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著菜,一臉的神秘,“很簡單啊,要挾唄。”


    “怎麽要挾嘛?”我抓住他的衣袖晃了晃他的胳膊,“為了要打發他們的事情,我可苦惱了,卻沒有想到你一個電話,瞬間就讓他們離開了。孫婧魅的父親又是跟我道歉又是對我感謝的,我還以為是你放過他們了。”


    傅禕寒放下筷子,轉過身來,抓住我的手,臉上盡是認真和深情,她輕輕揉著我的手,動作裏麵充滿了寵溺,“沐荿,她做出這樣傷害你的事情,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我隻是給他父親打了電話說,如果30秒內不從沐荿的視線裏麵消失,那麽孫婧魅將不會再有迴到他身邊的機會。僅此而已。”


    “就這樣,就把他嚇跑了?”我問的這句話顯然是廢話,a市誰不知道傅禕寒的為人,平時為人隻不過時冷漠些,卻不會像晉家做出那樣可惡的事情,但是誰若是做出了傷害他或者他身邊人的事情,他的手段隻會狠,不會有挽迴的餘地。


    比如玉器店的老板,據說事發第二天,那人所有的店鋪全部停止營業了,直到今天依然大門緊閉,至於傅禕寒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用了什麽手段,我也不清楚。


    又比如那次我的世界城包廂裏麵,被環球地產老總的刀子刺傷之後,環球地產的破產,雖然不是他一個人造成的,但是卻缺不了他的力量。並且那人瞬間被封殺,a市無人再敢用他,其他臨近的城市,據說同行業也沒人敢收留。


    這次關於孫婧魅的懲罰真的可以說是輕之又輕了,我猜想大概是念在孫婧魅是個女人,所以隻是略施薄懲,加以警告。


    我這麽一圈想下來,就我迴國之後,傅禕寒每次做的這些大手筆好像都是為了我。


    難道真的像符塵說的,他還是愛著我的?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愛著我?


    因為我像餘慕琛,所以從一開始就喜歡上我,卻無法接受自己愛上了餘慕琛以外的人,所以折磨我,折磨自己?


    “這次是晉朗自己以他的工作做要挾,讓孫婧魅離開a市,孫婧魅的父親當然清楚,連晉朗都不願意幫他,再無人可求了,我這話一說出來,他當然隻能撒慌而逃。別說要是晉氏不用他了,他們一家人再也不會有這麽好的生活,關鍵他們得罪不起我。”傅禕寒耐心的為我分析。


    “還有一點,我估計晉朗有他的私心,為了讓你和他合作,他自然也會為你出口氣。”他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


    還想要再對我說什麽的時候,我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唇,“先別說了,晚上我再跟你說這件事情。”


    “好!”他輕勾嘴唇,點點頭。


    我看著他的手,“早上睡過頭了,都沒有幫你的手換藥。”


    “沒事,龐卸賈在公司幫我換過了,在家裏的時間,我恨不得全部拿出來,用來看著你。”他抬手將我的頭發別到耳後。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啊……我好像忘記上藥了。”


    “別擔心,早上我幫你上過藥了。”他看著我的眼睛淡淡的說著。


    “上過了?”我抿抿嘴唇。仔細迴想一下,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啊,我是睡成豬了嗎?還好我平時基本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我隻好尷尬的對他笑笑,伸手抓抓腦袋,花環上麵的花朵便掉落了下來,我是真的忘記了頭上還有個花環了。


    嚇得張大了嘴,立即將手縮了迴來。


    傅禕寒站起身伸手幫我將藏在我頭裏麵的花瓣拿了下來,然後重新幫我戴上花環,弄好頭發。


    最後他俯身親吻了我的額頭,“我得去公司了,你在家休息,我下班就迴來。”


    我站起身點點頭,“好,快去吧。”


    “老路,備車送先生去公司。”我站起身對門口站著的老路說道。


    再迴頭的時候,發現傅禕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了。


    看著我笑得這麽神秘,是花瓣嘩啦啦的掉完了麽?我眨眨眼,抬手輕輕的摸摸腦袋,他抓住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前,片刻後俯身在我的耳邊輕聲呢喃,“越來越有傅太太的架勢了,等我迴來。”


    說完,他便放開我,毫不拖遝,大步往門外走去了。


    我心裏一暖,跟著走了出去,看著他上車,將車門外的腿收進去,關上了門口,他將車窗搖下來,邪魅地勾起嘴唇,抄襲我的話,“記得想我!”


    才不要呢!


