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中後,蘇容的精神一下子變得倦怠,睡了好久後,才恢複了精氣神。

    等到她走出臥室,蘇容就瞧見幹肆與景陽正與陳秀談笑風生,她腳步微頓,然後向沙發走去。

    陳秀見到蘇容醒來,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笑道,“容容,他們就是那幹肆與景陽,有什麽事情你們聊。”

    說著,陳秀又是和藹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二人,而後離開了客廳,頓時客廳中隻剩下三人。

    幹肆見到陳秀離開後,一張臉立馬就耷拉下來,他憤憤不平地看著蘇容,遠沒有先前在私立醫院中病怏怏的模樣。

    此刻他正氣鼓鼓地看著蘇容,不滿道,“原來你也是一個會告狀的。”

    當初幹乾帶著他迴了京市,幹肆還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爺爺竟然會在他身體恢複健康後請了家法,想到藤條打在身上的滋味,幹肆不由得渾身戰栗。

    眼下瞧見蘇容佯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這才開口抱怨。

    蘇容坐在他們的對麵,她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嘲諷道,“那你自己說說,你這自私自利隻顧自己不顧家人的想法,是不是欠收拾?”

    她的語氣很是輕柔,可是每句話都戳在了幹肆的心頭。

    幹肆不置可否地撇嘴,他的心中著實是愧疚的,否則也不會一聲不吭地就扛下家法。

    這頓家法反而還讓他的心中沒有那麽愧疚,不過這樣的話,他是不會和蘇容說的。

    蘇容頭發隨意地披在肩頭,模樣較之尋常多了一絲的柔和,臉上還帶著睡醒後的潮紅之色,她沉吟片刻,直接開口道,“說吧,來找我有什麽事?”

    這下幹肆的視線落在了景陽的身上。

    景陽的臉上此刻正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微微翹起的睫毛一顫一顫,清緩的笑意像是冬天裏的陽光打在身上那麽溫暖。

    他額頭被柔順的劉海遮擋住,眉毛若隱若現,鼻梁筆挺,眼眸璀璨,此刻他正抿唇猶豫地看向蘇容,好半天才蹦出了蘇大師三字。

    聲音如清泉一般。

    蘇容頓時明白為什麽他能夠在圈裏大紅大紫,即便出了這麽多負麵新聞,粉絲卻依舊一如既往的支持他。

    原因無他,景陽看著太幹淨了,這種幹淨不是浮於表麵,而是表露於內心。

    想到陳秀對景陽的照拂,蘇容不由

    自主地抽了抽鼻子,外貌和氣質在某些時刻,也可以成為一枚大殺器。

    蘇容並沒有說話,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景陽,想聽聽他會再說些什麽。

    景陽猶豫了一下,“我在微博上關注了你。”

    蘇容倒沒有太大的驚疑,她的微博綁定了手機號,但凡有她手機號的,隨便找找都能找出來。

    不過想到那日手機瘋狂震動,蘇容嘴角抽了抽,“我知道。”

    “景先生,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景陽先是看了一眼幹肆,見他點頭後,才開口道,“不知蘇大師是否知道我近日做的荒唐事,開除經紀人,yp粉絲,罷演電視劇。”

    yp兩字由景陽說出,卻沒有任何的猥瑣之意。

    “做這些事情並非我本意,可我每迴都像是不受控製一般,就做了這麽多荒唐事。”

    “蘇大師,這次我特地來找你,是想尋求你的幫助。”

    蘇容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詫異,她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既然對麵前這個明星她不反感,幫他一把也並無關係。

    這樣想著,蘇容緩緩開口道,“前幾日我看到你微博熱搜,有一條雖然很是無厘頭,可與你現在的情況相差不遠。”

    景陽瞳孔驟縮,連聲音都變了調,“你說我被下了降頭?”

    “不可能,自從我做事不受控製,我父母已經帶我去尋過多位大師,他們皆說我無大礙。”

    蘇容漫不經心道,“從你方才進來之時,我就已經察覺到你被人下了降頭,最好的證明便是你的眼睛,你瞳仁黑色區域邊緣有細細的暗色血絲,正常人是不會有這樣的症狀的。”

    見對方有些茫然,蘇容解釋。

    “所謂的下降頭,就是指你被降頭師用降頭術施法,這種術法很是邪惡,若是一個精通降頭的降頭師,縱然你與他相隔萬裏恐怕他也能殺人於無形。”

    “降頭也分不少種類,我看你是中了靈降。”

    一個個名詞讓景陽有些懵懂,但他清楚這都不是好詞,此時此刻他聽到靈降二字,脫口而出,“靈降又是什麽?”

    蘇容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不疾不徐地解釋,“靈降是降頭術中的一種,它的施法者,必須是擅長精神術的降頭師,他們用自己的意誌力來令受控製的人產生幻覺、或迷失意識,做出一係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這一類降頭師,必須與受控製之人相隔不遠,既然你三番五次做出離譜的事情,那這降頭師恐怕就在你的身邊。”

    景陽臉上的神情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蘇容,重複道,“降頭師在我身邊?”

    看到蘇容點頭後,他的臉色迅速的變得陰沉,唿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顯然心裏頭不平靜。

    瞧著她的模樣,蘇容再度打擊道,“至於你拜訪的那些大師,恐怕能看出來你中了靈降。”

    景陽眸中閃過狐疑,搖頭道,“這不可能。”

    蘇容眸中帶著憐憫,“能施靈降的降頭師,通常是降頭師裏功力比較高強的一群,所以這靈降的威力不言而喻,一般人根本不好解。”

    “若是幫你解靈降,中間不知還會生出多大的變故,為了你一人,搭上自己的命那就不值當了。”

    相同的是,這靈降一旦被破,這施法的降頭師會被反噬的厲害,所以,施靈降的降頭師絕不會輕易出手下降。

    所以景陽一定是得罪了人,才會用這麽惡毒的手段來對付他,讓他身敗名裂。

    景陽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因為氣憤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平複了好一會兒才把情緒調整過來,此時漂亮的臉上滿是惱意,“蘇大師,你能解決這靈降嗎?”

    幹肆一直在旁邊沉默著,此刻聽到景陽說這句話後,才開口道,“蘇大師連蠱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況區區一個靈降。”

    他連忙給蘇容拍了一記馬屁,臉上滿是討好。

    這景陽是與他多年的好友,幹肆才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

    蘇容似笑非笑地看了幹肆一眼,直到把對方看的心虛無比,這才迴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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