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錯了,妾身不該擅闖地牢,求王爺開恩!”霓裳,梨花帶雨的嬌容,楚楚可憐,但卻撼動不了蕭宸軒分毫。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坦白交代!”蕭宸軒麵容冷凝,抬起頭,寒聲叫道:“把人帶進來。”

    不一會兒,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被侍衛帶了進來,女子低垂著頭,隻能看見她尖尖的下巴,跪下道:“奴婢見過王爺。”

    “本王就給你一個機會,與你的貼身丫鬟當麵對質。”蕭宸軒淡淡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巧兒,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是,王爺!王妃毒害主子一事,全是主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企圖將罪名栽贓嫁禍給王妃,主子還吩咐奴婢,趁王妃不在,把毒藥偷偷藏進王妃的房裏……”巧兒由始至終都低著頭,攥著衣擺的手,隱隱顫動。

    霓裳既震驚又憤怒,手指顫抖的指著她,大聲怒斥:“你胡說八道!”

    她的麵色變得猙擰,牙根緊咬,怒不可遏的望著巧兒,指著她厲聲尖叫,“方巧兒,是誰給你好處,讓你這麽陷害我!”

    “王爺,奴婢所說,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巧兒猛地低下頭來,連連磕頭道。

    “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王爺,你要相信我,哪有人嫁禍別人,會拿自己性命相博!當時,妾身真是快沒命了,那絕對不是做戲!”

    霓裳淚眼班駁,哭著向蕭宸軒大喊,見她一臉不為所動,含淚轉頭,抓住巧兒的衣袖,尖聲叫道:“巧兒,你跟在我身邊五年了!當初,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餓死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怎麽可以這樣誣賴我!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樣說的,隻要你說出幕後黑手,今天的事,我一定既往不咎。”

    “主子,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沒有撒謊!”巧兒的聲音有些哽咽,“主子處心積慮想要坐上王妃之位,私下做的傷天害理的事,還少嗎?”

    “你是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霓裳頹下身子,淚眼婆娑的美眸一顫,她轉頭,看向蕭宸軒,雙膝匍匐過去,抱住他的腿,哭叫道:“王爺,妾身沒做過,妾身真的沒有做過……”

    “本王厭惡說謊的女人!”蕭宸軒微微俯首,眸中掠過一道紅光,冰冷的手,扣住她的下巴,輕輕撫弄她的紅唇,粉潤飽滿,嬌豔欲滴,和明月的十分相似,但論起心地,卻是天壤之別。

    身邊都是些包藏禍心的女人,他根本不需要同情她們,冷冷抽迴手,嗓音裏不帶一絲情緒,淡淡道:“想要怎樣的死法?”

    “王爺……”霓裳渾身一抖,臉色刷白。“不說?那本王來替你決定。”蕭宸軒眸色一暗,森冷的目光,像是冬雪覆蓋,寒氣刺骨,“呈上來!”

    婢女的盤中的小酒杯,是名為鴆酒的劇毒。

    霓裳雙目瞠大,驚恐的看著盤中的酒杯,癱在地上,連連向後蹭,嘴裏尖叫道:“我是冤枉的!我不要喝,我不要……”

    蕭宸軒蹙眉,陰冷殘酷的聲音響起,“灌下去!”

    聞言,兩名侍衛上前,一人架住她的身子,一人橇開她的嘴,將毒酒全灌進她口中。

    霓裳雙眼含恨,落下連串滾燙的淚水,隨即,嘴裏嘔出一口鮮血,“蕭宸軒,你好狠……”

    蕭宸軒置若罔聞,漠視的揮揮手,待衛會意,趕緊將苟延殘喘的霓裳拖了下去,而跪在一旁的巧兒,早已是淚流滿麵。

    *

    輕雲染受的傷太重,陷入昏迷,三天三夜,都沒有醒來。

    被派來伺候她的丫鬟秀兒,用筷子橇開她的嘴,將湯藥一匙一匙喂進她嘴裏,但是,湯藥少量的流進她口裏,卻灑了大半在衣衫上。

    蕭宸軒走進來,見到她不利落的動作,眉心緊了緊,冷聲斥道:“你是怎麽伺候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秀兒跪在地上,聾拉著腦袋,眼眶發紅,委屈極了,“奴婢……”

    蕭宸軒厭惡的掃了一眼,怒道:“滾!”

    聞言,秀兒趕緊起身,不敢多待,落荒而逃似的跑出了房間。

    蕭宸軒冷著臉,看著還剩下半碗的湯藥,再看到床上的藥漬,無血色的唇瓣,咬得死緊,縕怒的目光,變得銳利,鉗緊輕雲染的下巴,勾唇冷哼,“想求死,本王豈能讓你如願。”

    喝下一口湯藥,極為苦澀的味道,令他眉頭不由蹙起,以口快速渡進她嘴裏,即使是昏迷中,她也在極力抗拒。

    兩次唇齒相依,卻都是在喂藥的情況下。

    他眯起深邃的黑眸,看著恢複一點血色的唇瓣,微微發愣,想起剛才喂藥時,所碰觸的軟潤口感,感覺下腹傳來一陣臊動。

    後知後覺,眉頭緊蹙,暗咒一聲,倉惶失措的放下碗,步履慌亂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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