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藥仙穀的大長老與二長老,也是吃了一驚,此時已來到了近前,見此情景就要出手攔截。


    紫色的長槍,槍頭上閃爍著一丈多長的寒芒。然,當長槍就要刺中丹陽真尊心髒的那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長槍就像是觸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被狠狠地彈開了!長槍捅過之處,空間忽然裂開了一個黑洞,就將丹陽真尊給吞噬了,隻留下一幹錯愕的四人。


    原來丹陽真尊的這個後手,其它二人也不知曉。很快的兩道華光一閃,另外的這二人也失去了蹤跡。這兩位出竅修士倒是機警,發現事不可為就退走了。


    楚璃以為這二位,會留下來與他們鏖戰一場,為什麽如此輕易就退走了?這時遠方的天際,出現了數道遁光,楚璃神識掃過,當即就明白了怎麽迴事。此地,離連雲城太近了。


    “我們也走”


    二人同時捏碎了傳送符,白光閃過,他們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個山洞中。楚璃一個踉蹌,身體一軟就跌坐到了地上。此時的她,感到了十分的疲憊,嘴裏吞服了一顆溫養神識丹藥,開始閉目打坐。


    楚璃在連雲塔最後一層時,耗掉了一半的神識。鬥陣後將剩下的一半神識,也耗得差不多了,如今最是脆弱時,明月笙見她臉色蒼白,十分的擔憂。


    他入陣的時間不長,與那兩人的爭鬥也並不激烈,所以並沒有損耗多少的靈力。隻是被人這樣算計,心裏就像是憋著一股火,卻又無處發泄。


    於是氣哼哼走到了山洞口坐了下來,給楚璃護法。三日後楚璃恢複了神識,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嘴巴都快揍到她的臉上了。楚璃的身子向後仰了仰,用手將他往後推了推,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怎麽樣?你恢複了嗎?”


    明月笙心中有些遺憾,剛才就快親到了,略顯遺憾的扁扁嘴,站起身來,心有不甘道:


    “阿璃,藥仙穀對我們幹了這樣的事,不會就這樣算了吧?”算計阿璃與算計他是一樣的。


    “怎麽會?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想要無事,豈能讓他們如願!”


    楚璃眼眸冰冷,神色中罩上了一層寒霜,她從來不是一個良善之人,被人欺負到了頭上了,若不反抗,真當她是縮頭烏龜了。


    明月笙精神一振,語氣中也是盡顯狠戾。


    “走,我二人現在就去藥仙穀,殺他個七進七出,方能出胸中這口惡氣!”起身就向著山洞外麵走去。


    楚璃一把拉住了他:“傻啊,我們這樣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我們合計合計,商量好了對策再去。”


    明月笙被楚璃一拉,稍微冷靜下來,想想自己是有些衝動了。


    “阿璃,你說,怎麽辦?”


    “我們自然不能這樣就殺上門去,說不定對方正布好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你想,我們雖然修為不低。但是,這可不是在天權大陸,強龍還難壓地頭蛇呢,如今我們勢單力孤,斷不能這樣貿然前去。


    想想那日藥仙穀為了對付我一人,可是出動了三名出竅期的修士,直到最後,還沒有進行廝殺一番就遁走了……”


    “是啊,阿璃,那兩個人的修為可不低,甚至一人在出竅後期。難道是因為離連雲城太近,怕影響不好?”


    “這隻是其一,當初我是從連雲塔中傳出去的,按道理說應該出現在城中的某處,當時我落地後,覺得光芒一閃,又被傳送了一次。


    他們可能是預先就推測出了傳送點的位置,提前作了布置,使我又被傳送了一次。隻是他們的傳送陣造詣有些低,因此隻傳送出了很近的一段距離,大約離城隻有五千裏。


    若是我不懂陣法,肯定會被困在裏麵,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們擺布。隻是他們沒想到陣法困不住我,而我在破陣之後,勢必要與他們有一場大戰。


    隻是出竅修士的大戰,足可以移山填海,方圓萬裏之內,都會化為廢墟,到時不說死傷無數,就是連雲城也會毀於一旦。


    因此,他們一擊不下才會急急遁走,這樣我們就是有氣也撒不出,即保住了連雲城,這樣不光彩的事也不至於被泄露出去。畢竟我們是外來戶,沒有幾人會相信我們的說詞。


    其二,也是因為他們知道計劃失敗,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已經很難將我拿住。再糾纏下去,已無任何的意義。


    其三嗎?他們很有可能猜想,我等是隱世家族中的子弟,在此處鬧的動靜太大,怕引來極大的麻煩。


    如果現在我二人殺上門,那可就不一樣了,上門就相當於是在無故挑釁藥仙穀,他們就有了正當的理由對付我們。


    萬一我二人被他們擒住了,如果有人上門討要,他們會給我們安上一堆的罪名。比如說是我等為了盜寶擅闖藥仙穀,或是說盜取藥仙穀的珍貴丹藥等等。這樣即可以保住他們名聲,又可以換取更多的好處。


    如果沒人上門,不是更趁了他們的心願,想要怎麽處置我二人,都隨了他們……”


    “那我們就這樣吃了這個啞巴虧,這也太憋屈了?”


