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為了店鋪的信譽,是不應該將客人的信息說出去的,但是架不住這個少爺是鄭家之人,鄭家可是傳承了數萬年的家族,在紫陽城的勢力可是不小,加之鄭少爺不停得上門騷擾及威逼利誘。


    無奈之下,隻得告知了鄭家少爺儲物袋的來曆,鄭少爺知道了準確的消息後,心中大喜,在紫陽城中,鄭家就是天,就是地,有好東西了不屬於他們鄭家屬於誰?鄭少爺暗搓搓的如召集人手,送上門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別的寶貝不說,單是論儲物袋就夠引起一場的腥風血雨了。鄭氏家族是紫陽城的地頭蛇,自然不懼兩個散修。於是鄭少爺就帶了兩個護衛,直接找上門去逼迫破天魔尊,交出身上的銀子及修練的功法,還有儲物袋。


    破天魔尊在魔道時乃是一方的霸主,如今即便修為不高,但是骨子裏的那股狂傲酷霸吊炸天什麽的王八之氣自然都有。在鄭家少爺三言兩語的刺激下,一激動就把人都給殺了。殺了人後,才知道事情惹大了。


    於是與東方東以極快的速度逃出了紫陽城。事情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很快就被鄭家人給發現了。當鄭家人追出城門後,發現怎麽找也找不到這兩人了。破天魔尊與東方東就藏在了用陣盤設置的陣法中。


    但是,他們兩人隻要是一走出陣法,就會被鄭氏族人追來。兩人就在對方的追殺與逃亡中渡過了一年多。今天晚上,剛好從深山裏出來,就被附近的鄭家人堵了個正著。


    楚璃聽完了二人的述說,都不知該說什麽了?心裏糾結著,要不要給這兩個拖油瓶出頭。


    就見慕容淵一步走了出來,向著鄭氏家族的這幾人道:“你等要如何?如果要他們的命,是不能的。因為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說吧!還有沒有其它解決的辦法?”東方東與破天魔尊再不乍地,也不可能死在這裏。


    “不行,他們殺了我族中的小輩,自然要給他抵命了。”


    “不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你的小輩,在紫陽城中行搶劫之事,搶劫不成,被人所殺也是應當。此事若是傳出去,隻怕對你鄭氏家族也是不利吧?”


    “鄭家之事,隻怕是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其中一人,態度十分強硬的說道。


    “本座就是插手了,你又當如何?”


    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向著五人當頭罩下,幾人“撲嗵,撲嗵”幾聲跪在了地上,修為低得三人,當即便昏了過去。修為高的兩人,當即嘴角掛上了血絲,身上仿佛是被一座垂垂大山壓下。


    “道友,請手下留情。”


    這時,一道聲音從遙遠的天際而來,緊接著一聲鷹啼聲響起。一隻藍色羽毛的雄鷹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藍羽金鉤”


    “藍羽金鉤”幾聲驚唿聲響起。


    楚璃、楚晨、東方東等,卻是神色平靜,破天魔尊更是撇了撇嘴,心道:“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妖禽罷了,真是大驚小怪。”


    藍鷹落在了一棵大樹的頂上,一個人影從藍鷹背上躍了下來。來人二十歲的年紀,身材碩長魁梧,棕色的皮膚,眉目硬朗。


    向著楚璃抱拳行了一禮:“道友,在下鄭濤。”


    霍西風心中一動,這就是鄭家的那位“一刀震山河”的鄭濤。 楚璃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五人道:“這是你的家族之人?”


    “正是!”


    “那兩人是在下的手下,隻因為在紫陽城賣了一個儲物袋,就被鄭家的少爺給盯上了。如此才結了仇,所以此仇能否化解,就看鄭家了?”


    來人略一沉吟,抬頭就看到了霍西風,一抱拳:“原來是霍兄,恭喜霍兄競升武將!霍兄,不知這位?”


    “這是霍某聘請的醫師,然,她的事便是霍家的事?”


    “那麽這樣吧,霍兄可願意與鄭濤一戰,如果是霍兄贏了,殺死鄭家小輩之事,就此作罷。如果霍兄輸了,這兩人就要交出來。”


    “鄭兄,不是霍某不願意一戰,隻是霍某曾答應過楚姑娘,不插手她的事情。這兩人即然是她的手下,那麽霍某就沒有權利作主,鄭兄見諒。”


    此時,一個清冷如泉的聲音傳來:“在下願意與你一戰,若是你輸了,前事作罷。若是在下輸了,將這兩人交給你,如何?”


