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嚇得許久都沒睡著,後來一直沒有動靜,再後來門響了一下,又沒了聲音,她想,秦爵喝成那樣,指定掛了電話就睡著了,這樣想著也就放心了,不知過了多久,困意來襲,沉沉睡去。


    第二天,桌上的鬧鈴響了,看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她今天還要上班,雖然沒睡好,但還是得起來,看看鏡子裏麵的自己,精神萎靡,十分憔悴,她臉埋在冷水裏,清醒一下,又畫了個淡妝,看上去氣色好多了。


    穿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一打開門,卻有個人影到了過來,正好摔在她的腳邊。


    沈落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人時,拍了拍胸口,驚魂未定,又驚的睜大眼睛。


    是秦爵,這麽一摔,他居然都沒有醒,難道昨晚在這兒坐著睡了一晚,這喝醉酒的男人,真是讓人頭疼。


    沈落半天沒迴過神兒,一時忘記了該怎麽反應。


    動了一下唇,隻得蹲了下來,用手推了推他,“秦爵!”


    他揉了揉眼睛,像是酒還沒醒,從地上爬起來時,險些又摔倒,沈落十分不情願的伸手去扶他。


    宿醉讓他頭昏腦漲,又在門口坐著睡了一夜,更覺得渾身酸疼,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雙腿還有些虛飄,腳步也有些不穩。


    秦爵踉踉蹌蹌的時候,還曲腿,把門給踢上了,又擰了一下,從裏麵鎖上,按了一下額頭,腦仁像分離一樣,謔謔的跳著疼,連嗓子也又幹又癢。


    沈落扶他坐在沙發上,他還是眯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直到沈落站在他麵前,他還是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口氣不太好問,“你幹嘛睡在我門口?”


    秦爵目光有些迷醉,此刻眼睛半睜,居然露出惑人的光芒,聲音沙啞,按著頭說,“我想睡你床上,你讓嗎?”


    沈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這是迴答問題該有的態度嗎?


    “我要上班了,你迴去吧。”


    秦爵抬頭靜靜的看了她一眼,又斂下眉,眉頭緊鎖,臉色不好,像是在忍著什麽,手扶頭,半躺著,緩緩的吸氣,又慢慢的吐出。


    “我酒還沒醒,頭很疼,胃裏也不舒服,能在這裏多坐一會兒嗎?”


    說的好可憐,好像無家可歸,沒人收留一樣,沈落看他臉色確實不太好,眉宇間還有些疲憊,和平時的趾高氣揚判若兩人,掏出手機看看,時間還早。


    不知道為什麽好心,就把杯子洗了一下,給他倒杯熱水,放在他麵前,“你喝點水吧!”


    淡掃了他一眼,實在生自己的氣,就喜歡心軟,姑且看他喝醉了酒,不與他一般見識。


    他接過來,還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想到他昨晚說的話,都不應該讓他進來,悻悻的說,“你喝了水,就打電話讓人來接你!”


    秦爵喝了幾口水之後,胃裏確實舒服了不少,看樣子是昏昏迷迷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他依然閉著眼,手捂住胃,連聲音都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一樣,“胃疼!”


    胃疼,那肯定是酒喝多了,又沒吃早餐的原因,“你迴去吃點東西!”


    秦爵蹙著眉,一副疼的受不了的樣子,“很疼!”


    沈落本來是不想看到他,可此刻又同情心泛濫,動了動唇,跑到廚房,煮了點粥。


    秦爵在她進廚房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眼底精光一閃,嘴角揚了揚,心底的煩躁少了許多。


    等沈落端著粥出來時,沒看到他的人影,正納悶,聽到嘩嘩的水聲,他已經跑到了盥洗室。


    一抬頭,猛然就看到他從盥洗室出來,身上圍著自己的浴巾,上身赤裸,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本以為去洗臉,刷牙,可他居然順便還洗了個澡。


