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良心受到譴責,過意不去了嗎?”月如霜冷哼:“你以為將我娘接迴去安葬,我便會感恩戴德,便是你們辱我娘,殺我娘的仇恨也會忘記了?”


    “一個妾生的女兒罷了,神氣什麽?還真把自己當迴事了?你娘一個妾,本就沒有資格入葬祖墳,是爹可憐你們,才肯親自來接她迴去安葬,你還給臉不要臉了?”月如花冷哼,對水綾煙和月如霜的看不起已經深入骨髓了,在她看來,月天德能把水綾煙接迴去安葬在祖墳,那是天在的恩賜,月如霜就是該感激,就是該感恩戴德。


    月如霜淩厲地掃向月如花:“月如花,如果你想死,盡管再說。”


    月如花被月如霜的眼神嚇了一大跳,一時竟也忘了要說些什麽。


    “如花,你閉嘴!”上官依曉喝斥了月如花一聲。


    “娘……”月如花不滿了,她說:“娘是一個賤人,生的女兒也是賤人,年紀輕輕就陪了六十歲的老男人,還引以為傲,不僅如此,在嫁到厲王府後,還跟毒聖莫晚風不清不楚,給厲王戴綠帽,簡直丟人。”


    “本小姐丟人不丟人,與你何幹?”月如霜冷冷地說:“有種就不要來求本小姐啊?”


    “誰樂意求你啊?”月如花一臉傲慢道。


    “如花,閉嘴!”月天德也是一聲厲喝。


    為了求邪醫給她們母女看病治臉,他付出的還少嗎?好不容易邪醫答應了,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為什麽要帶著全府上下的人來天香樓?還不是為了要求邪醫。可他這目的還沒有達到,就被這個驕縱傲慢的女兒給破壞了。


    月天德那個憤怒啊!


    眼見著月天德的臉色變了,上官依曉趕緊著上前道:“相爺,如花她也就是口沒遮攔了一點,並沒有壞心。”


    “要表演什麽親情戲碼、恩愛戲碼的,滾迴相府去,不要在天香樓外。”月如霜冷冷地說道。


    她、娘的葬禮上,這些人居然在變相的秀親情,秀恩愛,真是怕她這心裏還不夠堵嗎?


    這些人讓她和娘親不好過,那麽,她便讓他們更加的不好過。


    月如霜道:“我數三聲,要是你們還不走,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在場之人,無一不變色。


    這個時候,一直未曾說話的孟穎開了口,她說:“如霜,你、娘一生辛苦,不得為正,現在,她不在了,能夠入得祖墳,也是一件挺好的事,你又何必非要攔著呢?”


    “生不得正,死了入祖墳有何意義?”月如霜看向孟穎,沉聲道:“今日,有我在,誰都別想帶走我娘。”


    “如霜,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孟穎深深地歎了一聲。


    月如霜道:“自今日起,我月如霜與你相府再無關點關係,你們也休想從我這裏得到半點好處。”


    話到這,月如霜看向上官依曉,繼續道:“上官依曉,我娘生前屬你欺她最厲害,本來,她生,你還有活的可能;但現在,她不在了,你便去給她陪葬吧!”


    “你便不怕我到了地府也欺負你、娘?”上官依曉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反問。


    月如霜道:“怕?地府有的是人收拾你。”


    上官依曉臉色再變,若然無邪醫救治,那她又還能活到幾時?


    “月如霜,你敢對我娘怎樣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月如花大喝。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有那個命。”月如霜冷冷道。


    說完,月如霜便開始數數。


    “一……”


    “月如霜,難道你就不想你、娘有個好一些的歸宿?”


    “二……”


    “月如霜,你怎麽可以如此自私?”


    “三……”


    月如霜一邊數,月天德一邊道,當月如霜數了三,月天德不僅沒有轉身,反身往天香樓繼續走。


    月如霜臉色沉到極致,想也沒想便將小綠給放了出來。


    月天德隻覺得眼前綠光一閃,向前的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


    “什麽東西?”


    月如霜道:“你再敢上前來,小綠咬到你,便不要怪本小姐沒有提醒你。”


    “月如霜,你用毒蛇對著自己的父親?”月天德怒。


    “丞相大人,月如霜沒有直接命令毒蛇咬你,已經是對你非常仁慈了。”月如霜未開口,夜墨琛便自裏麵緩緩走了出來。


    月天德神色頓變:“厲王,你怎麽在這裏?”


    “怎麽?本王要在哪裏,難道還要跟相爺報備一聲?”夜墨琛似笑非笑地反問。


    “微臣不敢!”月天德惶恐地跪下。


    夜墨琛道:“不敢最好!”


    月天德頓時不敢說話了。


    夜墨琛掃了一眼月天德身後的人,繼續道:“丞相大人,你帶這麽多人來天香樓是想做什麽?這知道 的知道你是來悼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找麻煩呢?”


    “怎麽會呢?”月天德頗為尷尬地說道。


    “既然不是找麻煩,而月如霜又不想留你們,你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夜墨琛道:“你們若是真在意月如霜的母親,她又何至於落到今日這樣的地步?她死在相府,月如霜恨你們,不讓你們將人帶迴去,那是理所當然。”


    “你跟他們廢話那麽多做什麽?他們要是敢進來,小綠會毫不留情地要了他們的命,他們若是想死,誰又能夠攔得住呢?”月如霜拉著夜墨琛便往裏走。


    門沒有關,但是,小綠就是在那地上,高昂著頭,吐著蛇信子,兇神惡煞地瞪著月天德等人。


    迴了屋,月如霜依舊氣難平,若非是水綾煙的葬禮,她真會拔刀殺人。


    真是太過分了!


    她~娘都已經死了,還不讓娘安生。


    相府之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夜墨琛看著月如霜的背影,突然有種錯覺,眼前這個就是邪醫。


    但是,下一刻,夜墨琛便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呢?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人啊。


    月如霜寂靜無聲地走到棺木前跪下,靜靜地燒紙錢,什麽也不說,偏偏,就是這樣的她,更加的令人恐懼。


    有那麽一瞬間,夜墨琛覺得,月如霜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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