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張靜雅的這場戲還是過了,不過陸導看上去並不滿意,但這也是在他磨了張靜雅十一條後唯一能看的上眼的,而且……

    他往張靜雅身上掃了一眼。

    這個本事不大,脾氣到是大到嚇人的此刻卻又被她狠狠的壓製著的女藝人,麵色難看雙目瞪的老大,隱隱之中他還能看到有火光冒出。

    他輕輕遙了遙頭,雖然能克製住自己的脾氣這一點做的還不錯,但是他到底還是不看好這個人的前途。

    陸導拿過水杯喝了一口茶,綠茶的清香頓時充滿他的味蕾,大熱天裏,焦躁也去了不少。

    “舒服啊!”他長舒了一口氣。

    眼角的餘光正好掃到一旁石階上坐著看他們拍戲的少女身上。

    陸導嘖了一聲,宋曉笙安靜的坐著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挺讓人順眼的,可是一動起來卻給人一種抽瘋的中二感,尤其是她總是對著秦汩家的黃豆說話的時候,那樣子簡直傻到爆。

    而且還是在這麽多人的時候。

    “宋曉笙。”陸導衝她大嗓門一吼,直到發呆的人給嚇了一跳,他接著道:“接下來集中拍你的戲,我們爭取一天拍完,你現在好開始醞釀情緒了。”

    “好,好的。”

    宋曉笙乖乖的摸出自己的台詞又重溫了起來。

    經過昨天一個晚上的重複重複的演,她也在被重複重重的被兩位“兄長”推出去擋劍,重複重複的感受一把被調到最低的長劍入胸的酸爽,她對接下來要正式拍的戲不能說會演的非常完美,但也不會像昨天那麽差。

    剛剛拍完自己的戲份下來的秦汩坐迴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接下來的台詞,黃豆今天到是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沒有去找宋曉笙,這一點讓他感到非常的欣慰,所以撇去在拍戲過程當中一直在拉他後腿的張靜雅這點因素外,他今天的心情還是非常的美妙。

    可憐聽不懂獸語的孩子在那裏沾沾自喜,卻不知道他家兒子今天會乖乖的待在他身邊是之前早早到宋曉笙那裏報過到了。

    怎麽來說它還是歸它家蠢噠噠的主人養,黃豆表示它也不能一直跟在宋曉笙屁股後頭走讓它家蠢噠噠的主人在人前失了威信,丟了麵子。

    秦汩背了一會兒就開始逗黃豆。

    他輕輕的摸著它的肚子,黃豆被摸舒服的直接在地上四腳朝天的躺在那裏了。

    “果然還是你家主人對你好吧。”秦汩一邊

    摸著一邊對它道,“以後別沒良心的見著人家軟妹就跟在屁股後頭跑,拉都拉不迴來,你又不是一撒手就跑沒的傻哈。”

    黃豆:我可比傻哈聰明多了。

    四十分鍾後,一位家宅大堂內。

    所有人員就位。

    陸導看了宋曉笙一眼,而她卻在環顧著四周。

    大堂的擺設和她夢裏的場景差不多,不過在夢中係統設定的大堂比現在的還要再稍稍來的更加有古時味道。

    她閉上眼睛深唿吸幾下,把心沉澱了幾下,當她睜開眼睛時,周身的氣場一變,這讓一直看著她的陸導一愣,過後隨即他則摸著自己的下巴盯著她若有所思了起來。

    在見到她向自己輕輕點頭後轉身退到了大堂門口以外的長廊處。

    陸導:“action”

    下一刻,一個俏麗的身影奔跑的衝了進來,烏黑的長發在奔跑的過程中淩亂飛散,哪裏還有初次的水靈,活潑,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姑娘的樣子。

    秦汩無意的往正在扮演唐雀的宋曉笙身上望了一眼,當下就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不說是他,就是陸導也看了出來。

    宋曉笙不論是演技還是鏡頭感都比昨天好太多了,這種進步的速度簡直可以稱的上是神速。

    若說她昨天還是一個不會演戲的白丁,今天她卻是已經入得演員的門,那一舉一動,一個表情,一個眼神說不上如火純青,收放自如,可卻也能讓人的視線跟著她走。

    重鈞劍才被借出,萬候溢才離開萬劍山莊,就有一群黑衣人執劍殺了上來,他們所過之處每見一個山莊之內的人就將其一劍殺死,手段殘忍。

    一直被嗬護在手心裏唐雀又怎麽可能看到過這麽陰暗的一麵,當場整個人都被嚇傻了,腦中唯一想著的是去尋找她的父親母親。

    可是她從雙親休息的臥房找到了練功房,又從練功房找到了大堂均不見兩人的蹤跡。

    她隻覺全身發冷,原本看著光鮮的衣裳上沾染著令人刺眼的腥紅,大片大片的濺在了她的身上,裙角,更是有一些血沬子濺在了她的臉上。

    這些血都不是她的,一路來,她被保護的很好,這些血都是從小一直照顧她的習脆、習微兩個待女的,在來的路上,她們兩個為了保護她活生生的被刺死。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個滿身都是鮮血,身負重傷的婦人從外麵衝了進來。

    唐雀絕望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她立馬衝上前幾步扶起婦人,無措道:“娘,娘你受傷了,我爹呢,他在哪裏?為什麽會有黑衣人殺進山莊?習脆、習微她們為了保護我都死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唐夫人卻什麽也沒有和她解釋,她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張被折好的羊皮紙不容分說的塞進她的懷裏。

