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氣,可以一用。 “我可以再留下它二十年。”女人的視線掃過被李信擋在後麵的李程信,悠閑的撥弄了一下指甲。 “二十年足夠你李家登頂的了。”女人放下手,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但是,你要把他交給我處理。”蒼白纖細的手指指向了李信。 “什……”老爺子驚了。 “不不不,不行、不行!”老爺子從地上爬起,揪住女人的衣袖。 “我的命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要動我孫子!求求您!我就這麽一個孫子!”老頭子的臉漲得通紅。 “一個孫子?”女人的眼裏滿是殺意,一眼掃去,老爺子頓時感覺渾身發冷、血液像凝固了一樣。 “當初你把它帶迴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女人的手似閃電一般伸出,掐住老爺子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你說會待它如家人……”女人眼中的殺意盡顯“你失言了。” “我……嗬、放、放……”老爺子被掐的翻起了白眼。 “放開我爺爺!”李信突然衝過去,抓住女人的衣服想把她拖倒。 女人皺起了眉,她抬手,一巴掌把李信打了出去。 “小鬼,你還真是惹人討厭。”女人扔下老爺子,就往李信那邊走去。 她可不介意弄死這個小東西。 “不要。”突然一個細小顫抖的聲音叫停了女人。 她轉頭,就見李程信紅著眼眶,眼淚圍眼圈的看著她。雖然身子在害怕的顫抖,但是他的眼中卻很堅定。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傷害了他哥哥,他一定會拚命的。 “哦?”女人饒有興趣的掃視兩兄弟。 半響,她開口問李程信“你很喜歡他?” “嗯、嗯。”我很喜歡哥哥,所以不要傷害他。 李程信的後半句話因為恐懼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女人卻了解他想要說什麽。 “那好吧,我就饒他一命。”女人抓起因為疼痛蜷縮成一團的李信。 “不過,他要付出代價。” 後來,後來女人抓走了李信,直到一個月後才把昏迷的李信扔在了李家大院的門前。 也是從那開始,一直對自己不理不睬的爺爺才開始關心他的。 而那個女人呢? 她被李程信選擇性的遺忘了。 因為她的下一次出現,就會帶走他。 而她已經出現了,在村子裏,那個夜晚,紗帳中的黑衣女人。 她就是李程信的噩夢,這個噩夢會讓他失去親人,失去家,失去他最喜歡的哥哥,甚至失去生命。 …… “怎麽迴事!”李信看見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腳踹過去。 “該死的,離我弟弟遠點兒!”李信怒吼。 然而那個怪物卻異常靈敏,它身後甚至還有一對巨大的骨翼。 骨翼掛滿了森森白骨,那些都是人骨。 很像北歐神話中,啃斷世界之樹導致諸神黃昏爆發的毒龍尼德霍格。 諸神黃昏結束後,它煽動著掛滿枯骨和毒蛇的雙翼迴到冰原深處。 “想什麽呢?這玩意兒差毒龍十萬八千裏。”冰河十分嫌棄夜來的想法。 “差的遠了。”在各個方麵都差遠了。 “不幫忙去?”不過冰河更好奇夜來怎麽不繼續當好人了? “他能搞定的,不然怎麽能當將軍呢?”連這麽個東西都打不過的話,就不要說自己是李信了。 覺有四人多高,巨大的頭顱和細小的身子決定了它隻能用寬大的骨翼來支撐自己。 所以它隻能選擇空戰。 李信的繩子終於派上了用途。 他的匕首被拴在繩子的一頭,繩子被他甩的刷刷響,使的一手好“鞭子”。 匕首的破邪力量讓它劃破覺的地方都化成了一個個留著腥臭膿水的坑。 “嘿,哥們兒你悠著點兒,別弄死了。”夜來在一邊擼著貓,悠閑的觀戰。 “……”李信抽出個空,瞪了夜來一眼。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這麽沒眼神,怎麽不來幫他一把。