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男人比龍逸晨好看多了,飛眉入鬢,深邃的眼眸如浩瀚的星空,高挺的鼻梁,還有一張性感的薄唇。


    不知吻上去會是個什麽滋味?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矜貴的禁欲氣質。


    龍逸晨上前,對著龍椅上的皇帝行了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帝也不過四十來歲,五官立體,男人味十足,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更顯得威武不凡。


    他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慕兮月身上,見她癡癡的看著大皇子龍吟風,露出一種諱莫如深的表情。


    龍逸晨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女人居然當著父皇和臣子的麵,這般注視著另外的男人,簡直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他一把拽過她,嗬斥道:“你看什麽看,還不快給父皇行禮問安。”


    慕兮月瞪著龍逸晨,把手抽了迴來,這才看向龍椅上的男人。


    她屈膝行了一禮,“皇上萬安。”


    龍靖淞嗯了一聲,眉頭皺起,“月丫頭,你這是怎麽了?臉是被誰打的?”


    慕兮月摸著臉頰,語氣哽咽,“皇上,你可要為我做主,龍逸晨對我實施家暴,我受夠了,我要休了他。”


    她的話驚了一屋子的人,大臣們像看怪物似得看著她。


    她直唿皇子的名字也就罷了,沒想到還敢說休了皇子的話出來。


    龍吟風頗有趣味的勾了勾唇角,這女人一點也不像傳聞中的那樣逆來順受。


    龍靖淞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她突然覺得有一股壓力撲麵而來。


    “你剛才說什麽?”


    頭頂上方冷冷的聲音響起,不怒自威。


    慕兮月咽了咽口水,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休了龍逸晨!”


    龍逸晨覺得自己顏麵全無,怒視著她,“慕兮月,是本王要休了你,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夠了!”龍靖淞嗬斥了一聲。


    她轉頭瞪著龍逸晨,冷聲對著站在一邊的三個臣子,說道:“你們先退下,有什麽事明日再議。”


    “微臣告退。”三個大臣異口同聲,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後,龍靖淞才冷冷的開口問道:“說吧,你們這是鬧什麽?”


    龍逸晨瞥了一眼椅子上的龍吟風,總覺得這種事當著外人的麵說不太好。


    龍靖淞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嗤一聲,“他是你皇兄,有什麽但說無妨。”


    龍逸晨雙手抱拳,憤怒的說道:“父皇,慕兮月不守婦道,昨晚同野男人溜出王府一夜未歸,兒臣再容不下她。”


    龍靖淞轉頭看向慕兮月,沉聲問道:“月丫頭,可真有此事?”


    “他冤枉我。”


    慕兮月解釋道:“我昨晚是被人打暈,抬出王府去的,要不是途中被一位英雄救下,指不定就被人給侮辱了。”


    “慕兮月,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麽?既然你說有人救你,那救你的人呢?”


    龍逸晨看著她,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慕兮月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譏諷道:“人家救了我自然就離開了,我如果把他帶迴來,你又要說些什麽難聽的話來。”


    龍逸晨鄙夷道:“不做虧心事,難道還怕人說?”


    慕兮月氣不過:“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四目相對,兩人誰都不服氣誰。


    龍靖淞一巴掌拍在桌上,怒視著他倆,“你看看你們,還有一點德王和德王妃的樣子麽?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慕兮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言辭懇切,“皇上,今日之事不論誰對誰錯,還請皇上做主,讓我和他能有個了斷。”


    龍靖淞瞟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龍吟風,見他正低頭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樣子。


    他又扭頭看向龍逸晨,問道:“你當真要休了月丫頭?”


    龍逸晨定定的看著他,“當真。”


    龍靖淞點點頭,感慨道:“這樁婚事,朕當初沒有問過你們的意願,便給你們賜了婚,如今你們不能接納彼此,朕就擬一道旨意,讓你們和離罷了。”


    “謝父皇成全。”龍逸晨跪在地上,磕了一記響頭。


    “你們都退下吧。”龍靖淞揮揮手,露出一絲疲倦的表情。


    “兒臣告退。”龍逸晨從地上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慕兮月也福了福身,跟著退了出去。


    龍靖淞拿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一邊寫著,一邊說道:“你覺得月丫頭如何?”


    這話他自然問的是龍吟風。


    龍吟風放下手裏的茶盞,抬頭淡淡的睨著書桌旁奮筆疾書的男人。


    他語氣冷冷的吐出三個字,“還不錯。”


    龍靖淞繼續道:“你都二十五了,難道還沒考慮一下納個正妃麽?”


