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氏聽了她的話立馬站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寒露忙不迭地拿了一件外袍給閼氏披上:“自然是真的,奴婢親眼所見,所以才抄了小路迴來。”


    閼氏連忙整了整頭發,“你快下去將紫米奶露端一些上來給可汗嚐嚐,他向來喜歡吃甜點,說不定吃了之後心情好會留下來用午膳呢。”


    “是。”寒露前腳剛出,閼氏便聽到可汗身邊的掌事官人高聲喚道:“可汗到!”


    熟悉的腳步聲踏了進來,閼氏眼中一陣酸澀,距離上一次見到可汗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她偶爾出去逛花園也能聽到宮人們議論,可汗越來越寵胡姬了,每次有什麽好東西都會第一個送到她的院子裏,每天都要去陪胡姬吃晚飯,因著她身體不適不能侍寢,可汗才會到別的姬妾們的院子裏去住,可是閼氏這院像是被可汗遺忘了似的,左等右等也不見可汗來。


    “可汗安好。”因著激動,閼氏察覺到自己的雙腿竟然有些微微打顫。


    可汗揮揮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今日過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閼氏在他身邊坐下,認真地看著他:“可汗請說。”


    可汗扭過頭,看著閼氏那張老氣枯黃的臉龐,原本他以為歲月待她算是親善了,可是看到閼氏臉上布滿了無論撲了多少粉也遮不住的皺紋,實在是不忍直視,他別過頭,不再看她:“聽說顏王妃之前身中劇毒的事情是你的手筆?”


    閼氏一愣,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怎麽可汗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可汗是從哪裏聽說的,說這話的人可有什麽證據?”


    “顏王今早親自和我說的,”可汗冷笑道:“我派他前去關山地區賑災,他拜托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照看他的顏王妃,他生怕他的顏王妃等不到他迴來,”可汗說到這兒,火氣漸漸上來了:“別人的夫人都隻想著一心替丈夫拉攏外人,你呢,不但不與她們親近,反而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對顏王妃下毒手,你說說你安的究竟是什麽心,你知道顏墨對於我來說,有多有用嗎,若是沒有他,很多事情都是辦不成的,你說說我怎麽娶了你這麽個女人啊!”


    閼氏看著可汗的火氣上來被嚇了一跳,連忙跪在他麵前:“臣妾冤枉啊,可汗,顏王爺不過是隨口一說,他並沒有什麽證據,您怎麽能將這種事情扣到臣妾頭上呢?”


    “冤枉?”可汗冷冷地盯著閼氏笑了起來,“若是顏王妃親自來和我說,我倒還覺得半信半疑,畢竟你們女人之間向來喜歡明爭暗鬥,可他堂堂一個王爺,你以為沒有證據,他會隨意插手後宮的事情嗎,我看你是安生太久了無事可做,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把人家王妃逼到盡頭,我的話先說在這裏,這一次顏墨前去賑災,我不準任何人進入顏王府一步,若是你不聽勸,真發生了什麽事,連我都護不住你。”說完他便起身,向門外走去,正巧寒露送了甜點進來,見到可汗滿臉憤怒的模樣微微一愣,接著討好似的將甜點捧到可汗跟前:“可汗再歇一歇吃些甜點吧,這是閼氏親自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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