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班了。”


    一個士兵掀開門簾子,四個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帳篷,守著燕狄的那幾個士兵抻抻腰,滿臉疲憊的樣子。


    “這小子怎麽樣?”


    “還挺老實的,一直躺著。”


    簡單的搭了句話,兩班人一去一留迅速的完成了交接。


    誰也沒注意到一隻小鳥跟著溜了進來。


    小鳥直接鑽進了燕狄的袖筒,燕狄用魂力把金丹送迴到龍嘴裏,然後不緊不慢的拿起冠玉,簡單的擦了兩下又把頭發綁好。


    “這小子是不有點傻?”


    看守燕狄的士兵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跟同伴聊起了天:“也沒綁他的手,他都不知道把眼罩拿下來?”


    “他不跑就行唄,你管他傻不傻幹什麽?”


    他的同伴看一眼門口,挪挪腳步,身子靠在鐵籠子上:“聽著點外麵。”


    沒人看著借機靠著鐵籠子休息,這是他們這些士兵常用的手段。


    腰間的鑰匙嘩啦啦直響,他毫不在意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竟響起了鼾聲。


    “打探清楚了嗎?”


    燕狄的魂力迅速的鑽進紫霄棍裏。


    羅軒離開金丹,慢慢的凝化成形,幽幽的說道:“你所料不差,兩位公主果然是被他們囚禁起來了。”


    “哦。”


    燕狄長出一口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追了這麽多天,越追希望越渺茫,還以為要到朱龍國裏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碰運氣呢,沒想到在這兒撞上了。


    “不隻她們兩個,還有小柔和珠兒。”


    “她們還活著?”


    燕狄真是驚喜交加,他以為小柔和珠兒被炸死了呢。


    田公公口口聲聲地說什麽公主被謀害了,卻原來炸毀的隻有兩個車馬大轎,並沒有傷到人。


    “朱龍國的人分不清她們誰是公主,就決定三天以後把她們四個都送進京。”


    “分不清?”


    燕狄十分詫異:“不是那個老太監把兩位公主送過來的嗎?


    他們還會不分不清?”


    “聽守衛們說話的那意思,好像小柔和珠兒也是他們很重要的人物送過來的。”


    “這麽說他們的目的就是奔著兩位公主來的,看來他們這是策劃已久了。”


    燕狄深深的歎了口氣:“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小柔和珠兒給弄了過來,還真是不容易呢。”


    燕狄躺在地上安安靜靜的,若不是胸脯有規律的起伏著,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活人。


    開始還有都很關注他,畢竟他也算是個“要犯”,時間一久也就沒人理他了,看也懶得看他一眼。


    燕狄不知道朱龍國的人這麽處心積慮的對付兩位公主是要幹嘛,國家大事難道都要靠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下三濫手段了嗎?


    反正不管他們要幹什麽,燕狄都不能讓她們落到敵國人的手裏,他都必須要把這四個人救走,雖然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但就是有這個決心。


    即使沒有什麽理由能讓自己有信心,但也同樣的沒什麽理由能讓自己放棄決心。


    誰能隻做有把握的事?


    大丈夫處事,有所為有所不為,總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比如現在遇到的這樁事,自己都變成了階下囚,還肩負著救人的使命,而且不是救一個兩個,是四個!想做和做並不是一迴事,燕狄勾了勾嘴角,心裏暗道:“去他娘的,把想字去掉,做就完了。”


    想做就做,燕狄晃了晃手腕,一條細小的紅色的蟲子一頭鑽進了地下……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就像流水一樣,沒有一刻的停留也絕不迴頭。


    一個士兵沒好氣的走到鐵籠子前麵,“嘭”的一聲把手裏的桶重重的墩到地上,對著燕狄吼道:“吃飯了。”


    燕狄均勻的唿吸和一動不動的身體,令得那個士兵更加的惱火,他狠狠的踹了鐵籠子一腳:“媽的,叫你吃飯,聽沒聽見?”


    又是一輪的沉默,氣氛尷尬得無法形容,那個士兵感覺這個燕狄就是在挑恤他一樣。


    氣得他罵罵咧咧一頓,最後直接把飯碗拿走了。


    燕狄自然是知道餓的,但是還沒餓到饑不擇食的地步,少吃幾頓飯也餓不死,誰知道他們的飯裏加沒加料,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不能動,是真的不能動,一下也不行。


    一整天過去了,燕狄就像鐵籠子裏固有的一個擺設。


    這些守衛的士兵都換了好幾班,大家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不在意,現在又產生了好奇。


    “他好像一動都沒動過哎。”


    “要不是還在喘氣,我都以為他死了。”


    “好奇怪,我還沒見過誰被關那裏麵這麽安靜的。”


    “確實不正常,聽說他連皇上都敢罵。”


    “……”兩天半過去了,夜已深沉,守衛剛剛換過班。


    燕狄躺得腰酸,這兩天一動都沒動過,感覺腰都要躺廢了,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的真是夠足了。


    在燕狄的記憶裏,他好像從來沒有睡過這麽長時間,躺在這裏什麽事都不用做,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困了就睡,睡到自然醒之後還是躺著,這樣的大休息不是誰都能享受得了的。


    據說最殘酷的酷刑就是把人固定在一張大木板上,讓他一動都動不了,沒有其他任何形式的折磨,就是平穩安靜的躺著。


    據說沒有人能躺得住五天,燕狄也不需要躺五天,現在他就躺夠了。


    帳篷裏除了他之外還有四個守衛,他的指尖泛白,漸漸的凝聚了大量的靈力。


    “啾!


    ”細細的一絲聲音,燕狄的兩個中指分別彈出一縷靈力,一左一右分別射向對角站立的兩個守衛。


    “呃。”


    幾乎沒發出聲音,兩個人就雙雙的倒下了。


    與此同時赤鱗蟒突然現身,一口吞下一個,而另一個則被紫霄棍砸得腦漿迸裂。


    不到五秒的時間裏,收割了四條鮮活的生命。


    “完美。”


    燕狄開心的打了個指響,迅速的跳進身下的黑洞。


    “起!


    ”燕狄發動魂力用泥土把洞口簡單的填補上。


    這兩天半赤鱗蟒一秒都沒休息過,這會兒它不想再出一點力了,就靜靜的繞在燕狄的手腕上消化著剛吞進肚子裏的活人。


    赤鱗蟒這兩天餓得夠嗆,好歹算是剛吃了個人,小鳥這幾天可撐得夠嗆,它跟在赤鱗蟒後邊,把地下通道的蚯蚓都給吃絕根了。


    羅軒是靈魂體根本不需要吃飯,算來真正挨餓的人就隻有燕狄一個。


    通道不算太長,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燕狄貼著地皮,散出魂力去感知地麵上的情況。


    四個丫頭被關在同一個大鐵籠子裏,她們誰也沒睡,全都抱著膝蓋坐著。


    籠子外麵是六個來迴走動的守衛,看樣子很不好下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逍遙邪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墨雨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墨雨爭並收藏逍遙邪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