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效嘴裏吐出來的話,壓根就分不出哪句真哪句假,就算是問了那也是白問。


    陳效不知道要幹什麽,並沒有上床。倒了一杯熱水後便坐了下來,重新打開了電腦。


    顧世安最開始還撐著等他先睡,久久的等不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屋子裏暖和,床上也比住進來時軟和,她竟然沒有戒備的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陳效的手攬在她的腰上,顧世安微微的怔了怔,她竟然不知道他昨晚是什麽時候上的床。


    她倒是很快就迴過神來,輕輕的拿開了陳效的手,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已經不早了,她洗漱完就匆匆的去吃了早餐。陳效睡得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起來。她吃早餐的時候順便替他帶了一份。迴到房間裏就叫了他,告訴他早餐在桌上,讓他起來吃了早餐再睡。


    陳效唔了一聲沒有動,顧世安一連叫了他兩遍他都沒爬起來,隻得任由著他,匆匆的出了門。


    昨晚對方公司的領導就已經迴來了,對方好像並不急著談這一筆生意,並未出現在公司。隻是中午的時候讓人在鎮上的酒樓裏訂了位置,說是他親自為他們接風洗塵。


    來這兒也有兩天了,時間都耗在了吃吃喝喝和休息上。


    副總和王組長好像都並不著急,笑眯眯的應了下來,說了些恭維的話。


    顧世安的心裏是有些疑惑的,但現在的風氣就是這樣,許多的生意就是在酒桌上談下的。再加上昨天晚上沈秘書的提醒,她並未多問,將自己當成了一個透明人。也更加的小心應對著。


    但事實上,副總並未針對她。就像她隻是一普通員工似的。隻是越是這樣,顧世安越是警惕。輕易的不會說話,就算是說什麽,也隻是符合。


    中午的酒局一直延伸到了傍晚才散去,除了兩位女士之外其他人都醉了。


    迴到賓館,陳效並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在這邊的行蹤挺隱蔽的,好像並沒有人發現她的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顧世安看了看洗手間和陽台都沒有人,拿出了手機給陳效打了電話。但卻並沒有接通,他的手機是關機的。


    別人不知道,但前台那邊是知道的。顧世安原本是想下去問問前台的,但想起陳效說的別讓人知道他在這邊的話來,最終還是沒有下去。去洗手間洗了洗手,然後將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她早上買的早餐已經不見了,也沒見丟在垃圾桶裏,應該是陳效吃了。隻是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起床吃的。


    夜色降臨時外邊兒又下起了雨來,陳效仍舊沒有迴來,顧世安站在窗邊看著外邊兒的馬路,一站就是許久。


    陳效是十點才迴來的,他也不知道是去哪兒迴來,這次身上的衣服沒有濕。


    他這神出鬼沒的,顧世安對他的行蹤是好奇且疑惑的。這邊偏僻,想不通他是去哪兒消遣去了,忍不住的問道:“你去哪兒了?”


    “網吧打遊戲。”陳效懶洋洋的迴答。


    他的身上是帶著濃重的煙味兒的,看起來並不像是撒謊。他說完直接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等著出來時已洗了澡,看向了顧世安,問道:“今天你們公司的那幾位都去哪兒了?生意談得怎麽樣了?”


    他倒是挺關心生意的進展的。顧世安並沒有多想,迴答道:“對方的領導今天才迴來,在酒樓裏替我們接風洗塵。應該明天會談。”


    她說到這兒看向了陳效,問道:“你們公司的人到了嗎?”


    陳效唔了一聲,說了句沒有。然後拿起了毛巾擦起了頭發來。他白天去了網吧打遊戲,晚上又像是很忙,一直抱著筆記本看著什麽。


    顧世安在洗澡時接到了沈秘書的電話,她說她已經安排了人,明天就會直接飛過來。等人來就讓她迴去。她會替她訂機票。


    顧世安沒想到自己的這次出差竟然會給她惹出了那麽多的事兒來,抱歉的向她道謝。


    已經安排了人過來沈秘書倒是鬆了口氣,讓她別客氣。這事兒不怪她。她又問了今天他們都做了些什麽。


    顧世安就簡單的將今天的事兒都說了。


    沈秘書擔心的是她在工作上做錯點兒什麽從而連累孫鵬程,聽說隻是接風洗塵倒是鬆了口氣。叮囑她別單獨做什麽事兒。人隻要兩天就會到,如果萬不得已,讓她裝生病就是了。


    生病了總不能再讓她工作。


    隻是這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他們既然帶了她過來,如果發覺她是刻意的迴避,不知道會以什麽樣的方法應對。到那時候,裝病未必管用。所以,隻能是以靜製動。先看著辦。


