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本皇子如何知曉,誰知道那些個賊人是如何想的,竟然將皇長姐自方瀾帶至了天齊,又帶至了京都。”


    “恩。”梓涵附和著頷首應聲。


    “那些子賊人當真是膽大包天,許是當年父皇派人四處搜尋皇長姐的下落,那些子賊人見方瀾無處藏身,這才抱著皇長姐來至了天齊。”


    “恩,大皇子請繼續。”


    “我······我要說的就這些,沒了。”


    梓涵頷首,唇瓣間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望著獨孤聞人,說道:“既然大皇子說完了,那麽梓涵有些疑問,還望大皇子,為梓涵解惑。”


    獨孤聞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梓涵那略顯譏諷的丹鳳眸,未經思考地說道:“恩,辛大小姐請問吧!”


    “大皇子,皇長公主離開方瀾,來至天齊,恐怕那時大皇子尚未來至世間吧?”


    “辛大小姐莫不是在說笑不成?”說著,獨孤聞人便嗤嗤笑了起來,繼而說道:“皇長姐與本皇子相距五年有餘,辛大小姐你說呢?”


    對於獨孤聞人的輕視,梓涵佯裝未曾看到一般,淡笑著頷首,道:“既然大皇子與皇長公主相距五年有餘,那麽大皇子又怎麽會知道當年之事?又如何知曉那些子賊人的心思呢?”


    見獨孤聞人要說什麽,梓涵不給其說話的機會,擲地有聲地說道:“更何況,四國,為何那些子賊人卻偏偏躲至到了天齊?這是否太過於巧合了?”


    獨孤聞人聽此,心中不好的預感劇增,現下容不得他往深處想,“這些皆是父皇告訴本皇子的,那些子賊人的心思,本皇子又如何知曉?”


    “本皇子又如何知曉那些子賊人會將······”說到此,獨孤聞人倏然歇了聲,好似明了什麽一般。


    “恩?大皇子怎麽不繼續了呢?”


    梓涵淡淡地語氣,使得獨孤聞人垂首不敢看梓涵的丹鳳眸,心中咬牙暗恨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這樣跳進了一個大坑之中。


    殿中眾人哪個不是人精,自適才獨孤聞人與梓涵的一席話中,何曾聽不出其中的貓膩,再加之獨孤聞人的躲閃之意。


    眾人心中皆了然,略顯不忿地望著獨孤聞人。


    梓涵見此,櫻唇逐漸上揚,亦是看著垂首,不敢與她直視的獨孤聞人,“大皇子,除去這些,大皇子可知皇長公主在我天齊,做了些什麽事嗎?”


    “什······什麽事?”獨孤聞人磕磕巴巴地問道。


    “皇長公主十多年前,使盡一切手段,成功地進入我昌邑侯府,而在進入我昌邑侯府兩個月後,才被診出喜脈,難道身為皇長公主血脈至親的大皇子,就不好奇,她究竟是誰的血脈嗎?”


    說著,梓涵纖長的手指便指向辛梓嫣。


    獨孤聞人悄悄拭去額上的冷汗,他莫名感到自己越發的喘息不得,明明與他說話的不過是個。乳。臭味幹的小丫頭,為何他會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這小丫鬟而且還是一未曾及笄的小丫鬟,這種想法讓獨孤聞人一度接受不了。


    許是自尊心作祟,亦或是不甘心自己堂堂方瀾高高在上的大皇子,被一個。乳。臭味幹的小丫頭在氣韻上壓了一籌。


    隻見獨孤聞人緩緩抬首,雙眸稍有些躲閃地對上梓涵如幽深的古井一般的丹鳳眸,看著雖嘴角噙著笑容的梓涵,不知為何,獨孤聞人暗自打了個冷顫。


    她那雙幽深的丹鳳眸中一眼望不到邊,不見絲毫的笑意,剛退下的冷汗,再次席卷而至。


    久不見獨孤聞人的迴應,梓涵佯裝未曾看到獨孤聞人額上的冷汗,笑著詢問道:“大皇子,難道適才梓涵的話,讓大皇子如此難以迴答嗎?”


    “啊······我,我······”獨孤聞人吱吱嗚嗚半響,這才道:“不······本皇子不好奇,畢竟已然過去了,現在追究,不過是死無對證罷······罷了。”


    死無對證,死無對證,好一個死無對證。


    聽此,梓涵鳳眸之中的冷光越發晝亮,隨即便消散不見,隻見其,頗為讚同地點點頭,道:“大皇子言之有理,倒是這麽迴事,畢竟是過去之事了,更何況,皇長公主已然死去多時,而她的屍首此時,依舊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這······”


    獨孤聞人被梓涵這突如其來的一席話,打的措手不及,他怎麽忘了這茬,心中不由得暗暗懊悔,早知道,就算再如何的討厭這對母女,為了方瀾的顏麵,亦不能讓她們母女的屍首,就這樣展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啊!


    現如今,如何是好,怎麽辦?該怎麽辦?想到這些,獨孤聞人越顯慌亂,忙求救般地望向獨孤禦韞。


    豈料,獨孤禦韞垂首,依舊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未曾將梓涵及獨孤聞人的話聽在耳中,自然便未曾瞧見獨孤聞人求救的雙眸。


    久不見獨孤禦韞有所迴應,獨孤聞人越見焦慮,額上的密汗一層接一層地席卷而至,袖袍之上,已然被密汗濕了袍角。


    梓涵以及眾人將獨孤聞人的焦慮看在眼中,皆心中透亮,無需得到任何確切的迴應,眾人心中便已然明了。


    好似感受到殿中沉悶的氣氛,獨孤禦韞終於自自己的思緒中迴過神來,看到眾人意味深長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攏起眉峰。


    再觸上獨孤聞人求救般的視線,獨孤禦韞倏然醒悟過來,沉吟半響,好似在想什麽一般,不一會,獨孤禦韞對其搖搖頭。


    默契使然,獨孤聞人瞬間便明了獨孤禦韞之意,適才的焦慮慌亂已然消失不見,笑著對梓涵說道:“辛大小姐,太子殿下與本皇子這般,便是尋一個說法,讓皇長姐以及甥女泉下有知。”


    獨孤聞人的話,讓梓涵輕輕笑了起來,笑得傾國傾城,笑得粉黛盡失色。


    毫不在意眾人的視線,梓涵心中不由得冷笑,如此牽強的說法,嗬······也算是勉強說得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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