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怎麽了劉哥？害怕了？”
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意外，那時候剛剛料理完戴小默喪事的林清心情正低落，幹脆要了瓶濱海本地產的42度北方佳釀白酒，十分隨意的給對方和自己都斟滿了一杯。
“額......咳、咳咳......你可別叫我哥，那個，林、林總，我知道咱們工大一直都是臥虎藏龍，我也沒敢問您家裏是幹什麽的，我也不想知道。
不過我了解我自己，我我我......我父母就是普通的國企工人，你要說做點小買賣啥的我倒還敢，可這這這......這個數，我挺有自知之明的，我我我......我恐怕是降不住啊......”
看著林清那四平八穩的模樣，劉遠誌忽然感覺心裏一陣陣的發毛。
他還清晰的記得就在幾個月前，眼前的這個小孩就那麽滿臉“天真”的跑到藍海公司去要求申請域名。
可現在，當真的兩百多萬一張卡擺在桌子上，再看對麵的林清竟始終就這麽笑嗬嗬的盯著自己，甚至連看都沒看那張卡一眼。
那種深似淵海的氣度，那好似殘狼一樣漠然平靜的目光，竟硬生生迫得他腦門上冷汗直流！
不是他劉遠誌膽子小，而是他實打實的清楚，這世界上，可沒有白來的午餐！
不說太遠的，這麽大個數就擺在他手裏，恐怕一但有人知道，他能不能活過明天都未可知！
他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敢再小瞧眼前這位，看起來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弟弟”了！
“嗬嗬嗬......劉哥啊......”
眼見著對方越來越虛，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林清不禁微微一笑，下意識忽然有些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你這個人啊，老實，人好，還有眼光，咱哥們雖然接觸次數不多，但我真挺看好你這個人的~”
一句話出口，也不等對方說話，林清卻忽然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敲了敲桌上的銀行卡：
“既然咱哥們有緣分，弟弟我也不跟你說虛的，咱就先說這兩百萬的事。
劉哥，你覺得這兩百多萬，真挺多麽？”
“啊？”
林清這一句話，劉遠誌下意識不禁一愣。
廢話啊！
兩百多萬還不多？
那多少是多啊？
隻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林清卻直接繼續說道：
“你覺得多，是，我也承認他不少，可你想想，十年前，一萬多一台的大哥大就能嚇死個人，而二十年前，‘萬元戶’就能嚇死個人......
兩百多萬......
哼，就現在來說兩百萬都未必能成多大的事，你想想，再過十年，你才三十五六歲，可能才剛剛有孩子，這兩百萬，你覺得還能不能買得起一套房？
再往後呢？
你要不要給你爹媽看病？要不要供孩子買房娶媳婦......你光指望你現在這一個月幾百塊錢，夠用麽？”
林清一通雷煙火炮，先是砸得對方一陣遲愣。
可還沒等他細細思考，再看林清卻忽然沒好氣的一笑，隨手抄起旁邊的酒瓶子，直接給倆人都滿上了一杯：
“來吧劉哥，先別扯那個，我這還餓著呢，硬聊啊？
來，咱哥們先走一個，我幹了你隨意啊！”
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極北人，林清這一手除了在蕭大“戰神”那碰過一鼻子灰之外，還沒遇到過搞不定的事。
心知對方突如其來見到這麽大的數，心神難免失守，林清也不客氣，索性幹脆一仰脖，一杯二兩先灌進了自己的喉嚨。
“額......”
果然，這一下對麵的劉遠誌頓時一怔，眼看著林清如此豪爽，心中一團火焰突然湧起，下意識擦了擦汗一咬牙，本來的不安瞬間化作一團躁動，“咕咚”一聲，一杯酒也隨著倒了下來。
“哎！這才對嘛......”
眼看著對方一杯酒下肚，臉色明顯已經有些紅潤了，林清這才又灑脫的笑了笑，還是不跟他談交易的事，話鋒一轉，卻忽然有些意味深長的望著他：
“對了劉哥，你是學計算機的吧？好像還是咱們工大的？”
“這......唉！”
突如其來被這麽一問，原本已經有些暈乎乎的劉遠誌先是一愣，緊接著，下意識竟忽然輕輕歎息了一聲。
“嗬嗬嗬......”
