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百六十九章、那不過就是育王府亂搞男女關係的傳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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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九章、那不過就是育王府亂搞男女關係的傳統而已


    雖然通過羅慶新,易嬴總算大致弄清了大明公主和那些官宦世家相互憎恨的原因,但易嬴卻並沒有急於迴皇宮找大明公主解決這事情。


    因為,這事情畢竟隻是個猜測,在沒有得到一定程度證實前,易嬴可不想去惹圖蓮生氣。


    何況這事不同於以往,並不那麽容易解釋。


    為什麽不容易解釋?


    因為這事關係到天英門秘藥,關係到大明公主為什麽能死而複生,根本就不是“解釋”兩字所能解決問題的。


    而育王圖濠雖然是在昨晚就趁夜離開了京城,但隨著易嬴的馬車走上大街,隨處就都可聽到行人對此事議論紛紛。看來比起昨日易嬴讓丞相府散播的消息,育王圖濠離京的事情更是以爆炸般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


    但在出了京城後,丹地卻在馬車上問道:“老爺,你說大明公主和那些官宦世家的事情該怎麽解決。”


    “……沒辦法解決。”


    猶豫了一下,易嬴最終還是說出了一個自己都不大滿意的結論。


    丹地也不意外易嬴迴答,跟著說道:“那怎麽辦,牽扯在這事情中的官宦世家那麽多,天英門秘藥的事情又絕對不可能說出來。”


    “希望不要走到滅口這條路上。”


    易嬴是怎麽知道天英門秘藥一事的?乃是因為二郡主圖瀲的猜測。二郡主圖瀲都能猜到的事,那些官宦世家又不能猜到嗎?但不管他們能不能猜到,相信天英門都不會允許他們將這事肆意擴散,或以此事進行要挾,否則那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但如果隻以政治方式來解決雙方分歧,那卻也不容易,畢竟大明公主要做的乃是垂簾聽政和女皇上這樣的逆天之事。


    雖然垂簾聽政在易嬴的布局及圖韞的“幫助”下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但如果是女皇上一事,肯定會遭到那些官宦世家的激烈反對。


    沒想到在圍繞皇位的“內部競爭”外還有這種政治偏向的影響,易嬴首次感到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有些不夠用了。


    而隨著易嬴迴到少師府,同樣得知育王圖濠已離開京城消息的少師府女人也早早聚在了前廳中。


    不去問易嬴昨晚呆在了哪裏,曲媚就有些喜切道:“老爺,育王爺真離開京城了?”


    “當然離開了,而且又拐走了一營羽林軍。真不知這些羽林軍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那麽容易向外人倒戈。”


    知道為了二世子圖俟,曲媚也非常關心育王府變動,易嬴到不奇怪她所表露出來的激切態度。


    易府女人中與育王府有直接矛盾的並不多,但育王圖濠此次前往申州卻肯定會與坐鎮盂州的李睿祥發生衝突,因此李家眾人也帶著擔心來到了前廳中。見到易嬴一臉輕鬆的樣子,圖媛就說道:“易少師,那你說睿祥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因為自那些與你們一起被從牢裏放出來的人離開京城後,箜郡王的隊伍就已開始向申州方向移動了。說不定他們知道育王圖濠離京的消息,都有可能進行半路截殺。”


    “半路截殺?那育王爺這下慘了。”


    在發生過李家被下獄一事後,李清也漸漸接受了李家被卷入皇室紛爭中的事實。


    雖然對箜郡王圖兕這個曾曾爺爺沒什麽實感,也沒有被箜郡王圖兕傳染過對先皇圖解血脈的憎恨,李清還是相當興奮。


    可聽到這話,圖思惠就拉一下李清道:“清兒,你在這兒瞎鬧什麽,大人說話別插嘴。”


    “沒關係,不管清兒的想法是對是錯,他現在也可以開始準備科舉了,多了解一些這方麵的事情並沒有壞處。”


    “是啊娘你看易少師都這樣說了,那不如娘你就讓孩兒參加明年的科考吧”


    “明年?不行,那太早了。”


    “易少師……”


