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先放下吧。”傾畫此時並不想和什麽藥,叫人將藥放下,過一會在喝吧。既是補身子的,什麽時候喝也無所謂了。


    “是。”那丫鬟將湯藥放下,便下去了。


    傾畫命人將自己扶起來,等著南客將孩子抱過來。


    “王妃。大人來了。”丫鬟進來向傾畫通報這,傾畫一聽南客來了,雙眼一亮,看著門口。


    “傾畫。”南客進來抱著孩子直直的走向了傾畫,小心翼翼的將孩子遞給她。


    “父親。”傾畫也迴了一聲,將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裏,將孩子上下細細的打量著。


    “他卻怎麽這麽醜……”傾畫雖是皺著眉頭,但看著孩子,滿心滿眼的都是歡喜。


    “你說他醜?你知不知道,你小時候,卻是比他還醜。”南客聽傾畫嫌棄他外孫醜,此時便是不高興了,他外孫是多帥氣的一個小男孩。不知道這麽小便被自己娘親說醜,他是個什麽心情。


    “我小時候,怎麽可能比他醜。卻是爹你記錯了。”傾畫噘著嘴,不聽南客說她,看著自己的孩子,心裏雖是感覺醜是醜了點,或許長大就好看了呢。現在卻是看不出來像誰,若是像顏墨,卻能好些,像自己也很不錯。


    在傾畫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南客卻看見了在桌子上的湯藥,一時好奇便拿起來看了看。


    “這是個什麽藥?”南客隨意問著,也同時用勺子在湯藥中攪了攪。


    “丫鬟端來的,說是補身子的藥,我還未喝,怎麽了?”傾畫看著南客,又看著湯藥,這藥卻是有什麽問題嗎?


    南客發覺有什麽不對勁。聞了聞湯藥,又用手指沾了一些,嚐一嚐。而後眉頭皺起。


    “你生產之時,可也是喝了此藥?”南客看著傾畫,眉眼間盡是擔憂。傾畫看著南客,又細細迴想著自己生產時的事情。似乎卻是喝了什麽藥。


    “卻是喝了什麽,但卻不知是不是這個藥。這藥卻是什麽問題?”傾畫看著南客。但是南客卻並未迴答她,隻是匆匆忙忙的寫下一個藥方子,交給丫鬟去買藥熬了送過來。


    “這藥中,卻有一味藥,乃是慢性寒毒。你若是喝了這種藥,當時生產的危機,卻也能解釋的通。如今能對你下毒手的,恐怕便是隻有那些人了。我剛剛寫下了解藥,卻是叫人去配好熬了來,給你喝下,若是細細調養身子或許還能好起來。可若不行……”南客說道這裏,傾畫也是明白了。兩人心中怒氣愈盛,卻不想他們竟如此狠毒,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謀害她。南客看著自己的外孫心裏,也有些擔憂,他們既然能做到出來第一次,恐怕也能做出來第二次。這次傾畫命大,卻是平安了,那接下來,可又是該如何。


    南客為了避免有人繼續陷害傾畫,便待在王府中也並未歸家。日日對傾畫和奶***飲食與用品還有湯藥進行檢查,便是為了防止有人再次陷害他們。


    傾畫自己也開始小心,為了將身子調養好卻是每日聽著南客的建議。如今她有了兒子,而顏墨也並不在這裏,她更是要提起一百二十個精神,為了她的兒子,為了顏墨。她怎麽也不能再次將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南客對傾畫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調養,見的差不多了,便再次為傾畫把脈。南客眉頭緊皺,細細感受這脈搏。終於是歎了口氣。


    “為父……卻是對不起你。”南客此時也是有心無力,接下的事情,便隻能是要時間來細細調養。


    “可是,怎麽了?”傾畫看著南客,心中七上八下的。見他這幅模樣,心裏卻也知道恐怕是個不好的消息,可自己又怎麽甘心?難不成,她此生便就一個兒子了?可……


    “近日來雖是給你細細的調養了,但你的身子,還是虧損了。卻是為父無能。若想好起來,恐怕日後更是要小心,切莫被人陷害了去。我這外孫兒的一些用度,也是要細細照看的。切莫被有心人惦記著。你日後吩咐下去,無論是哪個,近身都要細細的查一番,若是沒有問題,便再靠近。那些個女人,卻是太惡毒了。”南客想到這裏心中氣結,人都是父母生養的,卻怎麽有如此惡毒的女人,竟然對一位母親下毒手。若下次是孩子,這可怎麽好。


