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堯:“??!”師兄?!軼堯滿臉疑惑的看著他,這次他是真的沒能理解林陶的意思,他真的要收、孌、寵?!這絕對不行!軼堯當場翻臉,八爪魚似的扒住林陶的胳膊就開始抗議:“不要!醜死了!”下麵或柔弱或嫵媚的魔族:“……”有個魅族少年眉心紋著一朵妖異的火紅色符文,顯得格外飛揚,聞言頓時不樂意了,直接說道:“嗤,一個毛都沒長開的小雜種。”“閉嘴!君上麵前豈容你放肆!”那少年話都沒說完就被梵殷嗬斥了一同,頓時不屑地一撇嘴別過臉去,在或多或少都有些緊張的眾魔之中倒是有些無法無天的意味。反倒是林陶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矛盾注意到了這少年,輕笑了一聲:“梵殷,你手底下還有這麽不聽話的人呢?”梵殷頓時不敢再說那少年,對著林陶賠笑道:“讓君上見笑了,犬子莽撞,若是有冒犯之處,君上盡管責罰,我絕不袒護。”“他是你兒子?”林陶的語氣裏難得有些驚訝,隨口問了一句:“我看著他到像是個人族啊。”“哈哈,君上好眼光,他的確是我家一個人牲生的,您也知道,從魔域被封印以後,純種的人族可是少之又少,那人牲也有幾分姿色,沒想到竟讓她生出個兒子來,這孽種廢物一個,也就臉長得和他那娘一樣,若是能得君上賞識,也算是他還能有點用。”林陶原本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梵殷還羅裏吧嗦解釋了一大堆,他頓時覺得有些無聊,反倒是那少年死死地攥著拳頭,眼神兇狠地盯著梵殷。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軼堯會說話,他掙紮著從對於他來說還過高的王座上跳下來,來到那少年麵前,問:“你叫什麽名字?”梵殷臉色一沉,對於“軼澤青”沒有半點好感,剛要嗬斥,就聽見林陶說:“嗬、我讓你挑,你還真不客氣。”一聽這意思林陶還真是對這個軼澤青上心了,梵殷瞬間心念急轉,知道今日之事能不能成可能就要看這小子了,立馬笑起來,剛要說話,就見剛才還飛揚跋扈的那少年親切地蹲了下來,保持著和軼堯平視,說道:“薄年。”眼見剛才還形容軼堯“毛都沒長開”的少年見自己的命運全都係在軼堯身上後瞬間改變態度,林陶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軼堯得到了名字後非常滿足,扭過身看著林陶:“我能要他嗎?”林陶一挑眉:“可以。”軼堯頓時高興起來,梵薄年好像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進行得這麽順利,驚訝地看著軼堯,心裏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反觀梵殷,雖然成功把人留在了魔君殿裏,並且這個人還是他兒子,這也就意味著以後他會比其餘魔族統領們更快地得到關於魔君殿的消息,可心裏卻不怎麽高興得起來。為魔君大人精心挑選出來的魔族少年少女們,在林陶和軼堯一唱一和之間到好像變成了給軼堯找仆從,這個認知實在是不怎麽令人愉快。但林陶能如此輕易地留下一個,這本就是意外之喜了,梵殷見好就收,又問了幾句林陶有沒有看上其他人,軼堯卻率先不耐煩了,指著梵殷說:“煩死了,你到底什麽時候走啊?”梵殷臉都黑了,以他在魔族的地位,什麽時候時被人指著鼻子說過這種話,當時臉就黑了,剛要說話,就見軼堯可憐兮兮地扒拉著林陶的袖子,聲音委屈無比:“好煩哦(;′д`)ゞ。”梵殷:“……”軼堯怎麽生了這麽個臭不要臉的兒子?!可魔君大人對軼堯的態度詭異的好,聞言打了個哈欠,一伸懶腰站了起來:“本君困了,把你的人帶走,滾吧。”說著林陶便往裏走去,軼堯邁著小短腿跟了上去,梵殷帶笑的臉這才沉下來,對梵薄年說:“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裏,有什麽消息立即給我傳信,聽見了嗎?”梵薄年冷笑著不置可否,梵殷臉色更冷了些,威脅道:“想讓你那賤胚子娘活著,你就得乖乖聽話,辦得好了……”說著梵殷伸出手去撫上梵薄年的臉,粗糙的指腹摩挲在少年人光潔的皮膚上,讓人瞬間竄起一聲的雞皮疙瘩,梵薄年渾身的肌肉頓時僵硬起來,梵殷的表情則是更得意了些,他湊近梵薄年的耳邊,帶著點誘惑和威脅道:“好好辦事,我會賞你的。”第5章 梵薄年臉上的血色完全褪去,梵殷的心情大好,帶著其餘百十來個魔族離開了,等到梵殷的身影消失在魔君殿外,梵薄年才如夢初醒似的驚出一身冷汗,腳下一軟險些跪下去,捂著胸口幹嘔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顫抖著手強撐著自己站起來,眼裏布滿了血絲。