就知道對方一定是這副反應，林清急忙趁熱打鐵開口追擊：
“劉哥，你別看你畢業了，可這事兒卻跑不了！
我可是聽說了，你在大學就拿過好幾次獎學金，而且還親手創立了咱們學校的黑客聯盟，到現在黑客聯盟的牆上還貼著你的大照片呢。
怎麽？年輕的熱血被現實撫平了？
哎！你別告訴我你這一輩子，就準備在這個什麽破網絡公司裏給人打印刻碟了？”
話說到這裏，林清忽然微微一頓，滿臉壞笑的盯著對方。
“我......”
聽到林清竟談到這個問題，原本還滿心思都是那張卡的劉遠誌先是一愣，可緊接著，也是借著酒勁上湧，下意識苦苦一笑，那笑容裏，竟說不盡的委屈心酸。
“嗬嗬，林總啊，您就別笑話我了，沒學對地方......
這互聯網也好，計算機也好，的確是個好產業，可濱海這邊就沒發展起來，我又膽小，不敢往外邊走，要說怪也誰都怪不到，就隻能怪我自己沒出息......”
一句話出口，再看林遠誌一臉的落寞，竟然自己又拿起酒瓶來，給自己和對方都滿上了一杯，隨即一飲而盡。
“嘿！看出你膽小來了~”
林清也頓時有些好笑，下意識也跟了一個，隨後這才把酒再次斟滿，放下酒瓶臉上卻已經泛起了絲絲潮紅：
“我說劉哥，你別看弟弟歲數小，可有些事情，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滿臉不忿的搖了搖頭，林清忽然輕輕一拍飯桌：
“什麽沒發展起來？他沒人發展，能發展得起來麽？
不怕跟你說，弟弟我也看出來這互聯網以後肯定是大趨勢，可是我不懂啊！我鬧不明白啊！隔行如何山啊！
我就從來不信邪，古時候人就知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說那些做大事的，就比咱們多長個腦袋了？”
聲音已經越來越大，林清滿嘴噴著唾沫，甚至眼珠子都漸漸開始紅了起來：
“咱就說濱海，什麽陸定坤，什麽嶽南風，他們比別人強在哪？不就是心黑手狠在加上起家早？
可這互聯網的事，它光靠心黑手狠可起不來！
你沒有專業背景，沒有同行照應，你起個屁！
劉哥，弟弟我不是借點酒勁說要指點你，我可沒這個資格，不過我看這整個濱海，有錢的它不懂技術，懂技術的都沒錢，你要說濱海沒有互聯網產業，要在昨天我都認。
可現在，憑啥啊？
啊？劉哥！
錢就擺在你麵前，你告訴我你不敢拿？
哥，弟弟我喝多了說話有點難聽，我可不認為你劉遠誌就比什麽陸定坤差在哪，就說互聯網這一塊，他陸定坤不懂，可你就懂！
現在你是又有錢又有技術，機會就在這兒，弟弟我還想借點光，說不定就見證了咱濱海的‘互聯網之父’就這麽起來了。
可你要是不拿，好，現在迴去繼續打你的印，刻你的碟，下一個有錢有技術的興許五年十年之後才出來，然後你就在打印店哄著孩子，看著那幫小孩蛋子們天天上電視，天天說‘我出來之前，濱海就沒人懂互聯網’吧！”
“鐺啷啷！”
林清這一番話激昂慷慨，飯館裏畢竟人聲鼎沸，其他人“唿嚎”亂叫倒是沒怎麽注意，可一直坐在他對麵的劉遠誌全身一抖，手中的酒杯，竟下意識直接掉在了桌子上邊！
他愣了！
林清這一番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般，狠狠戳中了他的心門！
是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眼前自己總覺得自己是既沒錢又沒頭腦，一輩子就隻是給人打工的命，時常看到自己的同學做了大事，還暗暗感慨命運不公......
可是，現在這不就是機會嗎？
那些商業大佬們有錢，可他們懂互聯網嗎？懂電腦技術嗎？
現在這麽一大筆錢就擺在自己麵前，他劉遠誌捫心自問，就單從it和互聯網這件事上來說，整個濱海除了他，還有誰能更強一些？
那自己憑什麽就不能出頭？
“林、林總......”
可忽然，剛剛心生其一股衝動豪情的他全身一震，下意識心尖卻忽然一涼：
“這、這兩百萬還是你的，我、我怕我做不好，然後......”