    傾畫身子不好一事,瞬間傳遍王府。眾人知道後心裏都是氣憤。


    “王妃這麽好的人,卻是有誰要陷害她?”一眾丫鬟們閑來無事,便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


    “想來卻是那起見錢眼開的小人罷了,王妃這麽好的人,怎麽忍心去傷害她?”一個丫鬟憤憤不平,王妃平日裏待下人們都是好的,卻不知是哪個沒良心的這麽陷害王妃。


    “要我說,一定是咱們王府裏有了內鬼,而且還是能夠近王妃身子的一些人。若是粗使媽媽們,卻是不能,想來也隻有王妃院裏的人,或者近日請來伺候小主子的人。”又一個丫鬟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眾人聽見,也是紛紛表示讚同,若不是王府裏有了內鬼,王妃又怎麽能夠受害。


    眾人紛紛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來,說來說去,卻真是叫他們挑出幾個人來。


    “便是我們知道了是誰,又能如何?且不說王妃是個仁慈的不會罰,卻是南客大人,也未必會狠罰。想來卻是隻能等著王爺迴來,告訴王爺了。”又一個將心裏的擔憂說出來,眾人聽了表示同意,此時卻不打草驚蛇,先控製住哪個人,等王爺迴來了,他們再與王爺說。


    “那個傾畫,卻是出了月子了?”闕氏看著下人,問著傾畫近日的情況,她聽王府裏的人說了,傾畫雖活了下來,但身子還是有些虧損,但也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大礙,南安又在王府裏為傾畫調養著。


    “迴皇後,已經出月子了。”下人低頭迴答著。


    “既是孩子滿月了,便發個請帖,叫王妃,也過來一聚吧。”闕氏心中又有一計,但想著若是隻叫傾畫一人前來,那想必定會叫人起疑。而後又吩咐著他們,也給眾位官眷也下個帖子,請他們前來赴宴。


    “是。”下人應了一聲,便前去下帖。


    闕氏看著跳動的燭火,心裏漸漸得意起來。


    傾畫收到闕氏的請帖,心裏有些不安,這個闕氏對於自己總是不安好心,但礙於人是皇後,卻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想來想去,卻是迴了她的帖子。說自己會按時到達。一晚上傾畫茶飯不思,南客見此便開口問著“你今夜可是怎麽了?如此食不下咽?還在為身子一事擔憂嗎?”


    “不是,闕氏派人給我下帖子,說是明日有個家宴想邀我前去。又提到了想見見我的孩子,我這心裏,卻怎麽都是不安。也不知為何。恐怕明日卻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傾畫眉頭緊皺,雖知現下多憂多慮對身子不好,可自己心裏的那種緊張感卻怎麽也是抹不去的。


    “她既然說是官宴,便也不隻是你一人,若她想陷害於你,那麽多人,她也不好動手。你到時候小心些便是,切莫莽撞。若真是懷疑,你便提前在府內吃一些東西,倒時候,便少吃些就是了。隻說孩子還小,經不起他折騰,便經常吃一些,而你前些日子又病了,他們的飲食你也是吃不慣的。找些理由,推了就是,但她既然邀請你了,你也不好不去。你屆時去了,也叫純曦機靈些,別又遭人陷害。”南客麵對傾畫,不自覺的又開始嘮叨著,傾畫見南客如此,心裏不知怎麽的,也寬慰許多,想來這便是父女齊心罷。顏墨不在,南客經常過來看她,她心裏也有些溫暖。


    “我知道啦,爹你就別再說了,多吃菜,來。”南客嘮叨時間長了,傾畫也是受不了,便用筷子夾了些菜遞給南客。


    “你啊。”南客見她這樣,心裏無奈,但卻也無可奈何。南客見女兒這樣,心裏也是極為不舒服,現下便是要去個宴會,她也要這般千防萬防,也不知道要防到何年何月……又想到顏墨不在,卻叫她們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又要如何。南客想到這裏,心裏又有些難過,想來卻也是自己的問題,卻叫女兒這般難過。


    傾畫不知父親心中所想,見他這個模樣,便猜這恐怕是因為自己和他說關於宴會的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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