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耗子和河馬見到宋徽,立刻唿救起來,“世子爺,救命啊!”

    喊得撕心裂肺。

    白露兩眼冒光的瞪著他倆,特別兇狠的說道:“再說話打你啊。”說完,揮了揮手裏的甘蔗棒子。

    白耗子立刻哆嗦了一下,捂住臉,“姑娘別打臉。”

    河馬壯著膽繼續朝宋徽求救,“世子爺!”

    白露一甘蔗棒子就朝河馬的大腿抽了過去,“告訴你別說話。”

    隻是白露方向沒有瞄準,甘蔗棒子落下去的位置,比較偏靠大腿根部的某處。

    河馬頓時疼的齜牙咧嘴,滿臉橫肉顫的越發厲害,冷汗嘩嘩的流。

    白耗子立刻感同身受的夾緊雙腿,朝宋徽投去求救的目光。

    宋徽同情的看了河馬一眼,那個地方被傷到,那可比十指連心還要疼啊。

    更何況她是被白露傷到的。

    估計從此隻能做軟綿綿了。

    好可憐!

    因為不明情況,宋徽隻好指著春青對河馬說道:“我夫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河馬和白耗子立刻發出驚悚又絕望的慘叫!

    她真的是世子夫人啊!

    靜若,哥哥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你要這樣坑哥哥們啊。

    說好的賣唱姑娘呢?

    河馬疼的不能動,白耗子立刻掙紮著給春青賠不是,“是我們有眼無珠,夫人饒命啊。”

    有宋徽在,春青當然有恃無恐。

    一臉大尾巴狼的表情瞪著白耗子,“我都和你說了我是世子夫人,你們偏不信,現在好了,信了吧。”

    白耗子立刻小雞啄米似得點頭,“信了,信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門這一次吧。”

    倚在門邊的宋徽忍不住問道:“究竟怎麽迴事?”

    白耗子滿眼驚恐的看向宋徽,打死他也不敢說,他剛剛調戲了世子夫人。

    不過,他不說自然有人說。

    白露瞪了白耗子和河馬一眼,告狀道:“他們調戲大奶奶。”

    聲音嘹亮的估計整個八珍閣的人都能聽到了。

    春青不禁扶額。

    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小點聲,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調戲嗎!

    然而,白露並沒有捕捉到春青扶額的含義,於是又氣沉

    丹田的補充道:“他們以為大奶奶是窯姐兒!”

    白露實在太憤怒了。

    憤怒的白露把窯姐兒幾個字咬的格外響亮。

    春青立刻去捂白露的嘴,要不阻止她,春青不知道這貨還能喊出什麽讓人驚悚的話來。

    她可不想鬧得滿城風雨,讓人人都知道,宋世子的夫人被調戲了。

    宋徽眼角抖了抖,臉立刻比鍋底還要黑。

    竟然敢調戲我媳婦?

    深邃又鋒利的目光落到白耗子和河馬身上,拳頭捏的咯咯響。

    比起白露的那一棒子,河馬覺得宋徽的眼神更可怖。

    能直接射穿他小弟弟,於是不自覺的夾緊雙腿並且將手移到下方,護在某處。

    春青實在怕宋徽當場鬧出兩條人命來,於是忙道:“一場誤會,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再說,你也看到了,吃虧的不是我。”

    白耗子立刻顫顫巍巍哆哆嗦嗦道:“世子爺,誤會,都是誤會啊,是靜若那丫頭告訴我們,給我們找了個賣唱的姐兒。”

    “是啊,要不我們怎麽敢對世子夫人如此呢!”河馬忍著疼努力解釋道:“莫說大家是親戚了,就算不是親戚,我們也不能做這種事啊。”

    靜若?

    宋徽臉色更黑了。

    目光更深邃了。

    靜若她為什麽這麽做,是衝著春青還是衝著我?

    宋徽相信他們說的是實話。

    而且,就憑剛剛進門那場景,他也知道,吃虧的不是春青。

    隻是相信是一迴事,能不能原諒那就是另一迴事了。

    敢對我媳婦有非分之想,不死也得打你個殘廢。

    宋徽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隻是春青沒有給宋徽表現的機會,一把拉住宋徽,說道:“他們也知錯了,又是誤會一場,你就饒了他們吧。”

    “是啊,世子爺饒命啊。”白耗子和河馬感激的給春青磕頭。

    望著春青灼灼的目光,宋徽心下一片柔軟。

    我媳婦多麽善良。

    “算了,既然夫人求情,那就暫且先饒你們一迴。”宋徽指著他倆說道。

    “小姐,就這麽算了?”憤怒的白露情急之下連在侍郎府的稱唿都叫出來了。

    手裏兩根甘蔗上下揮舞。

    白耗

    子和河馬小心肝一陣狂顫,深怕她一激動揮著棒子撲上來。

    春青轉身,幽幽望著白耗子和河馬,笑道:“說什麽傻話呢,哪能就這麽算了。我隻是讓世子爺饒了他們,並沒有說我要饒了他們啊。”

    白耗子和河馬頓時發出一陣哀嚎。

    大奶奶,不帶您這樣的啊。

    “哦。”白露立刻鬆了一口氣,“奴婢怎麽做?”

    “去拿筆墨紙硯來。”春青氣定神閑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自斟一杯熱茶,吩咐白露。

    筆墨紙硯?

    大奶奶,您糊塗了,這裏是酒樓啊,哪來的筆墨紙硯。

    就在白露一臉懵呆的時候,宋徽動作麻利的從一個擺在門口的鬥櫃裏取出一套筆墨紙硯,放到春青麵前的桌子上。

    白露立刻一臉仰慕的看向宋徽。

    世子爺真厲害,這種東西都隨身帶著。

    領悟到白露的眼神,春青默默翻了個白眼,傻丫頭,你沒看見他是從櫃裏取出來的嗎?

    誰出門帶這玩意!

    傻啊!

    福至心靈,宋徽領悟了春青的小白眼,下意識的摸摸他身上的那套微型筆墨紙硯,嘴角抽了抽。

    春青吩咐白露將紙和筆擺到白耗子麵前,不急不緩的說道:“我說什麽,你就寫什麽。”

    白耗子忍著滿心狐疑,點頭應諾。

    “本人欠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白銀……”春青猶豫一下,繼續說道:“一千兩,限期三日還完,逾期不還,則終身為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的馬夫。”春青的聲音極其平靜。

    看著麵色蒼白,汗流浹背的白耗子,春青補充道:“寫完簽上你的大名,然後沾一沾你身上的血,順便按個手印。”然後指著河馬說道:“他寫完你寫。”

    說完,春青忽然意識到,這一刻,她不是一個人,昭陽與她同在。

    宋徽頓時心裏一陣狂樂。

    原來我媳婦這麽“善良”啊,我都沒發現。

    宋徽原打算把春青送迴鎮國公府再返迴來找這倆兔崽子算賬,現在看來,不用了。

    “還不快寫,本世子數到十,還沒寫完再加一千兩。”宋徽厲聲說道。

    正要開口求饒的白耗子立刻大筆一揮,刷刷刷埋頭狂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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