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李耀平一大早就來到了趙宜的家中,直到他與趙宜把所有的事情商量好後,已經接近中午。

    婉拒了趙宜父母的約飯,李耀平連忙走出趙家。

    他可還沒忘記昨日宋淮又給了他一次合作的機會,他抬腕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隻覺得太陽穴脹得疼。

    他二話不說,連忙上了他的商務車,直奔珍寶閣而去。

    可到底已經錯過了最佳時間,加上中午有些堵車,待他到了珍寶閣時,已然是下午。

    他連忙走入珍寶閣的總部。

    梁呈一直在服務台邊上站著,此刻他見到李耀平的出現,連忙走上前。

    “梁經理,宋爺……離開了沒有?”李耀平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睛裏盡是期待,說話之時仍伸頭向裏麵看了一眼。

    梁呈冷漠道,“宋爺下午的飛機,此時早已經去了飛機場候機室。”

    “他交代我在這裏等著,若是你還過來,就讓我與你說一聲,他不會再給你第三次機會了,兩家沒有合作的可能。”

    “不管你有什麽緣由遲到,這都是你對他的不尊重。”

    李耀平頓時變得垂頭喪氣,其實宋爺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旁人得了一個機會,都會提前許久等候著,隻有他,平白無故多了一次機會,也白白浪費。

    “能不能幫我給宋爺轉句話,幫我解釋一下。”

    梁呈原本就與李耀平不是很熟稔,此刻他抬眸看了對方一眼,見到他腦門上沁出的熱汗,眸光閃了閃,敷衍道,“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

    李耀平聽出了對方話裏的潛在意思,多嘴問了一句,“若是我今天沒有來呢?”

    梁呈的笑容更是敷衍,“這端看宋爺的意思,我這個做手下的哪裏知道。”

    此刻鬆市的天氣已經變得漸冷,李耀平走出珍寶閣的大門,因為汗意的蒸發而打了一個寒顫。

    想到讓他爽約的源頭貢明,李耀平此時恨的牙癢癢。

    他掏出手機,就給老熟人私家偵探打了電話,他詳細地把自己的需求說了一番後,得到對方肯定的迴複後,登時掛了電話。

    高景林正在他的辦公室中。

    京市的辦公室完全被他打造成了一個私人空間,除了接待專用的沙發、茶幾,與一張辦公用的書桌、書櫃外,整個空間空落落的,加上幾盆花草,讓人覺得眼前

    一亮。

    西北角落中是一個專門陳列書籍及收藏品的區域,顯然能夠看出高景林的興趣愛好。

    此刻高景林就站在玻璃櫃邊上,手中拿著一本《經濟與發展》正看得津津有味,他帶著一副黑絲金邊的眼睛,整個人顯得儒雅無比。

    冷不防辦公室門口傳來敲門聲。

    高景林蹙眉放下手中的書籍,才慢條斯理地走向門口,他打開門一看,發現自己的助理,頓時他的眉心一跳。

    這助理一直被他留在鬆市打探蘇容的消息,照道理來說若是沒有重大的消息,他應當不會趕迴。

    高景林鬆開門把手,走到待客用的沙發上,等助理坐定後,他才開口問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助理的臉上滿是喜氣之色,他連忙開口道,“是啊,機緣巧合下終於被我調查出了不少的東西。”

    當初在私立醫院高總隱隱約約瞧見蘇容脖子上的玉佩後,就讓他一直留在鬆市打聽消息。

    助理連忙從公文包中掏出幾張放大後的照片,開口道,“蘇容的本事不一般,我們的人根本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她發覺,所以隻有這些高倍攝像頭拍攝出來的照片。”

    最清楚的一張放大的照片上,蘇容胸口的玉佩清清楚楚,顯然抓拍的時機極好。

    高景林的眼睛驟縮,這分明就是蘇家僅存的玉佩之一!

    這枚玉佩出現在蘇容的身上,含義不言而喻,想到當初蘇方毅還曾經拜托過他留意他的妻女,高景林的心髒登時就噗通噗通直跳,顫聲道,“你還調查出了什麽?一並說出來把。”

    助理侃侃而談,心情也是略激動,“蘇容的媽媽陳秀,原名陳曦,在十七年前改名,她們原本不是鬆市市裏的,而是在鬆市城邊的鄉下,十五年前爆發了一場瘟疫,所以舉村搬走,如今那裏已經杳無人煙。”

    說著,他感慨道,“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就憑著十幾年前的辦公係統,誰能夠調查到陳秀曾經還改過名。”

    高景林的腦中立馬就反應過來,“那個爆發瘟疫的地方是不是白馬縣?”

