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如何做?


    “一旦陛下不在雲都的消息被泄露出去,勢必引起巨大的風波。”


    夜二掃了眼說話的夜十七,點頭迴道:


    “無論陛下對攝政王存有多少信任,這件事,都必須立即告知陛下!”


    狂風忽起,長壽殿的窗扇被人破開,好不容易不用在殿外經受風吹雪侵蝕的玄衛等人,猛然一個哆嗦,條件反射的往聲源處望去。


    難道是攝政王迴來了?


    一刻過後,殿門被人從裏打開,走出了一臉冷漠,更顯嚴肅的穆言。


    “我家主子可有來過?”


    玄衛等人仔細的打量著他,這個人,他們知道是攝政王身邊的,但很少見過。


    如今第一次正式的出現在他們麵前,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些奇怪。


    這個人,是不是與謝家有什麽淵源?


    “沒有,攝政王並沒有來過皇宮。”


    夜二審視著穆言,輕輕搖了搖頭。


    “多謝。”


    穆言抱拳一禮,閃身消失在了殿內。


    “皇宮的守備,是不是太鬆懈了些?”


    望著大開的內殿門,有玄衛呆呆的問道。


    ……


    “老邪,你看,你還是在幫我。”


    鳳穎仍站在塔樓內,修長的指尖慢慢拂過窗扇、桌沿、供台,繞了大半圈之後,才重新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迫跪地的枯瘦老者。


    “你活了這麽大歲數,難道不明白忠仆不事二主的道理?


    “你是我父親的人,一直待在我身邊,名義上是在保護我,實際上,無非是想替父親監視我。


    “你以為,我會乖乖就範?


    “嗬,從今以後啊,你就隻聽命我一人。


    “你不是總對旁人說,你看著我長大麽,我便格外開恩讓你繼續看下去,也算……嗯,你的有始有終?”


    老邪跪在地上,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他與控製自己的力量對抗了好久,才勉強從口中發出違背鳳穎意誌的謔謔聲。


    勉強能聽出說的內容:


    “少主,你不可以這樣看待主上。”


    “嗬,還真是忠心呢!”


    鳳穎忍著怒意,一腳將他踢翻,曳著黑色鬥篷,往樓梯下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雲都四處亮起了顫巍巍的燈火,似乎城中百姓都在擔心冬雷預言的不祥,緊緊關閉了門窗。


    同一片夜空下,西北狂風唿嘯的鐵甲軍營地中,亮起了讓人心安的篝火。


    自偷襲所引之戰結束後,越軍便再無異動,鐵甲軍眾將士,也算有了喘息之機。


    不用值守的人,便三兩成群的圍在火堆旁,或打瞌睡,或思念親人,或講些所見所聞的軼事來逗趣兒。


    誰也不知道明天是怎麽樣的,更不知道下一次戰事,哪些人再也迴不來,將快樂留在當下才是最好的。


    “我聽說在北方某些地下岩洞裏,生有一種冰藍色的植物,瑩瑩藍光,一閃一閃的。


    “聽說那東西可以讓人看見死去的亡靈……”


    “如果真有那麽神奇,我倒想通過它見見我的母親,一直困於戰事,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能看到。”


    陳實正放鬆著心神,移著步子好奇的往篝火處走去,哪知還沒走到,就見到顧長風拎了兩大盒食物,行色匆匆的往主賬走去。


    “將軍——”


    陳實腳步一頓,轉身喚住了顧長風。


    “您要是餓了,直接吩咐帳外守衛一聲,到時候會有人給您送來的,您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顧長風就覺後脊一涼,穩了穩聲音,義正言辭的迴道:


    “不用,本將軍有手有腳,衣食方麵應當親力親為。


    “以後本將軍的營帳外,都不需要留人了,士兵們如此辛苦,我這做將軍的自當體諒。”


    陳實被顧長風的話語小小的感動了一把,將軍還真是能為士兵們考慮,可主帳當中多的是軍中機密,不要人看守,是不是不太妥當?


    “將軍,我覺得……”


    “你無需多言,本將軍心意已決,關於你的擔憂,本將軍自由安排。”


    還不等陳實反應過來,顧長風就拎著食盒溜了。


    多說多錯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剛走到帳外,就聽到二人氣氛不太對勁的聲音傳來。


    “謝玄,伸過來讓朕摸摸。”


    “陛下,不可以!”


    “有什麽不可以,朕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陛下,不行。”


    “什麽行不行的,朕是大禹的女帝,朕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要違抗朕的命令?”


    顧長風的臉黑得不能再黑,眉間青筋鼓起,可以明顯察覺到他的憤怒。


    該死的鳳瑾,她到底想與謝玄做什麽,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兒麽,還要不要點兒臉?


    一把撩開門簾,氣衝衝的闖了進去,直接將食盒毫不客氣的將食盒摔到了桌麵上。


    “給,你要的晚膳!”


    咬牙切齒,怒火中燒,二者皆有。


    響亮的動靜,將床沿處的兩人嚇了一跳,尤其是鳳瑾,撫著胸口生氣的喝道:


    “顧長風,你就是這樣伺候人的?


    “朕早晚得被你嚇死!”


    “嗬,我是怎麽伺候人的,你不看看你是怎麽在別人身……”


    顧長風冷笑不已,卻在抬頭看清楚二人的情況後,譏諷的聲音瞬間消了下去。


    “你說清楚,朕在別人什麽?”


    鳳瑾眯著眼,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顧長風自覺失言,故意岔開話題,裝作極為好奇的問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鳳瑾緊緊的盯著他,嘴角勾了勾,幽幽迴道:


    “朕沒手帕可用了,謝玄便在給朕繡手帕。


    “朕本想摸摸他繡的細不細膩,哪知他硬要認為繡花針會紮到朕的手指,非要等繡好後才肯給朕。


    “顧長風,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麽?”


    顧長風尷尬的抬了下眼皮,將目光移到了旁邊。


    原來是在繡花呢?


    不過他的心裏,仍在吐槽,依鳳瑾的朝三暮四,誰知道她說的繡花正不正經?


    嘁!


    “你是不是想說,朕是如何在別人身下承歡的?”


    鳳瑾表情未變,更未曾顯露羞澀與局促,就那麽幽幽的盯著顧長風,反倒是讓顧長風緊張了起來。


    被戳中了心思,怎麽能不心虛?


    鳳瑾斂了下眸子,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身子一轉,便撲在了謝玄的身上,壓著他往床上倒去。


    “這樣,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


    還未壓著謝玄躺平,她便痛唿一聲:


    “哎喲,你紮到朕了!”


    紮到她了,什麽紮到她了?


    是繡花的針,還是……


    顧長風一口氣憋在胸口處,上不去下不來,隻能將袖一摔,氣衝衝的出了營帳。


    鳳瑾吮著指尖,看著重重落下的門簾,一頭霧水。


    “他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無論男女,對情敵的感應都極為靈敏,以顧長風的反應來看,一定是對他的陛下有著別樣的心思。


    即便他的毒還未解,他的身體還沒好,他都不希望有更多的人覬覦他的陛下。


    “可能顧將軍覺得太憋屈了,不想給陛下端茶倒水了。”


    說著話的時候,謝玄一臉坦然。


    鳳瑾瞬間拉下臉,傾下身子,危險的盯著近在咫尺的人。


    “你說,給朕端茶倒水很憋屈?”


    “不,若是屬下,便歡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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