    那一片肉色,衝擊著她的視線,心頭的小鹿都快撞暈了。


    沐浴過後,頭發上還滴著水,看起來神采奕奕,眼睛熠熠生輝,一改剛剛的奄奄一息,他還一點都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似乎沒準備穿衣服。


    沈落臉上一燙,看他一口一口的吃著東西,還衝她抬了抬眼皮,害得她心猛然跳動了幾下。


    剛剛倒水的時候,還能道個謝,如今理所當然的享受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好像自己應該為他服務的一樣,突然意識到,這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沈落心裏微微透著不安,特別是他連衣服都沒穿,像是隨時要做什麽一樣,她把視線轉向一邊,“你慢慢吃,我就上班去了,記得幫我把門鎖上!”


    “等一下!”


    隨著他的聲音,她更緊張了,好在他隻是說了一句,“再幫我盛一碗粥!”


    自己沒長腿,沒長手啊,沈落不樂意的接過碗,等從廚房裏再出來時,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她也放下心來,應該是他剛剛胃裏不舒服,想先吃點東西,沒來得及穿,就是這樣的。


    把碗重新放在他麵前,他神色如常,看著一身正氣,又像個正人君子。


    “等我吃好再走,主人都走了,我怎麽好意思再留在這兒。”


    他說的倒是人之常情,沈落小心翼翼的,坐在旁邊的板凳上。


    進入陽台的推拉門,已經打開,早晨的陽光似乎帶著水汽,從窗外照射進來,讓秦爵渾身的線條軟化了很多。


    少了平時的冷漠疏離,居然看上去還有那麽一點親切,沈落心想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他除了神經,還能親切。


    正好秦爵這時抬起頭,目光和她撞在一起,好像偷看他被他逮到一樣。


    這客廳就這麽大,想看不到都難,氣氛似乎有點不同尋常,沈落為了掩飾尷尬,開口打破沉寂。


    “酒喝多了,不但傷肝傷胃,還會引起其他病變,小酌怡情,大酌傷身,這個道理誰都懂,可有些人就是自控能力差,真等身體出現問題了,後悔都來不及了。”


    “心疼我?”


    本來是問,偏偏被他說的像肯定一樣。


    “我隻是站在醫生的角度來說。”


    沈落連忙否認,心裏懊惱,幹嘛要跟他說話,不想待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秦爵輕笑了一聲,視線落在她臉上,神色又變得沉重,歎口氣說:


    “醫生是比較注重健康,可是我還有其他的健康問題,能不能向沈醫生,請教一下,這個問題好像很嚴重,每日困擾的我坐臥難安。”


    口氣非常正常,真的像得的什麽病,隻是請教而已。


    沈落站起來,剛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因為職業習慣,就問了一句:“什麽問題?”


    秦爵把碗一推,也站了起來,神色憂鬱,“抽煙喝酒,引起的問題,也是以後的事,可眼下有一個非常嚴重的身體隱患,急需解決!”


    沈落看他臉色凝重,不像是開玩笑,心裏頓了一下,暫且把之前,心裏對他的怨恨放在一邊,“嚴重嗎?”


    秦爵眉頭緊鎖,樣子十分憂愁,“非常嚴重,不然我怎麽喝成那樣,我又不想讓別人知道,隻能借酒消愁,可又心中苦悶,想找人訴說,你是醫生應該能體諒病人的苦衷。”


    沈落微微怔愣了一下,他發酒瘋是因為身體出了問題,僅有的一絲怒火也變成同情了。


    秦爵看著她的神色緩和,心尖開始酥麻,這種微波慢慢蕩漾至全身,他下意識走上前兩步,她居然都沒有防備的後退,真是個容易心軟的丫頭。


    沈落一抬頭,就看到他近在眼前,目光正好落在,他性感的喉結處,看他垂下目光,長長睫毛還抖了一下,看他容光煥發的,哪裏像有病的樣子。


    秦爵突然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她懷疑的神色,目光堅定地說,“真的,沒騙你,你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


    她還好心的提醒他,“你應該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他神色如常,“都那麽熟了,我比較信任你,你先幫我看看,行嗎?”