“啥？做不好？”
眼看著對方剛剛興起的豪邁竟瞬間又轉化成畏縮，林清大嘴一張，下意識忽然狠狠擼了擼頭皮：
“哥，我沒讓你給我打工啊！我是啥都不懂的，你自己做，你是老板，錢不夠跟弟弟說，我算給你投資！
既然是投資，那肯定有賺就有賠啊，反正這錢來得不費勁，你就拿去折騰，賺了你成名，賠了算我的，我放著不也是貶值嗎？
沒事，哥，你別以為弟弟我年紀小，喝了點酒是不是就在這亂噴了，說實話，多少天前我就把合同都打好了，我早就想讓你在咱濱海做互聯網，我不懂啊，好像這電腦也分挺多方麵呢，硬件的軟件的，還有編程的和互聯網的......
我管不了這麽多，反正隻要你同意，我現在就把合同拿給你，迴去看明白了咱就簽，完事你就是咱濱海的‘互聯網之父’，你放心，弟弟我絕對信得過你！”
“林、林總......”
林清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陳詞懇切，求賢若渴”，也是仗著酒勁，本來就沒什麽社會經驗的劉遠誌一時間一雙眼睛竟微微泛紅，好像還隱隱閃爍著點點晶光......
“好，林總！既然你信得過我，那我也表個態，老人說這人要成事，三分運氣六分能耐還得有一分貴人扶持，林總您就是我的貴人，我劉遠誌活到現在也沒什麽情商，但我就知道一點，知恩圖報！
林總你放心，我雖然不敢保能做成，但我敢說，就這件事，如果我做不成，那全濱海至少現在就沒人能做得成，這錢我收下，這輩子，我劉遠誌就算賣給林總您了！”
慷慨激昂的一句話出口，劉遠誌真是一團烈焰燃燒胸膛。
可隻一瞬間，林清原本還興奮的表情狠狠一滯，緊接著猛一陣“惡心”直湧上來：
“滾！劉遠誌，你特麽想賣給我我還不買呢，我特麽花兩百萬買幾個妞好不好？
你就踏踏實實的做買賣，咱哥們就是合作關係，還有，以後別老‘林總林總’的，我還是個學生呢，就喊我‘小清’就行！”
林清的表情，“厭棄”異常......
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意外，那時候剛剛料理完戴小默喪事的林清心情正低落，幹脆要了瓶濱海本地產的42度北方佳釀白酒，十分隨意的給對方和自己都斟滿了一杯。
“額......咳、咳咳......你可別叫我哥，那個，林、林總，我知道咱們工大一直都是臥虎藏龍，我也沒敢問您家裏是幹什麽的，我也不想知道。
不過我了解我自己，我我我......我父母就是普通的國企工人，你要說做點小買賣啥的我倒還敢，可這這這......這個數，我挺有自知之明的，我我我......我恐怕是降不住啊......”
看著林清那四平八穩的模樣，劉遠誌忽然感覺心裏一陣陣的發毛。
他還清晰的記得就在幾個月前，眼前的這個小孩就那麽滿臉“天真”的跑到藍海公司去要求申請域名。
可現在，當真的兩百多萬一張卡擺在桌子上，再看對麵的林清竟始終就這麽笑嗬嗬的盯著自己，甚至連看都沒看那張卡一眼。
那種深似淵海的氣度，那好似殘狼一樣漠然平靜的目光，竟硬生生迫得他腦門上冷汗直流！
不是他劉遠誌膽子小，而是他實打實的清楚，這世界上，可沒有白來的午餐！
不說太遠的，這麽大個數就擺在他手裏，恐怕一但有人知道，他能不能活過明天都未可知！
他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敢再小瞧眼前這位，看起來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弟弟”了！
“嗬嗬嗬......劉哥啊......”
眼見著對方越來越虛，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林清不禁微微一笑，下意識忽然有些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你這個人啊，老實，人好，還有眼光，咱哥們雖然接觸次數不多，但我真挺看好你這個人的~”
一句話出口，也不等對方說話，林清卻忽然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敲了敲桌上的銀行卡：
“既然咱哥們有緣分，弟弟我也不跟你說虛的，咱就先說這兩百萬的事。
劉哥，你覺得這兩百多萬，真挺多麽？”
“啊？”
林清這一句話，劉遠誌下意識不禁一愣。
廢話啊！
兩百多萬還不多？
那多少是多啊？
隻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林清卻直接繼續說道：
“你覺得多，是，我也承認他不少，可你想想，十年前，一萬多一台的大哥大就能嚇死個人，而二十年前，‘萬元戶’就能嚇死個人......
