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外賣 作者:畫眉郎文案:他諾是一隻海獺,大本事沒有,勝在能吃一點小苦,能幹一點小活,經營著毛春市唯一一家(動物/妖精)外賣公司。公司尚處起步階段,他諾有三大願望:一,與市裏規模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家)雜貨鋪形成戰略合作關係;二,爭取拿下建國後成精協會家寵分會的指定外賣商名額;三,找一個好看的老板娘。然而,與大羅雜貨鋪剛簽訂合作計劃,雜貨鋪老板就換人了。新來的小老板長得真好看呀,可脾氣也是真的壞。他諾走上獺生巔峰的道路上真是困難重重呢。成精的貓,修人的狗,會用jio打碟的長耳兔,考研失敗的大蟒蛇……從早點到夜宵,他們想點的外賣千奇百怪。他諾在送外賣途中遇到各種各樣神奇而有趣的故事,雖然並不輕鬆,卻也相當有趣。我們的口號是:科學成精,努力做人。哦對了,此文是非常規修仙,不要在意細節ps,專欄戳《貓的遺產》,一本正經的貓文。正文已經完結了,很肥可宰pps,感謝 @漸漸然 人類小朋友傾情創作的可愛封麵【偏童話風,請不要在意細節】【長得好看脾氣暴躁的覺得做人沒意思貓神仙攻x勤勞善良覺得做人真有意思的海獺妖受 】【我們是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唯物主義者,一切封建迷信都是……編出來的紙老虎】微博@勤勞英俊的白菜 (個人號,經常發貓圖)內容標簽: 靈異神怪 異能 美食 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他諾,羅饗 ┃ 配角:海獺,水獺,貓貓狗狗小動物 ┃ 其它:萌寵,修仙第1章 雜貨鋪的新東家二零二零年二月八號,毛春城的一位老人與世長辭,享年八十九。隨著羅西堂老先生的去世,毛春城裏最後一家雜貨鋪似乎也麵臨關門的窘境。新時代的雜貨店都喜歡給自己取一個與時俱進的名字,比如某某百貨或是某某超市。而大羅雜貨鋪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式雜貨鋪,一塊毛筆寫的招牌,木板拚成的門。鋪子很小,什麽都有,什麽都賣,除了日常的柴米油鹽,民生用品,還搜羅著來自大江南北不起眼卻很有意思的小玩意兒,麻雀雖小,應有盡有。第一個發現羅西堂屍體的是他的鄰居老劉頭,熱心腸,村委會幹部,村內雜事的積極參與分子。劉家村是城中村,巴掌大的地界,雖然地處城鄉結合邊緣,離城市的蓬勃發展還有一段距離,但仍舊是毛春城的一部分,地皮還是珍貴的。羅西堂一去世,老劉頭第一個考慮到的就是在他名下的房產將如何處理。隻是沒等他去組織上匯報此事,大羅雜貨鋪就來了位新主人。——起碼,他自稱是新主人。正趕上午飯時刻,老劉頭正端著雞公碗蹲在自家院子裏扒飯。他抬起頭,忽然瞥見一個陌生的身影從屋前飛速掠過,似乎是往老羅雜貨鋪的方向走去。他趕忙吞咽下口中熱乎乎的飯團,燙得直咧嘴。老劉頭潦草地趿拉著一雙舊到褪色的解放鞋,端著碗追了出去。“喂,小哥,你等等——”那人迴頭過,抬眼一瞥,又冷又硬。老劉頭心裏一毛,端著雞公碗的胳膊上頓時爬滿雞皮疙瘩。他磕磕巴巴地把話說下去,問道:“你是哪個呀?是找老羅嗎?你是他什麽人?”這條路走到交叉口,隻有大羅雜貨鋪一家,再往外就是主幹道,沒有人家了。老劉頭沒猜錯,這年輕人一定是去尋老羅的。他看起來年輕的很,大概才二十出頭,頭發濃密,高挑白淨,衣著單薄,挺帥氣的一小夥子,一看就不像是本地人。隻是他手執一柄長而直的白色雨傘,那雨傘沒有一絲汙漬,白得刺眼。拿著傘站在這樣大的日頭底下,又是冬日裏,不免顯得有幾分古怪。那小哥聞言,略顯困惑地擰起眉頭,繼而緩緩地歪了歪頭,眸子明亮得像是一對通透的黑色瑪瑙珠子,閃著精光。他手裏的雨傘往地上忽然一杵,傘尖瞬間沒入沙土,發出驚人的清脆的金屬摩擦聲。鏘——老劉頭不知怎麽的,心裏頭咯噔一下,腦海裏就像不受控製那般自己轉了起來,一個答案脫口而出。“你是老羅的侄子?”“侄孫。”眼前這位年輕人冷冰冰地糾正道。