    鄭濤聽了,眉頭微微皺了皺,與一個女子鬥法,當真有些勝之不武,但是就此放過,隻怕迴了家族不好交待,於是就點了點頭。兩人都一步跨出,身影如電,落在了平原上。鄭濤手一動,一柄環背大刀出現在了手中。楚璃手中則是子母雙劍,一長一短雙劍在手。


    鄭濤作了一個請的起手式,楚璃真氣注入長劍,刺目的劍芒乍然射出一丈有餘,向著鄭濤輕輕一揮,劍法無一點的花哨。劍芒倏忽漲大,如同一道貫通天地的匹練,猛然向著鄭濤劈了過去。鄭濤正要躲避時,發現這平常的一劍,竟然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急忙揮舞環背大刀迎向著這一劍,一聲響亮的金鐵交鳴之聲後,一道刺目的光亮爆起。鄭濤就覺得身側一寒,他急揮大刀向側方格擋。


    “鏘”的又是一聲響亮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鄭濤擋下這招後,身影急退,通過這兩擊,他就發現對方的手中之劍,仿佛不是一把劍,每一次的相擊,他就覺得沉凝如山,力道大的駭人,大刀幾次險險脫手而出。


    身後突的一寒,鄭濤來不及迴刀格擋,身後“突”的出現了一麵圓盾,擋下了迴刺而來的這一劍。劍芒刺在圓盾上,將圓盾擊著撞在了鄭濤的身上,鄭濤的身體隨著圓盾向前撲去。


    一個玲瓏的身影,無一絲聲息的出現在了,他撲來的方向上。鄭濤順勢揮刀劈去,刀芒劈出的同時,刀背上的幾枚金環,脫了出來,嘀溜溜旋轉著,帶著破空之聲,分幾個方向著楚璃襲來。


    楚璃腳步一踏,從她的身體內,同時走出一模一樣的幾個楚璃,每一個楚璃手中,拿著一模一樣的子母雙劍。然而人是一樣,手中的動作卻是不一樣,刀光揮來的同時,一個楚璃走了出來,一劍揮出,迎向了刀光。


    另外幾個則是長劍一挑,分別向著幾枚金環斬去。又是一陣的交鳴之聲,一道道的白光爆起,鄭濤的攻擊被一一的擋下。


    一旁觀戰的幾人,看得是目眩神迷,眼睛眨也不眨。場中兩道身影交錯變化,飄乎不定,刀光劍影,交織在了一處,相擊產生的火花,如同煙花綻放般璀璨無比。


    鄭濤心裏卻是十分的清楚,對方的實力高出自己太多了,他根本就不是對手。別看打的這麽熱鬧,又打這麽長的時間,對方無非是給自己留了麵子,不想讓他這麽快輸掉,丟了顏麵。


    但是,他心中的一股傲氣,不甘就這樣退縮。於是,更加拚盡全力,認真對待起了這場鬥法。


    他發現每一次的出招,楚璃的劍,總會出現在他刀法的薄弱之處,這都是平時他注意不到的地方。他心中一動,就更加的認真起來,刀法一招一招的使出,楚璃的劍法也是一劍一劍的劈出。


    轉眼間幾百上千個迴合過去,兵器相交時燦亮的光芒,照亮了半個天空。楚璃看著時候差不多了,長劍刺出,在鄭濤的手腕處輕輕一點。


    鄭濤手臂一麻,手一鬆,刀就脫手而出,“噗”一聲,半截刀身插入了土中,刀柄輕輕顫動著。


    “你輸了!”


    清冷淡雅的聲音傳來。鄭濤抱拳向著楚璃施了一禮:“多謝楚姑娘手下留情,多謝姑娘的指點,今日一戰,鄭某獲益良多。前事一筆勾銷,就此別過,九龍山下再會。”


    然後又向著霍西風道:“霍兄,告辭了,九龍山下,盼望與霍兄一戰。”拔出地上的刀,帶著那五個人轉身離去。


    幾人又迴到了宿營的地方,此時營賬已然重新搭好。眼前的這兩個人,耷拉著腦袋,在楚璃淡淡的眸光下,頭越來越低,像是兩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們說說,本座是與你們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你們的日子過得倒黴了,也非要把本座給拉下馬。


    況且在外界時,咱們可從來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了,為什麽你們還會出現在這裏?”楚璃氣得要死,這倆貨莫非還在想著傳承玉符之事。難怪自己老覺得有人在跟蹤,原來還真是這倆老鬼。


    東方東訕訕的抬起頭來,瞄了一眼楚璃,又急忙低下頭去,有些羞赧道:“璃主,我們這不是怕你寂寞嘛,想要陪陪你!”


    他這話說出來,不光是楚璃驚悚了,就連破天魔尊也被震驚到了,這要多不要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哎呀!這東方東還真是個人才!即然東方東表態了,他自然也不能拉下。


    “是啊!是啊!璃主,我們真得是這樣想的。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一個好漢三個幫嗎?璃主不是也得需要人手幫忙嗎?”破天魔尊也跟著附和。


    楚璃被這兩人的厚臉皮給刺激的說不出話來,嘴唇哆嗦了半晌後道:


    “本座需要你們幫什麽?每次遇到你們就倒黴,莫非你們是掃把星投胎?難怪本座會落在此地,還作了這麽長時間的窮光蛋,原來是被你們給連累的。


    自從本座遇到你們後,每到一處地方,本座就得窮一迴,……”說到這裏,楚璃突然住嘴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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