    口氣誠摯的,不答應好像見死不救是的,沈落居然心裏有些擔心,“我,我先看看!”


    沈落被他正經的神情,給蒙蔽了,乖乖的被他牽著手,去了臥室。


    “砰”門被關上,沈落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再抬頭,就撞上他略帶妖氣的眼睛。


    嘴角的笑,不但不懷好意,還邪氣叢生,眼底散發的光芒帶著狐狸一般惑人的神色。


    沈落吞咽了一口水,心跳的沒底兒,還抱著最後一絲,他沒犯病的期望,“你……”


    一句話沒說完,人就被他推倒在身後的床上,沈落心裏一驚,剛想起身,他的身體就壓了下來。


    炙熱的眼神,像帶著兩團火焰一樣,薄唇離她隻有一毫,吃飽喝好了,接下來該運動了,他勾了一下唇角,視線往下移了些許,注視著某處。


    “它得不到釋放,時刻讓我心慌,注意力不能集中,提不起精神,夜不能寐,白天不安,這個病難道還不嚴重嗎?你幫我看一下該怎麽解決。”


    經過人事之後,她知道他的意思,臉上的溫度陡然升高,幾乎能烤熟一個雞蛋餅,手腳並用開始踢打的他。


    “秦爵,你不安好心!”虧得剛剛自己心軟幫他做吃的,還真以為他生病了,對他產生同情,他就是一個騙子,用力掙紮撲騰,一點用處都沒有。


    秦爵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很輕易的,就把她牢牢控製住,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然後無休無止,雖然他已經過了青蔥年紀,有需要,也不是非得找個人發泄一番,才酣暢淋漓。


    可此刻他想要她的念頭,被魔性沁體,不受他控製,當然他也不會控製。


    從昨晚,不,從那次之後,他一直都在想,不過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才克製住自己,此刻他不想克製。


    “落落,乖一點,我都說了,我不是一時興起!”


    低頭堵住她嘴裏要說出的話,最後的話語在唇齒間破碎,挨上她的身體,總會情不自禁,無力阻擋隻能任由自己沉淪,並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皮帶上,“給我解開!”


    沈落當然不會聽他的,渾身緊繃,身體發熱,嘴裏嗡嗡不清的說,“秦爵,我會恨你的,你答應過我,不碰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既然已經碰過一次了,這個承諾早就不算數了。”


    他嗓音低沉暗啞,帶著一觸即發的欲,望,伸手急迫不及待的解開上衣的扣子,隨手把衣服扔向一邊,貼向她耳邊說,“我經過你同意了,剛剛你明明答應說幫我看的。”


    沈落欲哭無淚,這個人就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總是誘她入坑,又急又惱又羞,差不多快要哭了,“我是說看病!”


    身上一涼,衣服被他剝了個精光。


    “我這就是病!”秦爵目光一瞬間變得炙熱無比,吻從眉心一路向下,最後埋在胸前。


    沈落渾身發燙,身體越來越空,殘存的意誌,讓她還是不斷反抗,眉頭緊皺,嘴裏不斷哭喊。


    秦爵看她的神情,也沒準備放過他,本來是不想逼她,誰讓她搖擺不定,其他事可以遷就,這種事必須他說了算。


    又不想讓她覺得自己粗暴,嘴裏誘哄著說,“乖,不會再疼了!”


    “秦爵,我不要!”她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兩腿收緊,阻止他的動作。


    恰在這時,想起了一陣門鈴聲,沈落愣了一下,停止了反抗,而秦爵搶住先機,深深的埋入她體內馳騁,她悶哼一聲。


    門鈴聲更加急促,還傳來姨夫的聲音,“小落,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去上班,你姨媽讓我過來看看,你手機也沒人接。”


    沈落當然感受到了秦爵的存在,捂住嘴,好想這一刻能憑空消失,憤恨的瞪著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秦爵眸子有些泛紅,神情帶著迷醉,這姨夫,還真是神助攻,這個親戚他認了。


    沈落咬著牙齒,床頭一亮,原來手機靜音了,不接怕姨媽姨夫擔心,她顫抖著手接起,開口的聲音也變了,“姨夫,我睡過頭了,馬上就去。”


    “好,趕緊起床吧!”


