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宮望、宮曉婷父女倆下樓了,心說這麽長時間人家別把我咖啡蛋糕啥的收了,就打算下去了,可這個時候我眼往邊上一撇,看見胡婕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衛生間門口了。


    “……”我看著她


    “……”她也看著我,眼裏似乎滿是星星。


    “你……你要幹嘛?”


    “你剛才那個……就‘嗖’的一下就把咖啡杯拿起來的那個,那是什麽?能教我嗎?”


    “……你看見了,你什麽時候站在這兒的?看了多久了?”


    “啊,我怕你等我等急了,跟在你後麵就出來了,一出來就看見你在和他們說這說那的,什麽都看見了,過程全都看完了。”


    “你看到的還真多,我可以殺人滅口嗎?”


    “當然不可以了,你剛才那招教我一下唄,還有,你剛才說的什麽賞金獵人,聽起來挺好玩的,我和你一起去吧,我還能幫你啊。”


    “……你幫我什麽?我能教你兩招就不錯了,而且這招叫‘隔空取物’,沒有任何攻擊力,要是還會別的,配合上也還能有些用處,但關鍵是我隻能教你這一招啊,光有一招也沒用啊。”


    “那,那我能保護自己,我不主要出麵,我當,我,我當偵察兵,行不行。”


    ……我看著她,心說這小丫頭是看我劇本了是咋的,怎麽自己就照著我想的說了呢,這倒省我事兒了。


    “這很危險,你想清楚了?”


    “嗯。”早已在預料之中的點頭。


    “好吧,來,先下來吧。”


    我帶著胡婕又迴到樓下,本來以為東西都讓人收了,打算走了,結果往那邊一瞟,咖啡杯子和蛋糕都在,一樣不少。


    “嗯?”我那麽一納悶兒,一旁服務員過來了:“先生您好,您剛才上衛生間去了吧,東西我們都留著呢,要是覺得冷了,我們可以再給您上一杯?”


    ……什麽時候咖啡店裏麵還有這種服務了?這麽好的?以前沒聽說過啊。


    我正納悶兒呢,突然餘光一瞟,看見那個服務員臉上,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的微笑,似乎……有那麽一丟丟內涵呢。


    “我們剛才在衛生間就是長會兒了,沒幹別的事兒。”我突然明白他什麽意思了。


    “沒事,我懂,我懂,先生您不用解釋,都懂,哎,冷咖啡可以嗎?可以換的,這是我們老板吩咐的。”


    “老……老板,你們店裏不會……”我覺得有些不妙,看了一下周圍,發現這個店裏其它的幾個服務員,不管是在櫃台的,還是在別的桌旁的,都似乎在看我這個位置,而且同樣露著不懷好意的、猥瑣的微笑。


    “我的一世英名啊——這事兒誰傳的?誰第一次提出來的,哪一個?”


    “先生,剛才已經說了,是我們老板說的,事情是他告訴我們的,換咖啡的事兒也是他安排的,您需要嗎?”


    “來來來來,你先別老提咖啡的事兒,你老板的原話到底是社麽?你給我重複聽聽,還有,老板人呢?”


    “啊,他在……”服務員說著指向一個方向,“誒,剛才還在,怎麽沒了呢?啊,在那兒!”


    “嗯?”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那裏空無一人,再迴過頭,發現那個服務員已經不見了,隻留下門口一個倉皇逃去的身影。


    ……這個咖啡店呆不下去了,我趕緊拉著胡婕走了,當然了,結賬用的是我的錢。


    “我的天,怎麽一下子我的事情,就這麽出名了,不對,那家咖啡廳老板絕對有問題,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告訴店員我的事,不對,是向店員誹謗我,這對他到底有什麽好處?”


    我拉著胡婕出了咖啡廳,打了輛車,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在想這件事。這太怪了,這家咖啡廳我從來沒來過,今天是第一次,我不知道為什麽一個開咖啡店的老板會跟我認識,一天店裏那麽多顧客,他會記得哪個上了廁所?會記得誰上了多長時間?怎麽可能。


    碰巧了?認錯人?惡作劇?還是說這人是我以前認識的某個人,他後來開了這個咖啡店或者是他朋友開了這個咖啡店,要惡搞我。不會是大橙子他們吧,迴去得好好問問,我記得我沒交過家裏開咖啡店的朋友啊,這麽惡作劇的絕不會是上了年紀的人,可是……唉,算了,我本來就對我的朋友們沒那麽知根知底,又不是查戶口,也許真是他們誰開的玩笑呢。


    就這個時候,胡婕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我的思路:“喂喂,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叫你都不答應。”


    “啊,你叫我了啊,我剛才在想事兒呢,沒聽見。”


    “哦,我們要去哪啊?”