兩百多萬......
哼，就現在來說兩百萬都未必能成多大的事，你想想，再過十年，你才三十五六歲，可能才剛剛有孩子，這兩百萬，你覺得還能不能買得起一套房？
再往後呢？
你要不要給你爹媽看病？要不要供孩子買房娶媳婦......你光指望你現在這一個月幾百塊錢，夠用麽？”
林清一通雷煙火炮，先是砸得對方一陣遲愣。
可還沒等他細細思考，再看林清卻忽然沒好氣的一笑，隨手抄起旁邊的酒瓶子，直接給倆人都滿上了一杯：
“來吧劉哥，先別扯那個，我這還餓著呢，硬聊啊？
來，咱哥們先走一個，我幹了你隨意啊！”
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極北人，林清這一手除了在蕭大“戰神”那碰過一鼻子灰之外，還沒遇到過搞不定的事。
心知對方突如其來見到這麽大的數，心神難免失守，林清也不客氣，索性幹脆一仰脖，一杯二兩先灌進了自己的喉嚨。
“額......”
果然，這一下對麵的劉遠誌頓時一怔，眼看著林清如此豪爽，心中一團火焰突然湧起，下意識擦了擦汗一咬牙，本來的不安瞬間化作一團躁動，“咕咚”一聲，一杯酒也隨著倒了下來。
“哎！這才對嘛......”
眼看著對方一杯酒下肚，臉色明顯已經有些紅潤了，林清這才又灑脫的笑了笑，還是不跟他談交易的事，話鋒一轉，卻忽然有些意味深長的望著他：
“對了劉哥，你是學計算機的吧？好像還是咱們工大的？”
“這......唉！”
突如其來被這麽一問，原本已經有些暈乎乎的劉遠誌先是一愣，緊接著，下意識竟忽然輕輕歎息了一聲。
“嗬嗬嗬......”
就知道對方一定是這副反應，林清急忙趁熱打鐵開口追擊：
“劉哥，你別看你畢業了，可這事兒卻跑不了！
我可是聽說了，你在大學就拿過好幾次獎學金，而且還親手創立了咱們學校的黑客聯盟，到現在黑客聯盟的牆上還貼著你的大照片呢。
怎麽？年輕的熱血被現實撫平了？
哎！你別告訴我你這一輩子，就準備在這個什麽破網絡公司裏給人打印刻碟了？”
話說到這裏，林清忽然微微一頓，滿臉壞笑的盯著對方。
“我......”
聽到林清竟談到這個問題，原本還滿心思都是那張卡的劉遠誌先是一愣，可緊接著，也是借著酒勁上湧，下意識苦苦一笑，那笑容裏，竟說不盡的委屈心酸。
“嗬嗬，林總啊，您就別笑話我了，沒學對地方......
這互聯網也好，計算機也好，的確是個好產業，可濱海這邊就沒發展起來，我又膽小，不敢往外邊走，要說怪也誰都怪不到，就隻能怪我自己沒出息......”