    “嗯!”突然身體傳來陌生,又讓她難以掌控的感覺,嘴裏不經意間,溢出聲來,“啊”了一聲。


    “怎麽了?”姨夫聽著聲音有些奇怪。


    “沒,撞桌子上了,我掛了!”


    沈落窘迫的,都不知道該怎麽好,慌忙把電話掛斷,渾身發紅的像煮熟的蝦子,還有體內的那種感覺,讓她有抗拒,可漸漸的迷醉。


    一切阻止不了的,她隻能像個蝸牛一樣,把自己縮在殼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可是隱忍的全身發紅。


    那種麻顫,直透過每根神經,滲透到骨子裏的感覺,讓她恐懼,極致時眼前恍惚了一下,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秦爵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唿吸還有些粗重,從昨晚心裏堆積的怒火,暫時釋放了。


    沈落胸口一起一伏,半天才緩過神兒,隨著她的唿吸,軟軟觸感,深深淺淺的碰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這種感覺十分微妙,把他的心都軟化了。


    她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咬牙用力的把他從身上推開,秦爵閉著眼睛,像是還沒從意亂情迷中迴過神,隻是嘴角揚了揚。


    她握緊拳頭,如果是個古代女俠多好,一掌把他打死,從此一了百了。


    “秦爵,你就是個變態!”她眼睛氣發紅,揚起拳頭就打在他的胸口上。


    無疑,他的胸膛很結實,手都打麻了,他都沒反應,都做完了,她那點力道,秦爵怎麽可能會在意,打幾下就當緩解疲勞吧,別說打身上,打臉他都能接受。


    “居然還有力氣打我!”他半眯著眼睛,聲音慵懶,又顯得魅惑。


    沈落用泛紅的眸子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的臉抓成百花爭豔,手絲毫也沒有放鬆。


    秦爵目光瞟向她的身體,她渾身帶著蜜粉色,十分誘人,忍不住又口幹舌燥,喉結動了一下,側過身,單手支著頭。


    “你確定不穿衣服,又在床上,打架合適?”


    沈落被氣糊塗了,慌忙抓起旁邊的衣服,胡亂的就往身上套,這麽一坐起,有一股小溪,溪水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蜿蜒流淌!


    鬱悶的無法排解,眼圈開始泛紅,上一次吃了藥,可能不知道在做什麽,可這一次完全清醒的,還是白天,連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看得清楚,想想剛剛的情景,渾身發熱。


    氣到手發抖,幾次都被沒把衣服穿上。


    秦爵看著她精致的背,有人說,什麽叫女神,就是無論穿什麽衣服都好看,但是他卻認為,錯之又錯,是不穿衣服好看,才叫女神。


    他當然不會好心的去幫她,這樣可以多看一會兒。


    沈落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心神俱傷,鼻子發酸,眼圈兒發熱,“你就知道欺負我,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這樣不顧別人的感受,你覺得有意思嗎?”


    秦爵挑動了一下眉頭,露出白森森大白牙,“落落,你總喜歡是非顛倒,你一口把我吞入那麽多,還說我欺負你?食色性也,聖人尚且這麽說,何況我一個普通人。”


    沈落頭嗡了一下,憤恨的瞪著眼睛,抬手把他推倒,氣到沒脾氣,嘴唇顫抖了幾下才找迴自己的聲音,“秦爵,你個賤貨,不要臉,死流氓,仗著有錢有勢,就這麽為所欲為,你怎麽不去死?”


