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涼夏放下了手中剛拿起的筷子,一臉疑慮的看向依斐。


    依斐見涼夏如此異常之舉,疑惑不解的開口問道:“飯菜可是不合口味,為何公主這樣看著奴婢?”


    涼夏不作言語,仍是一臉疑慮的盯著依斐。


    依斐心中頓時一驚,估摸著涼夏應該是發現了什麽端倪,大腦飛速的旋轉著,想著應對之法。


    “我不吃了,你把飯菜放下去吧。”涼夏強忍著饑餓,開口衝依斐說道。涼夏心想著,畢竟依斐在自己身旁伺候了好些日子,現在自己無憑無據,不能這般妄下定論,如果自己這一段時間都不吃依斐為自己準備的食物,倘若真的暴瘦了下來,那自己的肥胖便是被依斐動了手腳,若自己的一種仍未變化,那自己前些日子的暴瘦,隻是因為自己的舟車勞頓,那便與依斐無關,也不好冤枉了她。


    依斐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了涼夏懷疑,便也不再出言相勸,開口應答道:“是,公主。”


    依斐將餐食端下去之後,涼夏實在是饑餓難耐,便跑去了,西涼皇帝易髡的正殿,前去同易髡一同用餐。


    “今日是哪陣風,將我的寶貝公主吹過來,同本王一同用膳。”易髡見涼夏前來,一連調笑的衝著涼夏開口說道。


    “父皇莫要嘲笑兒臣,還是快些用膳吧,兒臣都快要餓死了。”涼夏說完,便拿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易髡看到涼夏這般吃相,原本對於涼夏的突然增胖還心生疑慮,現在看來,涼夏體重與她的暴飲暴食脫不了幹係。


    “你吃慢些,你見過哪一個當朝公主是你這般吃相的?而且現在你哥哥已經前去匈奴為你提親,你也要嫁人了,看你這樣我我怎能放心。”易髡忍不住的在涼夏耳旁嘮叨著。


    涼夏當然也想,讓自己美美的嫁給顏墨,可是無奈自己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嘴。現在也不顧父皇在耳旁如何說道自己,涼夏隻是悶頭大吃,不置一言。


    易髡見狀,隻是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再多言語,畢竟兒女能吃是福,易髡對此也沒有很大的抵觸。


    依斐知道涼夏去了皇帝宮中用膳,而且一連幾日,涼夏都不吃自己為她準備的食物,便確定,涼夏必定是對自己起了疑心,看來自己一定要改變之前的策略,不能讓涼夏發現了自己。


    連著數日,涼夏都刻意的沒有吃依斐接觸過的食物,怕依斐在食物裏麵動手腳,但是經過這幾日涼夏發現,自己非但沒有瘦,反而比之前更胖了,頓時苦惱不已!看來自己的身身體狀況與依斐並無關聯,是自己錯怪了她。看來自己如果真的想要瘦,還是要控製住自己的嘴。


    涼夏到這個結論之後,便也不願每天如此麻煩的前去皇帝宮中用餐,於是便開口衝著依斐吩咐道:“今日我在宮中用膳,你吩咐廚房,為我準備膳食吧。”


    依斐聽聞,便知涼夏打消了自己對自己的疑慮,開口衝著涼夏說道:“知道了,公主。”


    依斐退下後忍不住在心中大喜,多虧在前來西涼之前,傾畫就把自己招了過去,給自己的一種新型的藥物,這種藥物無需添加在膳食當中,隻需加在涼夏每日的熏香裏,聞之,便能讓她食欲大增,體重難以得到控製。


    畢竟涼夏的心思沒有那麽深沉,是個好對付的,僅一周,便能讓涼夏打消了對自己的疑慮。


    閼氏自從被禁足之後,每日被關在宮中,而且寒露被帶離了自己的身邊,閼氏身邊連一個,能夠重用的奴婢都沒有,一時間燥亂不已。


    易行君知道,自己在向可汗提出和親之前,一定要先確定傾畫到底有無身孕,倘若傾畫次是真的小產,那自己提親成功的概率會高一些,也會省了自己的許多麻煩,如果傳言是假,傾畫沒有小產,那也隻能自己出手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再向可汗進行提親也不遲。


    易行君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想要試探傾畫,必定要在傾畫的身邊安插人手,隻是現在自己畢竟剛到匈奴,有很多事情還沒了解,自己還需前去向閼氏求助!