    雖然一開始眾人說的都是育王爺離開京城的事,但這或許與易嬴有關,與朝廷有關,可與易府家人卻沒有太多關係。因此在話題被扯到李清參加科考的問題時,易嬴到不奇怪。


    隻是看到李清做出的懇求樣子,易嬴才說道:“清兒不用著急,你可以從現在就加強對朝廷的了解,但由於睿祥賢弟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為免李家再次成為被人攻擊的目標,清兒你還是等到政局穩定下來再說怎麽去參加科考吧”


    “就是,清兒你現在別急什麽科考的事,還是好好在家學習,別給易少師和你爹添亂。”


    知道易嬴說的在理,圖媛也訓斥了一句。


    而李清或許敢在圖思惠麵前撒嬌,但卻不敢對圖媛的意見多說什麽。


    然後眾人散去時,曲媚就挽著易嬴胳膊邊走邊說道:“老爺,你說育王爺離開京城後,妾身的哥哥會怎麽樣?”


    “怎麽樣?應該是由二世子來執掌育王府大權吧畢竟……”


    沒等易嬴說完,易嬴身後就傳來一陣“吧嗒吧嗒”腳步聲,然後就是小瑤的聲音在後麵喊道:“老爺老爺唔老爺……”


    迴頭一看,易嬴就發現小瑤正將最後一塊點心放入嘴中,雙手還在那裏邊跑邊拍,好像要拍掉手心上的點心沫子一樣。


    見狀曲媚就莞爾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小袋點心道:“小瑤別急,曲姐這裏還有點心呢”


    “唔曲姐最好了。”


    不管小瑤是來幹什麽的,她卻是先接過了曲媚手中的點心袋子,這才拚命咽了一下口水道:“老爺,二世子來了,說是要單獨見你。”


    “他到是來的快”


    能在少師府被稱為二世子的自然隻有圖俟一人,雖然離午餐還有一段時間,曲媚依舊驚喜道:“小瑤,你說是曲姐的哥哥來了?”


    “嗯不過他說隻見老爺一人,等跟老爺談完話後,再看有沒有時間去見曲姐你和曲媽,所以師父就叫小瑤來找老爺了。”


    “好,本官知道了,那曲媚你先去看看曲媽,應該等會二世子就會去看看你們。”


    “妾身知道了。”


    不是說不甘心,而是從易嬴態度中,曲媚就知道他或許與二世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畢竟現在育王爺剛剛離京,圖俟突然要麵對管理整個育王府的局麵,事情肯定不簡單。


    然後與曲媚分手後,易嬴就被小瑤帶著在四處繞了一圈,最後卻是進到了內院裏麵。


    易嬴就驚訝道:“小瑤,你怎麽帶本官到內院來了。”


    “這是師父說的,少師府雖然大,但沒有地方比內院更安靜、更安全,而且有師父盯著,老爺你不用怕二世子亂跑。”


    說完一句,小瑤就又從點心袋中掏出一塊曲媚給的點心吃起來。而從申州護送曲媽到少師府開始,小瑤就特別喜歡吃曲媽做的點心。為了滿足小瑤要求,雖然分量不多,曲媽也會每日都為小瑤做一些好吃的。


    既然是喬姐的安排,易嬴當然不會多說什麽。


    隻是看到小瑤喜滋滋的吃相,易嬴就忍不住說道:“小瑤,你整日吃點心不要緊吧小心發胖哦”


    “不要緊,喬姐說過,點心是放在女人另一個胃裏的。而且多運動就沒關係了,小瑤現在每天都要練武,不夠吃,唔”


    隨著小瑤再將一塊點心放入嘴中,易嬴也不再多說了。因為照喬姐的照顧方式,易嬴也不知道小瑤會不會成為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然後一路來到內院的一個偏僻院子,易嬴才看到喬姐已站在院門前等自己。


    發現這個院子距離最近的房屋都有幾十米遠,易嬴就不禁說道:“喬姐,你還真會找地方啊”


    “那當然,這可是吾和小瑤住的地方,當然不能讓人打擾。”


    隨著喬姐露出洋洋得意樣子,易嬴也不禁有些驚訝道:“怎麽,喬姐你和小瑤就住在這裏嗎?那其他人呢?瑛姑、小霞她們呢?”


