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感覺身上一沉,心跳加速,抬頭時,就看到他的精致五官,在眼前無限放大,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麽,可在車裏都已經夠難為情了,何況還有一個超大的燈泡,在後座咿呀呀的。


    她不想,至少不想在這兒,慌忙伸手,捧住了他的臉,阻止他靠近,剛剛一直都沒太注意,現在這麽近距離看,他確實憔悴了很多,雙頰微陷,特別是那雙曾經熠熠生輝的眼睛,有些泛紅,並不顯猙獰,卻說不出的讓人心疼。


    秦爵抓住她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臉頰上,眼神纏繞,許多話都不需要說出口,在彼此眼底,所有的情感都得到宣泄。


    秦爵看她近在咫尺的麗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特別惹人憐愛,忍不住在她麵頰上親了一口,薄唇又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掃在他唇上,癢癢的,讓身上的男人,一瞬間唿吸發緊,吻著力道也重了起來。


    車後的周恆,還以為那個神情冷酷的男人,在欺負他阿姨呢,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伸手去撕扯秦爵的衣服。


    還像個孩子一樣,哭出了聲,“不要欺負我阿姨!”


    沈落臉上一紅,用力把秦爵推開,慌忙去安慰那個體格壯碩,卻還是個孩子的男人。


    秦爵眼底的欲望,還沒有及時隱退,十分不友好的,睥睨了周恆一眼,好想把他打昏,想到今天帶他出來,另有目的,雖然不悅,還是忍住了。


    坐直身子,這時已經很好的掌控了自己的情緒,目光落在沈落身上,“坐好了,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周恆在沈落的安慰下,情緒穩定了下來,乖乖的坐在後麵,一動不動。


    “去哪兒啊?”沈落忍不住好奇問。


    “去了就知道!”秦爵看著她笑了一下,一臉的高深莫測。


    不願意說算了,反正又不會把她賣了,她還懶得問呢。


    車子所走的道路有些陌生,也不是去市裏的,更不是去他別墅的,沈落有些納悶兒了,想問他,看他神情專注地開著車,又忍住了。


    大概一個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沈落抬頭看向外邊,這裏道路磕巴,兩旁的樹木荒蕪,雜草叢生,正前方是一個廢棄的高樓,上麵斑斑駁駁,腐敗不堪,很有恐怖小說裏鬼樓的感覺,一看就有些年月了。


    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孫康居然從那座廢樓裏走了出來,態度恭敬的站一旁等候。


    秦爵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仰頭看了一下廢樓,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


    沈落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麽帶自己來這裏,約會不應該去餐廳,咖啡廳,公園之類的地方嗎?尋找刺激啊,戰戰兢兢的也走了下來。


    天陰且沉,秋季萬物本來就顯得蕭條,又被涼風一吹,讓人忍不住渾身發冷,沈落出於本能的身體向秦爵靠了靠,抬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眼神堅毅,神情自若。


    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這時隻見孫康走過來,眼神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家老板。


    秦爵垂下視線,看著沈落說,“落落,你去把周恆喊出來。”


    沈落滿腹狐疑,但還是把周恆從車裏扶了出來,周恆顯然是很害怕,微微顫顫的不肯上前。


    沈落隻得耐心的哄著他,秦爵顯然沒有她那個耐心,上前一把把他拉過來,迴頭對孫康說,“把沈小姐送迴車裏去。”


    沈落有些不明白,剛想上前,孫康就擋住了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沈落還是不放心,開口問,“秦爵,你要幹什麽?”


    秦爵迴頭望了她一眼,“沒什麽事,先到車裏去,放心吧,我不會把他怎麽樣,快去!”


    沈落還想說什麽,孫康又在旁邊催促,她看秦爵篤定的神情,隻得走向車邊,坐了進去,孫康還把車開向了較遠的位置,並且轉了個彎,隨後他下車,關上車門,又向那棟樓走去。


    沈落坐進來就後悔了,她爬到後排的座位,透過鏡子向外看去,隱約看見秦爵拖住周恆,快步走向那棟廢樓。


    周恆身體不斷掙紮著後退,臉上帶著無助的神情,嘴裏不住哭喊,可秦爵絲毫也沒有心軟。


    雖然周恆的身軀也十分高大,但在秦爵的大力牽引下,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跟隨著他的腳步。


    秦爵一手控製住他的身體,一手指了指樓頂,神情不怒自威,“周恆,這棟樓你可熟悉!”


