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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傑銘直接將車開進了一家酒店的停車場,還真是一點退縮的機會都不給我留,車子停好之後,陸傑銘下了車,我抓著安全帶,目光盯著陸傑銘的背影,挪不動腳步,直到陸傑銘涼涼的聲音從前麵飄過來。


    “上來還是迴去,自己選擇,我不逼你。”


    陸傑銘站在電梯前,他這話雖說的是不逼我,可到了這一步,我還能下得了賊船?


    遲疑了一會兒,當陸傑銘按下電梯的時候,我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一步一步朝陸傑銘走過去。


    看著我走過去,陸傑銘的嘴角不由得的揚起一抹弧度。然後我們一起進了電梯,上了樓,進了房間。


    我跟陸傑銘的起因就是這麽莫名其妙,但又無可奈何,若沒有陸傑銘這座靠山,王局真會這樣善罷甘休?


    自然不會。


    不管是哪個男人被人當眾看光了,自己點的女人還被強行帶走,這口氣都是咽不下去的,王局能走到局長這一步,當真沒有腦子?自然不是,他隻是在權衡利益之下,懂得保住自己的利益。


    總統套房裏,我裹著浴巾坐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流水聲,心裏的緊張隨著時間一分一分流逝,一分一分加劇,手心裏都是冷汗。


    當時的心情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我想陸傑銘一定是故意的,他已經進去了半個小時,再怎麽也洗好了,他就是在折磨我,真當我若是嚇大的。


    最後我索性起了身,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去了陽台,看著北城萬千燈火,卻沒有一盞燈是為我而留,而這輩子,從我踏進這條風塵路,都不會再有了。


    我喝了一口紅酒,當時心裏莫名的感傷起來,我不是容易多愁善感之人,看著北城繁華夜景,我忽然想起遠在千裏之外那個不該稱為家的小平房,和奶奶相依為命的木棚,與現在的生活相比,真是連狗窩都稱不上。


    當我酒杯裏的紅酒見底的時候,聽見身後浴室門開的聲音。我雙手撐著欄杆,扭頭迴去看,迎上陸傑銘的視線時,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當時我不明白那就是悸動的感覺,隻覺得陸傑銘真是好看,失了神。


    隻有在小說裏見過劍眉星目,深邃如星海的眸子,薄薄的唇瓣。都說男人有這樣的唇,大多是寡情之人,寬肩窄腰,浴巾隨意裹在腰間,在他走動間,什麽二頭肌,腹肌,人魚線啊性感的要死,特別是發尖上還滴著水,順著鎖骨流到腹肌上,讓我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什麽叫穿衣顯瘦,脫衣顯肉,就是陸傑銘這種。


    “擦擦你的口水。”


    輕飄飄帶著戲謔的話在頭頂響起,我才緩過神來,下意識抬手去擦嘴角,卻是幹的,發現自己上當,我狠狠地剜了陸傑銘一眼,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了,目光盯著我手裏已經喝光的酒杯,挑了挑眼角:“借酒壯膽?”


    “不是。”我迴答的很快,卻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以前我覺得自己挺能說話的,到陸傑銘這,真是什麽話都不會說了,但陸傑銘有一種本事,那就是分分鍾能讓我火,好不容易保持的淑女形象,頃刻變成潑婦,嘴上不饒人的說:“剛才你在裏麵洗這麽久,我還以為你想反悔呢,我先跟你說明白,我這是第一次出台,我若的過去你一清二楚,脾氣你也應該清楚,你有多少女人。那是你的事,可我以後想要幹什麽,你也不得幹涉。”


    “隻要人在我床上,其它隨你自由。”陸傑銘笑吟吟的看著我,眼神裏的老謀深算就像一隻老狐狸似的。


    我跟陸傑銘的交易就這樣達成,說實話,作為一名情人,能得到陸傑銘這樣的承諾,無疑是唯一的,獨此一份,當時我慶幸有這樣的殊榮,後來,我恨死了這樣的關係。


    其它隨我自由,換句話又何嚐不是隻要身體,其它的毫不在乎?


    交易達成,我若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將手裏的酒杯擱在陽台上,伸手攀上他的胳膊,盯著他的眼睛說:“好。”


    一個字,定了我一生命運。


    其實那時我是不明白為什麽陸傑銘非要睡我,要我做他情人,隻知道,我隻是他的床伴,從明天開始,我要做好情婦的本分。


    看陸傑銘一身肌肉,就知道床上功夫了得,沒幾個姿勢我就歇菜了,隻能任由陸傑銘擺弄,辦正事的時候,我既然腦抽的在想,楊柳兒離不開陸傑銘的原因,多半就是在他的床上功夫了得,而我,也成為了陸傑銘其中一名女人,我甚至能想象明天之後的日子,身上打著小三的標簽。不僅得跟正室鬥,還得跟陸傑銘其它女人鬥。


    完事之後,我累極了,眼皮都睜不開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聽見陸傑銘的聲音,他在自說自話,因為太困,我根本沒有聽清楚陸傑銘說了什麽,之後我也就當隻是自己幻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身側已經冰冷,房間裏,早就沒了陸傑銘的身影,床頭擱著一張銀行卡,還有一把鑰匙,留下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蘭庭苑8棟121號。


