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池中之物。 這要是被夜來知道了,夜來隻會翻個大大的白眼。 麻批,撈紙又不是大王八,當然不是池中之物了。 他可是個陸生高等智慧動物! 嘖,真沒見過腦迴路這麽擰勁兒的。 “有毒,要去你們兩個去。”夜來白了李信一眼“我才不和你們去呢。” 不僅他和冰河討厭那個地方,更何況就算他們得到了那個東西,也是吃力不討好。 他圖個什麽? 李信聞言皺眉,他倒是沒想到夜來會這麽固執。居然連生死也不顧了。 “別在我身上打主意了,我就是在這等死,也不去那個鬼地方。”夜來擺擺手。 更何況他要是去了,誰管李信你這個白癡呢? 難不成扔下在那躺屍等死,喂怪物麽? “算了,哥哥我們走吧。”李程信拉拉李信的袖子,堵住了李信將要說出口的話。 “好。”李信吐了一口氣。算了,夜來不去也不能勉強。 隻是如果他們最後真的能出去,就迴來帶上他們好了。 當然還有導遊和醫生。 說實話,李信的心眼兒是真不壞。要不然夜來也不能答應李程信幫他保護李信,把他哥哥平安的帶出村子。 “噠、噠、噠……”兩兄弟走後不久,一聲聲腳步聲不緊不慢的從夜來的身後傳來。 夜來懶懶的掀起眼皮,手電早就在打鬥中不見了,好在他夜視力好。 遠處的醫生,溫文爾雅的,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閑情不小,這閑庭信步的。”夜來打趣的衝一聲丟了一塊小石子道。 “你來的時候就沒看到那些怪物?” “看到了,都躲進了山洞裏,它們太臭了。所以我出來找你們來了。”醫生微微搖頭,那些怪物身上的味道簡直比他在大學時解剖的屍體還難聞。 他是在受不了了,這才跑了出來。 “你怎麽過來的。”那麽寬的裂穀,沒有第二隻會飛的東西,他還真是好奇醫生是怎麽過來的。 “走過來的。”醫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的夜來牙疼。 信他的話有鬼了。 “嗯哼……”醫生斜睨了夜來一眼,腳下一動整個人就淩空走了起來! 夜來:“>皿<”靠!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這能力過分了啊,想他坐在覺的身上整了一身的髒汙,這人這麽幹幹淨淨的遭人恨有木有! 於是夜來果斷的選擇不認識醫生。 至於剛才他說的話,本來就有鬼,有什麽奇怪的麽?他說的對啊。 嘖,厚臉皮。 不過現在他很生氣,不像和醫生索發!哼! 於是場麵一度尷尬,最後還是醫生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和安靜。 “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麽能活著從怪物的窩裏出來?”醫生買了個關子。 “有什麽奇怪的,你丫的身份擺在那呢。”夜來嗤笑一聲“那位瘋弟弟可舍不得對你動手。” “不過,你這麽快恢複記憶,我倒是還蠻意外的。”夜來搖頭“我以為你怎麽也得見到那個瘋弟弟之後再想起來。” “不奇怪,這山穀中有一種力量,能破除這裏的封存。”醫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不過,導遊不見了。”醫生一攤手“他打暈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嘖!”夜來聞言鄙視的看了醫生一眼,眼裏明晃晃的寫著‘你咋這廢物呢,一點兒也配不上你的身份。’ “不能怪我。”醫生聳聳肩,無奈的表示“我那會兒正好趕上恢複記憶,頭痛的不行。被他鑽了空子罷了。”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留下也是妨礙咱們。” 不過夜來還是開啟了嘲諷模式“那家夥帶著死人的臉皮招搖過市,也真不怕把自己的臉爛下來。” “嗯哼,不過不得不說,他這個方法很有用。”醫生輕笑“之前我們沒有一個人發現。” “那是你們眼睛不好使。”夜來一句話給醫生噎的無話可說。 醫生沉默了半響後才道“你……平常嘴也這麽毒麽?” “不,我對我媳婦兒可溫柔了。”夜來滿眼溫柔的摸了摸小黑貓的毛毛。 “啪!”他話音剛落,小黑貓就給了他一尾巴。 夜來:“……”簡直哭笑不得,他媳婦兒到底對誰是誰婆娘的問題有多執著啊這是! 