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哥,小心麵前!”秦孤月陡然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殺氣爆發出來,頓時大聲喊道。


    “撕拉!”墨君似乎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有點來不及了,那一道人影一個穿梭,竟是已經出現在了墨君的身後,右手簫橫握在手,左手長劍翻轉了一下,竟是“哢”地一聲,穩穩地被他迴到係在左側腰帶上的劍鞘之內。


    “噗!”隻見墨君握劍的右手肩膀一整條袖子竟都被撕裂開來,露出裏麵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來,不斷地有白色的如珍珠一般的血液“嘩啦嘩啦”如同玉珠落盤一般散落著砸在地上。


    受傷的右手似乎再也拿不住沉重的青色長劍了,墨君一咬牙,強忍著痛苦,倒轉劍身,一劍拄在了地上,就在長劍刺入地麵的霎那,那在他身後的聖賢虛影也驟然粉碎。


    整個世界在霎那歸於寂靜,周圍的景物依舊是一望際的荒漠和岩石,依稀可以看到的綠色,就是曾經他們走出來的真幻魔林。


    然而最讓秦孤月震驚的是,莫礪劍居然用左手的長劍,傷到了墨君的右肩?這到底是怎麽出劍的?


    “墨君,鬥狠我也許不如你,玩陰的你絕對不如我!”莫礪劍說到這裏,竟是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莫礪劍轉過身來,長劍已經被他迴到了那華麗地,塗著金粉,鑲著美玉的劍鞘裏,他掂量著手中的玉簫,輕輕在左手的手掌上拍打了一下,對著麵前那一隻手拄住長劍,另一隻手捂住那右臂傷口的墨君,笑道:“墨君,原本我以為,成為亞聖之路還遙遙期,但是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如何我手中不僅有《大德教化論道經》,又有已經遺失千載的《大仁廣言詩書經》,儒門之內,還有誰敢不聽我的號令?”


    說著,他左手的玉簫對著墨君一指:“所以為了能夠讓我成為亞聖,你今天就必須要死!不過來日我成為天下士子領袖之時,會替你平反的,你就安心吧!”[


    “哈哈哈哈……”墨君聽得這句話,竟是沒有顧及到右到右臂徹骨的疼痛,縱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莫礪劍,你也不撒一泡尿照一照自己……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墨君,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莫礪劍一邊說,一邊左手就慢慢地腰間的長劍摸去,似乎隻要他的手一抓住劍柄,出劍之時,就是墨君的死期了。


    “莫礪劍……真是笑死我了……”墨君此時都笑得有點氣結了:“你以為聖賢書院是什麽地方?居然連你這種人都想做亞聖?且不說多的,就這《大德教化論道經》,你敢拿嗎?你這樣的奸佞小人,你拿得起來嗎?”


    莫礪劍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然後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以前我是法,但你不是教我了嗎?隻要將這《大德教化論道經》的書中之靈毒死,便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不是嗎?”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墨君的貼身的胸前,驟然一陣紫光閃爍,竟是《大德教化論道經》的書中之靈感受到了莫礪劍的殺意,膽怯了起來。


    “你們原來都是一丘之貉……”墨君狠狠一咬牙說道:“好,今天我墨君就算拚死,也不會讓你們這些人得到這兩件首聖遺物的!”


    “錚!”


    長劍出鞘,莫礪劍冷聲說道:“墨君,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戮地……”


    就在這時,莫礪劍的聲音陡然停住了,寒意,一股森然的寒意。


    竟能讓他這個星傑階六品的強者感到膽寒,這一劍的殺氣該可怕到什麽程度?


    那原本應該刺在地上的一劍就這樣鬼使神差一般,手腕一翻,硬是朝後一戳,居然擋住了另外一柄劍!


    一柄漆黑的長劍!


    以及那個握著黑劍的,一身黑色鬥篷,如同鬼一般的劍手!


    “你終於來了!”莫礪劍稍稍一定神,雖然對方的出現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了,但如果這個時刻,對方還不現身,那墨君真的就要變成死人了。[


    那黑衣劍手才不會有時間去多跟莫礪劍廢話,竟是右手手腕一動,那被莫礪劍用左手長劍抵住的黑劍竟是詭異地一分為二,另外一把劍剛在落在來時,卻已是被他的左手給接住了!


    居然是和莫礪劍一樣的左右利手?