    “當然要去個沒人的地方。”我差點兒就說出這句話,可能是咖啡店的事兒給我留下後遺症了,我總覺得如果這麽說那個司機師傅就也會用那樣怪異的眼光看我,這句話剛到嘴邊就沒說出口。


    “到了就知道了,很重要。”我覺得也隻能這麽模棱兩可的答了,可能真的是後遺症了,我覺得說“你別管”也挺怪的。


    唉,我算是嚐到了“輿論”的力量了,我這麽一個自認為厚臉皮的人,居然也受不了旁人這麽看我,說我做了我根本沒做的事,就像把一個老實人,誣陷成十惡不赦的壞蛋,那種無奈的滋味沒經曆過的人是無法感受的。


    司機師傅開到了我說的地方,我們下了車,四處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這是當然得了,這地地方我很熟悉,從我來這裏上學的時候我就見過這裏,到現在一年多了,是一片拆遷的樓房,但拆到一半就不拆了,可能是什麽開發商什麽的方麵有問題吧,我也懶得管這些。


    我們走上破破爛爛的石頭路,這裏應該是老房區了,那個時候沒有那麽好的鋪路技術,鋪一次耗時間,這裏也不重要,就隨便弄點水泥,做個水泥地,後來可能時候太長,附近樓房可能裝修什麽的,地上坑坑窪窪的了。


    我們邊走邊四處看,原來下車的地方算得上是半邊天的中線,一邊還是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另一邊是被拆了一半的居民樓群。再往這邊,就全是破破爛爛的了,就算是沒倒下的樓也是窗毀門倒,無人居住了,也就那麽幾個釘子戶,還在這兒了。


    “嗯,就這兒吧。”我找了一個沒人且陰涼的地方停了下來,想要正了八經的教法術,必須得有個這樣的地方。


    “怎麽樣,怎麽樣,要教我法術了?”胡婕也是看出來了我的想法,一臉興奮地問。


    “嗯。”我看著她,笑著點點頭,換來她興奮的手舞足蹈。


    “那我該怎麽做?做動作嗎?要怎麽來,學你的動作是不是?”


    “冷靜點,嘿嘿,冷靜一點,沒那麽複雜,我不是咱學校教廣播操的老師,沒那麽複雜,不用做動作,來,你來。”我招招手,讓她把頭伸過來,然後我像師父說的那樣,食指在空中畫兩個圈,一下點在她頭上。


    “叮——”頓時金光一閃,我的手指和她額頭碰觸的位置似乎是一個手電筒,在那道金光閃過之後,更加耀眼的金光夾雜著白光驟然亮起,這次不是一閃而過了,而是一直閃耀著。


    “不會被人發現吧。”


    我四處看看,反正這教法術隻要一開始決定是哪一個就行了,現在已經過了那一步了,我已經不用一直專心致誌了,看看周圍的情況也是好的。所說這裏已經沒什麽人了,可萬一真的走狗屎運碰上一個住在這人的釘子戶路過,那我該怎麽辦?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光芒慢慢褪去了,一切看起來平淡無奇,幸好這個過程中並沒有人過來,周圍的樓上也沒有人在。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有人來,也不會有問題了,在他們眼裏無非就是一對小情侶在這兒約會嘛。哎,說到小情侶,我居然還有點激動呢,這可是我的女神胡婕誒。


    過了一會兒,我心裏莫名有一種感覺:可以鬆開手了。這個師父告訴過我,這樣傳授法術的起止時間開始就是點腦門,結束的時候,到時間了會有反應的,我覺得就是這個了吧。


    我把手指拿開,可沒想到我這一拿不要緊,那胡婕竟像被抽光了力氣一樣,身體一軟,“唰”的一下就要摔倒,我眼疾手快,趕緊一把給抱住了。


    “胡婕,胡婕。”我嚐試著叫了她兩聲,但沒有反應。


    我把她抱在懷裏,仔細看看,胡婕臉上沒有表情,也不緊張,也不惶恐,也不興奮,也不開心,似乎就是睡著了,唿吸很平穩,也看不出來哪有什麽不對勁兒。


    “這個……不會是正常現象吧。”我有點不太確定,師父沒跟我說過這個,這個……該不會是她在自行感受吧。這得感受多少會兒啊,我可是跟人約了的,那厲鬼估計八點多就會到,那我不得提前個一個來小時,要是她這一暈暈個四五個小時的,我甭幹別的事兒了。


    “妹妹誒,你醒醒啊,你這一暈我哪都不能去了,你說我辣麽愛你又不能丟下你不管。哎,你不會是看我跟人家說話吃醋了吧,故意暈了不讓我去她家吧。”


    我也是瘋了,就我自己一個人,坐在廢樓的樓洞裏,抱著胡婕,愣是自言自語了半個多小時。


    也許是太無聊了,我自己越說越來勁,說了半個多小時說口渴了。口一渴就不打算說了,周圍看看也無聊,外麵也熱,突然不知道怎麽了就開始盯著胡婕看。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我看著她的臉,後來細致到鼻子,耳朵,眉毛,眼睛,雖然眼睛閉著呢,到後來,就看到了嘴。


    ……


    “暈了這麽長時間了,不會這麽巧就醒了吧,要不……她不會發現的對吧。”我自言自語著,似乎是給自己壯膽,雖然說自己是正人君子,但畢竟……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看著她的臉,我把我的臉也靠了過去,我的嘴,也向那個粉紅色的唇瓣挨去。一秒,兩秒,三秒,這短短的距離竟用了這麽長時間。


    終於,在第四秒,我倆的嘴唇,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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