    顧世安知道沈秘書是太過擔心,應了下來,再三的表示自己會看情勢再說。


    沈秘書沒多時便掛了電話。顧世安這才開始洗澡。因為打了電話,她這澡洗得有些久了,陳效過來敲門,她才迅速的擦幹了身上的水換了衣服。


    陳效這一晚仍舊是晚睡,顧世安第二天早上倒是比平常起得要早了些。原本是因為今天就要開始談的,誰知道卻並沒有。在賓館的大堂集合時,才知道對方的領導要請他們去附近的景點遊玩。說是他們難得過來,總要盡盡地主之誼。


    盡管顧世安從未跟著出來出國差,也知道這樣是有些不對勁的。這樣子,不像是出來談事兒的,倒像是出來玩的。


    小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趁著沒人注意時微微的笑著說道:“許多生意都是在玩樂中談成的。”


    對方待他們熱情,這是好事,總比待他們冷淡的好。


    這邊的景區也不知道是在哪兒,但聽說有溫泉可泡。一行人都重新迴房收拾了簡單的行李。


    顧世安迴房時陳效仍舊是在睡著的,她推了推他,叫了一聲陳效。


    陳效這次倒是很快就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顧世安邊收拾著簡單的衣服邊說道:“對方公司請我們去附近的景區遊玩,今晚不知道能不能迴來。”


    陳效聽到這話似乎是清醒了些,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不過倒是未發表任何的意見,隻是打著哈欠說道:“去吧。”


    他說著又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在這邊呆了兩天了,顧世安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什麽時候走?”


    “暫時還走不了。保持手機暢通,我走會給你打電話。”陳效閉著眼睛說道。他說著翻了個身,又道:“趕緊收拾東西下去,磨磨蹭蹭的他們一會兒該給你打電話了。”


    顧世安很快收拾了東西下樓,到了樓梯口,小於果然給她打了電話。她接了起來,告訴她自己馬上就下去。


    去的人自然不隻是他們,還有對方公司的幾位高管。這次去景區倒是比他們來時好了許多,車是對方的公司安排的,她和小於被安排和對方公司的秘書一輛車,空間寬裕也沒有人抽煙。


    聽說去的景區是一溫泉景區,山下是溫泉,山頂上則是雪景。雖然還未到冬天,但據說山頂上已經是白雪皚皚了。


    對方秘書很健談,一路上並未冷場。並不談公事,隻是接受著景區以及娛樂設施項目等。


    這邊偏,景區離得不遠也不近,足足有八十多公裏。外邊兒原本就下著雨,越是往北走鳳刮得越大,隱隱有暴風雪的趨勢。


    小於問朱秘書是不是要下雪,朱秘書笑著說不會。這邊的天氣一直都是這樣的。並不好。但下雪也要等到進入十一月末十二月才會下,現在下雪的隻有山頂。那邊的海拔較高。


    天氣不好,路雖是平坦但車子仍是行駛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到。景區的溫度更低,下了車顧世安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朱秘書是一身的職業裝,外邊兒加了一件厚呢子大衣。她顯然是已經習慣這樣的溫度了,邊引著他們往景區酒店的大廳走邊微笑著介紹道:“這邊有很多很有特色的小吃,待會兒可以都試試。這邊還有山莊自釀的葡萄酒,泡溫泉的時候可以試試。”


    三人上去時前邊兒的車已經到了,一行人都等在大廳裏。見到朱秘書那位領導立即就讓她帶他們去房間。這邊可以玩的東西多,讓他們放了行李之後就下來吃東西,然後好好的放鬆放鬆。


    公司倒是挺大方的,每人安排了一間房間。小於是單獨一間,顧世安也是單獨一間。


    這邊吃的東西是比賓館那邊要好許多的,本地的特色小吃這兒都有。吃飽了是不宜泡溫泉的,朱秘書便安排了別的節目。帶著他們去玩牌。


    顧世安並不想去,但這算是集體活動。她提出不去顯然是不恰當的,隻得跟了去。


    顧世安原本以為,他們玩的是普通的棋牌玩樂。但卻並不是。一行人去的是酒店的地下賭場。


    顧世安這才知道,這個酒店,並不隻是酒店那麽簡單。


    賭場裏的賓客並不多,但也並不算少。據朱秘書所說,來這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當然,隨便玩玩也是行的。這兒並不挑客人。