    我在心裏麵反駁,實際上則是撅了撅嘴,冷哼了一聲便不離他,一蹦一跳的迴到了屋子裏麵,一個快速的轉身,躲在門後,探出腦袋裏看著他,他看著正前方,嘴角噙著笑容,關上了車窗,緊接著車子消失在我的視線。


    見他離開,我轉身準備上樓,卻看見管家站在我的身後,滿臉笑容。


    好奇怪啊,我打算不理他,上樓去。


    他卻及時說,“自從夫人走後,從未見先生笑過,這樣發自內心的笑容更是少見,難得的是,沐小姐你待在先生身邊也十分開心。”


    他是想說明什麽呢?我對他笑笑,立馬跑上了樓。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高貴典雅的連衣裙,漂亮的花環,我似乎迴到了以前的生活。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間開始,我心裏麵努力築起來的城牆已經倒塌了,明明那麽恨他,卻還是陷入了他的愛裏麵。


    忽然間就又萌生了,待在他身邊尋找線索的念頭。


    我甩甩腦袋,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手機滴答一聲響,是符塵發來的信息:不在家?


    我在傅禕寒家裏,今天應該不會迴去,有事嗎?


    沒事,看樣子你想通了,還是留在他身邊是最好的辦法吧?好了,你在他身邊,不方便,記得刪了信息,迴來給我電話。


    按照他說的,我直接清除了聊天記錄。


    剛放下手機,電話便響了起來。


    是晉朗打來的,我接了起來。


    “沐荿……”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我在床邊坐下。


    “昨晚的事情對不起,婧魅我已經處理了,她不會再出現在a市。你別放在心上了。”他語氣溫和的說。


    我在心裏麵暗自冷笑,這個事情是你主動處理的嗎?竟然將傅禕寒的功勞搶了過去,當然心裏有數就好,我沒有戳穿他,“謝謝你。”


    “沐荿,謝謝你願意跟我合作那些歌曲,那麽……”


    我知道他想說什麽,卻實在不想從他的嘴裏麵聽見。


    還不如我主動去問,於是打斷他的話,“劇組那邊開機了嗎?”


    “今天剛開機。”他迴答。


    “什麽時候進錄音室?”我問。


    “再過一個星期!”他答。


    “好我知道了。”我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他。


    再拖下去也沒有意義,我應該盡快查清楚所有的一切。


    “那麽一周後,我去你家接你。”他試探性的說道。


    “好。”說完,我便掛了電話。


    歎了口氣,越發開始討厭晉朗這個男人。


    我平靜了下心情,去了傅禕寒的書房,偷偷的關上門,本想在他的書房裏麵找著什麽的,卻什麽都沒有找到。


    屋子裏麵對過去的事情稍微有點聯係的東西一點兒都沒有,看來應該是被他銷毀得一幹二淨了。


    反倒是在桌子上麵看見了我上次還沒有畫完的那兩幅畫。


    我在他的辦公椅上坐下,拿著素描本和鉛筆繼續勾勒起了細節。


    從他五官的精致到立體,讓我仔仔細細的迴憶著他的臉龐。卻總是迴想起我和他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樣子,他的絲縷的頭發被風吹起,坐在我的身邊看我畫畫,嘴角帶著淡淡笑容,那年,他才剛剛二十一歲,是個大學都還沒有畢業的少年。他將那被我的顏料水染髒的外套脫下來丟給了龐卸賈,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衫,幹淨,陽光,美好,盡是校園裏的青春氣息。


    而我十七歲,因為前麵跳過一級,剛剛進入大學,他總是會突然在我的學校,引起學校的一陣轟動,身邊的女同學,總用羨慕眼紅的目光看過。


    印象最深的是那晚學校春暖校園的晚會,我表演完後,迴到露天的看台,他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坐下,帶給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悸動……


    帶著迴憶畫畫,早已經沒有之前畫出來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整體全部改變了,這哪裏是現在深沉的傅禕寒?這明明是四年前那個陽光少年啊。


    這幅畫,千萬不能讓他看見。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五點半了,他應該快到家了。這幅畫藏起來?可藏哪兒呢?突然不見了一幅畫,傅禕寒這麽精明又敏感的男人一定會發現的。


    可是我是沐荿,不是餘慕琛,能畫出他四年前的樣子,是在太奇怪了,他不懷疑才怪。


    怎麽辦?怎麽辦?


    我站起身,正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傅禕寒大步走進來,“我迴來了,在家找一圈沒找到你的人,原來你藏在我的書房裏麵。”


    我嚇了一跳,立即將素描本合了起來,他卻將我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好奇的向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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