    “她們都有自己住的地方小瑤你在外麵看著,師父帶老爺進去。”


    “唔”


    在喬姐麵前,小瑤向來都很聽話。雖然不知喬姐為什麽要帶二世子到她住的地方與易嬴見麵,但與易府其他女人不同,易嬴卻的確不知道那些天英門弟子都住在哪裏。


    於是在小瑤看住院門後,易嬴就和喬姐一起進到了院中,這才發現圖俟竟然不是在屋裏等自己,而是就坐在院內用於休息的石桌旁。


    先前就已聽到易嬴在外麵與喬姐對話,看到易嬴,圖俟立即站起來說道:“易少師。”


    “二世子來了,怎麽不到屋裏去坐。”


    “不行,屋裏是吾和小瑤住的地方,他隻需要個單獨談話的地方,留在院中就行了。”


    不是圖俟,而是喬姐聽到易嬴寒暄時就說了一句。


    留意到裏麵屋子的確是鎖著的,易嬴也不好去埋怨喬姐,訕笑一下道:“二世子,你看這樣沒關係吧”


    “沒關係,某還要感謝喬姐答應幫某找個隱秘地方呢”


    “那好,不知二世子今天想說什麽事,坐。”


    在易嬴示意下,圖俟也不會與易嬴客氣,直接就在院中石桌旁坐下了。因為,圖俟若是現在還與易嬴客氣,不說他還不知道易嬴與曲**關係,就是曲媚嫁給易嬴都毫無意義了。


    所以,等到易嬴跟著自己一起坐下,圖俟就說道:“易少師,某聽說你打算讓某公開與世子妃的關係,那你打算如何挽迴我們的聲譽。”


    “公開你與世子妃的關係?這是大明公主殿下同你說的?”


    “是,難道這不是易少師的主意?”


    看到易嬴露出疑惑樣子,圖俟立即就有些擔心。


    因為,這如果不是易嬴而是大明公主的主意,圖俟就有些難辦了。幸好易嬴很快就搖搖頭道:“這事情是本官說的沒錯,但沒必要那麽著急吧二世子你先同本官說說,大明公主是怎麽和二世子說的?”


    沒必要那麽著急?


    一聽這話,圖俟就鬆了口氣。因為不是大明公主說要他三天內做決定,圖俟同樣不想那麽快揭開自己與圖襄的私情。


    然後,隨著圖俟將昨日的事情說了說,易嬴也不禁有些感歎。不僅因為育王圖濠做主意居然那麽快,同樣因為大明公主居然那麽著急,還有北越國皇帝圖韞的身體真那麽糟糕。


    因此,在圖俟話音落下後,易嬴就問道:“二世子,那你覺得皇上的身體到底怎麽樣。”


    “雖然某並不懂醫術,但也可以看出皇上的身體很虛弱。會不會也是因此,大明公主才急著想要某掌握育王府。”


    “難說有沒有這個可能,但二世子這事實在不用著急,畢竟我們還不知道育王爺能不能去到申州呢”


    “能不能去到申州?易少師這話什麽意思?”


    “難道二世子忘了箜郡王圖兕嗎?”


    “箜郡王圖兕?難道箜郡王不僅想在申州插一腳,還想半路截殺父王?”


    雖然育王府並沒料到箜郡王圖兕也會加入申州戰局,但隨著易嬴對李府表現出來的關心,圖俟卻已經有些隱隱察覺。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沒想到箜郡王也有在半路截殺育王圖濠的可能。


    而對於易嬴來說,他可不在乎圖俟繼續稱唿育王圖濠為父王。


    因為育王圖濠不僅的確是圖俟的父親,在已經習慣骨肉相殘的皇室宗親中,所謂父王也就是一個稱唿而已。


    所以易嬴很快就點點頭道:“二世子別忘了,對箜郡王來說,北越國皇位並不算什麽,重要的還是先皇圖解的血脈。”


    “隻要幹掉那些先皇圖解的血脈,箜郡王還怕北越國皇位不是他的嗎?而且二世子都說育王爺會沿路召集兵馬了,即便箜郡王原本是打算等育王爺到了申州再動手,可等他看到育王爺動作,又怎會不搶在育王爺的兵力增長前就立即動手,免得給自己在日後增加難度。”


    “這個,那易少師說父王逃得過箜郡王截殺嗎?還有我們要怎麽決定這事。”


    “不說育王爺逃不過的狀況,如果育王爺真逃過了箜郡王截殺,他肯定也不敢再迴京城,免得也被皇上截殺上一次。”


