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孤月琢磨那攝影寶珠的時候,無夜太子卻又是迴過身來,對秦孤月說道:“秦孤月,你可肯為本宮全心全意效命嗎?”


    秦孤月聽得無夜太子這句話,先是一愣,旋即苦笑了一下說道:“殿下氣宇軒昂,氣度非凡,怎奈何我不想欺騙你,如果事關家族,我還是……”


    秦孤月其實已經想好了,無夜太子此番對他寬容大度,好像把攝影寶珠扔給了他,表示自己可以既往不咎,其實隻不過是對秦孤月用了懷柔的戰術,如果秦孤月答應了,那固然是最好不過,一個死掉的秦孤月,遠遠沒有一個活著的秦孤月來得有用處,而且有用處的多!


    秦孤月也不想欺騙無夜太子,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心中有一些苦衷,如今亞聖楚鳳歌都在不停地找他的麻煩,無夜太子將他看作是秦戰天的眼線,臨溪王和秦戰天說不定還將他當成太子的肱骨,到時候三方都不討好,三方都想對他除之而後快,那豈不是要壞菜?


    秦孤月就算修成了紫薇星體,又有著太乾七寶中的四寶護身,龍隱閣無上至寶飛龍玄火幡,這般法寶,也架不住聖賢書院亞聖楚鳳歌,聖天王朝無夜太子和父親秦戰天的三方追殺,所以說實話,秦孤月幹脆就存了一個對他坦誠相告的念頭,就看無夜太子做得絕不絕了。


    反正現在武烈陛下已經繼續迴去閉關了,如果無夜太子對秦孤月動了殺心,秦孤月大不了就跟他拚了,迴到秦家去算了。


    相信無夜太子在看過秦孤月與楚無炎深夜一戰的全景之後,對秦孤月的實力,也有一個基本的認識,且不說他一個人留不留得下秦孤月,單說將秦孤月往玉石俱焚的死路上逼,就是一種很愚蠢的決定。


    在這一霎那,秦孤月選擇了相信無夜太子的人品。


    好在無夜太子也沒有讓秦孤月失望。


    “你當真不願意,本宮也不勉強你……不過……”無夜太子說到這裏,一個“不過”卻是一頓讓秦孤月都不禁微微一戰,繼續說道:“本宮給你看一件東西……”


    無夜太子說完,右手如玉雕一般的中指和食指輕輕一夾,已是夾住一封書箋,遞到了秦孤月的麵前說道:“你自己看一看……”


    秦孤月才看到那書箋一眼,立刻就被上麵的一道隱藏著的徽章給吸引了過去,那封信箋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氣息,那一枚徽章就是刻在氣息上的。這樣不但可以防偽,還可以防止書信被人拆封,僅僅是這樣在氣息上烙徽章的精妙無雙手法,就很不得了,能夠用得起的自然非富即貴,甚至是既富且貴的大世家才用得起。


    然而這信箋上的徽章正是“雲海金弓徽”,秦家的家徽!


    “無夜殿下,我秦家的信怎麽會落到你手裏?”秦孤月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對著無夜太子問道。


    “你打開來看!”無夜太子也不多話,徑直對秦孤月說道。


    秦孤月皺起眉頭,卻是不敢直接就把那信拆開,要知道,一般除非是族中的一切機要事物,都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寄信的,既然這信萬分重要,那又怎麽可能落到秦孤月的手裏?這信裏是什麽內容?


    難道是父親認為我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打算立傲風做秦家少主了?


    秦孤月盯著那烙著一枚家徽的信箋,默默不語,最後還是一橫心,將那封信一撕,拆了開來。


    不過秦孤月很快就感覺有些失望了,這封信的確是秦戰天的筆跡,而且最後也的確加蓋了他的家主印信,但是其中的內容卻……


    根本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而是十分尋常的事務,不外乎是囑咐劉旺財,不,現在應該是秦旺財了,好好照管產業,相關產業的收支情況要向他報告,繼續打聽秦孤月的下落,如有消息第一時間匯報,私兵要秦家訓練,隨時要準備應對突發狀況……此信收悉後,交於元老會共同參閱。


    這樣的信也要用密信?秦孤月有些苦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這樣的事,寫一封信都多餘,你還需要用密信嗎?


    “這信是假的?”秦孤月有些糾結地說道。


    “哦?秦孤月,你怎麽知道這信是假的?”無夜太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秦孤月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用密信,據我所知,動用密信的情況隻有三種:第一,任命家主或者少主;第二,褫奪少主,長老;第三,就是動用私兵。這樣雞毛蒜皮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動用密信的!”


