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過禕寒的筆記本,他的筆記都很幹淨整潔,看起來讓人一目了然,看著很舒服。


    可是就是一個這麽讓人喜歡的筆記本,此刻被我們的孩子,拿了筆在上麵搞創作。


    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禕寒隻好忍氣吞聲的沒有說話,咽了口口水,把臉轉了過去。


    我看了一眼點點,他真的是和禕寒一樣,做任何事情,認真起來的時候,就會全神貫注,根本就沒有感受到我們看他的目光,隻是看著他對麵的男人,畫著畫。


    為時三個小時的會議總算是結束了,房媽媽宣布散會,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現在就還剩下我們一家人坐在會議室裏麵。


    禕寒趕緊從座位上麵站了起來,罵罵咧咧了一句臭小子,就繞到了點點的身後。


    “爸爸,你看我畫的好看嗎?”就在禕寒都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點點先站了起來,雙手舉著禕寒的筆記本,把自己畫的內容給他看著。


    禕寒本來是滿臉怒氣的,可是當看見孩子畫的他之後,他的臉色忽然就一點一點的變得溫和起來。


    我和房媽媽一同看去,雖然是普通的簡筆畫,看起來很幼稚,但是不得不說,禕寒身上的一些個特點還真的是畫出來了,那麽多人擺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是禕寒。嚴肅的表情,微皺的眉頭,還有他的發型,他的臉形,已經他的服裝,領帶,手表,都很仔細的還原了出來,最重要的是,這個畫上的禕寒,竟然也渾身散發著威嚴的氣勢。


    禕寒拿起筆記本認真的看了起來,他忽然笑了,“兒子,老爸在你的眼裏麵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點點認真的點了點頭。


    “媽媽這麽漂亮,奶奶這麽自信幹練,爸爸看起來這麽兇?”他又問。


    “是啊!”他認真的迴答。


    我站起身,“不得不說,煜瑜真的是很認真的把你給還原了呢,傅先森你難道不知道你平時真的就是這麽一個樣子的麽?”


    禕寒無奈的搖搖頭,“我真不知道。”


    禕寒放下本子,開心的將點點抱在懷裏,他捏捏他的鼻子,“你真是個調皮的小可愛,每次被你氣得要死,結果我又很沒誌氣的被你弄得笑起來。”


    “因為我是小可愛呀。”他對禕寒嘻嘻的笑著,捧住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你說,你是不是最喜歡和爸爸做對?嗯?”禕寒臉色溫和的問。


    點點想了想,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裝作一臉的無辜,“不是呀,煜瑜明明是最喜歡爸爸。嘻嘻……”


    這孩子,大概是自己都不相信這話,一說完,就捂住自己的嘴唇嘻嘻的笑了起來。


    禕寒搖搖頭,“也隻有你才敢這麽對我。也隻有你可以在爸爸的筆記本上麵畫畫,好在你聰明,是翻了一頁在幹淨的地方畫的,不然要是蓋住了我的筆記,老爸真的要大屁股了。記住了嗎?嗯?”


    “記住了!”點點點點頭。


    在傅氏一整天的時間裏麵,我和點點算是狀況百出,還在禕寒對我們百般包容,任何事情都有他能幫我們化解尷尬。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生活似乎一下子都變得平靜了下來,大家各自迴到自己的跪倒做著自己的事情,貌似已經很久都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了。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晉窈十分安分,真的就像是她自己說的那樣已經徹底的懺悔了,隻是想再給自己最後的幾天時間,珍惜珍惜身邊的人。符塵也徹底的拋開了一切,每天以監督她的理由陪伴在他的身邊。


    他們兩個在在這最後一個月的時間裏麵,重新談起了戀愛,陷入了有所克製的戀愛。


    晉窈沒有把自己和我們這一個月的約定的告訴晉朗,隻是告訴他符塵因為愛她,跟她和好了,願意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晉朗心疼自己的妹妹,也成全了她們,所以符塵還是經常會晉窈一起跟晉朗坐下來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


    我和禕寒有時間就會帶著孩子出去玩,遊樂場,商場,郊外,還有電影院等等,而同樣在這些地方我們也經常會碰到符塵和晉窈,現在的他們真的就會像一堆普通的情侶一樣,過著小兩口的生活,似乎過往的事情都並沒有發生過。