    最開始朱秘書的提議是讓大家一起玩兒,但大家都算是‘自己人’,那麽玩顯然是沒趣的。既然都來了,當然是得好好的放鬆的,於是對方的領導提議各玩各的。


    賭場裏並不烏煙瘴氣,相反,很有秩序。大廳裏不能抽煙,有專門的抽煙區。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賭場。


    一行人的運氣都是好的,尤其是副總和王組長。坐下沒多大會兒就贏了許多的籌碼。


    玩的隻有幾位男士,到了後邊兒朱秘書便提議讓顧世安和小於試試手氣。反正隻是玩玩。


    呆著確實是無聊的,小於爽快的應了好,也跟著坐了下來玩了起來。顧世安並沒有玩,隻推說自己不會。朱秘書倒也沒有勉強她。


    贏錢是會讓情緒高漲的,來時明明隻是說好玩玩的,但到了時間,卻並沒有人提出要走。就連後邊兒坐下去的小於也是滿麵紅光的。


    顧世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僻靜的休息區坐了下來。期間贏了錢的副總讓朱秘書過來叫她,說是大家都玩也讓她玩。他出籌碼,輸了算他的,贏了算顧世安的。


    顧世安仍是以不會玩給拒絕了。


    大抵是見她一個人坐著無聊,朱秘書便找了酒店的侍應生來,說是讓帶她去泡溫泉。等他們玩結束後晚上大家一起吃飯。


    出了賭場,顧世安卻並沒有跟著侍應生去泡溫泉。告訴他自己待會兒自己會去,便慢慢的迴了房間。


    這邊酒店的樓層並不高,但占地卻是寬的。賭場裏的人不少,但走廊上的住客卻並不多。


    像是酒店隻是附帶,而主營的是賭場一般。


    朱秘書是挺體貼挺會照顧人的,到了晚飯時分,準時的便打了電話叫顧世安下去吃飯。


    在賭場裏玩的幾人都贏了,晚餐的氣氛很不錯。等到晚餐結束,小歇了一會兒便相約著泡溫泉。


    溫泉這邊是寂靜的,冷冷清清的並沒有什麽人。小於贏了錢興致很高,喝了不少酒店的自釀的葡萄酒。


    在外喝酒喝多了是危險的,顧世安並沒有多喝,隻是象征性的喝了兩杯。


    偌大的池子裏就隻有顧世安和小於兩個人,這樣安靜怎麽都是不對勁的,顧世安隨便的泡了泡就已泡久了會失眠為借口,叫上小於一起迴了房間。


    夜晚酒店裏的侍應生更是少,客人依舊不見幾個。兩人還未迴房間就在走廊裏遇到了朱秘書。


    那幾位去賭場玩去了,她得一直在邊兒上。見著兩人就讓他們晚上別亂走,說是這邊畢竟是在山裏,比較偏僻。讓注意安全。


    小於並不以為意,贏了錢總想贏得更多。見朱秘書要去賭場就將自己的東西都給了顧世安讓她先帶迴去,她要跟著去玩玩再迴來。


    她說著不等顧世安說話就將自己的東西都塞到了她的手裏。


    她是喝了酒的,顧世安原本是想勸兩句的。但這一勸必定是掃興的,她就沒有開口。


    朱秘書和小於很快便離開,走廊上一時就隻剩下顧世安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麽,她無端端的就生出了陰森森的感覺來。她並沒有多呆,快步的往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才打開門,她就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她握緊了門把手,以便隨時出去,然後打開了燈。


    屋子裏果然是坐了人的,隻是那人是陳效。見她的手放在門手把上,唇角微微的勾了一下,說道:“警惕性挺強的。”


    見著是他顧世安鬆了口氣兒,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問道:“你怎麽來了?”


    他並沒有車,而這邊偏僻,好像也沒有公共交通工具往這邊,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


    陳效端起麵前的杯子慢慢的喝著茶,慢騰騰的說道:“那邊一個人呆著太無聊就過來了。這邊的環境倒是比那邊好了不少。”


    他說著環視了一下四周。


    她在那邊他也在那邊,她過來他也跟了過來。顧世安並不相信他是無聊,微微的抿了抿唇,說道:“你是特意跟著過來的。”


    陳效並不否認,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沒覺得這邊有些不對勁嗎?”