    助理點頭,旋即奇怪地看了一眼高景林,“是。”

    高景林倏然閉上了眼睛,事情都已經打探到了這地步,還有什麽想不通的,這蘇容就是他蘇大哥的女兒。

    是蘇大哥這些年不娶妻、不生子的原因。

    高景林的心中開始替蘇方毅開

    心。

    等他情緒緩和了好久之後,高景林使勁地揉了揉太陽穴,“你方才說蘇容的本事不一般?這又是怎麽一迴事?詳細地與我說說。”

    助理忙不迭開口,他先是詳細地把蘇容最近做的事情一一道出,最後才感慨一番道,“有了萬彥明在先、又有李耀平在後,現在鬆市不少上層人士已經注意到了蘇容。”

    “她的玄術水平已然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高景林這才明白當初為何會在私立醫院中見到蘇容。

    幹乾四處尋找餘安這件事情他略有耳聞,可自從蘇容去過那私立醫院後,這幹乾一下子收迴了所有搜尋的人手,其中的關係就頗為微妙。

    蘇容竟然如此的厲害!

    高景林想到蘇方毅,不由地感慨了一番,真不愧是親·父·女。

    他輕咳一聲,再度詢問道,“還有旁的事情沒有交代嗎?”

    助理連忙搖頭,該說的他已經全部說了,其餘不該說的也沒必要說,“已經全部交代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對方繼續道,“去往陳秀醫院的戶頭上打幾萬塊錢。”

    高景林曾經調查出來的信息是陳秀似乎病入膏肓,每日留在醫院裏治病,家庭條件艱苦。

    如今既然確定了蘇容是蘇大哥的女兒,那陳秀就是他的大嫂,該幫的也絕不手軟。

    助理有些猶豫,放在大腿上的手縮了下,“陳秀已經出院,老早就不在醫院了。”

    高景林霎時就又皺緊了眉頭,“這又是怎麽一迴事?是因為治療費用不夠嗎?”

    “並不是,是蘇容堅持要如此做。”助理頓了頓,繼續道,“恐怕蘇容心裏有了盤算。”

    高景林這才反應過來,“蘇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說完他嫌棄地擺了擺手,“行了,你要是沒什麽事情那就出去吧。”

    助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高景林臉色,見他並不是針對自己後,才放下心,“那高總你有事再把我叫進來。”

    說完後,助理才起身離開。

    辦公室的大門打開又關閉,很快這空間內就隻剩下高景林一個人,他默默地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最後決定給蘇方毅打電話。

    他知道蘇方毅尋妻心切,哪怕如今正是他最關鍵的時刻,高景林覺得自己也必須要告訴對方真相。

    這樣想著,他迴

    到辦公桌,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機,給蘇方毅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便接通。

    高景林連忙開口道,“你猜猜我上一迴因為鼻煙壺去鬆市發現了什麽?我找到了你的女兒。”

    對麵一陣沉默,在高景林快等的不耐煩地時候,才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高叔叔,我是蘇尋。”

    高景林激動的心情頓時像是潑了一盆水,語氣落下一些,“原來是你啊,你義父去哪裏了?”

    蘇尋語氣的語氣變得更是溫和,他先是解釋了一番蘇方毅的去處,而後興致才變得高了些,“高叔叔,義父的妻女真的已經找到了嗎?”

    高景林笑道,“是啊,也是因為我多長了一個心眼,所以才能夠這麽容易地找到。”

    “行了,具體的消息我剛剛已經直接郵件到你義父的郵箱裏,接下來這件事情我可不管啊。”

    高景林說話毫不避諱,他知道蘇尋是蘇方毅的義子,蘇尋深得蘇方毅的信任,最後叮囑道,“迴頭記得勸你義父悠著點。”

    得到對方肯定的迴複後,高景林就立刻掛了電話。

    聽到對麵把電話掛斷後,蘇尋才把手機放下,他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打開手機把最近的通話記錄刪除,而後轉身走到蘇方毅的辦公桌前,打開郵箱,把最近一份郵件粗粗看過一遍後,點了刪除,最後更是清空了迴收站。

    等到蘇尋不急不緩地把這些事情做完後,他一如初時那般坐在沙發上。

    等了好一段時間後,他才等到蘇方毅迴到書房,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意,“義父,你迴來了?”

    蘇方毅相貌堂堂,劍眉上挑,有了歲月的沉澱,他的身上更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隻不過此刻他麵容帶著嚴肅,瞧著蘇尋的臉龐,他的神情才鬆緩了一些,“方才沒有人找我把?”

    蘇尋知道對方隻是出於習慣才有此一問,他搖頭低聲道,“沒有。”

    說完後,他直接把話題帶去了方才他們討論的點。

    至於那通電話,和那封郵件,仿佛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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