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座古都之後,原野再次迴到他的那個山洞,繼續苦練體質,領悟刀法。之前一戰徹底打開了火之奧義的大門,讓他對速度有了新認識,對參悟《千流刀法》第三式——金域修羅,也有了足夠的信心。


    修煉之路是孤獨且艱辛的,但他有了自己的同伴,甘霖經常給他送來食物,教他身法;狩也會偶爾來找他,教他對招式精度的把握;來得最勤快的拓拔戩,通常會和他睡在一起,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揮動著那笨重的粗銅柱子,與他切磋對練;就連鶴老都會每隔幾十天來看他一次,對他進行指點。


    隻是,何川自從上次離開,就再也沒有迴來過,這讓他不免有些擔心。


    時間一天天過去,原野進步神速,這主要歸功於他對修煉的心無旁騖,絕對的專一。然而,在艱苦修煉同時,他也得到了生平難得的快樂,這種快樂叫做友情。


    時光荏苒,轉眼一年過去了。眼看著還有一個月時間,原野十四歲生日就會到來,這也意味著與王五的死戰的即將來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發生一件驚天大事。這件大事也徹底改變了狩的命運,讓他年輕的肩膀背負起了“鶴”之名!


    …………………………………………………………………………


    這日,甘霖與狩並肩站立在斜陽餘暉之下,望著遠處絢麗的晚霞下正與拓拔戩激戰的原野。


    “原野已經領悟了金之奧義,為什麽不果斷解決戰鬥,和拓拔拖拖拉拉打了這麽久?”背著長弓的狩,雙臂環胸,不解地問道。


    “他的刀還不夠熱,對金的領悟尚欠缺火候。”甘霖盯著正享受在戰鬥之中的原野。拓拔戩雖然號稱他們四人中體質最強,卻被原野壓製得頻頻後退。


    “千流刀法,對應五大元素,有什麽講究嗎?”狩再次問道。


    “對這刀法我也不算太了解,隻是聽義父說過。此刀法暗合五種元素,一環套著一環,隻有學會第一招風流斬,才能領悟下一招極光火。等極光火領悟透徹,才能馭火淬刀,使用出第三招金域修羅。這三招比較好領悟,第四招就難了。”甘霖頓了頓,接著娓娓說道:“第四招,小天澤,據說是要利用金生水的自然法則,令刀凝聚出水元素,然後借刀操控水靈進行戰鬥。第五招,引塵刀,更難,義父也沒對我細說過。看原野現在剛領悟金之力的樣子,估計對後麵兩招也不會有什麽頭緒。”


    “好精妙的刀法!不愧是和玉鳥齊名的曾經清晏聖地的雙寶之一。”狩讚歎道:“竟然可以讓普通人,利用手中的刀來操控五種元素。”


    “也不能說是操控,頂多算是利用吧。其實,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刀法最關鍵的是對體質的鍛煉。首先是對心境的要求,一定要絕對寧靜,然後利用風鍛煉速度,利用火來鍛煉爆發力,利用金鍛煉強度,利用水來鍛煉柔韌,最後是四行徹悟,引暴體內的大地之力。”甘霖說道。


    “大地之力,和拓拔說的黃金巨人血脈有相同之處嗎?”狩驚奇地說道。


    “應該都差不多吧,肯定都是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巨力。不過,如果拓拔說的是真的,那他們族人體內隱藏的黃金巨人血脈必然要更高級。我估計,那應該是某種從遠古傳下來的靈血之脈。”甘霖說道。


    “嗨,這些也隻適合他們兩個蠻牛去練,對我們兩來說,隻需要靈敏與速度就成了。”狩笑著說道。


    “你從鶴老那學得絕學——烈火孔雀,練得如何了?”甘霖問道。


    “已經有些眉目了,哈哈,等學會這招,我就先把那個王五打敗,然後再去挑戰古城中排名第四的家夥。”狩信心滿滿地說道:“你的《風神劍曲》應該也學會了吧。”


