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走錯路了吧?”都走老大天了,眼看太陽就快西沉,林桐還沒走到那個東葛白指定的山頭,越走越覺得那些樹木高大茂密,把夕陽光全遮了,感覺暗沉暗沉的,聽到怪怪的鳥叫,全身都起著雞皮疙瘩,搓搓雙肩繼續向前走著。

    “誰?”好像聽到噝噝地聲音,她有點害怕,快速轉向身後想看個究竟,可是轉過去看,後麵空空,除了草和樹,什麽都沒有。

    怎麽辦?大聲喊人,估計沒人聽得見吧?那個該死的東葛白就是為了隔間,才叫她來這麽遠的地方的。反正很快天就要黑了,不如迴去吧?反正也沒人去證實她有沒有去過那山頭。這樣想著,她便又往後轉身,打算按來時的原路折迴去。

    “咕嚕”摸摸肚子,這才記起,中午時她被罰不許吃飯了,怪得現在肚子開始唱空城計了呢。

    “誰”看到前麵的灌木叢裏,有噝噝地動靜,她停住腳步大喊。

    突然一條紅紅的物體向她門麵飛來。

    “啊”嚇一跳,轉身逃開,可是那東西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一下子就整個的纏繞在她身上。

    “蛇”她大叫:“好惡心啊,快走開”平生最害怕的東西就是軟體動物了,而蛇是這些動物中排名首位的。

    “救命”她放聲大喊:“誰救我……誰救我,我保佑他買彩票能中五百萬”她有哭的衝動,可是時間不允許她哭,那蛇在她身上越纏越緊,張著大嘴就要將她的頭吞下。不知道怎麽掙紮的,她的手空了出來,緊緊抓住蛇頭往自己相反方向用力拉,都說打蛇要打七寸:“七寸,你的七寸在哪?”根本沒法看它全身嘛!就在快筋疲力盡的時候,她連吃奶的力都拿了出來,拚著最後一口力氣,用力把蛇頭往下一按,張嘴就往蛇頭上那團凸出來的紅肉肉大力咬下去,一股濃濃帶著腥味的液體噴入她喉嚨裏,沒辦法,她兩手都抓著蛇呢,哪有空去摸飛刀啊。

    惹,是血。她惡心地閉上眼就要放嘴。可是,當想到還是命比惡心重要時。她隻好又忍著強烈的惡心繼續咬住不放,血沒有像剛才那樣自己噴到她喉嚨裏了,見那蛇還纏得緊,她隻好用吸的了。也不知道自己吸了多少蛇血,隻知道肚子已經很脹很脹,她想:這蛇再不完蛋,接下去完蛋的就是她了。

    慢慢地,纏繞在她身上的蛇開始鬆了,接著從她身上滑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她身體也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還……還沒死嗎?”見到地上的蛇還在蠕動,她害怕的跳遠,急急從身上掏出小刀朝它身上飛去。

    等了好一會兒,見那蛇沒再動了,她鬆口氣坐在地上。

    這時,她才有空仔細觀察那奇怪的蛇:蛇全身呈血紅色,還有黑色雲斑,蛇頭呈三角形,頭頂上有塊凸出的肉塊,看去像戴著冠一樣;再看蛇身,這蛇全長少說也有兩米。天!太險了,換別的小孩子是不是早進入它腹中了?

    看著紅得像寶石一樣的蛇眼,感覺在看著她,讓她心裏發毛,越看越覺得有些詭異。

    這樣有冠的蛇她可是頭一次見過,不會是這山中的蛇王吧?她越想越害怕,聽說蛇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如果它們發現它們的王被她害死了,它們會不會找她報仇啊?小時候聽那些關於蛇報複人類的故事可不少,其中有一則是:以前奶奶村裏有一個男人,白天去田裏種地迴家的途中發現一條蛇,可能是怕被它咬吧?他一個鋤頭就把那蛇給砍了才迴家,因為沒徹底把它殺死,結果那蛇晚上就帶著自己的夥伴找他報仇去了。第二天早上,有人去種田經過他家時都嚇傻了,那個男人的整個屋子全是蛇,密密麻麻的,連窗和門在哪都看不見。聽奶奶說,從那以後,他們村裏的人看到蛇都很少有去殺死它們的,能躲則躲。好在那裏的蛇也不惹事,沒有去主動傷害村民。

    想到這裏,林桐不管自己有多麽的筋疲力盡,她還是忍著惡心用樹枝把那怪蛇連拖帶拉的把它弄到空地上,就附近拾了幾根枯木點起火來,她想:也隻有火才能把證據不留痕跡的毀滅。

    做完這一切天已全黑了下來,整片林子靜悄悄地,除了偶爾傳來一兩聲嚇人的不知名的鳥叫聲,就沒什麽聲音了。吃一蟹長一智,有了剛才的事,她更不敢亂走了,也不敢呆在地上,爬到樹上心裏才覺得有小小的安全感,樹底下是燒得正旺的火堆,留著防野獸用的。看著丟在火堆邊的琴,她發誓若是以後那東葛白再叫她彈琴,打死她也不會再彈出魔音來了,這鬼地方借她十個膽她都不會再來。

    困,再怎麽困她也不敢閉上眼睡覺,好在她有先見之明,事先用腰帶將自己的腰梆在樹杆上,不然,不知道一個晚上下來,她不知要從樹上掉下來幾迴了。現在,她是多麽的希望劉怡美能打她手機把她叫醒啊,即恐懼又眼困實在痛苦。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很辛苦才等到了天邊吐出魚肚白。她高興地對著東方高聲唿太陽萬歲!

    “朱雀姐”跑進門,她就抱住對方大聲哭起來。

    “怎麽了?丫頭?誰欺負你了?”第一次見林桐這樣,朱雀不知所措。

    “我……我昨天……”邊抽抽泣泣地把昨天發生的事全給朱雀講了一遍,隻是省去了描述那蛇的外貌與她吸食蛇血的事。“好了,別哭了,現在人已經迴來,以後不會再碰這種事了。你在我這先睡一會吧,我過去和東葛白說一聲,就說你昨日在山上練琴受了風寒,要歇息兩日才過去”

    “嗯”用衣袖擦去眼淚,她重重地點頭,現在她最最需要的就是補眠了。

    “噢,朱雀姐”

    “怎麽了?”正要出門,又被林桐叫了迴來。

    “我想先洗……沐浴,那蛇擁了我那麽久,惡心死了”她嗅嗅自己的衣物“我總覺得這衣物有它的味道”

    “那你坐會兒,我先把水給你熱好了再去”

    “謝謝朱雀姐”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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