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開放了吧,張守中現在連女生的小手還沒拖過,人家都換了二十七任男朋友?,還想找第二十八任。


    張守中連忙搖頭兼擺手:“免了,高攀不起,高攀不起。”


    在華夏年輕人眼中,一個男生親了女生,男生的魅力有加成;反過來,一個女生親了男生,女生的吸引力會下降,還第二十八任男朋友呢,第二任還要猶豫呢,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看到張守中的反應,顧羽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一臉淡然地說:“我們太年輕了,現在說這些還早,不管怎樣,憑著老一代的交情,我們還是朋友。”


    “對了,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還沒說為什麽能猜出我給自己打多少分?這也是微動作猜出來的?”張守中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本以為自己勉強算個聰明人,沒想到在別人麵前成了渣渣,還是被人扒光了碾壓一般,心裏滿是不甘,隱隱還有些憤怒。


    顧羽無視張守中不滿的目光,悠然自得地說:“微動作心理學不僅僅是動作,觀察一個人喜愛的顏色、衣服、友鄰關係等,也能分析他的行為習慣和思維習慣,你說話時動作多,這是個性開朗的表現,房間掛的衣服以黑白純色為主,間中也有幾件鮮亮、花紋多的衣服,說明你有悶騷的潛質,良好友鄰關係說明做事有可能逾矩但不會過分,這類人在微動作心理學可歸納為c型行為人,變量大約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最顯著,你說八十分時,語氣和動作暴露數字有上浮水分,變量取中大約十分,當我說70分時注意到你瞳孔猛然收縮,說明這個數值離你心中想的那個數字非常接近,最後我補充正負值不會超過3,聽起來有些玄,你把它想像在天橋給人算封的那種神算子就行,他們有幾分真本事不好說,但在察顏觀色絕對是大師級,明白了吧。”


    “唿”張守中長長唿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對顧羽伸出大拇指。


    這妖孽,是天才中的天才,難怪能考上耶魯。


    “等一下,剛才你說測謊儀也沒法做到百分之一百準確,還有百分之二的誤差,為什麽我不能出現在這百分之二的誤差中,比如說有的人左右心房的位置跟普通人不一樣,說不定我的左右腦也有差異呢?”張守中還有些不服地反駁。


    顧羽還是很從容,解釋時甚至臉色都沒有改,輕描淡寫地說:“大腦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人所有的行動都受大腦支配,要想看你的大腦是否跟別人有差異,隻要觀察你的說話、走路還有行為習慣就能判斷,像你使用工具是左手還是右手、走路習慣那邊先抬腳等都可以分析,坦白來說,一個人在我前麵出現十分鍾就能得出一個基本的判斷,從我們見麵到現在,相處了一小時三分十六秒,你說呢?”


    張守中一下子無言了。


    二人沉默了小會,還是顧羽先開口,讓鄭鵬帶她去看張家老宅,畢竟她爺爺準備小住一段時間。


    無關乎愛好和享受,對顧老爺子來說,那是對老戰友的一個約定,即使老戰友不在了,這個約定並沒隨著時間消逝而消失,作為孫女,顧羽對老宅子很上心,眼看開學在即,也不想浪費時間。


    “你們的行李呢?要不要添置些日用品?”走到半路,張守中忍不住問道。


    登門的爺孫二人,顧爺爺兩手就一拐杖,顧羽一個小包包外加用袋子裝的三份見麵禮,都沒看到行李,剛才也不好開口問。


    “放在樂城的賓館,一個電話就有人送來,不用擔心。”顧羽不在意地說。


    “哦”


    不知為什麽,論起年齡,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六個月的顧羽,好像有著超乎年齡的成熟與自信,考上耶魯、會那麽多東西,智商沒問題,三份見麵禮不僅合心意,還相當名貴,加上衣著打扮,想必手裏也不差錢,算了,人家肯定考慮周到,再說還有老爸老媽在,就不用自己費這個心。


    蓄德堂就像月灣村的一條中軸線,左邊清一色是村民祖上傳下來的老宅,右邊則是新起的小洋房,原因是建國後又經曆多次運動和劫難,曾經聲名在外的月灣村淪為平凡,那些氣派的老宅大都年久修、破敗,於是有村民想推倒翻新,可政府不讓,說這些古建築有研究價值,後來經過協商,在村東頭平了一塊集體用地,每戶分一塊起新房子,於是形成新舊兩個住宅區。


    走到老宅區,顧羽的興致明顯高了很多,一會看看夯土築成的牆,一會又看用蠔殼砌的房子,沒一會又從隨身小包拿出一個小巧的相機對著那些雕花刻畫的門窗拍個不停,興致來了,還跟住在老宅裏的老人家談話聊天,不知是她情商高還是擅長微動作心理學,跟哪個都談得來,還談得挺歡。