    就在他左手握住另外一柄黑劍的霎那,右手竟是與左手聯動,兩把黑劍紛紛揚揚,仿佛是墨色的雪花,又如同漆黑的潮水一般,奔湧著朝莫礪劍撲去。


    莫礪劍在短暫的吃驚之後,也是臉色一變,左手劍,右手簫,竟是與那黑衣劍手以招拆招,對攻了起來。


    “錚!”地一聲,劍刃對上劍刃,雪白的長劍與黑劍一個交錯就好像兩條鬥紅了眼的公牛一般抵住了。


    “鐺!”又是一聲金屬撞擊在玉器上的聲響傳來,莫礪劍右手的玉簫朝前一戳,竟是被黑衣劍手左手的黑劍一擋,隨即又抵了上來,將他的偷襲消散形。


    頓時,兩個星傑階的絕代高手,兩個都會使雙手兵器的劍手此時就好像是一對相互咬住對方的惡獸,四把兵刃就這樣架住了,卻是任誰都不能再劈下半寸。


    莫礪劍一邊看著麵前的黑衣劍手,一邊陰笑著說道:“你以為你跟本堂對抗能有什麽優勢嗎?本堂左右手都會使劍,可你會使簫嗎?本堂知己知彼,而你知己不知彼,你如何跟本堂鬥?”


    那鬥篷垂下遮住大半邊臉,如同幽冥之鬼一般的黑衣劍手卻是神色不變,嘴唇一動已是對著墨君,上官天琦和秦孤月三人同時用傳音入密說道:“你們還不走,難道在這裏等死嗎?”


    這一下,墨君,上官天琦和秦孤月頓時都意識到目前當務之急是做什麽了,還有什麽比跑路更要緊的事情嗎?


    而這一句話可以說是一下子就擊中了莫礪劍的軟肋,畢竟他要殺人奪寶的對象不是麵前這個黑衣劍手,而是墨君啊,他這樣被黑衣劍手架住武器,動不得,豈不是正中了對方的下懷?


    “墨君,你休想走!”旁邊的梅蘭竹菊四君子大喝一聲,已是攔住了墨君等人的去路,“結陣!”


    就在這時,莫礪劍陡然眼神一冷,竟是一件法寶從他身後猛地飛了起來,化成一道銀芒朝著跟他僵持住的黑衣劍手打去!


    “居然用法寶偷襲,好卑鄙!”秦孤月看到這一幕,猛地大喊了起來,眼看著那黑衣劍手就要被暗算了,但是對方雙手的黑劍卻是驟然向前一,趁著莫礪劍身體倒退的空隙,左右手一個交錯,竟是“呯”地一聲,直接將那一件法寶擊落了下來!


    待到那一件法寶落地,定睛看時,竟然是一把白骨錐子,甚至有可能是用人的脊椎骨做成的詭異法寶。


    “離人錐,好東西啊!”黑衣劍手也不管麵如土色的莫礪劍冷笑道:“又是一件你們儒門‘銷毀’的邪兵,既然你好意相贈,咱也不跟你客氣了,倒是你還有什麽法寶,一並扔給咱吧!”說完他鬥篷一抖,那離人椎陡然就變成了一股黑氣,直接被他吸攝進了鬥篷之中。


    就在黑衣劍手破掉莫礪劍的偷襲之後,梅蘭竹菊四君子竟是站著一排,再次結陣,攔住了墨君,上官天琦等人的去路!


    此時墨君左手按住右手肩膀上的傷口,看著麵前虎視眈眈的四人,對上官天琦說道:“前輩,實在不行,你和孤月先走,他們要的是我的命,我來拖住他們!”


    “不錯,墨君!”梅君子聽到墨君這句話,開口說道:“你若束手就擒,我們倒是可以放過這另外兩人!”


    “好,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墨君正要答應下來,卻陡然感覺到上官天琦在他的身後拍了一下,他整個人竟是一下子被一股大力吸攝了起來,與此同時秦孤月也感覺到一陣頭重腳輕,整個人竟是離地而起。


    “不好,趕緊出手,他們要跑!”梅君子看到這一幕哪裏還能不明白,剛才墨君與他們說話不過是緩兵之計,要是他能這麽輕易束手就擒,反倒是奇怪了,現在三個人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人,這意味著什麽?


    這不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嗎?


    然後隻見上官天琦的身影先是化為殘影,然後變成虛影,霎那之間就歸於虛,完全消失了!


    而那一把十方屠滅劍在上官天琦身影虛化的霎那,就已經飛到了他的麵前,但卻像是狗咬刺蝟,從下口一般,竟隻是在上官天琦的身邊遊弋了一會,卻沒有出劍,隻得任由上官天琦離去了!


    那上官天琦帶著墨君和秦孤月一消失,黑衣劍手立刻雙劍,長笑一聲道:“好了,咱也不跟你鬧了,簫劍書生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不過是一個陰險小人罷了,告辭!”


    話音落下,那黑衣劍手身影已是一個閃爍,身後星芒湧現,化為一道黑色的殘影朝著遠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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