還有心在那擼貓! “嘿嘿,我這不是幫忙照顧你弟弟呢麽。”夜來就像李信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嬉皮笑臉的解釋。 懶得理他。 李信翻了個白眼,手上猛的一甩,繩子纏住了覺的腿,一個用力就把它拽了一下。 “天生神力啊。”夜來感歎。 要知道這會飛的東西,翅膀越大,擊風越多,可就越不容易拖下來。 “別墨跡了,趕緊幫忙。”李信難得吼了夜來一句。 這人不吼不行。 他就是那個我坐著你站著,我吃著你看著,我歇著你幹著的人。 忒讓人來氣了。 “哎?你都甩給我了?”夜來剛過去,李信扔下覺就跑了,直接跑到李程信那去看他弟弟去了。 “嘖,弟控。”夜來白了他一眼,不情願的拿繩子綁了覺。 直接給它做了個韁繩。 順便還掏出了茜拉給他的懷表。 “你在幹嘛?催眠怪物?”李信的調調都跑了。 他怎麽什麽都幹的出來呢! “哎呀,怪物跟人一樣的一樣的。”夜來擺擺手,心大的可以。 “我跟你說,這麽不保險的事,你最好別幹。人和怪物不一樣,怎麽可能成功。”李信真搞不懂夜來的腦迴路。 更何況,他那催眠的手段也太粗糙了,簡直就是在猛甩懷表。李信都怕下一秒他就把懷表扔出去。 “嘭!”突然,覺停下掙紮倒在了地上。 李信:“……”麻蛋,臉疼! “咳,快點兒的,我們沒時間了。”李信尷尬的轉移話題。 “嗬,嘴硬的男人。”夜來開啟了嘲諷模式。 “閉嘴,不許調戲別的男人!”冰河一爪子就唿在了夜來嘴上。 欠教訓的婆娘,老是勾搭野男人。 嚶嚶嚶——果然是自己的魅力衰減了麽? “行了,戲精上身了啊。”夜來揪了揪冰河的小貓耳朵,戲謔道。 “小心眼兒,還不讓我跟別人說話了?嗯?” “沒有~就是很無聊嘛~”冰河選擇性賣萌。 清冷的聲音用來賣萌,那調調拐的夜來心裏生一陣陣的發酥。 “走吧。”夜來笑著摸了摸冰河的貓頭,對著李信點頭。 “嗯。”李信也不管李程信衣服上都是髒汙,毫不嫌棄的背起了自家弟弟。 他聽夜來說覺的幻象會持續一段時間,但是不會太久,所以他也勉強放下了心。 “兄友弟恭的。”夜來搖了搖頭。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有些羨慕。 再說了,他已經過了羨慕的年紀嘍~ 幾個人忍受著覺身上腥臭的膿水,坐在它背上向裂穀另一麵掠去。 “我去,我說你打的時候就沒想想咱們要坐它背上麽?”夜來難以忍受的動了動身子。 他正好坐在了一個留著黑黃色膿血的坑上,濕乎乎的難受死了。 “哦,我的婆娘,你尿褲子了。”被夜來抱在懷裏,幹幹淨淨的冰河突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嗬,老公,那我們是不是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夜來的聲音非常非常的“溫柔”。 “不不不,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冰河咳了一聲“所以你飛在它身上,我飛在你懷裏,挺好挺好。” 夜來:“……”嗬,善變的男人—— 後排的李信表示,麵對這對狗男男他不想講話,隻想——“汪!” “到了,解決了它吧。”覺一個俯衝撲在了裂穀對麵,夜來靈活的跳下來,躲過了覺的翻滾。 那可是生命無法承受的重量,誰被壓在下麵都夠嗆。 李信則一臉黑線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帶著自家弟弟,躲得並不是很快,所以到底被掀翻了。 “你可真會使喚人。”李信黑著臉,他算是發現了,夜來他丫的就是個打醬油的! “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啊。”夜來挑眉。 “嘩啦、嘩啦……”突然一陣陣砂石掉落的聲音從裂穀裏傳來。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