    他說著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了兩下。


    他竟然那麽快就發覺了。顧世安沉默了一下,說道:“這邊應該是賭場,而不是酒店景區。”


    更或許,酒店景區,不過就是一幌子而已。


    陳效應該是讚同的,一雙幽深的眼眸看著她,問道:“那你覺得,你們那合作公司,為什麽帶你們過來。”


    這顧世安怎麽知道。沉吟了一下,說道:“也許他們並不知道。”


    這說法是牽強的。


    陳效哼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這副樣子是讓顧世安的心裏沒底的,她忍不住的問道:“為什麽?”


    陳效這次直接迴了一句不知道。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不過,那位美女說得不錯,這邊偏僻,晚上最好別出去。”


    他這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麽進她的房間裏來的。不過他應該是不方便露麵的,顧世安站了會兒,問道:“你吃過東西了嗎?”


    陳效看了看時間,問道:“現在有什麽吃的?”


    顧世安哪裏知道現在有什麽吃的,便打電話去了前台那邊。已經過了吃飯的點兒,現在能送的並不多。顧世安就請他們煮了一碗麵。


    麵也過了許久才送上來,顧世安並未讓侍應生進房間,說是自己吃完後明早會把碗帶下去。


    侍應生倒是並未多說什麽,客客氣氣的說了兩句後便走了。


    顧世安端著麵進了屋子,然後放到了陳效的麵前。


    她現在已不相信陳效是過來談生意的,看著他吃了會兒麵,才說道:“你是特地到這邊來的。”


    她的語氣是篤定的,並不是試探。


    陳效抬頭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要是想那麽認為,也可以那麽認為。”


    從他的嘴裏,是問不出一點兒話的。顧世安多多少少是有些鬱悶的,問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陳效並沒有迴答她這話,吃了一口麵,才說道:“你就別管我是來幹什麽的。我有我自己的事。”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這邊……有些不對勁。明天就和他們提迴去。”


    顧世安也正有此意,點了點頭。


    沈秘書讓過來的人已經過來了,明天晚上怎麽的都應該到了。她自然是不能在這邊呆著的。


    隻是這借口,等到明天再想了。


    顧世安看向了陳效,沉默了一下,說道:“明天沈秘書派的人過來我就迴去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不知道。”陳效說了一句,曖昧的一笑,說道:“不過媳婦兒你要是覺得旅程無聊,我可以陪你一起迴去。錢麽,反正也賺不完。”


    他的話才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這下不再貧了,拿起手機看了看,接起了電話來。


    顧世安站了會兒,去浴室去了。


    酒店裏是安安靜靜的,連著外邊兒也是寂靜無聲的。因為有陳效在的緣故,顧世安倒是並不覺得害怕。


    到了十一點,陳效卻並沒有上床。說是夜深人靜正好泡溫泉,自己便出去了。


    他明明是說過這邊不對勁的,那麽大晚上的出去顧世安是有些擔心的。雖是困也並沒有睡,等著他迴來了,這才閉上了眼睛。


    頭天晚上不知道一行人都玩到了幾點,不二天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得早。說是要去山頂看雪。


    這也是這次來這邊的目的。


    這邊的山勢陡峭,雖是有纜車的,卻並不到山頂。到一半兒的地方就得慢慢的往上爬。


    酒店裏的人雖是不多,但爬雪山的人卻是不少,一路都有遊客。


    他們爬雪山,陳效並沒有跟過來。顧世安告訴他時他也隻說了句去吧。


    他最近怎麽看怎麽都是神秘的,顧世安走時替他叫了吃的送到房間裏,這才離開。


    小於不知道是幾點睡的,坐纜車的時候就一直打著哈欠。她昨晚迴去不知道是輸了還是怎麽的,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連和她說話她也是牛頭不對馬嘴的。


    到了後邊兒顧世安也不再和她說話,讓她安靜的閉目養神。


    朱秘書的精神倒是不錯,一直介紹著各處的風景。


    從纜車上下去,冷風一下子就灌進了身體裏。朱秘書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大家都不再說話,保存著體力往山爬。


    山勢陡峭,加上路滑,雖是有看雪的誘惑,但真正能爬上去的人卻並不多。路上時不時的有氣喘籲籲返迴的人。


    小於本就是無精打采的,這下才爬沒多久就直嚷嚷著爬不動了。讓大家繼續往上爬,她迴去等他們。


    她這一說爬不動,另外兩位平時運動得少的男士也說爬不動了。都說要迴去等。


    上山需要體力,下山同樣也需要體力。與其走得遠了再返迴來,不如現在就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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