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沈亦霆竟把我帶迴了諾瀾公館。


    當他抱著我下了車子,我看到董管家和傭人都站在門口等候的時候,我竟覺得很是害怕,也有些抗拒,下意識的往沈亦霆懷裏靠。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然後抱著我的手緊了緊,轉而又看向了董管家。


    董管家立刻上前說道:“按照先生的吩咐都已經準備好了。”


    沈亦霆聽後什麽也沒說,抱著我就直接上了樓。


    浴室裏,站著兩個傭人,我一看都是原來專門伺候我洗澡的人,她們一見我們來了,立刻鞠躬說:“先生好,陸小姐好。水溫已經調試得當,請讓我們……”


    “都出去。”沈亦霆命令了一句。


    兩個傭人聽後都是動作一頓,但即刻就遵照沈亦霆的吩咐退出了浴室。


    我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心裏也不知道是何感想,總之很亂,想起剛才發生的種種,我渾身的每根汗毛都會豎起來。


    阿美的所作所為太令我寒心,那些侮辱侵犯都是拜她所賜,拜我這個放在心上這麽多年的朋友所賜。


    一想到那兩個男人的行為,我算是清醒了一點,便立刻掙紮著要下來,“你放我下去,快點!”


    我身上還有那些男人留下的口水,光想想就要作嘔,我還披過那個有尿騷味兒的被子……


    “我帶你洗澡,洗完就沒事了。”沈亦霆說著就抱著去了浴缸那裏。


    他將我放在了地上,伸手就要拿去我身上的毯子,我趕緊後退,躲避了他的動作,低著頭說:“你先出去,我一定會洗幹淨的。”


    沈亦霆不說話,走過來直接大力的把毯子扯掉。


    我驚叫了一聲,趕緊又去撿毯子要把自己包裹起來,可是沈亦霆卻是不許,他按著我的肩膀,說:“看著我!”


    我用雙手護住我的身體,低著頭不去看他,小聲說:“你出去好不好?我……我會洗幹淨,我……”


    “你哪裏不幹淨?”沈亦霆反問了一句。


    這句話就好像是扇了我一個耳光。


    剛才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我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身體被三個男人都看光了,還被兩個男人蹂躪過,這還不夠肮髒嗎?


    我扭著肩膀掙紮,想去拿那毯子,嘴裏不住的說著:“算我求你,你出去吧,出去……”


    雖然我不自認為還是他的女人,但是我心裏對於他的在乎卻是始終不變,否則我也不會為了和沈易康的那晚一直走不出來,連沈易康現在如此,我也還是心存芥蒂,無法相見。


    我知道,沈亦霆他有潔癖。


    對於我這一次的掙紮,沈亦霆沒有強求,我趕緊用毯子包裹好自己,又說了句:“你出去吧。”


    可沈亦霆卻是一動不動,和我在這裏僵持了起來。


    我始終低著頭不去看他,心裏也曉得他的霸道,可是這一次我受的打擊不單單是被人淩辱,更重要的是阿美的背叛,我隻想一個人靜靜,然後哭一場,把這段忘掉。


    可為什麽沈亦霆總要逼我呢!


    “你出去!我要你出去!”我開始衝他喊。


    沈亦霆起初仍是沒有動作,可突然的,他一用力扯掉了自己襯衣上所有的扣子,頓時露出了他精壯的胸膛,緊接著他又是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我一時間慌了,他這是要做什麽?


    “你要幹什麽?我……我不……你……”我窘迫又害怕的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而沈亦霆把自己脫得精光以後,就走過來大力扯走了我的毯子,並將它扔的老遠,緊接著不待我反應就抱起來進了浴缸。


    我掙紮要起來,可是他卻把我抱得緊,我完全躺在了他的身上。


    從來沒有這樣子過,哪怕原來和他一起洗過澡,我也是已經筋疲力盡,昏昏沉沉的,可現在我是清醒的!


    “你快放開我!我不要這樣!”


    我抓住浴缸的邊緣要起來,就聽沈亦霆又說:“你越動,越危險。”


    身體一僵,我真的不敢動了,對於他情動時的了解,我還是比較清楚,從他剛才略帶沙啞的嗓音中,我就可以感知出來一些。


    沈亦霆見我聽話了,就伸手將我的腦袋放在了肩膀之上,他說:“你若是覺得剛才那是髒了你,我就陪你一起洗幹淨。”


    他說著,撩起了一把水為我洗了洗臉頰的淚痕。


    我咬著唇說不出來話,就隻能這麽靠著他,也仿佛就這麽靠著他,心裏的那種痛就會稍稍好些,我問他:“你不嫌棄嗎?你有潔癖的。”


    沈亦霆用水繼續為我一點點洗去臉上的汙漬,告訴我:“成了習慣,也就什麽都不在意了。”


    我一愣,迅速抬起頭看向他,那句“可是我和你的弟弟做了那事,你也不嫌棄嗎?”卡在了喉嚨裏。


    終歸是我膽子小,心裏的那百分之一哪怕變成了百分之零點一,我也想留著,因為我總覺得那晚的人是他。


    慢慢又低下頭,我趴在了他的身上,決定不去想這個問題,轉而又問他:“你會怎麽處置阿美?”


