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過三,如今,他可以再幫鬱一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鬱藍深唿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隨後冷靜問道:“你在哪裏?”第19章   劉叔接到了邵銘聿的電話,對方正在交代一些事情,他剛迴應著,就看到鬱藍走了進來。  鬱藍見劉叔在打電話,想在旁邊等一等,卻沒想到等了沒一會兒,江姨又走了過來,欲言又止。  劉叔疑惑地瞧著兩人,分神問了一句:“你們有什麽事?”  江姨尷尬道:“我是有事想跟阿藍說。”  鬱藍指了指自己,麵露不解。  江姨問:“阿藍……你是不是用過抑製劑了?”  鬱藍一僵。  而劉叔電話的另一頭,男人立刻停了話語,隻剩下了唿吸聲。  劉叔也跟著懵了懵。  鬱藍低頭,心裏緊張起來。  他想過偷用抑製劑的事情會被發現,但因為好幾天沒有動靜,他都快忘記這迴事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提起。  他抿了抿唇,點了點頭,認錯道:“……對不起。”  “不用不用。”江姨隻柔聲道,“是什麽時候用的?”  鬱藍低聲:“……一周前。”  劉叔察覺到電話那頭的男人不出聲了,覺得這事要遭,趕緊問:“為什麽啊?醫生不是說一個月才能用一次嗎?一周前你發情期來了?難道那時候是在外麵?”  在外麵,沒有邵先生,但必須立刻解決發情期的問題,所以不得已用抑製劑,這個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江姨對劉叔使了個眼神。  她是在醫療箱裏發現抑製劑少了一支的。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確實有讓鬱藍每天隨身攜帶一支抑製劑,但是如果鬱藍是在外頭發情,用掉了一支抑製劑,少的就不會是醫療箱裏頭的那一批了。  而鬱藍也保持了沉默,給了他們答案。  客廳裏一時靜得很。  近一個月來,今天是邵銘聿第一次不歸家,平日裏都迴來得比較早。  鬱藍在家來了發情期,卻不求助於邵先生,而是選擇偷偷用了抑製劑。  而且顯然,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處理得無聲無息。  這能是因為什麽?  不想讓邵先生對他進行臨時標記?  一直以為鬱藍和邵先生之間感情應該挺好,可如今這事一出來……  劉叔有點頭疼,不明白鬱藍怎麽會突然想到來這一出,正想開口,就見鬱藍漲紅了臉低聲道:“我、我朋友那邊有點事,需要我馬上過去一下,等到迴來的時候……再說這件事情可以嗎?”  劉叔有點噎,歎了口氣道:“去吧……哎等等,什麽事,你一個人去可以嗎?”  鬱藍點點頭就跑了,像是逃走了一樣。  這孩子。  劉叔頓了頓,對電話那頭的人小心翼翼道:“邵先生,您都聽到了?”  男人沉默片刻,說道:“事情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劉叔:“噢,好的。”  江姨被嚇了一跳,等劉叔掛了電話,問:“你在跟邵先生打電話?他都聽到了?”  劉叔點點頭,無奈,可不是。  鬱藍的心裏亂得很。  他抓了抓又癢起來的腺體,叫了司機就把鬱一發給他的定位發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不過這會兒也不關心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抑製劑的事情。  劉叔和江姨知道了,邵先生很快也會知道吧。  鬱藍不知道邵先生會是什麽反應。  他清楚那個男人有多關心自己,就和劉叔江姨一樣,他不該不聽醫囑亂用抑製劑,可是對於發情期的事情,到了今天迴想起來他還有些抵觸。  等到邵先生問他了,他又該怎麽迴答呢?  他閉了閉眼,深唿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  先別想了,先想怎麽解決鬱一的事情。  鄰星,某座酒店頂樓。  