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十分驚訝,感覺張景行這話完全顛覆了我的世界觀,要知道,陰陽結合,乃是天道,隻有這樣才能有孕育出新生命,才能生生不息,可要是陰陽結合是釣魚的過程,那豈不是一場笑話?


    再說了,他說的這個釣魚過程,我還是有些不理解。


    或許是看到我一臉驚訝,張景行嗬嗬一笑,對著我說道:“陳瓜,你驚訝歸驚訝,可這都是事實,別的暫且不說,你現在估計知道我是什麽門派的人了吧?”


    我點頭,說道:“是的,我知道你是什麽人了,你是一個仵作,也就是驗屍官,而仵作是屬於四小陰門行列的門派。”


    張景行嗯了一聲:“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就是四小陰門中的仵作,而四小陰門有句話叫做‘紮紙匠的手藝,仵作的眼,二皮匠的針線,行刑人的刀’,你聽聽,仵作的眼,這說明什麽,說明我們這一行的人,是獨具慧眼的,我們仵作能看生死,能斷陰陽,生死之間的道理,看的明明白白,所以,你以為我剛才說的男女交合是釣魚,這是跟你在開玩笑嗎?”


    他這麽一說,我頓時有些不敢質疑了。


    的確是這樣,仵作的眼,眼東西的確跟常人的眼不一樣,這倒不是說他們的眼珠子有古怪,而是他們看生死的方法獨具一格,他們生死看透,陰陽澄明,任何事情,在他們眼中,都被看的徹徹底底,這一點,不容置疑。


    見我不說話了,張景行繼續說道:“我現在給你說說,為什麽剛才我說男女之間交合是釣魚。


    其實你想想,從現在科學的角度上來說,孕育後代,那是卵細胞和精子結合,這可以解釋的通,可是,從陰陽之理上來說,就是釣魚之論,


    你再想想,女人陰處,就是陰之道,為什麽這個名詞裏麵有個‘陰’字呢?因為女體屬陰,就好像是一個魚缸一樣,也可以說是一條陰河,而男體屬陽,所以那玩意才叫做陽之具,陰陽結合,其實是一種本能,也是一種天性,


    但是要想說的更形象一點,就是釣魚,陽之根就像是一條魚竿,那頂端之處,就是魚餌,進入陰之道,就像是進入了魚缸和陰河裏,一旦魚上鉤,魚餌直接投放,這樣,天地之理,陰陽之合,也就是魚上鉤了,一旦魚上鉤,完全可以將魚拿出來培養,可女人身體有著獨特的條件,所以,‘魚’可以在子宮內生長,當然了,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即便是離開了子宮這樣的生長環境,‘魚’也是可以長大的,就好比像你這樣的蠱生子!嗬嗬,隻不過,你作為蠱生子,更特殊。”


    說完這話,張景行盯著我看,此刻他看我的眼睛裏,那瞳孔忽明忽暗,有些嚇人。


    而我整個人完全長大了嘴巴愣在那裏,他這些話,真的是讓我啞口無言,想反駁,可是感覺根本沒辦法反駁,因為,天地之間的理論,以及陰陽秘術論,本來就存在,我即便是不相信,可眼見為實,就不得不接受了。


    “好了,陳瓜,你不是我們四小陰門的人,這裏麵很多道理,該給你解釋的也都解釋了,你或許會感覺很汙,甚至感覺很邪惡,可是,道理就擺在這裏,那些科學雖然也能講的通,可是,科學有很多地方有缺陷,隻不過是一種勉強可以自圓其說的道理罷了,我知道,你是有知識的人,但有時候,讓自己的腦洞放開一些,讓自己接受一些大道理,其實並沒有什麽壞處。”張景行又說道。


    我站在那裏,呆愣了半響,這才緩過神來,其實仔細一想也對,科學論中還說世上無鬼神呢,可現在我不還是見到鬼了,而且,那麽多無法解釋的東西,都出現在我麵前了。


    看來,我是應該再次認識一下這個社會了。


    抬頭看了一眼張景行,我歎息一聲說道:“張叔,謝謝你對我說這些,我現在明白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些道理,你要是不跟我說,恐怕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張景行嗬嗬一笑,對著我說道:“陳瓜,你不用跟我客氣,你既然好奇,我就有義務告訴你。再說了,你現在可是我們的門主啊,小小年紀,已經做了我們門主,的確可喜可賀,從今以後,有要什麽事情吩咐,我們都會聽你的。”


    “啊?”


    我愣了一下,想起來我現在是門主這迴事情了,可是我感覺這就是一個誤會!


    急忙擺了擺手說道:“張叔,你可千萬別這樣,我不是你們的門主呀,是那個神秘的黑影人在搗亂,你可不要相信啊,我真的不是。”


    可張景行卻搖頭,笑了笑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你就是我們的門主,那黑影人身份和來曆都十分強大,他既然說了你是我們門主,我們自然就會認你。再說了,關於元門門主這件事情,我剛才還和江離說了一下,江離性格古怪,可就連他都沒有異議,同意支持你做門主呢。”


    我再次愣住,江離也同意了?可剛才他為什麽對我愛答不理的!


    “張叔,你不要取笑我了,門主這個問題,我不敢承認,再說了,現在元門已經被搞的四分五裂,就算是你們承認,其他的門派也不會承認的。”我苦笑一聲道。


    張景行笑了笑,忽然很確信似地說道:“他們到時候肯定會承認的,這個你放心好了。”


    我撇了撇嘴,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他說了,我發現,這張景行有時候也是一根筋,我都說了不願意做門主了,可他還是認定我就是門主。


    當然,我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就問道:“對了,張叔,你給靈兒治病了沒,靈兒現在沒事了吧?還有,你說靈兒心髒處有著女媧脈線,可剛才那個神秘黑影人的心髒也有女媧脈線呀,你說,靈兒跟他是不是有著某種聯係啊?”


    我這話一說,張景行眉頭就皺起來了,沉吟片刻,說道:“陳瓜,你還別說,這個問題,我也在心裏琢磨了,雖然我給那個神秘黑影人做過換心手術,但到現在,我也弄不清楚他真正身份和來曆,而現在靈兒的心髒處也有女媧脈線,這倒是聯係起來了,我也在想,他們兩個是不是有著某種關係呢!不過,現在一切都還沒法調查,等有機會,我們肯定會調查清楚的,這一點,你暫時不要操心了。”


    我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江離身軀一閃,從茅屋中衝了出來,他一出現,急忙抬頭朝著茅草屋的屋頂去看。


    “什麽人!出來!”他大吼了一聲。


    我頓時愣住了,張景行也有些訝異,屋頂上有人?


    而隨著江離這一聲厲喝傳出,果然,茅草屋屋頂上就站起來一道人影。


    這人影身穿白衣,看上去頗為瀟灑,可我凝神一看,在看清楚那張臉後,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媽個比的,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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