    龍吟風看向自己的雙腿,自嘲道:“我一個殘廢,又有誰會想嫁給我?我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龍靖淞放下手中的毛筆,皺眉看著他,“你乃是朕的大皇子,隻要朕賜婚,誰敢說個不字。”


    龍吟風苦澀一笑,“隻怕是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龍靖淞又拿出一道聖旨,寫之前看著他說道:“我把月丫頭賜給你,如何?”


    “好。”龍吟風一口應了下來。


    龍靖淞笑了,低頭寫了一道賜婚聖旨。


    寫完後,他把兩道聖旨遞給了立在一旁的張公公。


    “你去德王府宣旨,然後派人去把月丫頭領進大皇子的朝陽宮。”


    “是。”張公公接過聖旨,應了聲就退出了禦書房。


    慕兮月迴了德王府,屁股還沒坐熱,太監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聖旨到。”


    龍逸晨趕了過來,領著下人跪了一地。


    慕兮月卻隻是福了福身,顯得鶴立雞群。


    作為一個現代人,這動不動就跪的規矩,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張公公也沒為難她,打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德王和德王妃感情破裂,朕深感痛心,遂允兩人和離,欽此!”


    “謝父皇成全。”龍逸晨高唿一聲,接過了聖旨。


    他這正妃之位總算是騰出來了,娶一個有權有勢的女人,這太子的位置,他就能十拿九穩了。


    慕兮月也很是高興,她恢複了自由身,以後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了。


    可她還沒高興太久,張公公接下來的話,就讓她像坐雲霄飛車似得,一顆奔放的心又跌落到了穀底。


    “慕小姐,皇上還有聖旨給你的。”張公公太累太手上的聖旨、


    慕兮月堆起一臉的笑,“你念吧,我聽著。”


    張公公打開另一道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慕兮月德善兼備……”


    “等等。”


    張公公聖旨還沒念完,慕兮月就出聲打斷了,這文縐縐的話她聽得頭痛。


    慕兮月直言道:“公公啊,你就直說吧,這聖旨啥意思就行了唄。”


    張公公愣了一下,隻聽一旁的龍逸晨嘲諷著她,“果真是個沒教養的女人。”


    慕兮月懶得和他計較,反正她和他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她隻當是瘋狗在狂吠好了。


    張公公把聖旨塞到她手中,笑著說道:“這是賜婚的聖旨,皇上為你和大皇子賜婚,還命奴才讓人接你進宮呢。”


    “又賜婚?”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手中的聖旨,一副苦惱的模樣,“我可不可以抗旨啊?”


    張公公立馬變了臉色,嚴肅的看著她,“這抗旨不尊是要殺頭的,你確定要抗旨?”


    慕兮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古人動不動就砍人頭,也太血腥,太暴力了。


    萬惡的封建社會,她一點人權也沒有,像個皮球一樣,被人賜來賜去的。


    龍逸晨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睨著她,“嘖嘖,一個殘廢,一個破鞋,還真是絕配呀。”


    張公公聽了他的話,臉色變了又變,卻是沒有答話。


    慕兮月微挑起眉頭,並沒有因他的話而生氣。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下半身,冷冷諷刺道:“殘廢也比種馬好,這麽多女人,也不知腎虧不虧?”


    龍逸晨雖沒聽明白她的意思,但也知道她嘴裏沒好話。


    他咬牙切齒道:“慕兮月,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如果你求求我,指不定我心情好,就把你留下來做個侍妾,也比嫁給不能人道的殘廢強。”


    慕兮月勾了勾唇,懶得和他廢話,轉身看向張公公,“不必另外派人來接我了,我這就跟你進宮去。”


    “不去收拾一下東西麽?”張公公問著她。


    她率先走出去,一邊說道:“沒什麽可收拾的,本小姐孑然一身,隨便上哪兒都方便得很。”


    張公公笑了笑,對龍逸晨行了禮後,就連忙跟上了慕兮月。


    龍逸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府裏總算能清淨一下了。


    像她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委實不配做他的德王妃。


    慕兮月進了宮,張公公直接領著她進了朝陽宮。


    這大皇子所住的地方,都沒啥宮女太監,可見是一個不受寵的主。


    唉,還是一個殘廢,生在這種帝王家,也實在可憐得很。


    既然她擺脫不了這種命運,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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