    無夜太子聽得秦孤月的迴答,淡淡一笑,卻是把手在紙上點了一下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這信裏簽名與印章,尤其是家主印信,還有外麵信封上的家徽,如假包換,怎麽可能是假的呢?”


    “這肯定是假的,哪怕這簽名和印信再真,也是假的。”秦孤月肯定說道。


    “哈哈哈,不愧是本宮看重的人”無夜太子怕了拍秦孤月的肩膀書喲道,“如果你在截獲則這封信核實真假的時候,你已經知道由於最近秦家家主秦戰天害怕通信泄密,無論什麽信件,已經都改成用密信了,你還會不會認為這是一封假信?”


    “這……”秦孤月聽到無夜太子的話,不禁流露出疑惑的表情說道:“這應該不會,密信代表了家族之間最重要的機密,如果這等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用密信的話,還怎麽突出對大事的重視程度?”


    “可是這樣的事情就是發生了。”說著無夜太子抬起手來,在秦孤月的麵前,又抖出幾封書信說道:“不信你看一看這幾封書信便是了。”


    秦孤月觸手之後就發覺,這幾封已經不是原信了,隻不過是拓印下來的信件,就像是他在神秘空間裏,用精神力拓印下來的《節皇十策》一樣,雖然不是原件,卻無法改動一字,擁有等同於原件的效力。


    “這幾封都是用密信發出去的?”秦孤月看到眼前的這麽多篇信件,不禁眉頭皺了起來,看了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我總感覺這些信件很蹊蹺,至少以我所知,兵戈侯秦戰天不會對密信如此兒戲。”


    就在這時,無夜太子隱秘地笑了一下說道:“豈止你感覺蹊蹺,本宮感覺也很蹊蹺,尤其是……”話音落下,無夜太子已是從手中緩緩托出一件東西來,秦孤月這一下真不得了,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秦家的家主印信!怎麽會在太子你的手上!難道……”


    隻見無夜太子的右手掌心裏,托著一枚狹長如令牌的玉質印信,正麵寫著一個篆體的“秦”字,反麵則是一幅拉長了的雲海金弓徽章。


    難道無夜太子已經通過手段把秦戰天給……給除掉不成?否則這家主印信怎麽會落在他的手中?


    無夜太子當然看到了秦孤月眼中錯愕的表情,淡淡一笑說道:“你放心,兵戈侯安然無恙,他武道蓋世,久經沙場,想要對付他,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那這家主印信是?”秦孤月剛一琢磨,立刻說道:“不對,這個印信是假的,因為上麵沒有絲毫的星力波動,秦家家主曆代以來就沒有星階以下,這印信貼身攜帶,時常把玩,千年來,早就蘊含了一股星辰力量,蘊含曆代家主的武道感悟,而這家主印信雖然是一樣的材質,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古奇璞玉,但卻沒有星辰之力。這是一方偽造的印信!”


    無夜太子點了點頭,同時在秦孤月疑惑的目光中,他又說道:“這是幻鬼配合本宮在臨溪王府裏的線人,從臨溪王府裏找出來的東西!”


    秦孤月一來震驚於無夜太子居然能夠把線人放進臨溪王府裏這麽機要的位置,另一方麵則驚詫於那個精通易容術和隱身術,專為無夜太子弄情報的幻鬼,居然可以進入臨溪王府,得到這方肯定藏得很隱秘的假印信後,全身而退。


    “也就是說,這些信全部都出自臨溪王之手?”秦孤月不禁一愣說道:“他偽造了秦戰天的簽名和印章,偽造了秦家密信的樣式,甚至還偽造了家主印信,他們現在不是盟友嗎?臨溪王到底想幹什麽?怎麽可以這樣呢?”


    “哈哈哈……”無夜太子笑了笑,不置一言,似乎是在笑秦孤月不懂政治。


    “不對,這事不對勁,那臨溪王發現印信不見了,怎麽可能不會發覺?”秦孤月皺起眉頭,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幻鬼自然是放了一塊贗品在那裏,要知道,他不僅精通易容術和隱身術,也是一個仿製東西的專家,他交迴這一方印信之後,當晚就複製了一份,送迴到了原來的暗格裏。”


    “贗品的贗品嗎?”秦孤月有一點哭笑不得地說道。


    “嗯,但是會有細微的差別,不仔細是看不出來的。”無夜太子點頭說道:“本宮原本是準備用這一方更像家主印信的贗品,在要緊的時刻,同時給秦家發一封意圖相反的信,牽製秦家的力量,尤其是私兵……”


    “那你現在告訴我又是什麽情況?”秦孤月聽到無夜太子對著自己侃侃而談如何對付秦家,不禁眉頭一皺,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但是本宮現在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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