    沈亦霆動作一頓,伸手挑起了我的下巴,深邃的眼睛看著我,說道:“我把這個權利交給你。”


    我眉頭一皺,不知道他這是何意。


    沈亦霆接著說:“這個人背叛了你,你自然要還迴去,你現在沒有這個能力,我給你。”


    “那我……我應該……”


    “你可知道在我們去美國的時候,你囑咐董管家借給她錢救治她的母親,她見接洽的是董管家,便又開口多要了十萬。”


    “你說什麽!”我驚得差點要坐起來,又被沈亦霆攬住了腰沒有坐成,隻是我和他的周圍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她要錢,我可以給,因為她是你的朋友,可是現在她隻是一個背叛你的人。”沈亦霆說著,眼中的冰冷陰狠顯露了出來。


    我漸漸握緊了拳頭,心裏起了不少的變化。


    一直以來,我都愛感情用事,把什麽都想得完美無缺,可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我雖早就懂這道理,但是卻始終不願接受。


    我自問對待阿美一直都是真心真意,不摻雜任何的私心,可這些在她眼中都是我為了錢而變了本性。


    這樣的背叛當真叫人痛徹心扉。


    閉上眼睛,我眼前浮現出了第一次見她的摸樣,漂亮活潑,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女孩。


    可睜開眼睛,我的眼前就變成了我被人淩辱時,她麵帶微笑看著我。


    咬了咬牙,我說:“我不想再在津城看到她。”


    沈亦霆勾唇一笑,對我說:“地點,我來決定。”


    我看著沈亦霆,問他:“不會像我說的這般簡單對嗎?你今天對杜禮說的話,應該是別有用意。”


    他絲毫不否認,告訴我:“不會要她的命,隻是她該得的。”


    ……


    我和沈亦霆的這個澡洗了很久。


    洗完後他抱著我出了浴缸,又親自拿浴巾為我擦幹了身體,然後遞給了我傭人準備好的睡飽,就牽著我迴到了臥室。


    再次看見臥室的那一張大床還有飄窗時,我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


    在這間臥室裏,我和沈亦霆做過太多親密的事情,雖然我長久沒有迴到這裏了,但不知道為何,那些記憶反而越發的清晰。


    我隻覺得心跳忽然有些加快。


    “馬醫生明天會來給你檢查一下,你早休息。”沈亦霆說完就轉身準備要離開臥室。


    我差一點就要迴到了從前,迴到那些日子,因為我已經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也要問出來:那你呢?什麽時候迴來?我等你。


    可當我對上沈亦霆的眼神時,那句話卻也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今天謝謝你。”


    因為我明白,我現在連那隻金絲雀都不是了,我隻是一個對他還有用處的棋子,我的那些感情早已經不是奢望,而是絕望。


    沈亦霆迴過頭看著我,沉默了許久,我眼見著他垂在身側的手動了一下,但終究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淡淡說了句:“去休息。”


    我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然後就躺在了床上,背過身不再去看他,眼淚也是那樣默默的流在了枕頭上。


    沈亦霆站在原地又看了我很久,最終離開。


    閉上眼睛,我的腦子貌似空空蕩蕩,也貌似填滿了許多事情,可是睡意也就這麽來了,很快。


    但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我感覺下腹那裏傳來了一下針紮似的疼痛。


    隻是一瞬間,來得快去得也快,痛感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伸手揉了揉肚子,腦子裏盤算了一下子自己的生理期,才意識到已經晚了將近一個禮拜。


    這樣的事情還真沒在我身上發生過,我日子一向很準,許是心理壓力的問題吧,我沒細想,隻覺得困意再次來襲,身體也有些乏,便就睡了過去。


    ……


    轉早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傭人在一旁恭候。


    我有些不好意思,問她:“是不是我睡太久了?幾點了?”


