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忽然想到這一點,於是沉默下來。金發男和瘦個兒雖然拿走木屋裏的簽文,但他們不認識泰文。這時候,短發女說道:“我們之前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曾經在閣樓上找到一台dv機。dv機裏拍攝到別墅裏的一家六口人包括女傭,但是在前麵四十分鍾裏,視頻裏的成年人出現時,隻有下半身。”眾人詫異,但dv機裏的內容也不能證明眼前這一家六口就是‘失蹤的朋友’啊。高晏指出來:“誰在拍攝?”玩家們愣住,對啊,誰在拍攝?難道發布任務的人就是拍攝的人?【寶寶:我的朋友們不見了,能幫我找到他們嗎?】短發女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句話,接著又說道:“我發現拍攝的角度很奇怪,一開始不明白,後來想到這句提示裏的寶寶,我才突然想到可能就是一個小孩在拍攝,因為不夠高度所以錄像裏基本都是來迴走動的腿。”拍攝者是個孩子,而寶寶應該也是孩子,所以眼前的六具屍體就是寶寶要找的‘失蹤的朋友’。眾人沉默許久,死寂般的安靜在地下室裏頭蔓延,忽然有人吞著口水舉手顫顫巍巍地說道:“我看過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小女孩,就在別墅對麵不遠處的小木屋門口。”“她……是不是就是boss?”可能,但不能確定。高晏突然好奇地問:“他們是怎麽死的?”玩家們看向他,然後又看向地上的六具幹屍,紛紛沉默。他們不知道幹屍怎麽死的,也根本不想知道,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通關,根本不會在乎遊戲背景。褚碎璧簡潔了當:“餓死的。”“你怎麽能確定?”高晏看他們的死狀也不像是餓死的,藏在紙箱中被發現時還是打坐的姿勢。“剖開他們的肚子看胃有沒有被吃掉就知道了。”活生生餓死的人,在生前會將自己的胃吃掉。“那算了。”死者為大。其他玩家看他們遊刃有餘,好像認定這六具幹屍就是要找的‘失蹤的朋友’,不由好奇詢問:“你們就確定是他們了?”“啊,確定。”金發外國男:“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遊戲背景了?”“算是。”嘶——這才兩天吧!他們就調查了那麽多?!好像就是到鎮子裏走了一圈……難道鎮子上有更多線索?更容易找到線索?可是線索最多的地方不是遊戲場中心嗎?玩家們不知道的是,遊戲場確實是線索最多的地方,但它的線索直指最中心的通關提示而不是遊戲背景。遊戲場中心之外搜尋到的線索不過是能夠還原遊戲背景罷了,又不是通關線索。金發外國男驚訝:“我們昨天也去鎮上找線索,但隻知道木屋是座佛堂,裏麵擺放陰牌,供奉嬰靈,怎麽就找不到像你們這樣齊全的信息?”高晏:“……”媽媽拒絕迴答。褚碎璧輕聲:“因為你們不是合格的母親,嬰靈不喜歡你們。”高晏猛地扭過頭來瞪著褚老狗:“不準說出去!”兇巴巴的,像隻漂亮的小黑豹。褚碎璧低笑出聲,悄聲哄著他:“好,不說出去,孩子他媽。”越來越不是個人了。——高晏冷靜地想著。其餘人沒聽到褚碎璧剛才說的話,見到這一幕,有些莫名的同時還覺得心口被插了一刀,也不知是怎麽迴事兒。高晏繞著地上的六具幹屍走了一圈,最後停下來,看著刻滿整個地下室的符文,以及正中間神龕裏的拉胡天神神像。“我們同時找到六具幹屍,按規則來說,大家都一樣能通關,沒有先後輸贏的區別。”玩家們沒有應聲,但也知道他說的沒錯。此時,玩家之間競爭的關係解除,倒也沒有了針鋒相對的尖銳感。高晏:“但在通關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做,希望你們能配合。”玩家並不想配合:“憑什麽?”高晏想了想,說道:“比如整死垃圾男主人,再比如整死那些害死你們隊友的鬼怪,再再比如,”他的聲音和目光都變得非常溫柔:“坑一把垃圾遊戲。”“……”“???”大兄弟,你在說什麽?“!!!”玩這麽刺激?!!這番話戳中玩家心坎,撩著他們心底裏蠢蠢欲動的叛逆,撩動著他們對遊戲那一絲被壓抑下來的憤恨,簡直搔得心癢癢,根本難以開口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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