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差點把羅軒給氣死,什麽叫“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


    麵對綁匪的時候選擇不相信對方,跟直接要求對方撕票有什麽區別?


    羅軒真的不在乎燕狄會不會撕票,但這種話他沒有可能說得出口,一旦他的態度表明了,也就代表著他“置未婚妻於不顧”的罪名算是背定了。


    沒人的時候“仁義道德”這種東西對羅軒來說連個屁都不如,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沒的選擇。


    周家的人已經把晶核扔過去了,他若是做出第二選擇,那就是在向眾人宣告烏婉兒在他眼裏都不如幾顆晶核重要。


    “姓燕的,你真可以,綁架自己的前未婚妻,真是沒誰了。”


    羅軒指著燕狄開罵。


    燕狄淡然的笑道:“未婚妻不是妻,何況還有個前字在前頭?


    再說你瞎嗎?


    偌大的‘休’字你看不見?


    扔了的垃圾還值得珍惜一下嗎?”


    羅軒悔極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跟他鬥什麽嘴?


    扔了的垃圾,這話說的要多噎人就有多噎人。


    烏婉兒可不就是人家扔了的垃圾?


    而自己卻又不得不裝出愛若奇珍的樣子來,兩相對照之下自己是何等的遜色?


    若不是惦記著烏家的那件寶貝,羅軒哪裏看得上這個烏婉兒?


    “晶核給你,你該放人了吧?”


    羅軒一個字的廢話也不想跟燕狄講了,一小布袋晶核扔到了燕狄腳下。


    “真想不到你們這麽慫,這麽多人都不敢跟我動手,真沒勁。”


    燕狄開心的大笑:“你們向後退!”


    人多有的時候未必有用,擒敵先擒王,他抓住了周彰,周家人自然是不敢動的了,而羅軒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對烏婉兒的不在意。


    兩家人隻能是乖乖的聽命於燕狄,乖乖的向後退出老遠。


    燕狄手臂一鬆放開周彰,同時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他給踹得飛撲向前。


    而烏婉兒早嚇得渾身發軟了,燕狄理也沒理她,拾起兩袋子晶核,縱身一躍,踩著赤鱗蟒,一溜煙似的下山去了。


    山上的狩獵賽變成了殺.戮搶掠賽,這可是幾百年來從沒有過的事情。


    山下此時也亂成了一鍋粥,全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亂轉,每家都有著各自的心事。


    從現場看最慘的似乎就是燕家了,別人家的子弟都還沒有下山,隻有燕家幾乎所有的人都迴來了,而且個個帶傷,其中重傷居多。


    燕金虹氣得咆哮如雷卻問不出來他們受傷的緣故,他們身上的傷都很明顯的看得出來是被妖獸所傷的,然而憑他們十七個人的實力不可能連一隻三階妖獸都對付不了,即便是殺不掉妖獸,也不會被妖獸欺負到這等地步。


    他們不敢說實話,因為燕狄殺了那五家隱藏在山上的殺手,如果說出真相怕給燕狄招來真正的麻煩,一個個隻是吞吞吐吐的說是走的太深了,遇到了三階妖獸,他們實力不濟就受傷而迴了。


    仁元帝國的第一丹師季陽也來到了燕家這邊,他是跟著兩位公主出來的,他的職責就是為參加試煉賽的少年們保駕護航,救死扶傷是他的本職工作。


    “不必著急,沒有太重的傷。”


    季陽拿幾粒丹藥,隨意的捏碎了灑到傷口上,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神奇的丹藥引起一陣驚歎,真正的肉白骨,真的是親眼見到了。


    無論內傷外傷,所有的人都在半天之內治好了。


    當然絕大多數人還是需要靜養上一段時日才行,眼下隻是自由走動還沒有問題。


    燕金彪一邊察看著燕英的傷勢,一邊詢問道:“燕狄呢?


    他怎麽沒跟你們在一起?”


    “他剛進山不久就和我們走散了。”


    燕金彪歎了口氣,焦急又無奈的眼神望向山間的那條小路。


    燕狄從小就心高氣傲,這一次他的實力大降,心裏必然是較著勁的想要用好成績來證明自己,早就說過勸過,結果還是一樣,他果不其然的脫離了隊伍。


    “燕狄!”


    燕金彪指著山間那條小路上突然出現的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定是燕狄!他迴來了!”


    所有的人都受傷了,還指望什麽名次?


    現在就連登一下擂台的想法都沒了,隻要人能迴來就阿彌陀佛了。


    天剛剛過午,還有半天多的時間狩獵賽才結束,燕狄這麽早就迴來了,看來他也是對自己沒什麽信心。


    “看來傳聞是真的,燕狄已經不是昔日的天才了。”


    “燕家算是徹底完了,太令人失望了。”


    “還以為今年的冠軍又是燕狄的了呢,沒想到天才真的沒落了。”


    “去年燕狄都是壓著線迴來的,今年提前了半天,唉。”


    “高手都在後麵,這是鐵律,先迴來的肯定完蛋。”


    “……”燕狄在轉過小路之前收起了赤鱗蟒,他可不想那麽拉風的出場。


    他的身法本來就是這些少年裏一等一的,隻見他左搖右晃的曲線型前進,沒多一會兒就來到了小路的盡頭。


    “還真的是逍遙候啊。”


    昭寧公主微睜鳳目癡癡的望向路口,隻見燕狄頭上的冠玉有些歪斜了,頭發散下來幾綹,外套也沒了,還算完整的衣裳有些髒還刮破了兩個口子,隻有臉麵幹幹淨淨的透著一股子朝陽般的蓬勃之氣。


    “聽說他脾氣很暴的,我看也不像啊。”


    惠寧公主扭過頭跟姐姐說起了悄悄話。


    “我們聽說的事,能有幾件是真的呢?”


    昭寧輕輕的歎了口氣,低下頭來收迴了有些熾熱的目光。


    “倒也是,還說那個羅軒怎麽怎麽好呢,我呸!就是個不要臉的貨。”


    惠寧一臉的憤憤不平:“要不是親自來看看,差點就被騙了。”


    昭寧無奈的白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是皇家公主,不是市井刁民。”


    惠寧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沒言語,隻是撅著嘴扭過頭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陸續續的有不少的子弟走下山來,在山腳下等待的家族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狩獵賽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就結束了,請參賽的選手們準備好晶核上前交驗!”


    主持人的一句話立馬引起了現場的騷亂,不少家族開始恐慌起來。


    “什麽?


    隻剩下一柱香了?


    我們宋家怎麽一個人都沒迴來?”


    “別急,我們李家的孩子也沒迴來呢,許是他們聚在一起了。”


    “羅軒不能出事吧?


    他怎麽還沒迴來?”


    “就算周彰貪功,也該有其他人迴來了,他們怎麽了?”


    “……”此時最為安靜的倒是燕家,不管勝負輸贏如何,起碼燕家的人全員歸隊了。


    今年試煉賽好邪性啊,人員沒有傷亡居然就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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