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房間裝飾非常東方風格。聞聆覺得是個賣工藝品的小店。聞聆就想坐起來返迴王宮，小惡魔可經受不住他的耽擱。正這時，忽聽到外麵傳來極其熟悉的聲音。是那個金毛。他記得金毛的聲音。金毛艾斯在跟人報告消息。“主人。一切都準備好了。月升那一天，我們就行動，殺死他，拿到象征權利的赫拉格閃耀之星。”“還有那個人類，一定要把他抓住。”一個低沉的男聲。男聲感覺到聞聆的存在，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聞聆從角落裏吸附了出來，然後一下砸倒在地。聞聆習慣性護著肚子，屁股砸的生疼。金毛覺得這個人類奇奇怪怪，摔了屁股卻護著肚子。“人類？你在那裏呆了多久——”金毛的主人冰冷的質問。他的帽子兜頭蓋臉，聞聆隻看到一個隱藏在袍子下的黑色影子。完了，要毀屍滅跡了。“啊啊——”聞聆啊啊地發出類似啞巴一樣的叫聲，像是全然聽不懂的樣子。金毛說：“主人，這像個天聾地啞。”金毛並沒有認出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無奇的人類來。聞聆化的樣子跟他平時可一點兒都不像。唯獨突兀的是一雙漂亮如水的眼睛。除非遮起來，否則改不了。金毛主人多疑，他用眼神示意艾斯，艾斯意會，一腳踩在聞聆的手掌上，腳底生出紅色的火焰。“不招實情，我就殺死你。”一般裝啞巴的，這時候總會疼得喊出聲，艾斯的力氣並不小，火焰更炙烤著他的手掌，空氣中傳出了一股蛋白質燃燒的味道。聞聆闖蕩社會那麽久，學的最徹底的一個字就是忍。沒有能力反抗隻能忍，多苦多累都一樣。“放他走，看來他什麽都不知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走。”金毛的主人不屑道，一眼都沒有看過聞聆，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類罷了。金毛鬆開腳，收迴他的火焰。對於一個貴族來說，一個普通人對於他來說，不值一提，就算弄死了又如何。不過這裏弄死人店主比較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使白梟如何推行法令，這社會依舊是不公平的。金錢武力壽命的不等，帶來的差距宛若鴻溝。法令之外存在著黑色地帶。那是法律無法觸及的地方。但凡事都有盛極而衰四字。血族終不可能永遠是掌控者，在另一片土地——白世界當中，血族就是被捕獵的對象。金毛也沒有發現，在他收迴火焰的時候，他的火焰變暗變少變淡了。一股力量吞噬了金毛艾斯的火焰。聞聆站起來，目光深重地自己有些發黑的手掌。他會記住這次屈辱的。迴到了宮中，聞聆不想讓人發現他手上的傷口。那不是普通火焰造成的，讓人看到隻會生疑。因此，聞聆連晚飯都沒有一起吃。白梟看著對麵空空的座位，很不奇怪。“他呢？”“聞先生說他晚上不餓。”總管迴答，並且還補充了一個小細節。“聞先生的手像是受了傷，用繃帶纏著。他說被刀子割到了。他不讓我們給包紮上藥。另外聞先生今天是從宮外迴來的。他穿的衣服也不是宮中的款式。”總管非常如實報告，宮門隻有聞聆迴來的記錄，沒有他出去的記錄。白梟舉起的杯子一頓。受傷了？“他在哪裏？”聞聆嘶了一聲。解開繃帶看了一眼，靠，這還能長出肉嗎？【小混賬兒子？你出生後能救你爹嗎？你爹我不想變成獨臂大俠。】乖兒子表示沉默。壞爹，你身後來人了。第17章 一見是白梟，聞聆下意識就把手藏到背後去。傷口比較特殊，惹人懷疑。“手伸出來。”聞聆不想照做。白梟的目光步步緊逼。他隻能伸出纏著繃帶的手。“解開。”聞聆麻木地照做。解吧解吧，反正他早就暴露自己離開過王宮。聞聆慢吞吞解開繃帶，心裏盤算著怎麽蒙混過去。白梟之前說過他不能離開王宮。吃不慣王宮的食物？騙鬼呢，王宮的待遇什麽都是最好的。而且這傷口很明顯不是普通火燒……聞聆簡直不敢看白梟的眼睛。白梟一定充滿懷疑地盯著他。但實際上不是。白梟沒有直接觸碰他的手，但目光凝重地落在他的手上。“你怎麽出王宮的？”王宮根本沒有聞聆的出城記錄。“這個那個……”聞聆慫的像被老師抓到逃課的學生，抓著手指拚命想逃課的理由。逃課還有啥理由，不想上課啊。“算了。這個問題也沒那麽重要。”見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白梟懶得計較這件事，他最關係的也不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