    周恆低著頭,渾身發抖的,不敢往上看,秦爵麵容冷峻,手鉗製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恰在這時,從樓頂撲通掉下來一物,正落在他們麵前。


    仿佛有一種場景,在周恆腦海裏重新浮現,他大駭,驚恐萬分,等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時,更是如瘋如狂,渾身扭動,嘴裏發出驚恐的喊聲。


    麵前是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身軀,七竅流血,睜著一雙眼睛,像死不瞑目一般。


    秦爵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容不得周恆逃避,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厲聲問,“周恆,你可想起什麽?”


    周恆嘴唇顫抖,眼底露出毛骨悚然的神情,“啊,被人推下來的……”


    “這個人你可認識?”秦爵大力控製住他,眼底隱著冷光,口氣嚴肅,“快說,是不是姓寧,是不是寧叔叔?”


    周恆嘴裏嗚嗚哭出聲,像時在經曆一場殘酷的浩劫一般,閉上眼睛。


    “睜眼!”秦爵口氣像發號施令一般,讓人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周恆渾身顫抖著,還是把眼睛睜開了,牙齒都在打顫。


    “是不是?”秦爵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看著眼前的屍體,“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死的很慘?”


    周恆像受到什麽刺激,腦海裏又重新浮現當日的情景,一瞬間所有的畫麵,變得清晰,“是叔叔,寧……叔。”


    “被誰推下的?”秦爵又追問。


    周恆拚命搖頭,情緒失控,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我不知道,他會殺了我的!”


    張口咬在秦爵手上,秦爵蹙了一下眉,伸手抓住他的頭發提起,“誰要殺你,告訴我,我會保護你!”


    “我沒看見,我不知道……”周恆嘴裏重複著這兩句話,都快昏死過去。


    沈落在車裏看的模糊不清,但是也看出來了,周恆受到驚嚇,她拚命的拉著車門,可門已經被鎖上,用力的拍打,著急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片刻,幾個黑衣人,把地上的屍體抬走,孫康才過去把車門打開,沈落快速衝了出去。


    秦爵這才鬆開周恆,他身體的鉗製一解除,慌不擇路,手舞足蹈的跑了出去。


    沈落著急大喊,“周恆,阿姨在這裏!”


    周恆停住了腳步,接著狂奔過來,突然眼前一黑到了下去,孫康站在他背後,剛剛把手從他脖子上收了迴來,一抬手,上來兩個黑衣人,把他抬到另一輛車裏。


    沈落愣了愣,也有些害怕,如果看得沒錯,是從樓上摔下來一個人。


    秦爵似乎明白了她心裏所想,上前攬住她的腰,“別怕,是假人!”


    沈落這才鬆一口氣,上前推了一把秦爵,顯然沒有推動,怒視著他,“你明知道他膽子小,還這麽嚇他,虧得周叔信任你,你心真狠!”


    秦爵接過來手下遞過來的紙巾,擦著手上的血跡,輕笑了一下,聲音放的很緩,“我這是刺激療法,說不定有效果,好了,別給我鬧脾氣了,我們迴去吧。”


    上前去攜她的手,沈落冷哼一聲,甩開,秦爵無奈的搖了搖頭,幾步上前追上她的腳步,把她拉進車裏,關好門。


    眼看著車子開走了,沈落瞪了他一眼,“我要跟周恆坐同個車,他受到了驚嚇,等一下會發瘋的!”


    秦爵像是沒聽見一樣,他們那麽久沒見了,可不想一見麵,就讓他的女人陪著別的男人。


    置若罔聞的,把車子開得飛快,拐到旁邊的,寬廣道路上,直直的朝他的別墅開去。


    “周恆怎麽辦?”沈落伸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擰了一下。


    秦爵嘴裏“嘶”了一聲,微微皺眉,任由她發展脾氣,也沒生氣,“自有人照顧他,他不會有事,我隻不過是讓他重新迴憶一下當年的場景,說不定一刺激,他就好了。”


    醫學生確實有精神刺激療法,有時候會有效,有時候會適得其反,他又不是醫生,犯神經,沈落為他的所作所為,很生氣。


    秦爵側過臉,“好啦,別生氣了,我也是為你著想,看你那麽辛苦為他治病,我想幫你。”


    你說的鬼才信,你有那麽無聊嗎?