    秦爵突然笑了,被她指著鼻子罵,這種感覺特別好,他長到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罵過,罵的他又起了反應,隱隱又有些抬頭。


    沈落吸了吸鼻子,擦了一把眼睛,穿好衣服之後發現,文胸沒穿,在床上摸了摸。


    秦爵從枕頭旁邊,拿了出來,她的內衣沒什麽花哨,是舒適款,就像她的人,沒有刻意的裝扮,確實很舒服,讓他無法自拔,其實遠遠還沒夠,可事情總要慢慢來。


    沈落摸了半天沒摸到,轉頭看到在他手裏,伸手去搶,這麽轉身之際,腿一蹬,像是踢到了什麽!


    秦爵的臉色驟變,悶哼一聲,一陣尖銳的刺痛,從底下瞬間蔓延至全身。


    他伸手捂住,趴下來,慢慢的唿吸吐納,臭丫頭,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那裏踢不得嘛,就是金剛不壞之身,也練不到那兒。


    額頭冒著冷汗,幽怨的看著她,“你想下半輩子守活寡?”


    沈落一時愣了,很快反應過來,拿起自己衣服,下床出去,心裏暗罵了一句“活該!”,猛然把門打開,用力的甩上。


    沈落兩腿酸軟,抱著衣服,去了洗手間,把門從裏麵鎖好,打開花灑,把水噴灑在自己身上,可怎麽洗也洗不掉他留在身上的痕跡。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睛泛紅,臉色有些蒼白,胸口上明顯的吻痕,心裏懊惱不已,那天吃藥犯迷糊,被他欺負就算了,如今清醒的時候,還是阻擋不了他為所欲為。


    想到剛剛他失控的情景,沈落忍不住臉發燙,連帶著耳根都變成紅色,燙的幾乎能煮熟個雞蛋。


    腦海裏突然想到蘇季陽,分別時,他那悲痛欲絕的神情,還是令她心裏收縮了一下。


    以及他的話,秦爵身份不單純,和張曼文家淵源甚深,不可能為了任何人決裂,又想到那日秦易打電話時,秦爵在,張曼文也在。


    自己算什麽,無聊時生活的調劑品?她像個泄氣的氣球一樣,無力蹲在地上。


    他玩膩了,照樣換人,照樣去找門當戶對的,有想過別人嗎?


    又想到爸媽如果知道,指不定會怎樣,她才不相信,他會娶自己,以後還怎麽嫁人,一輩子說不定都被他毀了。


    越想越氣,沈落知道自己長的不錯,他就是貪戀自己的外麵,或者年輕水嫩的身體。


    可他都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惡心死了,誰知道有沒有什麽病毒,身為醫生,她是有潔癖的,很在意這個。


    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她眼睛發澀,不爭氣的湧出了眼淚,為什麽會這樣,剛對他產生好感,就一次次被他欺負。


    片刻傳來敲門聲,秦爵的嗓音越發的柔和,“怎麽那麽久?”


    沈落眨了眨眼睛,又用水洗了一下臉,神情冷漠的打開了門。


    秦爵伸手拉住了她,目光在她身上來來迴迴,她穿著白色的長款襯衣,修身的長褲,頭發隨意的挽起,渾身充滿朝氣,他動了一下喉結,“有沒有人說過,你穿白色的衣服,很漂亮,感覺特別的好。”


    沈落抬眼瞪他,一個男人說你穿衣服有好看,這意味著什麽,她握緊了拳頭,冷冷清清的說,“我要上班去了!”


    秦爵本來臉上帶著淺笑,看她神情冷冷的,笑容有些僵,目光能用溫柔似水來形容,“怎麽了?”


    剛剛不是還和自己鬧的很歡樂嗎?運動時,也配合的挺好,幾乎讓他骨頭酥軟,恨不得不死不休,他哪知道沈落想了那麽多。


    沈落繞過他,伸手拿起沙發上的包,挎在身上,還沒走向門口,就被他按坐下。


    秦爵緊接著也坐在她身邊,語氣越發的輕柔,帶點討好,“生氣了?其實也沒什麽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是理所當然的事,習慣就好了。”


    沈落紅著眼睛,看向一邊,這就是他的態度,沒什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就是這麽無所謂的。


    平時親她一下,她都又抓又咬的,突然這麽平靜,讓秦爵心裏沒底了,手放在她的肩胛處,“很抱歉,我已經給你說過,我做的事,一定會負責,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會好好對你!”