    趁著夜色,易行君潛入皇宮,來到閼氏的寢宮,看到閼氏的殿中仍如火通明,便知閼氏並未入眠,因為現在是閼氏禁足期間,所以宮中的奴婢,也被譴去大半,易行君行動起來比較方便了許多,看著四下無人,便輕聲的叩響閼氏的房門。


    “是何人在門外?”閼氏由於心中煩躁,久久難以入眠,這是聽到房門外有聲響,頓時驚覺。


    “易行君前來,拜見皇後。”易行君小聲的說道。


    閼氏聽聞,忍不住驚喜不已,急忙來到門前,打開房門。


    “快請進。”閼氏激動的說道,閼氏心裏清楚,易行君此次前來定是與自己商議除掉傾畫之事,否則他也不會如此以身犯險,隻身獨闖皇宮。


    易行君進到閼氏的宮中,開口衝著閼氏略顯抱歉的說道:“還請皇後恕罪,易行君失禮了,深夜前來拜訪皇後,著實冒犯不已。”


    “若不是遭傾畫那個賤人陷害,我又怎會被可汗禁足,易行君見我也不必如此費心費力,若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傾畫那個賤人害的。”閼氏惡狠狠的說道。


    “在下此次前來,就是想與皇後商議,有關於蘇傾畫之事。”易行君將自己此次的來意,如實說道。


    “易行君莫不是有了什麽新的法子對付蘇傾畫,本宮願洗耳恭聽。”閼氏激動不已的說道,這些日子自己被禁足在宮中,隻要一想到蘇傾畫還在外麵逍遙自在,閼氏心中就憤恨不已。


    “想必皇後早就知道在下此次前來是想要向可汗提出和親之事,既然想要涼夏順利的嫁給顏墨,現在最大的障礙便是蘇傾畫,之前傳聞蘇傾畫小產,但是我覺得蘇傾畫詭計多端,不會輕易的讓人陷害真的小產,所以傳聞之事,我覺得還有待考究。在下此次前來,是想詢問皇後,是否可以在蘇傾畫身邊安插人手,將此消息的虛實打探一番。”易行君開口向閼氏詢問道,要從閼氏口中得知顏王府的分布情況,以及招收下人的具體事宜。


    “易行君所考慮的也自然是本宮一直以來所想要證實之事,隻是,想要在蘇傾畫身邊安插人手,此法,我也想到過,隻不過顏墨府中守衛森嚴,想要安插進一個陌生的人手,實在是困難,持此法可行力度不是很大。”閼氏憂心忡忡的說道,畢竟之前自己也想到過在蘇傾畫的身邊安插幾名自己的人手,這樣自己日後行動起來也會方便許多。可是無奈顏墨對於蘇傾畫的安慰太過重視,別說是想要在傾畫的身邊安插人手,就連派一個打雜的下人潛入顏王府都十分困難。


    “當真如此困難?”易行君仍不死心的開口問道。


    “本宮所言自然不虛,此法之前本宮也想嚐試過,隻不過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閼氏略顯灰心的說道。


    “看來我必須在段時間之內另尋他法。”易行君頓時頭疼不已,看來這個蘇傾畫的確難以對付!


    “易行君,本宮有一事相求,不知易行君可否應允。”閼氏思慮片刻後,開口向易行君說道。


    “皇後請講,如若在下能夠辦到,定不會推辭。”易行君見閼氏略顯吞吐的模樣,便開口衝閼氏說道。


    “那日宮宴之時,想必易行君也已經知道,我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已經被可汗派去充當軍*,現在我身邊急缺人手,不知易行君可否為我從宮外調來一名可用之人。”閼氏開口說道。


    易行君自然也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如果在皇後身邊加派自己的人手,這樣日後自己與皇後有何消息的往來,通傳方麵也更方便一些,易行君聽聞便一口答應道:“皇後身邊所需之人,在下已為皇後準備好,是我從西涼帶來了一個十分得力的婢女,會些武功,腦子也十分靈活,想必在皇後身邊定會對皇後大有助益。此人我已安排好,明日便會進宮陪在皇後身邊,為皇後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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