    他確實另有目的,隻是不想讓沈落知道,所以才信口開河的胡說。


    沈落對他翻了個白眼兒,無意間看到他手上,一排清晰的牙印,還透著血跡,噘著嘴,還是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醫藥箱。


    拿出酒精,還有棉簽,瞪了他一眼,口氣不好。“別動!”


    蘸著酒精幫他消毒,涼涼的,沾上肌膚還有些刺痛,秦爵擰眉,忍不住嘴角上揚,還是他的女人,心疼他。


    消完毒之後,又幫他塗了一些藥,用紗布纏上,然後冷哼一聲,看向外麵,“笑什麽?我才不是關心你,職業習慣!”


    口是心非的丫頭,不過女人口是心非,確實給男人別樣的感覺。


    半個小時後,車子到了他在郊外的公寓,這裏清淨,過二人世界最合適。


    從地下車庫,直接坐電梯到了他所在的樓層,門剛打開那一刻,沈落的身體,猝不及防的被他推了進去,並一轉抵在了門後。


    秦爵抬起她紅撲撲的小臉,在車上時,他已經等不及了,吻上那讓他朝思暮念的柔軟唇上。


    她掙紮了一下,很快就被他的熱情包圍,他輕輕地描繪她的唇瓣,然後,更深入地探索。


    很快像暴風雨般,她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所有,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直到身體被他壓在沙發上,沈落意識才清醒一些,“去洗澡!”


    說完都想咬了自己的舌頭,其實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隻是你不要提醒的這麽明顯好不好,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和他那樣是的。


    秦爵嘴角帶著一抹輕挑的笑,“好,等我!”說完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他的語氣,他的神情,讓沈落臉更紅了,看他快速的鑽轉進浴室,她坐起身,捂住發燙的麵頰,丟人啊。


    長歎一聲,不知結果怎樣,但是和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她都想好好的珍惜。


    很快到他的聲音,“寶貝,過來幫下忙!”


    沈落連忙起身過去,站在浴室門口,隔著門問,“怎麽了?”


    “你幫我揉一下頭發,我手不方便!”秦爵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真的就是需要她幫忙而已。


    知道他手受傷了,沈落“哦”一聲,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他探出了頭,果然頂著一頭泡沫,“快點啊,迷到眼睛了!”


    沈落遲疑著走過去,剛到門口,就被他一把拉了過去,正撞上他的身體。


    看到他全身赤裸,堅實的胸膛,性感的腹肌,連人魚線都那麽標準。


    沈落渾身都發起熱了,連忙把臉偏向一邊,可鏡子裏麵的完美身材,看得更完整了,性感的令人犯暈。


    特別是身上還掛著水珠,美人出浴一樣,一條條水線,順著堅實的胸膛流下,簡直要人命啊!


    突然想到書上看的,就他這種身材的男人,活老好了,真的一點都不錯。


    想把視線收迴,眼睛卻移不開眼,抬手摸了一下嘴角,幸虧沒丟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這種心跳加速,並沒有因為見得次數多,而有所緩和。


    女性的矜持,讓她覺得,還是不應該表現的這麽明顯,一副被美色所迷樣子,應該像被占便宜一樣,有所反應,“你,你怎麽不穿衣服?”


    “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秦爵衝她挑了一下眉,就那樣明目張膽的站在她麵前,傾下身子在她耳邊說,曖昧的說,“你都觀賞半天了,還說這種話!”


    沈落更是窘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臉紅成了烤熟的蝦子,結結巴巴地說,“不,不,不是要洗頭發嗎?”


    “是要洗啊!”秦爵坐在浴池旁的板凳上,順手又打開了浴池的水龍頭。


    沈落清了一下嗓子,站在他旁邊,彎腰幫他按摩著頭皮,他的頭發烏黑,濃密,摸起來很有質感,發質不錯。


    她口幹舌燥的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老忍不住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沈落隻感覺全身發熱了,渾身都難受啊!