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沒一會兒,一個眉眼與他有些相似,年紀卻更大一些的男人走了過來,蹙眉道:“你在這裏發什麽呆?”  邵銘聿看著窗外的夜景,神色平靜。  來人正是邵銘聿的父親邵景,他迴頭看了眼會場,說道:“走了,再去見見幾個對能源項目感興趣的,你接下來也想著重發展這一塊吧。”  邵銘聿轉身,說道:“我先走了。”  邵景猝不及防:“什麽?這麽早就走了?幹什麽去?”  邵銘聿放下酒杯,淡淡道:“家裏有點事情。”  “你家裏能有什麽事情?你那兒不是有管家嗎?”邵景有些不滿,“見完那幾個人再說!”  邵銘聿往那邊瞥了一眼,說道:“我已經和他們約了下周的時間詳談。”  “你”邵景沒想到他都處理好了,神色僵硬。  其實之所以想留住這個幼年就因他們夫妻倆離婚而離開了他的大兒子,是因為他更需要對方的幫助。  說起來丟臉,然而邵銘聿年紀輕輕就擁有了巨大的成就,連豪門邵家都被其光芒所掩蓋也是事實。  邵景一邊覺得丟臉,一邊其實也覺得挺自豪。  然而父子感情早就散光了,因此才會連留個人都留不住。  “你就當給我個麵子。”邵景壓低了聲音,“等等再走。”  “爸。”邵銘聿轉頭,直視著邵景,緩緩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邵景就搞不懂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非得讓邵銘聿在這麽重要的一場酒會上中途離開?!  片刻之後,邵銘聿坐上了飛行器。  司機在前座問:“邵總,迴莊園嗎?”  邵銘聿沉默片刻,發了條消息出去。  鬱藍抵達鬱一發來的定位地點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期間他打不通鬱一的電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鬱先生,這裏好像是一個會所。”司機遲疑提醒道。  金碧輝煌的,但沒聽說過,可能是新開的。  鬱藍也不知道“會所”是什麽地方,隻是光看一眼就覺得挺紙醉金迷的。  想了想,他對司機道:“我等會兒要帶個朋友出來,你跟我一起進去可以嗎?”  司機是alpha,平時也兼做保鏢,鬱藍覺得以防萬一,讓司機跟著他也有點保障。  司機自然點頭,讓鬱先生出事了,邵總那邊更可怕。  兩人進去,立刻有人微笑著上前迎過來,奇怪的是鬱藍明明沒說要找誰,對方就直接說:“請隨我來。”  鬱藍和司機對視一眼。  司機有些糾結,總覺得自己好像該阻止青年繼續進去,因為感覺有點不對勁,可青年已經跟了上去。  他想了想,發了條消息出去。  剛才他已經按照邵總的要求,發了定位過去。這會兒發完這條消息,司機就把手機塞進了褲兜裏,大步跟了上去。  鬱藍跟著人來到二樓一個包廂,門一打開,吵鬧的聲音伴隨著煙味、alpha信息素、omega信息素的味道撲麵而來。  鬱藍緊皺起眉頭,後退一步。  而裏麵有個男聲懶洋洋道:“啊,終於來了。”第20章   鬱藍的眼睛適應了包廂裏昏暗的光線,便打量了一圈。  十幾個人,男男女女,也不知道是喝酒喝嗨了還是怎麽樣,個個都眼神迷幻,東倒西歪。  最中間,鬱一靠在一個男人肩頭,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襯衫,扣子開了幾顆,露出大片的胸膛。  眉眼和……邵先生有些相似,但是顯得更粗獷一些,雖俊朗,卻毫無邵先生的氣質與神韻。  “邵小先生!”司機在後頭警惕叫道。  鬱藍一聽,有什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而邵源已經站了起來,慢吞吞道:“什麽啊,今天是帶著司機來的?不騎自行車了?”  這句話一出,鬱藍再遲鈍也了悟了什麽,不動聲色將手放進口袋裏。  “從邵銘聿的莊園騎到這兒得騎到天荒地老吧!”有人笑說。  “哈哈哈也是。”邵源歪了歪腦袋,“不過帶了司機也無所謂,今天邵銘聿跟我爸都在鄰星,管不著這兒,就算知道了,我爸也不會放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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