    最後再深深的看了唐雀一眼,那染著血的手抬起撫上她的臉頰,才小小的和她說了幾句話,“雀兒啊,往後娘親不能再護著你了,你爹爹先走了,若不是不放心你,娘也就此跟著你爹爹去了,等一下你跟緊娘,娘就是死,也會把你交到你的兩個哥哥手裏,讓他們護著你,那樣,娘才能放心的去了,還有你娘交到你懷裏的東西不要讓你的兩個哥哥知道,若是你能活下來,就去找萬候溢,若是……也罷,我們走。”

    唐夫人話出一半戛然而止,她不由分說的拉著唐雀衝出了大堂。

    秦汩看的正在對戲的兩人出神,竟然忘了看自己的台詞,他的目光一直跟著唐雀的身影飄動。

    看著她悲傷,看著她絕望,看著她失去親人時的痛徹心扉,看著她哭泣的跟掉了魂似的,有那麽一刹那,他被少女的悲哀給同化到,一股酸酸的情緒不由冒了出來,他眨了眨眼睛,頭一撇,又吸了吸鼻子。

    一頭蒙進黃豆金燦燦的脖子裏。

    青年傲教了的想,若是被人看到他這麽一個偶像派演員被一個演戲白丁演的戲看哭了,那多丟臉啊。

    嚶嚶嚶,兒砸,給爸爸擋擋臉。

    這一條戲陸導看完當下喊過,於由同時,他大手一揮緊接著拍下一條。

    就像是一鼓作氣一樣,第一條拍的順利,緊接下來的兩場戲也是順風順水的走了下去。

    等到換場地拍時,秦汩為了還想看一看宋曉笙的演技也是暗搓搓的拉著黃豆跟了過去。

    陸導在拍攝前又看了一眼宋曉笙,雖然疑惑這姑娘怎麽一個晚上沒見演技怎麽一下子提升了這麽多,但他還是沒有打算現在就問,他怕他現在問了會打亂她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場地布置好,就又是宋曉笙扮演的唐雀和唐夫人的戲。

    她一路一手拉著唐雀的手,將她護在身後,一手拿著長劍,對向自己揮劈過來的黑衣人毫不手軟的迴擊,並將其斬殺。

    可到底她還是因重傷支持不了多久,在找到唐峰和唐巒兩兄

    弟時不幸又被躲在一旁的黑衣人一劍劈中後背,劃出一道深長的血痕。

    唐夫人當場一口鮮血噴出,在黑衣人將劍一轉轉向唐雀身上時,她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前麵,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內力一掌將她向唐峰唐巒兩兄弟的方向拍去。

    黑衣人沒能得手,一怒之下,他長劍在唐夫人脖頸前一劃而過,鮮血頓時從唐夫人的脖頸處一噴而出,唐夫人甚至連一個字都沒能說出當場命隕。

    唐雀被拍到唐峰唐巒身前,一轉身就看到唐夫人倒下的屍體,頓時情緒崩潰,就這麽傻愣愣的盯著唐夫人的屍體看,對於眼前的刀光劍影視若無上無睹。

    唐峰原本就在唐雀身旁,他一邊抵擋著三個黑衣人的攻擊一邊想要往兄弟唐巒身邊靠,可就在這時,一道劍光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強烈的光讓他反射性的眼睛一閉,而就在這短短幾秒的時間內,三個黑衣人的劍已經齊齊向他的身刺來,唐峰來不及做出反映,唐巒見此卻已經出手了,他想也沒想的衝了過來,將唐峰往自己身邊一拉而過,隨後又將唐雀推到了他們兩人的前麵。

    “呲啦——”

    三道長劍刺入身體裏的聲音響起。

    唐峰更是一愣,不感至信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唐巒卻臉色僵石,冷冷道:“相比起小雀,我更希望活下來的是我們兩個人。爹和娘一直都很喜歡小雀,現在爹和娘都去了,臨死都還放心不下她,那還不如讓她隨了去,我想三人在地下也會生活的很好。”

    唐峰張了張嘴,最後什麽話也沒說出來,他看了一眼出氣多進氣少的小妹,隨後頭也不迴的跟著唐巒一起向山莊外頭殺去。

    唐雀靜靜的躺在地上,望著自己的兩個兄長丟下她離去,心已經麻木掉了,紅色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她從的身體裏慢慢流出,染紅了她身下的一片地方。

    她收迴目光轉看頭頂的天空,和這一片血域不同的是天空依舊是如此的蔚藍,如同一麵水鏡,波瀾不驚。

    黑衣人像在把山莊內的人都全部殺光,在領頭下令下,十幾個黑衣人都從懷裏拿出一個火折子,隨意的往山莊的各個角落一丟,頓時火光由小變大冉冉四起,黑衣人又待了一會兒便如同影子一般飛快的從山莊內撤離。

    “cut”

    “宋曉笙你先在地上躺一會兒,別起來。”陸導匆匆對宋曉笙道,隨後他重新迴看了一遍之前拍的那一條戲。

    陸導嘖了嘖嘴,又

    是一條過啊,這軟妹今天是不是磕了藥了。

    “咳咳。”陸導輕咳兩聲。“宋曉笙你還行嗎?行的話,我們不休息接著把下一條戲給拍了。”

    很聽話乖乖躺在地上的宋曉笙衝陸導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大熱天的躺在用蜂蜜,紅色素和番茄人工做出來的“血”裏頭她覺得難受,能一下子拍完那是最好了。

    所以說,陸導的話可是問到她心坎裏麵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沒意外的話,更新時間要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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