    快速地拿著花灑,打開,對著他的頭發衝洗,等把頭上的泡沫,全部衝掉後,啞著聲音說,“好了,我先出去了!”


    “就洗一遍啊?”秦爵甩了一下頭。


    洗一遍,她都洗得滿身大漢,再洗一遍,那她就成了鐵板魷魚一樣的煎熬。


    “嗯!”沈落把花灑放好,剛想轉身。


    身體被一個大力扯了過去,並把她按在旁邊的浴池裏,下一秒,男人的身體也翻了進來,沒有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就把她牢牢控製在自己懷裏。


    男人眼神一瞬間變得濃烈,低頭吻著她由淺入深,眼底像燃燒著兩團火焰一樣,把她點燃。


    男人伸手熟練又快速的,解開了她的衣衫,浴池雖然十分寬大,但是也無處可躲。


    “你的手不能碰水。”沈落顫抖著聲音,微弱的提醒,”會發炎的。


    “那要看做什麽事了。”他曖昧的笑著。


    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事後渾身無力的被他用浴巾包著,抱到那張寬大的床上。


    對於一個,成年又禁欲了很久的男人來說,還有些意猶未盡,實在不想忍,看她睜不開眼,又心疼。


    纖長的手指拿著她的頭發,輕輕的掃著她的麵頰,“寶貝兒,這個澡洗的好。”


    “怎麽好了?”她閉著眼睛問。


    他貼著她的耳朵,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沈落臉一紅,抬起腿,本想踢他一下,可由於沒力氣,軟綿綿的,落在他腿上,“你真討厭,走開,我睡一會兒!”


    說完,眼皮沉重,剛剛說的什麽啊,由什麽洗到軟,她轉過身,很快就沉沉的睡去,這麽長時間,真的是第一次睡的這麽深。


    秦爵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個沒用的丫頭,他還沒盡興,她就不行了。


    幫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想著今日沒去公司,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還有,周恆中午的表現,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


    他穿了一件舒適的家居服,下了床,走出去,輕輕的把門關上,神色瞬間變得凜然,快步走向的書房。


    習慣性的點了一支煙,在那兒吞雲吐霧,陷入沉思。


    早知道周叔有個兒子病了,但是從未放在心上,一來,出事的時候,他年紀小,根本不會想到什麽,所以也沒有關注,二來,他在家一向高冷,傭人很少有人敢和他說話,更別說家庭瑣事了。


    他隻是秉著善待員工的態度,哪家有困難,為其提供了經濟上的幫助,從不過問是什麽事。


    從沈落為周恆看病開始,他才稍稍關注了這件事,恰巧周恆出事和他舅舅是同一年,他就讓人去查周恆出事的地點,當年家人找到他時,就是那座廢樓半公裏的位置。


    那座廢樓,以前也是地處城市中心,是秦氏的辦公大樓,自從秦爵的舅舅寧哲出事後,秦氏就搬了出去,後來城市向南發展,那個地方就成了郊區。


    那一年,跳樓的,s市也沒有幾起,其他的也不是在那個位置,當時就在想,難道周恆看到的就是他舅舅不成,所以一直都想證明一下,結果還真是如他所料。


    可能周恆撞見當日的情景,又被一個和沈落年齡相仿,或者有些相似的姑娘幫助,所以他才叫沈落阿姨。


    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認為,寧哲是為情自殺,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女人叫梁夢,秦家人一直都恨這個女人,特別是母親和奶奶。


    如今看來另有隱情,是誰推舅舅下樓,為錢還是為情,還是兩者兼而有之。


    秦爵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閉著眼睛吐出,他定然會把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想著公司還有重要的事兒要安排,他打開電腦,召開視頻會議。


    秦氏的股東,以及公司骨幹,個個認真的在聽老板吩咐,可突然,老板書房的門被推開,緊接著一個清脆的喊聲,“秦哥哥!”


    顯然是女人的聲音,一個個正襟危坐的公司領導,都掩飾不住好奇,老板房間裏有個女人,還叫的那麽親熱,進出老板書房連門都不敲,難不成是未來的老板娘,剛想睜大眼睛看個究竟,啪眼前一片黑暗,很明顯,老板把筆記本合上了。


    秦爵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小女人,她穿著紅色的吊帶睡裙,胸前風光旖旎,裙擺剛好大腿以上,俏豚若隱若現,他喉結忍不住動了幾下,伸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沈落扭捏了一下,“我做了點吃的,你要不要一起?”


