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邊的那個女同誌真好看。”


    “不過,舒婉玉為了陪那個女同誌就推掉了和你的約會,嘖嘖,徐明,看來你在她的心裏也不算什麽嘛!”其中一個男人眯了一下眼睛說道。


    他眼裏是幸災樂禍。


    被叫做徐明的人臉色不好,但他的眼神,是落在顧笙的身上。


    他從來沒見過氣質和相貌都如此出色的女孩子。


    舒婉玉都比不上。


    不知道出生怎麽樣?


    顧笙身高一米六二,去年在京都瘦了之後,她臉上的嬰兒肥也沒剩多少了,下巴尖尖的,眉宇淡然,眼若清泉,如果說她十七八歲,那也是有人信的。


    “噯,徐明,你怎麽不說話?”


    徐明迴過神來,“我剛才在想事情,婉玉也有自己的時間,你們就不要亂說了。”


    “對了,我還有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說著,徐明就插著兜離開了。


    其他人都還沒來得及多說,就看不見他的身影。


    “嗤,著急了。”


    “換作是你你不急?”本來舒婉玉就對他愛搭不理的,是徐明自己要湊上去的。


    現在發現人家推脫,他急也正常。


    “行了,你們說什麽呢?”


    “就是,徐明哪裏不好了,工作出色,人也很好,是舒婉玉自己不識相。”旁邊的兩個女生說道。


    好吧,其他人聳肩,並沒有再反駁。


    ……


    顧笙和舒婉玉迴到了鋼廠,舒婉玉堅持把顧笙送到招待所才離開。


    陸今棠已經迴來了,且還打了晚飯。


    “還熱著,快洗手吃飯吧。”


    顧笙洗完手迴來,兩人坐著吃飯,她看著陸今棠,“今天見了廠長怎麽樣?”


    “他開的條件符合我的預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會把專利給他們。”陸今棠說道。


    他還算滿意,能做滬上大廠的廠長,怎麽會沒有點遠見。


    鋼廠看中的,是他未來的潛力。


    一年左右的時間,他手裏就有三個研發的專利,是人都知道看以後。


    “那提前恭喜你啦。”


    “嗯,最多明天就能確定下來,剩下的幾天,咱們可以逛一逛滬上。”


    “不急,你忙自己的事吧,我自己可以逛的。”顧笙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陸今棠秒懂,“上山的時候小心點。”


    “放心吧。”顧笙沒有多做解釋。


    陸今棠以為她又想撈一筆,確實,陸今棠不知道她有係統,隻以為她打算上山。


    “你這次過來,不是還為了他們的材料來嗎?一次性搞定,時間很充足的。”顧笙笑著道。


    “那你一個人小心點。”陸今棠知道顧笙的意思,他隻是不太放心。


    “我這麽厲害,該小心的,是別人。”


    “……好吧。”


    第二天,陸今棠一早就走了,顧笙讓他和黃民強說一聲,讓舒婉玉別過來了,自己能逛。


    陸今棠知道她想撈一筆,當然是同意啊。


    九點的時候,顧笙出門,早飯她吃的是油條和鹹豆漿。


    但是,鹹豆漿她還是接受無能。


    已經喝習慣了甜豆漿的顧笙,差點吐了出來。


    還被人嘲笑了幾句鄉巴佬。


    她也沒有多說。


    坐著公交,顧笙來到了淮海中路,上一世,她也經常踏足滬上,對滬上是不陌生的,隻是現在的滬上和後世比起來,變化還真是大。


    淮海中路兩旁,是高大茂盛的法國梧桐,站在那裏,就能產生無限的遐想,這裏的人也很多,但可能是浪潮的衝擊,大部分商店都關了門,還能依稀看見西餐廳和時裝店存在的痕跡。


    顧笙順著街道走,半身裙隨風飄揚在梧桐樹下,美如畫!


    突然,她在一間店堂麵前停下來。


    然後邁步進去。


    這店堂很大,上麵有一塊破舊的招牌“淮海路國營舊貨商店!”


    顧笙一進去,就看到各種各樣的舊物品,全部都是用過的,甚至還有呢大衣、皮襖等衣物,這些顧笙沒看。


    這裏麵的東西,全部是入不敷出的人家拿來寄賣的。


    顧笙走到了擺放老物件的地方,吸引她的,是一架紅木大床,木材倒是還好,但上麵的雕刻十分精致。


    這樣的手藝,絕對是堪稱大師級別的。


    看了一會兒,顧笙才移開眼,她喜歡也不可能買。


    在裏麵晃蕩了一圈,顧笙空手出來,裏麵都是些沒有價值的舊物。


    她繼續往前麵走。


    路過幾間商店,裏麵擺著玻璃櫃,商品種類也少得可憐,幾種糖果和糕點,還有一些南北貨。


    前麵站著或者坐著營業員,臉上都是愛搭不理的表情。


    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這是計劃經濟的普遍現象。


    顧笙看了幾眼就走了,前麵也沒什麽好看的,隻有一個新華書店,裏麵的書也少得可憐。


    除了一些科技書,就是領袖和偉人的照片。


    顧笙往迴走。


    她上午主要是踩點的,走了淮海中路,又去了中央人民廣場,還去了南京路,接下來她的目標就是老式弄堂。


    她換了衣服,打扮得成熟,臉上也抹了藥水,用炭筆把眉毛畫粗。


    和她本人相差甚大。


    她在公共廁所裏弄好,又挎著一個用粗布遮著的籃子,開始走街串巷。


    一直忙活到下午五點過,她才換迴原來的衣服,坐上了公交車。


    係統倉庫裏多了兩千塊錢和兩箱古玩。


    她到招待所的時候,已經六點十五分,但是陸今棠還沒迴來。


    可想而知,他今天談的東西很多。


    七點鍾,陸今棠帶著飯菜迴來,神采飛揚。


    “看來結果你很滿意。”顧笙接過他手裏的飯盒。


    “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找到了契合的材料。”


    “那確實值得高興。”


    “不過,我還要繼續忙,至少還有兩天。”


    “忙唄,沒事,我也有事啊。”顧笙笑著。


    “再說了,我們本來預留的就有五天。”


    之後果然如陸今棠說的,他會繼續忙,一直忙了三天才算完。


    這三天顧笙也沒閑著,她走街串巷的,從靜安區到楊浦工人新村,她掃蕩了個遍,荷包滿滿的。


    古玩舊物也收了不少,她最喜歡的,是一個古銀手鐲,累絲工藝,栩栩如生,保存得近乎完美。


    其實累絲工藝多是用在黃金之上,也是古時候的能工巧匠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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