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看她垂手站在離自己足夠遠的地方,倒是個乖巧的人,遂搖了搖頭:“你看著她們些,別讓她們吵到王妃,再讓她多睡會兒。”昨晚強,要了她好幾次,他倒是舒服得很,想必累到傾畫了。


    “是。”純曦目送他離開,便自顧自地坐在院子裏,拿起針線繡起花來,女婢們做完各自的事情之後,也都退迴了房間,等著蘇傾畫起床。


    院子裏倒是一片安靜,純曦繡著繡著,唇角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來跟著蘇傾畫是個極其正確的選擇,她對自己現在的生活滿意得很。


    閼氏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可汗了,隻是聽著女婢們的匯報,才知道可汗都歇息在別人處,她麵上掛不住,整天陰沉著一張臉,弄得她院裏的人隻能小心伺候著。


    寒露這幾天也沒有進殿伺候,閼氏一連幾日閉門不出,連院子裏的婢女她也不願意見到,隻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到了吃飯的時候方才讓人進去伺候,聽那些送飯進屋的婢女們說,閼氏屋裏有很濃的香氣,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寒露向來不摻和別人的八卦,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偶爾閼氏無聊了,才會打開門喚她進去陪伴一會兒,屋裏聞著確實有濃重的香氣味道,但寒露這個人極其聰明,不該她問的事情,即便她再好奇,她也不會說多餘的話,反倒是閼氏按捺不住,正如往常一樣,閼氏用過早膳之後便把寒露喚進屋子裏,還沒等寒露請安,她先擺了擺手,示意寒露往前走幾步,“有沒有聞到屋子裏的香氣?”


    寒露點點頭:“這幾日聞著閼氏裏的香氣格外濃重。”


    “好聞嗎?”閼氏問她。


    寒露哪裏敢否認,“自然是好聞,倒像是桂花香。”


    閼氏笑道:“就你鼻子尖,這香確實和桂花香很像,倒也不全是桂花,你知道這有什麽效果嗎?”


    寒露點點頭:“恕奴婢愚笨。”


    閼氏神情有些幽怨:“這是偏方,從我娘家帶來的,女子聞了倒也無礙,但是男子聞不得,一聞便會......”閼氏的話點到為止,寒露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閼氏這是何苦?”為了個男人,連這等下流手段都使上了。


    閼氏搖搖頭:“我沒有別的辦法,你聽到消息了嗎,據說是可汗的一個寵妃有動靜了,現下還不能確認,隻是脈搏有異,估計再等兩三個星期才能查出,我如今上了年紀,比不得那些鶯鶯燕燕能歌善舞留住可汗,若是再不使點手段,隻怕我這個位置就要懸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對它虎視眈眈呢。”


    寒露看著她一副苦情的模樣,心裏也澀了幾分:“那為何閼氏這幾日便開始用這香了,何不等到可汗來的那幾日再用,萬一對身體有害呢?”


    閼氏燒香燒得很厲害,她不過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鼻子幹癢,閼氏天天這樣熏著,隻怕對身體有害。


    “你不知,可汗向來討厭熏香,我想著過幾天便是我的生辰了,再不濟他也會過來陪我坐一會兒說說話的,我提前將這屋子熏好,到時候也就不會出什麽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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