    月灣村的年輕人喜歡住新宅,老人卻喜歡住老宅,現在老宅區還住著不少不願搬遷的老人。


    “這不是小中嗎,又來看你家的老宅了?咦,這女娃子好標致呀,是你女朋友嗎?”經過一處老宅時,一位發須俱白的老人家坐在門口,一邊織魚網一邊問。


    “二叔公好,她叫顧羽,是我爺爺戰友的孫女,不是女朋友,帶她來看看。”張守中看到是二叔公張慶旺,連忙恭恭敬敬地應道。


    前麵對顧羽還有點想法,覺得她是一朵來自國外的玫瑰,現在發現,這朵國外玫瑰不僅有刺,刺上還有劇毒,沒跑算是好的了。


    顧羽大大方方地說:“老伯伯好,我叫顧羽,是張守中的朋友。”


    張慶旺看看張守中,又看看顧羽,笑嗬嗬地說:“好,好。”


    “什麽時候去大學?”


    “後天吧。”


    張慶旺點點頭說:“不錯,放在以前也算是中舉了,老漢早就說過,你身上有文運,是塊讀書的料。”


    張守中謙虛了一句,看看張慶旺住的蠔屋,忍不住問道:“二叔公,你家不是蓋了小洋樓嗎,怎麽不住小洋樓,還在哪這裏呢?”


    蠔屋不是放生蠔的屋子,而是用碩大海蠔殼建成的屋子,分為內外二層,用紅泥把蠔殼一個個壘起來,看起來怪怪的,要是晚上看,還有一點點驚悚的感覺,月灣村有富有也貧,當年有錢人住的是青磚加瓦的大屋,窮人因地製宜,用蠔殼起房子,現在整個月灣村剩下完整的蠔屋也就三間,二叔公住的這間是最大、最完整的。


    “不住,不自在”張慶旺擺擺手說:“還是這老宅子好,冬曖夏涼,住著舒服,小中啊,上了大學,得好好念書,我們月灣村就看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一定用心學習”


    “去吧,不用陪我這個老家夥聊了,給你爺爺上柱香,你爺爺啊,可是咱月灣村了不得的一個大人物。”


    張守中應了一句,跟二叔公告辭後,這才繼續向前走。


    月灣村的人家都建了新房子,年輕的高高興興搬入了寬敞明亮的新居,也有幾個像二叔公這樣的老人喜歡住在老宅子裏,用他們的話來說龍床不如狗窩,怎麽也是老宅子住得舒適。


    張家老宅就和二叔公的蠔屋相隔三十多米,遠遠看到那扇門漆斑駁、有些破落的木門,張守中聽老爸說過,是整塊的梨木打造,別看這門經曆了一百多年的風雨,表麵看起來破敗,價值可不菲,刨去表麵那一層,馬上光鮮起來,跟現在開門就進屋不同,老宅還有大約一尺高的門檻,進門需要抬腳邁進去。


    在古代這是身份的身征,越有身份地位,門檻就越高。


    梨木大門和檻比較特別外,最顯眼的是掛在門邊一塊紅色的鐵牌,上麵寫著“光榮戶”,這是爺爺張衛國的榮譽。


    在老宅門口感懷了一會,張守中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曾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老宅是經典的江南中式磚木建築,從大門進去先是看到一堵有些敗落的影壁,穿過屏門就到了前院,前院有三間倒座房,從前院進去就是垂花門,進了垂花門算是進了內院,可以看到東廂房、西廂房、正房、耳房、後院、後罩房等,在古代絕對是富貴人家的配置,可惜事過境遷,曾經的輝煌已經煙沒於曆史的長河中。


    因為年久失修、在某個特殊時期被多次征用、破壞、搶掠,看似是大宅,其實就剩一個空架子,裏麵值錢的東西都沒了,就是門口那兩扇梨木大門也是當年爺爺立了軍功晉升團長時,上麵領導上門慰問時看到用竹子編成的門,實在看不過眼,指示下麵的人找迴來,現在的老宅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處處透著一股垂暮的氣息。


    “這宅子不錯啊,雖說看起來有些破舊,但架子還在,看得出當年無論是選料還是設計花了不少心思,難得,難得。”顧羽蹲下身,輕撫著地上的鵝卵石小徑說。


    普通人看老宅,看房子的漆有沒有掉,宅中的花草有沒有綠,窗台、桌椅幹不幹淨,屋頂有沒有漏水等等,而顧羽更重視細節,看看主牆有沒有開裂、權撐的柱子有沒有蟲蛀、宅子的結構有沒有受損等等,當她看到這座老宅子安全沒有問題,結構沒有破損,設計也很合理,當場就表示讚許。


    別的不說,看看地上那條鵝卵石小徑就知道了,看起來雜亂無章,實則亂中有序,看起來賞心閱目,最重要的是,每一顆鵝卵石都經過精心挑選,曆經這麽多年,那些鵝卵石都鑲得緊緊的,用手摳都摳不動,這就是細節之處見用心。


    張家這個老宅子看起來有些破舊,但是稍稍收拾一下,住人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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