一句話出口，再看林遠誌一臉的落寞，竟然自己又拿起酒瓶來，給自己和對方都滿上了一杯，隨即一飲而盡。
“嘿！看出你膽小來了~”
林清也頓時有些好笑，下意識也跟了一個，隨後這才把酒再次斟滿，放下酒瓶臉上卻已經泛起了絲絲潮紅：
“我說劉哥，你別看弟弟歲數小，可有些事情，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滿臉不忿的搖了搖頭，林清忽然輕輕一拍飯桌：
“什麽沒發展起來？他沒人發展，能發展得起來麽？
不怕跟你說，弟弟我也看出來這互聯網以後肯定是大趨勢，可是我不懂啊！我鬧不明白啊！隔行如何山啊！
我就從來不信邪，古時候人就知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說那些做大事的，就比咱們多長個腦袋了？”
聲音已經越來越大，林清滿嘴噴著唾沫，甚至眼珠子都漸漸開始紅了起來：
“咱就說濱海，什麽陸定坤，什麽嶽南風，他們比別人強在哪？不就是心黑手狠在加上起家早？
可這互聯網的事，它光靠心黑手狠可起不來！
你沒有專業背景，沒有同行照應，你起個屁！
劉哥，弟弟我不是借點酒勁說要指點你，我可沒這個資格，不過我看這整個濱海，有錢的它不懂技術，懂技術的都沒錢，你要說濱海沒有互聯網產業，要在昨天我都認。
可現在，憑啥啊？
啊？劉哥！
錢就擺在你麵前，你告訴我你不敢拿？
哥，弟弟我喝多了說話有點難聽，我可不認為你劉遠誌就比什麽陸定坤差在哪，就說互聯網這一塊，他陸定坤不懂，可你就懂！
現在你是又有錢又有技術，機會就在這兒，弟弟我還想借點光，說不定就見證了咱濱海的‘互聯網之父’就這麽起來了。
可你要是不拿，好，現在迴去繼續打你的印，刻你的碟，下一個有錢有技術的興許五年十年之後才出來，然後你就在打印店哄著孩子，看著那幫小孩蛋子們天天上電視，天天說‘我出來之前，濱海就沒人懂互聯網’吧！”
“鐺啷啷！”
林清這一番話激昂慷慨，飯館裏畢竟人聲鼎沸，其他人“唿嚎”亂叫倒是沒怎麽注意，可一直坐在他對麵的劉遠誌全身一抖，手中的酒杯，竟下意識直接掉在了桌子上邊！
他愣了！
林清這一番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般，狠狠戳中了他的心門！
是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眼前自己總覺得自己是既沒錢又沒頭腦，一輩子就隻是給人打工的命，時常看到自己的同學做了大事，還暗暗感慨命運不公......
可是，現在這不就是機會嗎？
那些商業大佬們有錢，可他們懂互聯網嗎？懂電腦技術嗎？
現在這麽一大筆錢就擺在自己麵前，他劉遠誌捫心自問，就單從it和互聯網這件事上來說，整個濱海除了他，還有誰能更強一些？
那自己憑什麽就不能出頭？
“林、林總......”
可忽然，剛剛心生其一股衝動豪情的他全身一震，下意識心尖卻忽然一涼：
“這、這兩百萬還是你的，我、我怕我做不好，然後......”
“啥？做不好？”
眼看著對方剛剛興起的豪邁竟瞬間又轉化成畏縮，林清大嘴一張，下意識忽然狠狠擼了擼頭皮：
“哥，我沒讓你給我打工啊！我是啥都不懂的，你自己做，你是老板，錢不夠跟弟弟說，我算給你投資！
既然是投資，那肯定有賺就有賠啊，反正這錢來得不費勁，你就拿去折騰，賺了你成名，賠了算我的，我放著不也是貶值嗎？
沒事，哥，你別以為弟弟我年紀小，喝了點酒是不是就在這亂噴了，說實話，多少天前我就把合同都打好了，我早就想讓你在咱濱海做互聯網，我不懂啊，好像這電腦也分挺多方麵呢，硬件的軟件的，還有編程的和互聯網的......
我管不了這麽多，反正隻要你同意，我現在就把合同拿給你，迴去看明白了咱就簽，完事你就是咱濱海的‘互聯網之父’，你放心，弟弟我絕對信得過你！”
“林、林總......”
林清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陳詞懇切，求賢若渴”，也是仗著酒勁，本來就沒什麽社會經驗的劉遠誌一時間一雙眼睛竟微微泛紅，好像還隱隱閃爍著點點晶光......
“好，林總！既然你信得過我，那我也表個態，老人說這人要成事，三分運氣六分能耐還得有一分貴人扶持，林總您就是我的貴人，我劉遠誌活到現在也沒什麽情商，但我就知道一點，知恩圖報！
林總你放心，我雖然不敢保能做成，但我敢說，就這件事，如果我做不成，那全濱海至少現在就沒人能做得成，這錢我收下，這輩子，我劉遠誌就算賣給林總您了！”
慷慨激昂的一句話出口，劉遠誌真是一團烈焰燃燒胸膛。
可隻一瞬間，林清原本還興奮的表情狠狠一滯，緊接著猛一陣“惡心”直湧上來：
“滾！劉遠誌，你特麽想賣給我我還不買呢，我特麽花兩百萬買幾個妞好不好？
你就踏踏實實的做買賣，咱哥們就是合作關係，還有，以後別老‘林總林總’的，我還是個學生呢，就喊我‘小清’就行！”
林清的表情，“厭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