    “學會了,現在正在學習《小馭靈術》呢。”甘霖說道。


    “《小馭靈術》你要是再學會,那拳靈武者都不是你的對手了。”狩羨慕地說道。


    “嗬嗬,不說這個。古城中排名第三第四的那兩人是什麽來頭?一直想問你來著。”甘霖知道其它排名,如第七的鮑七,第六的狩,第五的王五,第二的鶴,和第一的那名強大而神秘的城主。


    “他們是一對夫妻,男的叫喜鵲,排名第三,女的叫杜鵑,排名第四,是十幾年前城主大人一同帶來過來的。平日很少見到他們,其行蹤異常隱蔽,這些年就連我爺爺都沒機會與他們說上幾句話。不過,據我爺爺推測,他們應該是靈武者。”狩說道。


    “靈武?這麽說來,那位城主修為難以想象啊。”甘霖輕歎道。


    “那當然了,我爺爺那麽厲害的人物在見到他之後,一招都沒有比試,就把城主之位讓給他了。十年前陲陽城城主葉龍曾糾集兵馬,想剿滅古都的時候,突然無端暈倒,醒來之後一臉驚恐地解散兵隊,從那以後,再也不提圍剿之事……可見我們那位神秘的城主大人,有多麽強大。”狩眉飛色舞地說道。


    甘霖不再說話,陷入了沉默之中。


    遠處,正在比試的原野,漸入佳境,他手中的三尺直刀閃爍出道道金光,而早已顯露出頹勢的拓拔戩,則被壓製得漸漸沒有了鬥誌。


    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從原野手中的刀刃閃過,直擊在拓拔懷中的水桶粗的銅柱上。刹那間,一團金色火花在夕陽的餘暉下爆開,拓拔痛叫著抱著銅柱極速退飛出去!


    “嘿嘿。”****上身的原野,抹一把額頭上的汗,笑著說道:“你不是號稱我們四人之中,體質最好的嗎?”


    “臭小子,看你把我的寶貝砍成什麽樣子了!呀呀,氣死我了!”拓拔戩怒氣衝衝地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銅柱,看著銅柱上被斬出的一道深痕,呀呀亂叫。


    “喂,走啦,說好今天去古都喝酒的,再折騰一會天就黑了!”狩遠遠喊道。


    “走吧。”原野將刀插迴橫在腰後的刀鞘中,伸手將拓拔戩拉了起來。


    “哈哈,臭小子,你的體質越來越強,估計離大成不遠了。”拓拔戩雙手握住銅柱兩則的金環,輕鬆地向上拋起,然後嫻熟轉身,銅柱穩穩地落入他背後用來固定的鐵圈之中。


    赤紅碩大的夕陽,低低懸浮在西邊天際的連綿沙丘上,晚霞將廣袤的沙漠染成金紅色。東方一輪滿月悄然升起,與即將落下的夕陽遙相唿應。


    原野四人打鬧笑罵著,朝沙漠深處的古都奔去。


    在翻過一座座沙丘之後,目光最靈敏的狩突然停下腳步。抬頭向東望去,遠處一座高大的山丘上,兩名老人背向滿月站立,靜靜地凝視著遠方。


    “他們是誰?”原野好奇地望著那兩名老人,他們太過平靜,就像兩株沒有生機的枯樹佇立在沙漠中一樣,給人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們是江家的兩個老家夥,那個身材魁梧,穿著黑色長袍,帶著鐵拳套的老家夥,叫江晉佛,是江家衛兵總管。另一個穿著青袍的總喜歡藏著右手的駝背老頭,叫墨鳳,是江家家主的老仆人。”甘霖疑惑地看著他們,實在猜想不到他們為何來到這沙漠之中。


    “管他呢,快點走吧!”拓拔戩背著笨重的銅柱子,樂嗬嗬地領頭奔跑。


    其他三人也不再多想,緊跟拓拔戩奔向那遠處的古都。


    碩大的滿月之下,年過花甲卻依然孔武有力的江晉佛開口說道:“上次我倆僅僅出城半日,江家就發生了那場劫難。這次勢必要速戰速決,盡早迴去。不然,江家再生什麽禍事,我倆都逃不過一死。”


    “知道了。”年近耄耋的駝背老者——墨鳳,冷冷地迴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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