    “我不想看見你,你別碰我!”沈落甩開的他手,很想這樣甩他一巴掌。


    秦爵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之間,“還不是啊,說不定孩子都有了,我們可是零距離接觸的,沒采取任何措施!”


    沈落一聽悲憤交加,渾身窘的發燙,狠狠的瞪他一眼,氣不過,手重重的砸在麵前的桌子上。


    秦爵臉色變了,平時舍不得對他發脾氣的男人,這時候也有點火了,但最多的還是心疼,抓起她的手,放在眼前,手都紅了,他加重了語氣。


    “你往哪兒打呢?脾氣還不小!”


    “秦爵,我特別特別討厭你!”沈落眼皮眨了幾下,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秦爵平時冷硬的心腸被刺了一下,但還是使自己的語氣緩和,目光沉了沉說,“討厭我就對了,討厭我就不要折磨你自己,做錯事的人,不是我嘛,你打我,我保證不動,打到你解氣為止!”


    他姿態放的很低,一副不小心惹怒對方,又討好的態度,讓沈落有火發不出來了,一抬頭就看到他誠摯的表情,和熠熠生輝的眸子,裏麵太多的情感,是她不想去分辨的。


    沉澱了半天,才讓自己的氣勢,看著強一些,“你比我大那麽多,欺負人,你好意思嗎?”


    秦爵眉頭皺了一下,他應該算不上老吧,正是男人,精力旺盛的鼎盛時期。


    時間賦予他的,不僅僅是年齡的大小,更多的是經曆和財富,他也從沒沒把年齡當成困擾,被她說大,秦爵第一次有些在意自己的年齡了。


    其實在這個爺孫戀,父女戀盛行的時代,他們頂多算是兄妹戀,剛剛好。


    他輕輕的摩挲著她手的紅腫處,“我倒認為比你大幾歲,沒什麽不好,你還太稚嫩,許多地方就需要像我這麽一個成熟的男人,來指導,包括未來的道路,或者是閨房之事。”


    聽到閨房之事,沈落又想到剛剛的情景,唿吸發緊,不想和他在說什麽,站起身,“我去上班了!”


    剛走向門口,身體突然被他從後麵擁住,臉頰貼在她的頸項,薄唇就在她的耳蝸處。


    “落落,你肯定一直認為我逢場作戲,欺騙你的感情,我是欺騙你,但我想騙一輩子,我真的第一次遇到你這種女孩兒,不知道該怎麽做,做什麽才能討你歡心,你又對我有抵觸,對女孩子,我是第一次用心,真的沒經驗,不是你想象中的情場老手,在愛情的世界裏,我一無所有,也一無所知,我願意努力,心裏的位置,你是第一位來客,也是永遠的主人。”


    當他收起渾身的戲謔,這麽深情款款的訴說著纏綿情話時,還是讓人難以招架,沈落築了半天的心理堡壘,開始搖搖欲墜。


    她神經緊繃,心跳也有些失衡,秦爵多會察言觀色,當然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決定以退為進,“現在我也是你男人,你承不承認都是,你可以行使你的權利,要求我做任何事。”


    “以後不許碰我!”她半天才說了一句。


    這算是對他提要求了嗎?


    “嗯!”他舉起手保證,嗯是代表聽到她說話了,知道了這件事,至於碰不碰,那是因需而定的事。


    她心驟然收緊,又沒出息的臉紅心跳,轉身,撞上他寵溺的能溢出水的眼睛,心跳的更快了,抬手蠻橫地推了他一下。


    秦爵趁勢後退了兩步,腿撞在桌子上,皺著眉,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其實純粹是為了博取同情。


    “心這麽狠!”