    傭人迴答道:“已經九點半了。”


    我點了下頭,一個用力坐了起來,倒也沒覺得這時間很晚,雖然相對於以前我的作息確實晚了一些,但這段時間我因為無所事事,或許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


    洗漱好以後,我下了樓,一眼就看到董管家站在以前她經常站的地方,就是走廊的雕花柱子那裏,等我。


    一切真的和以前好像。


    董管家見我下來,迎上前來對我說:“早餐已經備好,請用餐。”


    又聽到這麽一句熟悉的話,我更是百感交集,心口有些悶,也有些酸,倒真的生出一些久未迴家的親切之感。


    董管家跟在我身後進了餐廳,照舊是一個早餐就準備的豐富至極。


    我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想要開動,因為我真的是很餓,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眼前這些花樣繁多的吃食,卻覺得嘴裏沒有味道,什麽也不想吃了。


    “對菜色不滿意嗎?”董管家瞧出了我的心思,問了一句。


    我又掃了一眼桌上的吃食,肚子還是很餓,可是不想吃這些,我對董管家說:“我……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想吃西紅柿掛麵湯。”


    這個掛麵湯,我最近幾乎每天都要吃一次,才覺得胃裏舒服些。


    董管家聽後愣了一下,然後就轉而吩咐傭人去廚房叫師傅做,不一會兒,西紅柿掛麵湯端了上來,我很快就吃的幹幹淨淨。


    吃完以後,我又看向了一旁的董管家,她的眼神中劃過一絲異樣,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我問她:“先生有吩咐我什麽時候迴去嗎?”


    董管家道:“還沒有接到指示,所以暫且請陸小姐在公館休息。”


    之後,這公館又像以前一樣運作了起來,我看著每個傭人都在各司其職,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一次侵襲了我。


    這樣難免的傷感讓我不想多待,可我更不想迴到臥室,那裏有我和他更多的迴憶。


    這時專門負責照顧萌仔的那個傭人走了過來,對我說:“陸小姐,萌仔很興奮,就好像是知道陸小姐迴來了一樣。”


    心裏一動,我最終接受了傭人的這個邀請,去了萌仔的小屋。


    沒想到萌仔還真如傭人所說的那般,十分興奮,看見我以後更是扒著我的腳一直跳啊跳的,吐著舌頭,可愛極了。


    我趕緊彎下身抱起了它,撫摸著它的腦袋,不由得笑著說:“萌仔,你好像大了一點點,也重了一點點。”


    它“汪汪”的叫著,顯得很是活潑。


    我抱著它走到了藤椅那裏坐下,它一直熱情的舔著我的下巴,我笑得直說好癢,將放在了腿上,撫摸著它的身子,它也就乖乖的趴在了我腿上。


    “這麽久不見,沒想到萌仔和陸小姐還是很親。”傭人說著,調節了一下屋內的溫度,然後又說:“先生可是被它咬了一口。”


    “萌仔咬人?”我驚訝的喊了一聲。


    萌仔乖順可愛得很,我從沒見過它失控亂跑,更沒見過它發怒,怎麽會咬人呢?而且還是沈亦霆,真是瞧不出萌仔雖然個子小,膽子可不小。


    傭人點點頭,說:“先生每天迴來都會帶萌仔在後花園裏散步,那天刮風,我恰好去給先生拿衣服,等再折迴來的時候就看到先生被萌仔咬了一口。”


    “那……那他有及時治療?”


    “您放心,馬醫生第一時間過來處理了傷口,並且給先生打了針。”傭人說。


    我聽後點點頭,把萌仔舉了起來,對它說:“你怎麽學會咬人了?還是你的主人,他兇起來多可怕,你不害怕嗎?”


    萌仔“汪”了一聲,然後就是那種委屈的小聲“哼哼”。


    “瞧這可憐樣,是不是挨揍了?”我晃了晃萌仔的小身子。


    “陸小姐可是說笑了。”傭人插嘴道,“先生可是不會對萌仔怎麽樣的,它咬了先生,先生還請獸醫來看它有沒有受到驚嚇。”


    我聽後又是一驚。


    沈亦霆一直不理睬萌仔的,怎的還忽然關心起來?剛才還聽傭人說沈亦霆帶著萌仔散步,這畫麵我可……


    手一鬆,萌仔掉在了我的腿上。


    這畫麵,是我勾勒過的。


    當時我和沈亦霆在“夜鶯與露水”外麵的小道上散步,我就和他說要是再把萌仔帶過來,豈不是很溫馨,也很有趣。


    萌仔好動,我肯定會追著它跑,而沈亦霆就在我身後繼續走著,跟著我們,等我抓住萌仔,將它一手抱起之後,我會衝著身後的他開心的笑笑。


    那肯定會很幸福。


    “陸小姐,您怎麽……”傭人喊了我一聲。


    一迴神,我才發現自己又流淚了,我趕緊擦了擦,繼續抱著萌仔,不再說話。


    沈亦霆,你說你不後悔你做的所有,那你為什麽要帶著萌仔散步呢?你敢說你對於我們的過去沒有一點點留戀嗎?