醫生偏頭笑了一下。 “話說,你打算怎麽做?”夜來難得的談起了正事兒“你不阻止你家的小瘋子?” “不打算。”醫生搖搖頭“他心情不好,出出氣正好,再說了……” 醫生勾一抹令人頭皮發炸的危險笑容,溫聲說道“正好我跟李信也有點兒賬要算呢。” “嘖嘖嘖,就是這副嘴臉。”夜來嫌棄的瞅著醫生“最討厭你們這些兵不血刃的政客,一肚子的壞水兒,都是有文化的流氓。” “嗬,那你就是流氓有文化,這才更可怕。”醫生不甘示弱的懟迴去。 “常言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歪理。”跟政客鬥嘴,穩輸不贏。 夜來還沒那麽有病,閑的找虐去。 醫生等了一會兒,發現夜來不再接話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問道“你怎麽不繼續了?” 夜來給他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兒。 蛇精病!抖s! 再說李信兄弟那邊。 他們走過黑暗,到了無遍的蓮海。 黃金做蓮,白玉為藕,青銅為葉,丹砂為池。 李程信歎氣,倒是好一處辟邪聖地。 長路以鎮邪的五色河石鋪砌,直通蓮海深處。 “唿——”忽然一陣清風吹來,赤紅的火焰夾在清風中卷入蓮海。 一蓮一心火,一葉一露珠。 那些青銅做的露珠被風吹拂著落入丹砂池中,一時間竟然營造出了雨聲。 佛踏千蓮而來,這古佛已醒,李程信不得不去了。 “哥哥,你等在這裏,我去一趟。”李程信無聲的長歎,隨後轉身對他哥哥說道。 “不行,太危險了。”李信聞言皺眉,李程信一個人去太危險了,絕對不可以。 “你跟在我身後。”李信把他弟弟拉到身後,一馬當先的開路去了。 李程信笑了,笑的分外開心。 這就是他的哥哥,這就是他為什麽豁出命也要去保下他哥哥的原因了。 李程信快步上前,一掌劈在李信後頸上。 “你……”李信眼前一暗,隨即倒在了地上。 “哥哥,你還是太大意了。”李程信抓起李信手中的那把青銅古劍,還好心的把李信安放在一旁,這才頭也不迴的走了。 至於昏迷中的李信,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最信任的弟弟會在背後捅他一刀。 金蓮三千,蓮花深處一片明亮,李程信就這樣把李信丟在了蓮海一頭的黑暗中。 任他自生自滅…… “你猜他死了麽?”夜來絮絮叨叨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你是白癡麽?”這胸口還有著明顯的起伏呢,你瞎? 醫生的眼裏是明晃晃的鄙夷。 “嘿,我這暴脾氣!你再這麽看我一下試試!”夜來握了握拳,威脅道“我瘋起來可是連我自己都打,就問你怕不怕!” 醫生:“……”馬德,智障! “別墨跡了,趕緊看看人醒了沒有。”李信的身上也都是那些怪物的血,一股腥臭味,醫生嫌棄的踹了夜來一腳,示意讓他去看。 “不醒正好,醒了這個弟控又該折騰了。”夜來一點兒也不想李信醒過來,不然他還得費勁的攔住弟控狂魔,不讓他去找李程信。 “你留下看他,我去裏麵看看。”夜來站起身望向蓮海深處,嘴裏又警告他。 “你可看住了,別我迴來人跑了,你又說你被打暈了。”夜來鄙視醫生“可沒那麽多記憶一個勁兒的讓你恢複。” 醫生哼哼哼,打哈哈不在意的想混過去。 說實話,他還真不想管。甚至還想弄醒李信,幫點兒倒忙,畢竟他挺討厭李信的。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我警告你,別給我添亂。”夜來明顯察覺出來了醫生的心思。 “如果我迴來人不見了,我就把你們家那個瘋子剁了。” “爾敢。”醫生聞言周身氣勢一變,殺意盡現,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傳來。 “嗬,別嚇唬我。我說到做到。”夜來冷笑。 插科打諢是插科打諢,他還沒忘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一邊兒的,他還不至於因為幾句話就把醫生劃進自己的範圍內。 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親人知己變死敵的多了。更何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