    而我和禕寒也逐漸失去了對危機的認識,生活的逐漸平靜,讓我們忘記了危險兩個字,更是徹底的對一切放鬆了戒備,已經不會像剛從美國迴來的那時候一樣,緊張孩子有危險了。


    我和禕寒抽時間去看了一眼存哥。


    宛薇不在了,他的生活有些百無聊賴,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還想做些什麽。


    過去為了能給宛薇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幸福安穩的家,他倒是還有努力的目標和方向,可是現在宛薇沒了,他好像更加的迷茫和不知所措了。


    所以他最後還是決定跟在禕寒的身邊,替他辦事,隻要禕寒一聲吩咐,隨時出動,不過他給禕寒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以後每個月不要開那麽高的工資了。


    現在就他一個人,他用不著那麽多錢,做著最少的事情,拿著那麽多的錢,心裏麵也覺得不安心。


    禕寒為了讓他的心裏麵舒服一些,答應了他的要求。


    平時沒有什麽任務的時候,存哥就守著他和宛薇之前在小巷子裏麵的家,開個小雜貨鋪子,做點而小生意打發打發時間。他也不會打牌,沒事的時候就去對麵的棋牌室,看那些大爺大媽們打牌,跟他們說說話。


    有的時候,他也會養些花草,沒過多久,屋前屋後都是花草。


    他說,宛薇生前一直說等自己的病好了,一定要養一個院子的花草,可是根本來不及實現,過去的存哥為了給賺錢給他治病,也沒有時間做這些,現在反正沒事情做了,所以也拿著做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失去了妻子的男人,在有限的時間裏麵,做著自己認為時光太長,用來打發時光的事情罷了。


    我和禕寒去看他的時候,他異常的開心,他想著,有我們在,或許時間會過的快一些。


    禕寒為了幫助他,總會把所有的事情優先交給他去辦,以填補他空虛的人生。


    而翁冠澤還是和以前一樣,把我裝在心底壓著,當我有了禕寒,有了自己的家之後,他再也不把我從他的心底裏麵翻出來了,也很少出來見過,隻是默默的過著自己的生活,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女朋友。


    過去他沒事了,找符塵出來喝黑咖啡。


    但是現在符塵陪著晉窈,他算是徹底的落單了,大部分的時間不是待在公司裏麵,就是在家裏麵休息和翁伯伯一起會見朋友一些事情。


    不過我聽說,翁冠澤老是沒有女朋友,現在翁伯伯已經開始跟他物色女朋友,逼著他去相親了。


    為了不讓翁伯伯生氣,他每次相親都去了,但是到後來,好像都是無果而終。


    我想這種事情,誰也幫不了他,大概隻有他自己想通了之後,才能開始新的生活吧。


    禕寒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著起訴卞芯娜的事情,前幾天已經開庭了。卞氏企業早就沒有了過去風采,經曆卞芯娜讓人綁架陳世妍,卞芯娜的婚禮,和這次潑硫酸的事情之後,卞氏企業已經虧損了不少,聽禕寒說,估計過不了多久也就是一個破產的下場吧。


    所以在打官司這方麵,卞氏已經拿不出更多的資金來幫卞芯娜減刑等等事宜,就連手裏麵的律師,因為轉不到什麽錢,又因為麵對著禕寒這麽強有力的對手,對這次的官司也不怎麽上心,沒有跟卞芯娜爭取到絲毫有利的東西,所以卞芯娜的結果已經注定了,不可改變。


    這天,醫院裏麵打電話來,說陳世妍已經清醒過來了。


    我和禕寒還有房媽媽立即抱著點點上了車,往醫院裏麵趕去。


    前麵第第七次手術後,因為沒有恢複好,後來不得不又做了第八次手術,直到今天醫生終於把她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到了醫院的時候,我們走進病房,陳世妍還閉著眼睛,渾身去了能看見眼睛鼻子嘴,什麽都被紗布包裹住,看不見了。


    “世研,世研!”我在床邊輕輕的叫著她。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我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瞬間滑落下來,她艱難的動了動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沒事了,什麽都別想,好好的養病,你永遠是我的妹妹,我會一輩子好好的對待你,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我這話一說出來,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我曾經親眼看見醫生和護士給她全身換藥的時候的樣子,她的身體已經慘不忍睹,換藥的樣子,光是我們外人看著都覺得很疼很疼,我知道對於現在的陳世妍來說一定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覺得很痛苦。過去我從那場大火裏麵出來都是那麽痛苦,更別說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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