    蘭庭苑這套公寓在北城的三環,三環隨隨便便一套房子都是千萬,更別說是蘭庭苑,陸傑銘出手真是大方。


    拿著冰冷的卡,我勾了勾唇,之後掀開被子下床去了浴室,順便將昨晚關機的打開,我剛想把放下去浴室,看著上麵江夏的五個未接電話,我隻好撥了迴去。


    江夏很快接了電話。告訴了我一個消息,峰來了北城,就在北影。


    聽到這個名字,我當時愣了愣,我以為從最後離開家那一刻開始,這輩子從此我就是一個人,再也沒機會見到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也根本不想見,對於這個有血緣卻沒感情的弟弟。跟陌生人沒兩樣,但基於他在奶奶的事情上做的還算對,洗了澡之後,我攔了一輛車,去了北影。


    峰昨晚淩晨就已經到了,可是他聯係不上我,隻能打江夏的電話,江夏又習慣晚上關機,所以峰昨晚一個人找了一家賓館住下。天亮就打車去了北影,聯係到江夏,然後江夏又聯係我。


    想到當初我第一次來北城時,睡在路邊,跟峰這一比,心裏真不是滋味。


    峰這次是偷了我媽的私房錢,瞞著家裏人來的,當我到北影的時候,江夏正陪著峰在學校旁邊的奶茶店裏坐著等我,峰眼尖,透過玻璃窗一眼就看見了我,從奶茶店裏衝出來,在離我兩步遠停住,看著我打扮的跟個名門千金似的,他的眼睛都亮了,似有些不相信,隨即誇讚道:“姐,你今天真漂亮,這還是我姐嗎?長的跟明星似的,你還跟我說北城不好混,你看看你現在,這麽有錢,反正不管,我這次來北城投奔你,你不能不管。”


    第一次,峰像個弟弟跟姐姐撒嬌,看在別人眼裏,好似我們真是一對感情深厚的姐弟。


    我上下看了眼峰,又高了,差不多一米八的個子,打著耳釘,穿著自認為時尚的破洞牛仔褲,穿著t恤,顏色不同的運動鞋,頭發還是染著五顏六色,跟個殺馬特似的。背著一個色帆布包。


    從峰出現那一刻,我就已經意識到,有峰在,就是一個煩,所以我冷硬的說道:“把你的身份證拿給我,待會我帶你去買票,明天馬上給我迴去,這裏不是你待的地兒。”


    峰一聽要讓他迴去,立馬跳腳:“我不迴去。當初你不帶我出來,現在我既然自己出來了,就沒有迴去的道理,來的時候我跟虎子說了,我要去大城市,等混好了,我那些個兄弟也來,現在你讓我迴去,還不讓我去死。你能在這裏待,為什麽我就不能待,我知道,現在你有錢了,你記恨爸媽,所以也恨我了是不是?”


    “是,我是恨你們,你有把我當姐?知道我不喜歡你,就別跟狗皮膏藥似的上來。”我真是被峰天真的想法氣的頭疼。我說:“你以為北城是你能待的地兒?既然你想待,那就待著,但別指望著我管你。”


    “不管就不管,你以為我稀罕,沒有你,我也會混的比你好。”


    我指著十字路口說:“去,那你去混,看你混出個什麽樣兒,別到時把自己餓死了。哭著喊爹娘。”


    峰的脾氣也上來了,背著他的包就走了,十七歲的他年輕氣盛,不吃虧,不吃苦,永遠不知道生存有多難。△≧△≧


    看著峰頭也不迴的往前走,我什麽也沒說沒做,我們就不是姐弟,是天生的仇家,江夏看著我們吵架也不能說上什麽,看著峰真走了,這北城人生地不熟的是,擔心的說道:“若,再怎麽說他也是你弟弟,他第一次來北城,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我冷血的說:“是出息還是出事,那是他的造化。”


    我就當峰沒來過這城市,他自己覺得過不下去了。自會知難而退迴去,既然來了北影,也就順便找蘭杏跟江夏一起吃飯,吃飯時,我看出江夏心事重重,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兒,能讓江夏犯愁的事兒,就隻有莫城,江夏說學校來了一個導演選新人拍戲,她被選上了,莫城莫名的落選了,所以有些接受不了,像江夏她們學表演的,機會對於她們來說就是可遇不可求,江夏被選上,自然值得恭喜,在夜場,見過不少導演。或者不大出名的明星在裏麵陪酒陪導演,那時江夏並不知道還有潛規則這一詞,我也不忍心說,我希望她就幹幹淨淨的走下去,永遠幸運。


    吃了飯後,我拾掇拾掇自己,打了車去夜場,現在我是被陸傑銘包養的女人了,可他也說過。隻要人在他床上,其它隨便我,我總不能像那些每夜等著男人寵幸的女人,數著一個一個冰冷寂寞的夜晚過日子。


    我到國色天香的時候,麗姐訝異了一把,因為陸傑銘之前已經跟她打了招唿,我是陸傑銘的人了,麗姐以為我不會再來了。


    我歪了歪頭,跟麗姐打了一個招唿:“嗨。麗姐,今晚給我安排一個包房吧。”


    “我的姑奶奶,你有好日子不去過,怎麽還跑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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