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五百三十八章、這種骨肉分離的事最是讓人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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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八章、這種骨肉分離的事最是讓人感慨了


    從進入屋中開始,黃妙伶就一直在留意柳玉相貌。


    因為,圖莨雖然說自己外祖乃是湞州世家,但這卻並不等於柳如絮就一定與圖莨沒有血緣關係。畢竟柳如絮的姓氏不僅與柳玉相同,更是相貌與圖莨極其相似。


    兩人若是真沒有親戚關係,也不可能巧合到這地步。


    而在見到柳玉相貌時,黃妙伶就更加確認了這點。


    因為,柳玉與圖莨的相貌即便不是十分相似,但也有八、九分相似,看來圖莨是完全繼承了柳玉的容貌。


    又由於圖莨與柳如絮的容貌極其相似,連帶著柳如絮也與柳玉有七、八分相似了。不僅同姓,相貌又有七、八分相似。不管別人怎麽說,至少黃妙伶心中已認定柳如絮肯定與圖莨和柳玉有某種親戚關係。


    而與此同時,在黃妙伶打量自己時,柳玉也在打量黃妙伶。


    如同陵侯圖鬯都曾對黃妙伶的容貌露出驚羨目光一樣,柳玉也是望著黃妙伶的雙臉讚歎道:“美人,黃姨娘真是個美人呢”


    “夫人謬讚了,夫人與侯女才是真正的美人母女,而且賤妾都沒見過夫人與侯女這麽相像的母女。”


    “那是,人人都說我們母女長得像呢”


    聽到黃妙伶說自己與圖莨長得像。柳玉立即頗為自傲的仰了仰臉,因為再沒有什麽比這更能證明柳玉與圖莨的親情關係了。


    然後柳玉拉著黃妙伶就一起坐下道:“黃姨娘長得這麽美,究竟是哪裏人氏啊是不是什麽多出美人的地方。”


    “夫人客氣了,賤妾乃是盂州人氏,盂州可沒京城那麽多美人。”


    “盂州?盂州好啊那可是比京城更大的城市黃姨娘家在盂州是做什麽的?”


    “迴稟夫人,賤妾在嫁給老爺前,乃是在盂州珍寶閣做些珠寶生意。”


    麵對柳玉表現出的熱情,黃妙伶臉上也露出了極其謙恭的態度。因為易嬴即便是當朝太子太師,但在朝中和皇室宗親裏的影響力還是遠遠不及陵侯圖鬯。


    即便易嬴是不用在乎這點,但除了先前在圖莨咄咄逼人態度下的輕微反抗外,黃妙伶卻也不敢在全不知情的柳玉麵前太過失禮。


    而在看到黃妙伶態度時,圖莨不僅鬆了口氣,柳玉更是一臉驚喜道:“盂州珍寶閣?那不是盂州城,也是北越國最大的珍寶閣嗎?”


    隨著柳玉驚歎出聲,黃妙伶也沒必要說出自己原本乃是盂州城前第一才女的身份,更不奇怪柳玉也會聽說過盂州城珍寶閣之名,點點頭說道:“夫人所言甚是,不過在妾身自嫁給老爺後,那珍寶閣卻已被老爺轉贈給太子母親頤養天年了。”


    “轉贈給太子母親頤養天年?”


    “易少師竟將珍寶閣贈給了太子母親?這真是難能相像,難得,難得啊”


    即便隻是在那些去過盂州的貴婦人耳中聽說過珍寶閣之名,但聽到易嬴竟將珍寶閣贈給了太子母親時,柳玉還是忍不住驚歎出聲。


    畢竟有關太子母親的事現在已隨《關雎》傳遍了整個京城,沒想到易嬴竟會如此照顧太子母親,柳玉卻真是有些佩服易嬴了。


    特別是將這事與外間傳言的易嬴如何貪財好色相比,更能顯出易嬴的難得。


    當然,黃妙伶是不會在乎柳玉如何對易嬴的行為作出讚歎,順著兩人話題就說道:“夫人謬讚了,這主要是我家老爺體諒太子母親與太子殿下的骨肉分離之苦,所以才會代太子殿下給太子母親一點補償。”


    “但好像妾身早年失散的一個兄長一樣,現在卻都不知道該如何去為他做事,又該如何去思念他。”


    身為前盂州城第一才女,黃妙伶自然相當會做戲。


    一邊說起子虛烏有的兄長,黃妙伶就一邊開始留意柳玉的表情。


    而柳玉雖然也沒料到黃妙伶的話語轉換竟會這麽快,但在倉促下,隨著黃妙伶流露出的傷感態度,柳玉也是一臉關懷道:“怎麽,黃姨娘的兄長走失了嗎?”


    “是的,那還是在賤妾小時候發生的事。”


    抹了一下眼角,黃妙伶才搖搖道:“甚至賤妾現在都不記得兄長相貌了,更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又或者是長成了什麽樣子。真是想去什麽地方找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樣去為兄長傷心才是。”


    “是啊這種骨肉分離的事最是讓人感慨了”


    雖然黃妙伶純粹是在做戲,但柳玉的雙眼卻也輕輕移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一樣。看到這樣,黃妙伶也裝出一副關心樣子道:“怎麽?夫人也能體會到賤妾的骨肉分離之痛嗎?”


    “沒,沒有,……妾身可沒接觸過什麽骨肉分離之痛,黃姨娘你也莫要傷心才是。畢竟黃姨娘現在連自己兄長的相貌都記不得了,說不定他現在比黃姨娘過得更好呢?”


    “……這,這到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有接觸過?


    為什麽是沒有?為什麽要遲疑?


    雖說皇家多無情,但在看到自己母親反應時,圖莨卻有些微微心驚。


    因為,這雖然不能證明柳玉就一定有流落在外的骨肉親人,但憑著圖莨對柳玉的了解,自己母親會在說起“沒有”兩字時陷入猶豫,裏麵肯定隱藏著什麽內情。


    而因為這事的影響,柳玉也很快推說自己身體不適,這才由圖莨將黃妙伶和蘇三帶出了屋子。


    然後走到院外,黃妙伶才望向圖莨說道:“侯女,你怎麽看這事?莫非這事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隱情?什麽隱情?黃姨娘你莫要亂說。”


    “侯女真認為這是賤妾在亂說嗎?”


    看到圖莨又擺出一副不配合態度,黃妙伶的聲音就微微一凝道:“雖然賤妾也不知道侯女母親到底在隱瞞什麽,又或者為什麽要隱瞞?但相信侯女也清楚我家老爺不可能放任那女人被育王爺利用而不管,她們母女也遲早會有進入京城的一天。”


    “所以,賤妾雖然不好再去追問什麽?但為避免將來出什麽事端,侯女最好找機會盡量試探一下。”


    “試探?試什麽探……”


    隨著黃妙伶建議,圖莨卻有些怨怒道:“即然妾身娘親不願多說,那我們就不要再提這事了。要不黃姨娘還是勸勸易少師,直接將那母女在盂州解決了?”


    “侯女認為這有可能嗎?”


    不是說不屑,看到圖莨的焦躁模樣,黃妙伶就頗有些自得。


    而圖莨即便非常不滿黃妙伶的態度,但也知道黃妙伶這話在理。因為圖莨如果不能滿足易嬴的要求,易嬴又怎可能按圖莨的要求來辦。


    沒想到自己竟會因此陷入易嬴的牢籠,圖莨雙臉就開始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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