老劉頭盯著那小哥,麵露疑惑,溝壑爬滿整個額頭,嘴裏卻不由自主地接話,“哦哦,是羅小哥吧,好幾年不見了,迴來處理老羅的後事嗎?”羅小哥沉默地點點頭。老劉頭一連說了好幾個“好”,臉色更加自然起來。他眉頭舒展,欣慰道:“迴來就好。要節哀順變啊。家裏頭有什麽難處,盡管和叔說。我和老羅鄰居了這麽多年,交情不淺,不是外人。”這時,老劉頭的妻子劉大嬸見丈夫端著碗出門半天沒迴來,也端著碗追了出來。她衝到院子門口,尖聲嚷嚷起來:“飯也不好好吃,在外頭說什麽閑話呢?一天天的就你事兒多。”她嗓門大,這一嚎,大概整個劉家村都能聽見。她定睛看見了羅小哥,嗓子忽然像是堵上,瞬間氣勢被澆滅。她僵硬地扯嘴笑了笑,打招唿道:“這是羅饗呢,好幾年沒見,越發帥氣了。”羅小哥一言不發,也不搭話,扭頭走了。老兩口盯著小哥的背影,一邊繼續扒飯一邊閑扯。“老羅的侄孫叫什麽來著?”“好像叫什麽羅,羅饗吧。”“羅饗?是這個名兒嗎?”“覺著像。”“我怎麽覺得沒啥印象啊,有些古怪。”劉大嬸咽下一塊難嚼爛的牛筋,用舌尖刮牙,道:“也是,這麽好看的小哥,一般不會忘記。我琢磨著,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還好看呢。比咱家閨女喜歡的那個什麽豆可要強得多。”老劉頭有些嫌棄自家的老婆娘,他將吃幹淨的碗往地上一擱,蹲在老梨樹下開始咳痰。雖說有些古怪,但似乎又見過,確實是老羅的侄孫,名叫羅饗,二十二歲,今年剛畢業。老劉頭翻來覆去琢磨著腦子裏的這點信息。老羅很早以前,就說要把鋪子交給羅饗打理,現在看來是真的。再說了,這小地方,店鋪雖然值點錢,但確實不多,往日營收也了了,定不會有人願意頂著晦氣來瞎認親的。再說了,要繼承,得看國家的意思呢,總不會見個人就能來收房子。老劉頭放下心來,開始給自己搓煙卷,琢磨著什麽時候去登門探探有沒有能幫上忙的,遠親不如近鄰嘛。羅饗很能幹,根本沒有需要用上老劉頭的地方。入殮,守靈,下葬,雖然簡單,但無一不妥。他不多久就處理好醫院和公安局的手續,還去做了過戶登記,可以說是雷厲風行。羅西堂的祭拜禮定在二月十四號,正好是頭七。一個大好天,風和日麗,萬裏晴空。老劉頭本來還有些困惑,這羅老哥雖說人不壞,但到底是孤家寡人一個,在這世上沒個念想,想來會惦記著他的人也沒有幾個,何論哭孝之人,何必特地擺喪事堂,鬧得不好看。但人家的正經侄孫都開口了,老劉頭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勸。靈堂擺好的當天一大早,他就領著老伴兒去上了三柱清香,代表村裏的幹部和村民,聊表敬意。本來掂量著自己是外人,說好不多過問。然而老劉頭在羅家屋裏屋外仔細一看,發現整個羅家就一個光禿禿的靈堂,什麽也沒有,看著實在不像話。現如今不興蓋棺大殮,但大小儀式起碼得走個過場。別說吹拉彈唱白事八仙了,連個香案供品都沒有。這也太不像話了吧。羅家還是老式的瓦屋,一半是泥牆一半是磚牆,仿佛是倉促之下竣工,未及修葺完善,略顯窘迫。大門口橫著一條凹凸不平的石頭門檻,上麵滿是雨水鑿出的小孔。羅饗就坐在這門檻之上,長長的雙腿隨意往外伸直,一直探到屋簷下。他的白雨傘仍在一旁陪著。羅饗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眉眼忽遠忽近,看不分明。“不請豆腐飯,不擺席,隨意往來,一切從簡,老人家自己的意思。”羅饗慢吞吞地說道,語氣裏有些不耐煩。老劉頭心中不滿,忍不住多念叨了幾句。“唉,你年紀還小,想不到也是有的。這個喪事啊是大事,不可馬虎的。再從簡,那也得有規矩。比如你這個台子上啊,得有貢品香燭,這擺的東西和位置也有講究。還有客人請了嗎?這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是不是沒請到位……”“該來的到時間了就會來。”羅饗很不客氣地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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