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眸看著身下的她,咬牙切齒:“你在玩火。”


    舒念被禁錮住了雙手,動彈不得,她痛苦的搖著頭,嘴裏喃喃:“好難受,難受……”


    徐澤木見她表情痛苦,神情有一絲鬆動,就是這空擋,舒念掙脫開他的桎梏雙手去扒他的衣服,唇瓣吻在他的胸前,蠻橫的就像一隻小獸。


    徐澤木自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本想將她送到就抽身,但此時此刻卻並不這麽想。


    隨著舒念的動作,他的眼眸越來越深,終於在她的手觸到敏感處後,他俯身被動化為主動。


    兩米多寬的大床上一片淩亂,室外最後一絲亮光淡去,萬物陷入沉靜。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覆在她的身上喘息,停了半晌,徐澤木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近乎呢喃告誡:“舒念,你不要後悔。”


    舒念模糊的腦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隻追求那占據身體每個細胞的快樂,沉溺此時的溫情中。


    不願清醒,甚至還在感激,酒真的是個好東西。


    能讓她短暫忘記,胸口撕扯的痛。


    這樣就很好,不會連唿吸都能扯動!


    舒年蜷縮著身體閉眼沉睡,徐澤木半靠在床頭上,手裏點了根燃起未抽的煙,冷硬麵容隱在橘黃燈光下,晦暗不明。


    漠然的視線盯著前方一角,不知在沉思些什麽,煙頭燃起了半截煙灰,他都沒有察覺,直到……睡著的女人翻了個身,他淡淡扭頭看去,灰暗的燈光下,那巴掌大的小臉連在睡夢中,眉頭都是蹙著。


    徐澤木冷嗤一聲,正當抬手撚滅煙頭時,餘眼注意到有什麽晶瑩的東西從她的眼角滑落,他動作頓住定睛看去。


    她依舊在沉睡中,那滴淚滑過臉頰滲透進濃密的發絲中,平靜中,仿佛隻是夢中遇到了不好的事情由感而落。


    徐澤木譏嘲一笑,原來她也會痛!


    他深吸了口氣,狠狠撚滅煙,揭開被子下床去浴室。


    不大一會兒,裏麵傳來流水“嘩嘩”聲。


    夜還很長,不遠處江麵上傳來輪船的汽笛聲,幽遠鳴長。


    顯示,天快亮了!


    清晨,當一縷陽光照進室內,舒念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入眼陌生的環境,敞亮整潔,她澄澈的眼眸迷茫未醒,扭頭看向窗邊,窗簾拉了一半,太陽射進來將屋內照耀的明亮刺眼。


    舒念抬起手擋在眼睛上,醉酒之後腦子還渾渾噩噩不甚清醒,她眉頭緊緊蹙著,頓了一會兒,才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被子滑落,絲絲涼意籠罩而來,舒念一怔,低頭看去。


    當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時,“轟”的一聲,有什麽在腦海裏倏然炸開。


    舒念驚恐地瞠大了眼,揭開被子看去,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床鋪淩亂一片,她的衣服被雜亂的扔在地上,此情此景多麽的熟悉。


    舒念色一片慘白,滅頂的恐慌襲來,不知所措中,房門被人毫無預兆的推開。


    舒念猛地抬頭看去,徐澤木手裏提了個袋子,挺拔身體上穿著件黑色襯衣,戴著手表的那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


    他麵無表情走了進來,薄唇緊抿著,幽沉的眸看到舒念慘白的麵容,眉頭下意識微皺。


    舒念再看到他的那刻,腦海裏一片空白,哆嗦著嘴唇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昨夜……


    陌生的環境,醒來後一絲不掛,痛楚席卷……


    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


    淚水毫無預兆的滑落,舒念低下了頭,抓著被子的手緊緊捏著,指骨泛白的褪去血色,都無法宣泄心裏湧起的悲痛。


    徐澤木將手裏的袋子扔在她的麵前,淡漠的語氣沒有起伏,“換上。”


    舒念一怔,緩慢的抬起頭看去,發絲遮擋住臉頰,雙眸濕潤楚楚可憐。


    她的視線落在麵前的袋子上,裏麵的衣服露出一角,有什麽從腦海裏劃過,卻抓不住。


    徐澤木走到那邊茶幾上,皮鞋踏在地毯上幾乎無聲,他拿起上麵的文件,反身過來到床邊扔在舒念麵前。


    顯眼的“契約書”三個字,那麽的熟悉,舒念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


    徐澤木麵容冷沉,薄唇輕啟,淡淡語氣聽不出情緒,“簽了吧,對你對我都好。”


    看著他過分鎮定的麵容,渾噩的腦海後知後覺的才想到,從他進門到現在,那麽的淡定,見到狼狽的她那雙深沉的眸都未有過什麽波瀾!


    平靜的就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預知之中。


    太陽穴突突抽抽的直痛,舒念抬起手按住抽疼的地方,逼迫自己去想周雅婧拉她去了ktv之後的場景。


    同事們或虛情或假意,都過來和自己敬酒,不覺刺激的紅酒一杯杯入肚……然後,畫麵閃過很多,可她卻具體記不住都發生了什麽。


    “怎麽,你難道覺得這樣繼續有意思?”看她半天不為所動,徐澤木冷然聲音裏帶了絲不耐。


    舒念怔怔地抬眸看向他,徐澤木道:“放心,簽了之後對你對我都是一個保障。”他頓了一下,迎上她的眸:“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


    舒念瞳孔微縮,腦子裏閃過什麽,她失聲,“昨晚……是你!”


    那滿室旖旎喘息聲不絕於耳,男人強勢索取,毫無顧忌的占有……原來那一切都不是夢!


    可笑的,舒念迷迷糊糊中,她以為是自己產生的錯覺,以為在夢裏終於能夠正大光明的擁有他……


    “現在這樣問是什麽意思?”徐澤木揚起下巴,嘴角浮現抹諷笑,淡淡提示自己的容忍度:“如果你覺得不夠,還可以再加。”


    舒念蟬翼輕顫,視線落在麵前的那份契約書上,那被忘記的記憶猶如電影的快鏡頭,一幀一格在眼前閃過。


    不甚清楚,卻足以記起昨晚發生了什麽!


    徐澤木說道:“還有,我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希望和你如此不清不白的繼續。”


    “你最好給我簽了它。”留下這句話,他漠然的收迴眼腳步輕移,走出了臥室。


    房門關上,臥室裏一下子靜了下來,舒念怔怔的看著腿上的白紙黑字,很想凝聚視線看清楚點,可朦朧中反倒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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