等他閉上眼睛試圖強行平定自己的情緒時,一抬頭卻發現本該和魔君一起離開的軼堯卻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裏,剛才自己的狼狽模樣也不知被看去了多少。梵薄年自小生長在最齷齪的環境裏,見過的惡鬼都是會吃人喝血的,他知道自己被送來魔君殿是為了服侍魔君大人,但他卻並不在意,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故作囂張地強出頭,最後會是因為一個小崽子的一句話而留下來,還就是這小崽子,把他最丟人的樣子都給看了去,登時怒從心頭起,兇狠道:“看什麽看!”軼堯倒是沒因為他的惡劣態度而有什麽表現,依舊是懵懵懂懂的,他歪了一下腦袋,問:“你會做飯嗎?”……時間迴到一炷香之前,軼堯好不容易跟上了林陶的步伐,毫不客氣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卻沒想到被林陶一揮手給擋開了,軼堯完全林陶究竟為什麽生氣,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師兄,你……你怎麽了?”林陶沒理他,隻顧著自己走,軼堯毫不氣餒:“是不是他們惹你生氣了?是誰?剛……剛才……”他話沒沒說完,就一頭撞在了突然停下來的林陶身上,由於小短腿實在是站不穩,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幾步,捂著腦袋不知所措,便聽見林陶的冷笑聲:“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剛剛才招了個小跟班,讓他帶你迴去,跟著我幹什麽?我又不是小少爺的小廝,不過你眼光差了點,那小子也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怕是不能帶你禦劍迴天水醉星閣。”他一大串話,軼堯也不敢想歪,卻還是有些喜滋滋的,又不敢在林陶麵前暴露,隻好轉移話題裝傻:“剛才……在屋子裏的時候,你怎麽了?”林陶莫名其妙就往自己身邊招了個眼線,心裏正氣不順呢,結果軼堯和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還在糾結於心魔爆發的事,林陶更加不耐煩,敷衍地一揮袖子,說 :“關你屁事,你怎麽迴事?能不能搞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一天天的給我惹麻煩,是不是找死?”說著林陶大概是想起來軼堯剛才險些散魂的事,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魂魄依舊有些不穩的現象,不由得皺起眉,問:“你身上這是怎麽迴事?”看林陶的意思,他似乎沒看出梵薄年的身份?軼堯生出一股疑惑,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追問,隨便找了個理由解釋,捂著肚子可憐巴巴地說:“我餓了……”林陶:“……”凡人□□凡胎,一生靠著五穀雜糧得以過活,於口腹之欲一道上發揮出了極強的天分,千奇百怪五花八門,林陶少年時出門遊曆,每到一處地方必會先嚐遍當地美食,即便是在青冥宗後山修行,也必定要先架一口大鍋,打來最美味的珍獸嚐上一嚐。為此他那不知道排行老幾的師弟——青冥宗的弟子一雙手數的過來,排名卻亂成一團,實在不能怪林陶沒記住——那不知道排名老幾的師弟司方,專程研究出了一本《青冥珍獸圖錄》,聽起來是個挺不錯的基礎書籍,翻開其實就是青冥宗諸多飛禽走獸的一百八十種做法,描寫十分詳細還配有插圖,絕對能看得人食欲大開。就為了這個,林陶甚至願意每次做任務時在軼堯之外再帶上司方這個小廢物。雖然後來青冥宗破,師兄弟們該死的死該傷的傷,活下來的都漲了修為辟了穀,可林陶還是願意嚐試各種各樣的新鮮吃食。如今在這魔域的窮山僻壤裏,魔族天生不需要食物這種東西,他也嫌麻煩從未弄過,沒想到竟完全忘記了這茬——軼堯如今是凡人之軀,從進來到現在都沒吃過一口東西,竟連帶著受損的魂魄都不穩起來,真是麻煩!林陶煩躁地一皺眉,這魔域裏既沒有吃的,也沒有人會做吃的,軼堯這小崽子怎麽就那麽多事兒!就在林陶煩躁的時候,軼堯拉住了他的手,小聲說:“剛才那個人……他會做飯。”林陶這才意識到,梵薄年也有著一半人族血脈,以人族在這個地方的地位來看,他在梵殷那裏是絕不會有“少爺”待遇的,他能活到現在,除了運氣好可能還稍微有點能力之外,還必須掌握“做飯”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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