    我相信你是有的,隻可惜那些迴憶終究敵不過你要的權力。


    ……


    傍晚的時候,沈亦霆迴來了,連同馬研遠一起。


    自從山莊那次的談話之後,我和馬研遠之間莫名多了些默契在裏麵,這次再見麵,彼此也不再是生硬的打招唿,而是會心一笑。


    沈亦霆讓馬研遠稍後一會兒,先是讓我隨他去了樓上的臥室。


    進去之後,沈亦霆對我說:“她想見你一麵。”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他說的是阿美,我便說道:“你今天見她了?”


    “是杜禮處理的這件事。”他迴答道,然後自己鬆了鬆領帶,“你若是同意,我會安排你見她。”


    搖搖頭,我說:“不必了,沒什麽好見的。”


    沈亦霆似乎沒想到我這次會這麽的決斷,微微一怔,片刻後說了個“好”字。


    倒不是我變得決斷,甚至是絕情,而是阿美的事情讓我明白有時候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那就不要再徒增煩惱。


    我即便去見她,又有什麽好說的呢?共訴從前的友情,還是繼續撕破臉,又或者她知錯悔改……都不重要了,因為沒有意義。


    我看了一眼沈亦霆,對於阿美的這件事,說了最後一句話:“別再對她做什麽,就讓她離開津城就好。”


    沈亦霆點了下頭。


    隨後,我和沈亦霆一同去了醫務室,馬研遠已經在那裏等我。


    他給我做了一些常規檢查,還詢問我昨天有傷到哪裏,我就說記憶最深的就是背後的那一腳,因為那腳很重,連肚子都覺得疼了。


    馬研遠一聽就為我檢查了一下後背,然後說:“略微青了一點,並不嚴重。”


    我說:“可能是我當時因為害怕,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他聽後思忖了一下,又說:“可是你不是說肚子疼了一下嗎?我再來給你仔細檢查一下吧,不要大意。”


    這時沈亦霆說:“震傷了內髒可不好,你不是也很擅長中醫之道嗎?”


    馬研遠點點頭,說:“先生說的極是,我正想著給陸小姐號號脈,看看內在如何。”


    於是,我伸出了手,馬研遠為我號脈。


    房間裏很是安靜,我和沈亦霆的注意力都在馬研遠的身上,但是隻見他起初平靜,隨後微微蹙起了眉,再接著就是有些震驚。


    “怎麽?果真傷到了?”沈亦霆問。


    馬研遠看著我,那眼神很是晦澀難懂,他沒有迴答沈亦霆的問題,而是問我道:“你最近可有覺得身體有什麽不對勁兒嗎?”


    我聽後頓時有些害怕,心想自己該不會得了什麽重病吧!就連沈亦霆的臉色也變的有些僵硬。


    馬研遠立刻又說:“我指的不是什麽疼痛又或者症狀,而是比如說嗜睡,或者沒胃口,諸如此類的,你有嗎?”


    我聽得不太明白,但還是迴答道:“我最近是起的比較晚,倒都是自然醒,談不上嗜睡。沒胃口的話……我一直都是吃的那些,沒什麽奇怪的。”


    聽完我的話,馬研遠迴頭看了一眼沈亦霆,他二人目光一對上,都是閃過一絲異樣。


    “馬醫生,我是不是病了?我之前一氧化碳中毒過,但是隻是中度,一點問題都沒有,就連醫生給我輸液,也無非是些葡萄糖,我……”


    “你最近的一次生理期是什麽時候?”馬研遠忽然問。


    我看了一眼沈亦霆,當著他的麵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誰料他卻是開口道:“她是每個月17號。”


    沈亦霆居然知道這個!


    馬研遠聽完這個迴答,半天沒再說話,隻是對沈亦霆說了句:“先生,我們外麵說。”


    說完,他二人就離開了,留我一個人在醫務室裏。


    我思考著剛才馬研遠話中的種種,又想著他為我號脈時的表情,隻覺得整個人頓時一驚,雙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當我的手觸碰到肚子的時候,那種感覺很是微妙,仿佛就在一瞬間,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可我卻是分明感覺到這裏麵有個生命!


    從床上下來,我打開門衝了出去。


    就聽馬研遠說:“應該剛剛四周,或者四周不到。不過我的中醫水平不可下斷論,但是脈象是確實是滑脈,當務之急應該是立刻帶她去醫院檢查。”


    沈亦霆背對著我,我聽不清他說的什麽,隻是看到馬研遠聽後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我心裏當即“咯噔”一下。


    然後喊了一句:“我是不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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