正融入北越國卻很難。
因此不是有成就大陸第三大帝國的機會，甚至大明公主都未必稀罕去吞並西齊國。
所以易嬴話語剛一落下，陸中正和嚴鬆年就立即全明白了，因為這的確是北越國朝廷首先應該解決的事。
陸中正就說道：“那易少師認為我們該怎樣讓西齊國民心安定下來。”
西齊國子民願不願意並入北越國？
願意。
但是不是西齊國所有子民都願意並入北越國？是不是西齊國子民在任何時候都願意並入北越國？
這可未必。
因為，正如北越國吞並西齊國乃是受利益驅使一樣，在西齊國並入北越國後，肯定也會有部分人的利益蒙受損失，乃至是蒙受巨大損失。即便他們現在未必能立即看清這點，但隨著西齊國並入北越國的行動逐漸深入，肯定也會有一定反彈聲音冒出來。
而如果不能及時鎮壓下這些異聲，西齊國民心就不能真正安定下來。甚至這都不能說是一代人的責任，而是幾代人，十幾代人、乃至幾十代人的責任。因為這本就是民族主義的最初來源，不是為了民族，而是為了利益。
現代社會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獨立？
因為隨著獨立，在資源總量不變的狀況下，不僅分享資源的人口數量將會大為減少，在重新劃定權力範圍後，可以分配的權力數量也會大為增加。而這也正是一些人為什麽孜孜以求獨立的原因。
也就是說，真正想要獨立的永遠不是那些被當成借口的平民，而是那些現實中的當權者。
隻是說一般人看不清這點，總認為是平民想要獨立，總認為平民不會獨立。結果等到獨立到來時，一切已全都晚了。
可別人不知道這點，來自現代社會的易嬴卻不可能不知道這點，直接說道：“這就是大明公主要做的事了，也隻有大明公主才能做好這件事。”
“為什麽？”
“因為想要對付陰謀詭計的最好方法是什麽？那就是陰謀詭計。而在北越國中，誰又能比大明公主更適合施展陰謀詭計。至於說那些無知平民，等到妄圖耍弄陰謀詭計的家夥全都完蛋後，他們自然就會偃旗息鼓。”
“這個……”
以陰謀詭計對付陰謀詭計？
沒想到易嬴會提出這樣的主意，陸中正和嚴鬆年都有些無言以對。
而聽了半天，談寒終於忍不住說道：“少師大人，究竟什麽是大陸第三大帝國。”
究竟什麽是大陸第三大帝國？
聽到談寒問話，不僅陸中正、嚴鬆年，甚至陸經都一臉驚訝地望了一眼談寒，不明白談寒怎會不知道這事。
而且談寒如果不知道這事，又怎可能留在前廳中？
但無視他人目光，談寒的雙眼卻直瞪瞪望著易嬴，隻等易嬴迴答。
而談寒為什麽要在這時問出這話？
因為，談寒首先不相信易嬴會無緣無故將自己“留”在前廳中。真是不適合談寒知道的事，易嬴肯定早早就像打發那些西齊國人一樣打發談寒離開了。因為不說別的，談寒可不認為自己與易嬴的關係有多深厚，值得易嬴讓談寒“偷聽”如此重要的事情。
然後就是談寒既然已知道這事，那他就不僅要在易嬴麵前有所表現，同樣要在陸中正和嚴鬆年麵前有所表現才行。
因為易嬴可是在陸中正、嚴鬆年麵前讓談寒知道這事的，談寒並不相信這會是易嬴的無意之舉。
而在聽到談寒問話時，易嬴就淡淡一笑道：“談寒，那你知道浚王圖浪一旦出境立國，等到他將秦州周邊的那些小國吞並掉，他又會與幾個國家接壤嗎？”
“這個，……會與北越國和大梁國接壤。”
沒想到易嬴會在這時提起浚王圖浪的出境立國一事，雖然稍稍疑惑了一下，談寒的迴答卻異常迅速。畢竟浚王圖浪的實力可是足以威脅到北越國朝廷，簡單分析一下就知道他將來必把北越國與大梁國間的周邊國家都給吞掉了。
這甚至不是談寒現在的分析，而是談寒心中的早有計較。
而在聽完談寒迴答後，易嬴又再次笑道：“那談寒你再告訴本官，在西齊國並入北越國前，主要受困於哪兩個國家？”
“主要受困於哪兩個國家？這當然是北越國和大梁……”
話剛說到一半，談寒就驚訝了一下，然後立即高唿出聲道：“……易少師，難道朝廷的真正目標乃是大梁國？並且依靠吞並大梁國、吞並浚王圖浪打下的國土，一躍成為大陸第三大帝國？”
“既然你已經明白，哪本官就不再多說了。可你要記住，這件事不是任何人都能知道的，好像現在的北越國朝廷中，能看出這種發展的也就隻有區區幾人而已。”
“這個，下官知道了，但為什麽易少師會讓下官知道這事？”
隨著易嬴叮囑，談寒激動中又有些緊張。
因為，談寒雖然在易嬴提醒下很快猜出了北越國吞並西齊國的真正原因，但談寒可不認為這種大事又應該是自己這種小人物也能知道的。
易嬴卻一臉哂然道：“怎麽？談寒你先前沒聽本官說嗎？”
“這事情主要是由大明公主負責，而整個西齊府衙中，現在真正屬於大明公主的人可就隻有談大人一人啊”
“這，這個……”
口吃中，談寒不僅立即明白了易嬴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事，同樣明白了大明公主為什麽要將自己單獨丟在西齊府衙。而在聽到談寒乃是屬於大明公主的人手後，陸中正和嚴鬆年也有些明白易嬴為什麽要讓談寒知道這事，並且讓談寒在兩人麵前知道這事了。
因為這不僅方便談寒，同樣方便陸中正和嚴鬆年與談寒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