    “因此,在育王爺短期必定不會迴京的狀況下,至少在育王爺安全抵達申州與穆延匯合前,二世子沒必要急著將自己與大世子妃的事情公開。而是趁著育王爺被箜郡王截殺時,二世子就應該先將仍在京城卻死忠育王爺的人手派出去支援,讓淞郡王圖迓的烏山營去對付他們。”


    “如果他們願向二世子和大明公主及淞郡王投誠,我們自然可以將他們留下來,也就是先藏在烏山營中。”


    “不然的話靠這種方式來清除育王府勢力,也不那麽惹人注目。”


    “但二世子如果暫時還不知道哪些軍隊受育王爺控製,也可讓那些死忠育王爺的官員去討救兵,依舊是由淞郡王的烏山營去對付他們,這樣在揭開二世子和世子妃的關係前,我們就可先清除一批育王府的死忠勢力,減少將來二世子掌握育王府的難度了。”


    “易少師果然好主意,那我們就要先讓淞郡王知道這事了。”


    聽完易嬴主意,圖俟頓時就鬆了口氣。


    因為,易嬴這主意的具體執行方法雖然要靠淞郡王圖迓的烏山營去完成,但至少已不必讓圖俟一開始就麵對那麽多育王府官員的攻擊了。


    如果圖俟能借著箜郡王圖兕和淞郡王圖迓兩人之手先將一批死忠育王圖濠的官員和暗藏勢力除掉一些,那他最後即便依舊要揭開自己與圖襄的關係,所要麵對的壓力就會小得多。


    “這是肯定的。”


    易嬴說道:“如果淞郡王圖迓不知道這件事,又怎會賣力幫二世子和世子妃。而且不知道二世子和世子妃的關係,恐怕他要動育王府也會有些猶豫。”


    點點頭,雖然不知淞郡王圖迓有多關心圖襄,但圖襄畢竟是淞郡王圖迓的孫女,而且還是育王大世子圖仂的世子妃。


    淞郡王圖迓雖然可以因為想要保存淞郡王府勢力的關係去投靠大明公主,但真要他用烏山營去對付育王府,他卻未必不會考慮一下。


    所以不再去想這些事,圖俟就說道:“那易少師有想好怎麽在某和世子妃的關係揭開後,繼續保護我們的名聲嗎?”


    “這個,……說實話本官還沒想過。”


    不是說不負責任,易嬴依舊是攤了攤手抱怨道:“因為就像這事情,本身就應該是在二世子你實在掌握不了育王府,隻得靠強硬力量去清除育王府勢力時所備用的借口而已,誰知道大明公主會這麽著急”


    “這個……”


    備用的借口?


    沒想到易嬴會這麽說,雖然這的確更符合常理,也更能被圖俟接受,圖俟還是咧了咧嘴道:“那易少師能不能現在就幫我們想一想。”


    “想?……其實這根本不用去多想。”


    “如果二世子真要和世子妃在一起,什麽人又能當眾指責你們。”


    “指責你們就是指責大明公主,那不是給了大明公主一個動手清理朝廷的借口雖然眾口鑠金、流言可畏的事情的確存在,但好像太子母親會和餘容在一起的事情同樣有幾個民間版本一樣,所謂流言多起來,大家就不知道什麽是真相了。”


    “因此這事情雖然的確有些麻煩,但至少現在還不用著急,我們可以一邊著手設局,一邊慢慢處置這事。”


    “例如,二世子可以先去找一些曾經背著世子妃與大世子有過勾連的女人到育王府要求給予她們應有的待遇,免得大世子迴不來,她們就會一無所有什麽的。先將大世子的名聲搞臭,二世子和世子妃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反正大世子現在不在京城,他也是百口莫辯,由二世子來操持這事,應該不難吧”


    “將王兄的名聲搞臭?易少師真乃神人也。”


    聽到這裏,圖俟也不擔心了,反而還是一臉佩服,甚至一臉忌憚的望了望易嬴。


    因為,大世子在京城,或者說是育王爺還在京城時或許的確不能用這種方法,但隨著育王府現在掌握在圖俟手中,圖俟自然就可找一些人出來賊喊捉賊。


    等到大世子的名聲已經臭到大街上,圖俟再要和圖襄在一起的事情就根本算不上什麽。


    因為,那不過就是育王府亂搞男女關係的傳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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