    聽了楚璃的話,明月笙覺得心裏憋悶的很,一口鬱氣堵在胸口處,不上不下的。狠狠一拳砸在石壁上。


    “轟”的這一聲,石壁上當即出現了一個大坑,碎石“劈哩叭啦”落了一地,大坑周圍出現了一道道的如蛛網般的裂紋,向著四周不斷地延伸著。


    然後山洞又是一陣搖晃,山頂上的大塊大塊的石頭,掉了下來。二人從山洞中一步跨出,憑立在半空中。隻一會兒的功夫,“轟隆”一聲,山洞被坍塌的石塊掩埋在了其中。


    楚璃好笑的瞥了一眼明月笙,嬌斥了一聲。“誰說就這樣算了?不等人將話說完!”


    這一眼的風情,如一樹桃花飄渺入夢,淺笑輒止百媚橫生。這一眼,便是永遠……,隻這一眼,就讓明月笙直了眼,失了魂,心頭如被重錘相擊。


    楚璃未曾注意明月笙的異樣表情,就在附近重新開辟出了一個山洞。山洞開辟好後,楚璃在洞口處設置了陣法,從外麵看去,就是一處陡峭的山壁。


    山洞中,楚璃懶得再作布置,直接拿出了茅草屋。此時的明月笙已恢複了正常,跟隨著楚璃來到了茅屋中,茅屋裏一應俱全,楚璃招唿他坐到了茶幾旁邊,沏了一壺雲隱靈茶。


    “來,先喝口茶,我們不急,慢慢商量對策。”


    明月笙喝了一口茶後,腦海中一片清明,人也徹底冷靜下來。


    “阿笙,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隻需等上一段時間。我想,藥仙穀這幾日,一定準備了不少人手,等著我們去自投羅網。 我們不急,讓他們等上一段時間……”


    “阿璃,可是有了計劃?”


    “我們如此……這般……”


    楚璃一番話說完後,明月笙漂亮的紫眸中,華光流轉,嘴巴不由得翹了起來,顯得十分的愉悅。誰說報仇需要真刀真槍,拚個你死我活才算報仇。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二人沒有再出山洞,而是打坐修練。另一邊的藥仙穀中,至從那一日,三位出竅長老铩羽而歸後,除了三長老丹陽真尊,需要療傷外,其他兩位急忙見了穀主長春子,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們是說,這麽幾年來的計劃無功而返了?”長春子神色沉凝,事情的結果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是啊,穀主,我等還是小瞧了此女,沒想到她的陣法造詣,比三長老還要高!”“大長老,你與二長老速去召集另外幾位長老,將事情商議一下,很可能對方要來尋仇。”


    “穀主,對方兩人實力強悍,他們來了如果使用陣法,就怕對穀中不利。”


    長春子微微一笑,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大長老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樣也露出了笑容。


    連雲城中,隻一個早上茶館裏、飯店裏就人滿為患了,隻因為一則重大的消息,讓他們齊聚在了這裏。這些人一個個麵色泛著紅潮,眼睛發亮,神色中興奮無比。


    “哎,聽說了嗎?百草軒、萬丹閣、焱炎堂昨夜失竊了!!!”


    “啊!真得嗎,損失大嗎?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聽說,百草軒掌櫃一大早起來開門,以為是走錯了地方。因為店裏除了睡了一地的人和空房子。什麽都沒有了,聽說連根草也不剩!”


    陣陣驚歎聲響起,眾人的八封因子,充分發揮起來:


    “真的,是哪位牛人幹的?這水平太高了。哎,不對吧,百草閣的掌櫃,雖然隻是結丹期,不是還有藥仙穀的元後丹師在坐陣?”


    “是啊,聽說他們連根賊毛也沒有發現,一晚上睡的昏天暗地的,沒有聽到一絲的動靜。”


    “你說,是不是出了內賊?外來人,哪有這麽知根知底,把事做的天衣無縫的?”


    “我遠房的大侄子,你們知道吧?他可是在百草軒當了數十年的夥計,聽說他們的庫房,被重重陣法覆蓋,防守嚴密,沒有長老的令牌與精血,根本就不可能進去。


    而且,每次取貨,必須要有兩個以上的人員同時在場,相互監督,就怕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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