    秦爵從後麵擁抱著她,嘴巴貼在她耳邊,“你穿成這樣,是想讓我先吃你嗎?”


    “不正經!”沈落推了一下他,從他懷裏站了起來,“愛吃不吃!”


    秦爵揚了一下嘴角,也站起跟了過去,“那吃了飯,我們就做點正經的事兒。”


    餐廳裏,沈落簡單的炒了兩個菜,煮了一個湯,悶的米飯。


    兩個人坐了下來,看似很簡單,但是卻感覺很溫馨。


    秦爵總覺得沈落變了,對他特別溫柔,飯後,本來他要主動把碗筷洗了,她偏偏不讓,讓他去歇著,把廚房收拾好之後,還把他換下來的衣服,也手洗了,甚至還把他的書房整理一遍。


    之後,兩個人膩在床上,秦爵看著財經雜誌,沈落靠在他肩上,看著剛從書房裏,拿出來的古典小說。


    手機鈴聲響起,她拿過來看是沈寧的,穿著鞋,走到陽台才接起。


    沈寧有些著急,“姐,你是不是和秦爵在一起?媽剛剛來電話了,我騙她說你去醫院了,一會兒就迴來。”


    “她怎麽不打我的?”沈落心裏又有了負罪感。


    “她就是看我們倆有沒有在一塊兒?你趕緊迴來吧,不然又打電話過來,我都招架不住了,媽要是知道了,迴去還不知道怎麽修理我呢。”沈寧無奈的歎息,也不忍心怪這個老姐,因為感情是讓人失去理智,又身不由己的,可還是忍不住說,“姐,你……,考慮一下爸媽的感受!”


    沈落心裏微沉,“我知道,我不會再讓他們難過了,等一下我給媽迴個電話。”


    掛了電話,她倚在牆上,望著陰沉沉的天,情緒有些低落,慢慢的舒緩了一口氣,透過玻璃門,看到秦爵正低著頭看書,視線還時不時地掃向這邊,似乎還對她淺笑。


    沈落心隱隱作痛,她深唿一口氣,轉過身,撥打了老媽的號碼,告訴她自己在醫院,本來是想找院長的,剛好有個病人需要急救,說完自己都汗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起謊來,滿嘴跑火車。


    她掛了電話,推門走了進來,秦爵抬頭問,“誰的電話?”


    “我弟弟的。”沈落隨口應著。


    上了床,抬腿跨坐在他的腰上,伸手把他的書抽出來,放在桌子上,盯著他看。


    秦爵趁勢把手放她腰上,“怎麽了?”


    沈落努努嘴,“什麽怎麽了,你不是我男人嗎?我不能這麽坐啊?”


    秦爵眼睛眯了一下,嘴角漾著令人眩暈的微笑,手臂向前一用力,她的身體傾了下去。


    “你這個姿勢會讓你男人,忍不住想做點什麽!”


    沈落目光盈盈似水,“我不這樣,你就不想做什麽了嗎?”


    秦爵笑容更深了,小女人這是主動勾引他的,他是不需要勾引的,拉起被子,把兩人蒙了起來,很快被子底下就起伏不定,滿室就響起了悅耳動聽的房中交響曲。


    許久之後,秦爵看著身下,臉色酡紅的女人,以為她累的睡著了,哪知她玉腿一抬,勾在他腰上,一翻身,重新坐在他身上,低頭咬在他的喉結上。


    身體抬起,落下,把他整個吞入腹中。


    窗外,夜已經很深了,似乎還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下雨,最適合膩在床上。


    秦爵像是還未從沉醉中清醒,這丫頭今天是怎麽了,欲求不滿,他笑了一下,“寶貝兒,你這是想把我榨幹啊!”


    沈落微微抬起眼皮,“你不喜歡?”


    “太喜歡了!”


    秦爵抱緊她的身體,好想這樣,彼此融合,無限沉淪,直到生命的盡頭。


    第二天早上,秦爵醒來,身邊卻沒有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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