    沈落對他冷哼了一聲,打開門,出去,又把門甩上。


    秦爵坐在桌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看她剛開始臉帶悲憤,被自己的甜言蜜語給哄的臉紅心跳,小丫頭片子,不信爺還收不了你。


    他笑了笑,也站起身快步跟了出去。


    到小區門口時,還不忘安慰她,“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亂想,等我電話!”


    沈落像沒聽見一樣,直接穿過馬路,去了醫院。


    沈落到醫院時,都已經晚了兩個小時了,還好自己診室是兩個醫生一起上班,不至於沒人看病,但是主任還是把她叫到辦公室,狠狠哦訓斥了一頓。


    沈落低著頭,一副受教的模樣,主任也不好再說什麽,讓她下不為例,繼續工作去吧。


    工作時,老走神,不但體力不支,還有些心不在焉,隔壁的醫生,看了她幾次,最後問,“沈醫生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請假?”


    沈落才迴過神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訕訕笑道,“沒有啊!”


    心裏給自己打氣,沈落啊沈落,事情既然過去了,就不要想了,除了影響心情,影響工作,沒有任何用。


    她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骨子裏,很堅韌,也很有主見,性格也比較開朗,更不會允許自己在負麵情緒中待太久,深唿吸平複心情,接下來就好多了。


    午休時,她去病房看了姨媽。


    據楊教授說,姨媽恢複的還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迴去好好保養,但是這種頸椎問題,是很難根除的,除非手術,出院後不要久坐,勞累,配合按摩,特殊運動,不加重,保持現在這個狀態就算可以了。


    沈落總覺得,姨媽的目光別有深意,看她盯著自己的脖子看,沈落連忙伸手抓了一下領子,支吾說,“洗澡時,用力大了。”


    姨夫身為過來人,在電話裏聽到沈落的聲音,總覺得有問題,他當然不可能去聽牆角,而是選擇在小區門口看個究竟。


    很長時間之後,就看到沈落情緒不佳的走出來,後麵還跟個年輕人,離得遠,他沒看清楚是誰,但絕不是蘇季陽,於是就把這事告訴了老婆。


    姨媽堅決不相信,但是看到沈落脖子上的吻痕,還有她心虛的態度,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試探的問,“昨晚,蘇季陽迴去了嗎?”


    沈落臉上微紅,故作鎮定的說,“姨媽,他不迴去,還能住我哪兒啊?”


    “你姨夫說,在小區裏看到你和一個年輕人一起,還以為是蘇季陽呢!”姨媽看著她的臉色,試探的問。


    沈落心裏吃驚,麵上卻很鎮定,若無其事的說,“小區裏的鄰居,見麵打聲招唿!”


    姨媽在她臉上沒看到慌亂,心裏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沈落一向是個乖巧的孩子,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可能真的是鄰居,脖子上的痕跡,有可能就是洗澡用力大了,留下來的,沈落的皮膚本來就嫩,稍微用一些力,就會有痕跡的。


    “姨媽隨便問問,你爸媽很看中你,你就是他們倆的掌上明珠,當初你要留在這座城市工作,你媽都不怎麽樂意的,但是為了你的前途,也就答應了,你不能讓爸媽失望,擔心!知道嗎?”姨媽語重心長的說,但還是不安心。


    “姨媽,我會的,你迴去也不要給我媽亂說,都是誤會,我挺好的,我媽心眼細,又會大題小做,怕她會擔心!”


    沈落心裏惴惴不安,姨媽在的這幾天,希望不要再發生什麽事,蘇季陽,秦爵千萬不要再給自己添亂了,不然,她都沒辦法活了。


    沒敢在病房待太久,推脫有事,就慌忙出去,迴到診室,默默的坐在桌子後,思緒萬千,總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就處在這麽尷尬的位置,雙手捂住臉,十分苦惱,就不能讓她好好工作,安安穩穩的生活嗎?


    可這時手機卻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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