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是套著塔骨發生意外,那麽在意外到來的前一刻規避並脫掉塔骨趕緊跑就好了。緊接著,王行補充了句:“忘記說了,套上塔骨後,行動不受自己控製,無法脫下塔骨,隻有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才有機會控製迴自己的身體。所以朋友們,你們需要把握住機會,在死亡來臨前的一秒鍾之內爆發最巨大的潛力。”俞小傑:“??男人的字典裏沒有一秒鍾三個字。”王行語氣沉重:“要麽死,要麽快。”俞小傑比他更沉重沉重:“生死與尊嚴永遠是一對難兄難弟。”高晏和菊裏花鈴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並不想參與進這對涉及天靈蓋以下紅色警戒線的難兄難弟。趙迴音滿臉一言難盡的看了兩人,跟著嫌棄的轉身離開。俞小傑:“……仿佛他們一點也不在意速度。”王行也覺得很驚奇。高晏和趙迴音在心裏默默想著,因為‘一秒鍾’三個字而在意到速度這種事情的,莫不是煞筆?俞小傑落寞的跟了上去。四人穿過鬧市街道,遇到女姑廟裏解簽的道姑還同對方打招唿,道姑也笑眯眯的和他們打招唿並目送他們離開的背影。良久,道姑收迴笑臉,麵色冰冷地站在原地凝視片刻,轉身迴廟裏如往常的每一天一樣,重複枯燥無趣的市井生活。高晏四人來到義莊門口,趙迴音頗為好奇的問:“你們不是要去陰公廟?”怎麽跑到義莊這兒來了?不僅青山鎮鎮民知道義莊停放七口棺,棺裏的東西兇殘無比,玩家們也清楚其兇殘,那是七隻被陰魂害死的冤魂,力量和兇殘都 x 7。“不少玩家被害死,你們這一批進來的玩家已經有兩個被陰公廟和義莊聯手害死了。”高晏:“我們知道,不過昨天跟他們做了筆生意,定金都交了,今天順道來討要成品。”趙迴音:“哈?”他覺得高晏說的每個字都能聽懂,但組合起來就很令人費解。高晏:“推門進去。”俞小傑推開門,菊裏花鈴的黑貓率先跑進去探路,隨後四人進去,來到庭院中心,冷風唿啦啦地往臉上刮,如同鈍刀子往臉上割一樣。黑貓蹲在距離七口薄棺三米遠的地方,沒有繼續前進。菊裏花鈴走過它身邊時,順手收進寬大的袖子裏,趙迴音見狀明悟:“陰陽師。”俞小傑:“還是個神巫女,世家傳承的大小姐。”菊裏花鈴:“少說話多注意點,沒發現有個薄棺的棺材底骨不見了嗎?”聞言,俞小傑和趙迴音齊齊抬頭看向大堂整整齊齊擺放著的黑漆漆的棺材,從左看到右也沒有發現哪個棺材的底骨丟了。趙迴音低聲問:“看不到棺材底骨啊。”棺材底骨就是棺材底板最中間那一小塊,除非趴在地上或直接推開棺材蓋才能看清到底有沒有丟。菊裏花鈴:“我的貓看見了。”眾人恍然大悟,高晏:“哪個棺材?”菊裏花鈴:“最左和最右兩個棺材,被拆了大概一米長左右的底骨。”趙迴音:“怎麽迴事?哪個膽子那麽大去拆棺材底骨?”這是真掘人棺材板啊!高晏:“看來陰公廟裏的陰魂真跑來這兒搶竹骨和紙。”趙迴音左右看看,總覺得不太對勁。他問道:“你們除了在陰公廟許願,還在義莊幹了什麽?”高晏:“做了個生意,談了筆小生意。”趙迴音:“比如?”高晏:“跟義莊買紙。”“原來是買紙——不,等等!”趙迴音驚愕:“你們跑到陰公廟跟人家要竹骨……就是等於跟他們要橫梁的意思,當然他們不可能會給,所以退而求其次搶走義莊棺材底骨,連帶‘紙’也搶走。恰好,這‘紙’還是你們跟義莊合作買下來的……”woc!牛逼了!高晏他這是直接陰了義莊七隻枉死惡魂啊!以前就有不少玩家被陰公廟和義莊七口棺材聯手坑害,丟掉命不說連死後魂魄都被拘到陰公廟那兒去,要不是趙迴音和王行他們數次花費大代價把玩家的魂魄搶救出來再超度,恐怕最終結果就是成為橫梁的一部分。整個青山鎮,最陰邪的地方就是陰公廟,其次才是七口棺義莊。論起製作塔骨原材料的最佳竹骨,其實不是義莊七口棺的棺材底骨,而是陰公廟裏那顆紅得發亮的橫梁。玩家們對陰公廟和義莊又懼又怕,但又無可奈何,還得避免老玩家經受不住誘惑以及新玩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淪為獵物。現在這會兒,終於輪到義莊被坑了嗎?雖然遭殃的不是陰公廟,但義莊惡魂被挖掉棺材底骨還是讓人莫名覺得好爽!高晏示意他小聲點,並沒有說出他們馬上就要算計陰公廟的事情。他從口袋裏掏出三根青山宮廟祝送給他的線香,點燃後朝最中間的薄棺走去。三根線香插.進棺材縫裏,白煙嫋嫋,將高晏的眉眼模糊暈染,身後是古香古色的舊時大堂,如果不是擺著七口棺材,眼前這一幕倒是充滿韻味,非常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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