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裏走了兩天多,除了停下來解決一下饑餓的問題,其餘的時間大多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趕路,總算是趕到了燕狄魂力感知到兩位公主出現過的最後一個位置。


    地上一片混亂的足印,能夠看得出這裏有大片的戰獸出現過。


    燕狄仔細的查看了一會兒,根據這些足印可以判斷出它們離去的大致方向。


    順著足印向前飛奔,一路上沒遇到任何的阻礙,耳邊是唿唿的風聲,兩眼全是倒退的林木,赤鱗蟒真是使出了洪荒之力,玩命的帶著燕狄趕路。


    “咦?”


    燕狄看到前麵有塊石頭,石頭上麵好像是有字,他急忙過去撥開草叢,齊齊整整的一塊石頭上,確實是刻著兩個字。


    “界碑。”


    燕狄手按著石頭目光炯炯的看向前方,越過這塊石頭就離開仁元帝國了,從地麵上越來越散亂的足跡判斷,兩位公主一定是被掠到別國去了。


    燕狄從沒來過邊境,也不知道前麵是哪個國家。


    他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這塊石頭,這石頭前後都有字,可惜一麵刻著“界碑”兩個字,另一麵卻是刻著“仁元”兩個字,並沒有標明前麵是什麽國家。


    仁元帝國有界碑,難道別的國家沒有界碑嗎?


    燕狄抬頭向前看,還真的是一望無際,根本就看不到對麵的界碑在哪。


    看不到就算了,管它是哪個國家都擋不住燕狄的腳步。


    無論天涯海角,也不管有多少的艱難險阻,燕狄都一定要向前。


    兩位公主被掠走,往大了說這叫國恥,往小了說她們也算是對燕狄非常好的朋友。


    無論是為國還是為友,燕狄都沒有退縮的理由。


    手摸著界碑,迴頭望一眼來路,也不知道燕家現在怎麽樣了,想不到自己居然會無緣無故的給燕家帶來滅族的大禍。


    或許當初羅軒稍稍再狠一點心,摘除自己聖骨的同時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倒是對燕家的保全,隻是這無端的禍患又有誰能料得到呢?


    燕狄抿了抿唇,想到兩位公主盼救兵盼得如饑似渴,他哪有閑工夫在這兒傷懷?


    縱身跳上赤鱗蟒的蛇頭,疾速的向前方奔去。


    荒涼的野外連林木也沒有,最高的就是半人高的野草,站在赤鱗蟒的頭上,感覺天地間無比的遼闊,一切都是一目了然的。


    可判斷的足跡越來越少,隻能認準一個大概的方向往前衝,燕狄知道憑他的速度是沒有可能追得上了,隻能是盡力的向前,穿過這片荒草地,看到人再慢慢的打聽吧。


    如此的天高地闊,連隻麻雀都看不到,燕狄當然不會再浪費魂力向外發散了,這幾天急急的趕路,他一直是高度緊張狀態,鬼知道那個死太監會不會沿途布置下什麽陷阱。


    沒想到一路太平,非常順利的走過了界碑,燕狄張開雙臂迎接著撲麵而來的微風,這一刹那間忽然感覺這天地間充斥著自由。


    “嗵!


    ”的一聲巨響,嚇得赤鱗蟒急忙停住了身子,閃得燕狄差點從蛇頭上掉下去。


    “你個小混賬。”


    燕狄笑罵了赤鱗蟒一句,扭頭看向身後。


    卻原來在他剛走過的地方突然出現一條無邊無際的深溝,數不清的戰士從深溝裏跳了出來。


    他們穿著仁元帝國正規軍隊的服裝,每個人的手裏都握著一柄長刀,齊唰唰的步伐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


    “你就是逆賊燕狄?”


    領頭的軍漢指著燕狄喝問。


    從他的服裝上看也沒什麽級別,估計就是一個小組長類的大頭兵罷了。


    燕狄冷冷的一笑,都不知道該說句什麽,他都不懂自己怎麽就變成了逆賊。


    燕狄沒有迴答他的問話,反倒問了他一句:“你是什麽人?”


    “我是仁元帝國征北軍先鋒營的,奉命在此捉拿你這個叛國逆賊!”


    “嗬,你奉的是誰的命?”


    “宮內大總管田公公下的命令!”


    驕傲的樣子就像田公公是什麽救國的大英雄似的,眉梢眼角滿是不屑的神情:“怎麽你還敢拒捕嗎?”


    “他才是叛國逆賊,兩位公主就是被他劫持走的。”


    “胡說!”


    那個帶頭的軍漢拔出長刀,直指著燕狄大聲的喝斥:“田公公眼睛都被你給炸壞了,你還有臉倒打一耙,往他身上潑汙水?


    你殺害了兩位公主,意欲逃往朱龍國,我們一直在邊境線上等著抓捕你,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燕狄淡淡一笑,指向身後很自然的問了句:“那邊就是朱龍國了嗎?”


    “少廢話,你沒有機會逃過去了,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動起手來刀槍無眼,年輕輕的就落個身首異處。”


    “哦~”燕狄笑著點了點頭:“這麽說我隻要跑到對麵的界碑,你們就不能抓我嘍。”


    燕狄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唿”的一片煙霧遮住了眾兵士的眼睛,他們隻是眨了一下眼,睜開眼就看不到燕狄了,耳邊這時傳來燕狄的笑聲“讓你們來抓我,真是好主意。”


    ,聽聲音仿佛他就在麵前一樣,而他的人早已退出了數十丈開外。


    燕狄隻不過是用了一張縮地符,這張符還是燕狄在趕路途中,烤肉吃的間隙,忙裏偷閑造出來的,就是防備被人追殺時用的,沒想到新鮮出爐的寶貝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這些士兵都是仁元帝國的人,燕狄若是跟他們動了手,那便真的成了叛國的人,這種事百口莫辯,你都向帝國的士兵出手了,還怎麽解釋?


    燕狄若是不動手,那就真的中了賊人的奸計,燕狄相信被捕就等於是自殺,他一旦落入那些士兵的手裏,他的命運就由不得那些士兵來決定了,他根本就沒有活著走到京城的可能。


    於是燕狄不得不用上唯一的一張縮地符,除了甩開他們,燕狄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眼見著朱龍國的界碑離自己不過幾百米而已,迴頭看那些仁元帝國的士兵正舉著長刀朝自己的方向狂奔,燕狄的嘴角微微上揚,抬腳踏上赤鱗蟒的頭,徑直朝著前方行進。


    “吼吼吼~”燕狄心歡意暢的越過界碑,縱然仁元帝國的士兵很強大,但是他們的身份就禁錮了他們的行為,他們不敢越過界碑捉人。


    “嘩!”


    眼前的綠草地忽然被掀開,一道鴻溝裏躍出無數的兵士,人人端著長矛,矛頭直指燕狄以及那些正朝這邊狂奔的士兵們。


    “什麽人?


    膽敢越過我國邊界,趁早報上名來,免作無名之鬼。”


    一個領頭的士兵氣宇軒昂的杵著長矛,目光凜凜的盯著燕狄。


    燕狄迴頭看看,抿了抿唇,憨憨的傻笑一聲:“我說我是被他們逼得逃命,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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